第160章 夜战夺账本-《大叔重生之特种兵王》

  那只手抓住我肩膀的时候,车还在隧道里。

  我反手就是一肘,砸在他鼻梁上。骨头碎的声音很脆。他闷哼一声松了劲,但没放手。我抽出后腰的匕首,刀背朝下敲他手腕。他手指抽搐,终于松开。

  “你他妈是谁?”我压低声音。

  他不说话,嘴角流血,眼睛瞪着我。右手往怀里摸。

  我没等他掏完,膝盖顶进他肚子。他弓起来,我顺势把他按在后排地板上,匕首抵住喉咙。

  “谁派你来的?”

  他喘气,笑了。

  我听见前面司机喊话:“c-3报告位置!通讯恢复了吗?”

  车队快出隧道了。

  不能再拖。

  我伸手搜他耳朵,摸到一个耳麦。黑色,带天线。不是押运队标配。扯下来塞进口袋。又摸到腰侧有个硬块,拿出来是块金属片,一面有红点闪烁。

  定位器。

  周婉宁发来消息:【信号源已锁定,三秒后切断】

  我知道她在做什么。

  我立刻按下内部通话键:“b组全体,跳车撤离!重复,立即跳车!”

  没人回应。但我知道有人在听。

  车子冲出隧道口,光线猛地刺进来。我一脚踹开车门,风灌进来,吹得人睁不开眼。

  我把司机推出去,紧跟着跳下。

  滚了两圈,右腿像被电击一样抽痛。我咬牙爬起来,看见周婉宁已经从另一辆车下来,正往这边跑。

  “计划变了。”我说,“不去电厂了。”

  她点头,脸色有点白,但没问为什么。

  “去别墅。”

  我们沿着路边沟渠走。三百米外有辆摩托停在树影下。周婉宁掏出钥匙,扔给我。

  “你怎么会有这个?”

  “你昏迷那会儿,我装了追踪器。”她说,“所有押运路线都记了坐标。”

  我跨上车,发动引擎。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城郊那栋封闭别墅区外。

  围墙高三米,顶部带铁丝网。东侧有监控探头,每三十秒扫一次。巡逻的人拎着枪,身后跟着两条狗。

  “六个人。”我盯着他们走位,“两队交替,交汇时有三秒盲区。”

  周婉宁打开背包,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按了开关,指示灯变绿。

  “干扰器能撑四十秒。”

  “够了。”

  等下一组巡逻走到拐角,探头刚转过去,我抓起石块扔进东边树林。

  狗立刻叫起来。

  守卫分出两人去看情况。另外三个继续往前。

  就是现在。

  周婉宁按下按钮,探头画面一闪,停住了。

  我翻墙进去,贴着墙根移动。花园里有几个雕塑,我躲在一尊马后面。

  抽烟的那个背对着我,烟头一明一暗。

  我靠近,消音手枪抵住他后颈。

  砰。

  他倒下,我没让他发出一点声音。

  拖进灌木丛。枪拿走,对讲机也拿走。

  第二个在走廊拐角站岗。我绕到他背后,手捂住嘴,枪口顶住太阳穴。

  他挣扎了一下,不动了。

  第三个在检查门锁。我从侧面突袭,枪托砸他后脑。他扑倒在地,我补了一枪。

  剩下三个被声音引去了假山那边。

  我打了个手势,周婉宁跟上来。

  保险柜在主楼二楼办公室。门锁是电子加机械双层。

  “我能破电子部分。”她说,“需要一分钟。”

  我守在门口。

  她插上微型计算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屏幕闪了几下,出现进度条。

  47%……62%……91%……

  “快好了。”

  突然,屋内警报灯亮了,红色光束从天花板射下来,在空中交织成网。

  “触发了!”她低声说,“物理锁动了就会报警。”

  我不管了。拿出液压钳,夹住锁栓,用力一剪。

  咔。

  柜门开了。

  里面东西不多。几份文件,一个U盘,最上面是一本黑色封皮的账本。

  我拿起来翻开。

  第一页写着“资金流向记录”,日期从三年前开始。每月十五号都有大额汇款,去向是塞浦路斯一家公司。代号列了一串,什么“青鸟”“灰狐”“铁砧”。

  翻到中间一页,夹着一张照片。赵卫国和一个穿军装的外国人握手,背景是码头。

  “找到了。”周婉宁小声说。

  我把账本塞进战术背包,拉好拉链。

  外面传来脚步声。

  不止一组。

  “热成像启动了。”她看着电脑,“整栋楼都被扫描了。”

  我拉着她退到隔壁仓库。门一关,屋里漆黑。

  我戴上夜视仪,视野变成绿色。

  墙上有一排通风口,地面堆着货箱。角落有台发电机,没运转。

  “红外线铺满了。”我看清了头顶的光束分布,“不能抬头,不能快速移动。”

  她靠墙站着,呼吸有点急。

  “别怕。”我说,“跟着我的脚步,三秒一停顿。”

  我先走。抬起脚,落下。等三秒,再迈下一步。

  她学着我,动作慢但稳。

  走到一半,窗外传来金属碰撞声。有人上了了望塔。

  子弹打穿玻璃,擦过我左肩。

  我没停,直接扑向旁边货架,把她按在地上。

  弹孔在我头顶,水泥渣掉下来。

  “射手在东南角。”我低声说,“高处,有支架。”

  她点点头,把电脑抱在怀里。

  我继续观察红外网。前面还有十米,就能到通风口下方。

  但中间有两道交叉光束,贴地只有半米高。

  必须趴着过。

  我脱下外套,裹住她头和肩膀。

  “减少热源暴露。”我说,“你先爬,我断后。”

  她开始挪动。腹部贴地,慢慢往前。

  我盯着窗外动静。

  突然,她停了。

  “怎么了?”

  她没说话,抬手指了指前方。

  我爬过去看。

  通风口栅栏已经被拆了,里面黑洞洞的。

  但她手指的方向,地上有一小滩水。

  不是雨水。

  是汗。

  有人刚从这里爬出去。

  我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逃生通道,是陷阱。

  但我们没得选。

  后面的封锁线正在收拢。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拍拍她肩膀:“继续。”

  她往前爬。

  我也跟上。

  刚进管道五米,听见下面有金属门关闭的声音。

  整栋建筑的电源似乎切换了模式。夜视仪里,周围的绿光微微波动。

  她停下,回头看着我。

  我摇头,示意别出声。

  前面还有二十米,管道开始向下倾斜。

  我们一点点往前挪。

  她的鞋蹭到管壁,发出一点响。

  我屏住呼吸。

  远处没有动静。

  继续爬。

  十米后,管道分叉。左边往下,右边平直。

  我用手电照了一下右侧地面。

  有拖痕。

  刚留下的。

  我正要决定方向,忽然感觉脚下震动。

  不是地面。

  是我的背包。

  我拉开拉链,摸出那个定位器。

  红点在闪。

  信号来源就在附近。

  不超过十米。

  我把它关掉,重新塞回去。

  然后抬头看她。

  她也在看我。

  我们都知道——有人在等我们。

  我指了指左边。

  她点头。

  我先下去。梯子是金属的,踩上去有点晃。

  落地后我蹲着不动,听周围声音。

  安静。

  我打开夜视仪。

  眼前是个地下机房。墙上全是显示屏,中间有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台老式打印机。

  纸正在往外吐。

  我走过去看。

  打印的是名单。

  全市小学的学生名字,按年级排列。

  最后一行是:陈雪,四年级,阳光小学。

  我的手指停在那行字上。

  打印机还在工作。

  纸张继续往外走。

  新的名字不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