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魔法物品毁,反派重创-《穿越魔法界,满级账号逆天改命》

  敌人的手指压进太阳穴的瞬间,佩妮已冲出一步。

  她不再等系统提示,也不再依赖判断。那一道裂痕、那团暗红核心、那即将闭合的神经通道——所有信息在她脑中炸开,如同多年游戏战斗形成的本能。她的魔杖尖端直刺黑心残核,动作快得几乎撕裂空气。

  就在她前冲的刹那,斯内普左手猛然收紧。

  戒指光芒暴涨,不再是微弱的共鸣,而是如潮水般将他体内最后一丝魔力压缩成束,顺着两人之间的连接狠狠注入她的经络。佩妮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电流贯穿,原本枯竭的魔力回路骤然被撑开,剧痛与力量同时涌来。

  银紫交织的光流从他们交叠的方向喷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扭曲的弧线,精准贯入黑心最深处那处尚未闭合的缺口。

  【匹配度100%,高频震荡咒终极序列解锁】

  系统界面在她意识中爆发出刺目的红光,紧接着化作一串飞速滚动的数据流。她没有时间去读,只是凭着肌肉记忆和无数次模拟战斗的经验,将全部意志压进最后一个音节。

  “——破!”

  魔杖顶端的银蓝光流骤然收束,凝成一根细若发丝却亮如星辰的针状能量体,沿着裂缝边缘旋转切入,仿佛钻头般强行撕裂残存的修复结构。黑心剧烈震颤,表面裂纹如蛛网般疯狂蔓延,内部那团暗红核心开始不规则抽搐,像是被无形之手攥紧又松开。

  敌人喉咙里滚出一声嘶哑的吼叫,指尖仍在太阳穴上用力下压,可他的身体已经无法配合完成最后的仪式。斯内普的魔力干扰仍未解除,神经传导紊乱让他每一个动作都迟滞半拍,而那半拍,正是生死之差。

  “嗤——”

  一声轻响,像是冰层彻底断裂。

  黑心最核心的一块碎片崩解,露出内部一团缠绕着黑丝的晶状物——那是维持整个魔法物品运转的原始魔力源。佩妮眼神一凛,立刻调转魔力输出方向,震荡频率由持续转为脉冲式爆破,每一击都卡在晶状物收缩的间隙。

  三击之后,第四击落下。

  晶状物轰然炸裂。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反而像一颗熄灭的星火,无声无息地塌陷下去。但紧随其后的能量反冲却真实无比——整座高台猛然一沉,地面龟裂如蛛网般向外扩散,碎石腾空翻滚,空气中出现短暂的真空乱流,连声音都被吞噬了一瞬。

  佩妮被冲击波掀飞,后背重重撞上断裂的石柱,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跪在地上,手指死死抠住地面,指甲翻裂也不松手。魔杖还握在手中,杖尖微微颤抖,指向那个倒退数步、胸口剧烈起伏的敌人。

  黑心彻底碎了。

  残片散落一地,每一块都在迅速失去光泽,像是燃尽的炭灰,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粉末。那股压迫全场的阴冷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奇异的寂静,仿佛连风都不敢再吹过这片废墟。

  敌人单膝跪地,一只手撑在身侧,另一只手仍按在太阳穴上,可动作早已僵住。鲜血从他嘴角不断涌出,顺着下巴滴落在破碎的黑心残片上,瞬间被吸干,不留痕迹。

  他抬起头,眼中不再是狂妄或算计,而是第一次浮现出真正的恐惧。

  佩妮喘着气,视线有些模糊。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经络正在崩坏,像是无数细线被烧断后垂落。但她不能停。她知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能尝试重组,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

  她抬起手,抹去唇角的血迹,缓缓站起。

  斯内普也在这时重新站稳。他右臂衣袖破裂,皮肤上浮现出几道暗紫色的裂痕,那是魔力共鸣过度导致的反噬伤。他没有看自己的伤,只是快步走到佩妮身边,挡在她前方半步的位置。

  “现在。”他说,声音低哑却清晰。

  佩妮点头,抬手召回漂浮在空中的魔杖。她闭上眼,调动体内最后一丝残余的力量,将系统中早已准备好的【净化光矛】序列激活。这不是普通的攻击咒语,而是她用现代物理学中的“定向电离穿透”原理转化而成的高阶净化术,专用于摧毁不稳定魔力结构。

  光矛凝聚于她掌心,起初只有指节大小,随后迅速拉长,化作一柄通体透明、边缘泛着淡金光晕的长矛。它不耀眼,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静谧感,仿佛能将一切混乱归于秩序。

  敌人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挣扎着想要后退,可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他张嘴,试图念出逆转咒文,可声音刚出口就被残留的能量场扭曲成破碎的杂音。

  佩妮睁开眼,举起光矛。

  没有呐喊,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她只是向前一步,手臂平推而出。

  光矛脱手飞出,划过一道近乎笔直的轨迹,穿过空气时几乎没有声响,却让沿途的空间微微扭曲。它精准命中敌人胸甲中央,贯穿而入,未造成外伤,却在他体内引发剧烈反应。

  那人身体猛地一挺,双眼暴睁,喉咙里发出“咯”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一股黑烟从他七窍中喷出,像是被高温焚化的腐朽之物。他的魔力回路已被彻底切断,再也无法凝聚哪怕一丝力量。

  “咚——”

  他仰面倒下,砸在碎石堆上,激起一圈尘土。

  佩妮手中的光矛随之消散。她整个人晃了一下,若不是斯内普及时伸手扶住,几乎要跟着倒下。

  风终于重新流动起来,吹动两人破损的长袍。远处已有脚步声传来,是守卫小队正从废墟边缘奔来。但他们还未靠近,也不敢贸然上前。

  佩妮靠在斯内普肩上,低头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人。

  他已经不动了,呼吸微弱,瞳孔涣散,胸口几乎看不到起伏。那件曾象征着他无上权势的黑袍,此刻沾满尘土与血污,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显得格外狼狈。

  “你的时代……”她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结束了。”

  话音落下,那人眼皮动了一下,似乎还想挣扎,可最终只是吐出一口带血的泡沫,头一歪,昏死了过去。

  斯内普依旧保持着警戒姿态。他一手扶着佩妮,另一只手悄然探入袖中,确认最后一支麻痹剂仍在。他的目光扫过四周,没有放松分毫。

  佩妮想笑,可刚牵动嘴角就咳出一口血沫。她抬手擦了擦,发现指尖全是湿的。

  远处的欢呼声隐隐约约传了过来,有人开始喊她的名字。但她听不太清,耳边嗡鸣不止,视野边缘也开始发黑。

  她知道,自己撑不住了。

  可她还是站着。靠着斯内普,靠着意志,靠着这些年一路走来的执念。

  她缓缓回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泛青,额角渗着冷汗,可那双眼睛依然清醒,依然牢牢锁着她,仿佛只要她倒下,他会立刻接住。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斯内普突然眉头一皱。

  他猛地将她往身后一拉,右手闪电般抽出魔药针管,对准地面疾射而出。

  针尖扎进石缝的瞬间,一道黑影从敌人腰间弹起,直扑佩妮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