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黄泉临-《大明第一孝子,却是锦衣卫》

  朱涛一边说着,随手在九岛南部画了个圈。朱榈听着朱涛的安排,心中颇感不满。

  “二哥。”

  “为何要我留守九岛?”

  “怎么不是老五去?”

  “怎么,你有异议?”

  朱涛冷冷地瞥了朱榈一眼。

  那目光如寒霜般刺骨。

  朱榈顿时缩了缩脖子。

  “孤说得明白。”

  “对付这些扶桑人,绝不能讲仁慈。”

  “所有人当中,最不讲情面的就是你了。”

  “此事非你不可。”

  “记好了,不必留手!”

  朱榈心想:

  合着二哥你是拐着弯说我脾气火爆、压不住火呗?

  不过……

  虽然心里不太乐意,

  但一想到朱涛这是等于默许他可以肆意发作,

  反而隐隐有些兴奋起来。

  以往征战之时,

  朱涛对大明军纪极为严苛,即便面对外族,只要不曾主动挑衅大明军队,便不得妄动一草一木。可这一次不同。

  这是头一回,朱涛亲自为他松了缰绳。

  如此机会,正好借机痛快发泄一番。

  留下朱榈镇守九岛后,

  朱涛立即率领余下十三万大军,直扑扶桑主岛。

  此时扶桑岛上,

  统帅之位已非足利北殇。

  而是由足利幕府的幕府将军——

  扶桑实际上的最高掌权者,

  足利义满亲自执掌。

  为了阻挡大明这支虎狼之师,

  足利义满倾尽全力,集结了整整四十万兵马。

  几乎将全国可调之兵尽数征召。

  自从朱涛来到大明,带来种种前所未有的技艺,

  使大明迅速强盛,一举击溃北元这个宿敌。

  自那时起,足利义满便不断试探大明底线。

  那些横行海上的扶桑海盗,背后实有他的暗中支持。

  至于大明的钢铁锻造之术,

  扶桑自然垂涎不已,多次派遣细作企图窃取。

  起初因锦衣卫戒备森严,始终未能得逞。

  然而随着大明工业规模不断扩大,

  单一座钢铁厂已无法满足需求,

  各地纷纷兴建新厂。

  精钢技术的保密程度,也如当年水泥一般逐渐降低。

  扶桑终于趁机偷得了部分工艺。

  可惜技术繁复深奥,

  细作又非内行,只得其形,未得其髓。

  所建高炉皆为粗陋土法。

  但即便如此,仍令扶桑铁产量暴增数十倍。

  眼前这支扶桑军,

  也成为除大明之外,朱涛所见最强悍的一支外邦军队。

  不但配有数百门火炮,

  每名士兵亦身披轻铁铠甲。

  虽材质远逊于大明制式装备,

  却已远超安南、吴哥等国连铁甲都无法配齐的杂牌军。

  目睹此景,

  朱涛眉头紧锁。

  扶桑终究还是那个扶桑。

  与后世并无二致。

  一贯善于隐忍模仿,待学成之后反噬其师。

  这也更加坚定了朱涛彻底铲除扶桑势力的决心。

  “来者可是大明摄政王朱涛?”

  足利义满骑在马上,遥望大明军阵问道。

  朱涛凝视着他,冷声回应:

  “夷狄之将。”

  “既知本王驾临。”

  “还不下马请降?”

  “哼!”

  足利义满冷哼一声。

  “世人皆言大明摄政王勇冠三军,堪称真武士。”

  “今日一见,不过是个牙尖嘴利的乳臭小儿。”

  “我扶桑与大明素无仇怨,何故犯我疆土?”

  “呵呵。”

  朱涛冷笑出声。

  “孤曾请高人卜了一卦。”

  “你扶桑与我大明日后必为死敌。”

  “故孤替子孙提前清理门户。”

  “省得日后麻烦。”

  “开火!”

  朱涛懒得与足利义满争论什么扶持海盗、派遣间谍之事,反正对方也不会承认。

  索性抛出一句看似荒诞却属实的话,随即直接下令进攻。

  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正义仅存三尺剑锋之间。

  打就是道理。

  面对扶桑人,朱涛从不废话。

  我读书,是为了能心平气和地跟人讲理。

  而我习武,只为让某些人能安静地听我把话说完。

  对扶桑人而言,用拳头讲道理,远比千言万语更有效。

  “八嘎!”

  见朱涛竟毫无武士道精神,直接下令开火,

  足利义满顿时怒吼出声,

  立刻传令麾下炮队还击。

  然而扶桑的小型土炮,又岂是大明“爆炸弹”神武大炮的对手?

  仅仅几轮对射之后,

  扶桑军阵便已七零八落,溃不成形。

  足利义满被迫率军后撤,

  朱涛则当即挥师追击,乘胜掩杀。

  最终……

  足利义满连失数城,留下数万具尸体,才勉强稳住战线。

  居都山要塞——

  这是足利义满为防大明登陆扶桑列岛所修筑的核心堡垒。

  他并非愚人。

  早在大明开始操练登陆部队之时,

  他便清楚,自己长久以来的挑衅,已然激怒了那个庞然大物。

  如今,这头巨兽终于张开了獠牙。

  自知海战难敌大明,

  足利义满便依托扶桑群山险势,

  于四面八方构筑防线。

  而居都山,正是南方的第一道屏障。

  别看扶桑国土狭小,

  境内数千米高的峻岭却不在少数。

  这般地形,正合据险固守之道,

  也为足利义满提供了布防良机。

  他坚信,

  只要能缴获一批大明的武器,

  仿制之路便指日可待。

  届时,他必能与大明分庭抗礼。

  明军中军大营。

  帅帐之内,

  一众高级将领面色凝重,无人言语。

  居都山要塞依山而建,地势险绝,

  即便是大明的神武大炮,也难以轻易轰塌。

  众人眉头紧锁,束手无策。

  唯有主帅朱涛,神情从容,不以为意。

  “姐夫。”

  徐允恭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利器?”

  “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呗?”

  朱涛微微一笑,摇头叹道:

  “你们啊……”

  “怎么都这么心急?”

  “也罢。”

  “孤给你们一个提示——”

  “可还记得胡元澄?”

  此言一出,众将皆是一愣。

  胡元澄?

  那人他们怎会不知?

  那可是朱涛极少破例庇护之人——

  哪怕对方曾与大明为敌,他也执意保全。

  如此人物,谁敢遗忘?

  想到此处,众人神色骤变,似有所悟。

  “难道……那小子的研究成功了?”

  徐允恭脱口惊呼。

  朱涛轻轻点头:

  “不止成功。”

  “第二代已经问世。”

  踏踏踏!

  大军开进,大地震颤。

  一门门重型火炮缓缓就位,炮口齐齐指向前方的居都山。

  居都山要塞之上,

  山田优树俯视山下如潮水般涌来的大明军队,

  脸色瞬间惨白。

  “将军!”

  “明军来了,我们该如何应对?”

  足利义满冷哼一声,挥手斥道:

  “慌什么?”

  “我大扶桑的居都山要塞——”

  “高耸入云,万仞难攀。”

  “飞鸟尚且难越,何况敌军?”

  “函谷之险、山海关固,在此面前也不过如此!”

  “朱涛不过十五万兵来攻。”

  “我有四十万将士死守。”

  “难道还会守不住?”

  他语气笃定,显然对自己多年苦心经营的要塞信心十足。

  轰!轰!轰!

  山下,神武大炮齐发,火光冲天。

  一枚枚炮弹划破长空,直扑山顶。

  此时的神武大炮所用炮弹,早已非昔日实心铁球。

  流线型弹体,极大提升了射程与穿透力——

  这正是大明火炮遥遥领先的关键所在。

  轰隆!轰隆!

  炮弹不断砸落在要塞各处,巨响震耳欲聋。

  然而,居都山本体为坚岩,外覆巨石,缝隙以水泥浇筑封死,

  坚固异常。

  即便炮弹爆炸,也仅能削去表层碎石,难以撼动根基。

  原本惊惶的扶桑士兵见要塞巍然不动,

  顿时士气大振,欢呼雀跃。

  “八嘎!”

  “大明不过如此!”

  “武士们!”

  “反击的时刻到了!”

  “让那些明军统统死啦死啦滴!”

  ……

  “嗯?”

  “怎么突然觉得空气泛黄了?”

  “是炮火把沙尘掀起来了吗?”

  就在扶桑人纷纷怒吼着准备反击之际,

  有反应迅速的扶桑士兵忽然察觉,四周的空气竟悄然弥漫起大片淡黄色的雾气,整片战场已被染成昏黄之色,并且正以惊人的速度扩散开来。

  “啊!”

  “八嘎!”

  “我喘不过气了!”

  “我也……不行了!”

  “啊——!”

  “救救我!”

  一个个陷入黄雾中的扶桑士兵顿时面庞涨紫,

  拼命挣扎,大口呼吸,

  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生机。

  然而,

  一切挣扎皆属徒劳。

  在那淡淡的黄色烟霭中,

  一名名扶桑士兵接连倒地,

  再无声息,命丧当场。

  目睹此景,

  原本踌躇满志的足利义满瞬间魂飞魄散。

  眼见黄雾如潮水般向自己逼近,

  他猛然发出一声凄厉嚎叫:

  “八嘎牙路!”

  “明军施毒!”

  “快逃!”

  话音未落,

  他已拼尽全身力气,

  率先朝着居都山下亡命狂奔。

  此刻,

  什么居都山要塞,

  什么击败大明的宏图伟业,

  统统抛诸脑后。

  生死关头,

  一切荣辱野心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居都山脚下,

  徐允恭等人望着山上成片倒下的扶桑尸首,瞠目结舌。

  “这……这就是胡元澄的最新成果?”

  “这也太……太骇人了吧?”徐允恭声音发颤。

  朱涛微微颔首:

  “早在我们尚在安南之时,他便已研制出毒气炸弹。”

  “只是还未交付胡季声,便已被我军俘获。”

  “如今这是第二代产物。”

  “将剧毒粉末与爆炸弹结合。”

  “借爆炸之力迅速释放并扩散由多种毒草毒虫提炼而成的毒粉。”

  “形成致命黄雾。”

  “其色极淡,初现时几不可察。”

  “待敌人察觉周遭泛黄,已然无药可救。”

  “胡元澄称此毒粉为‘黄泉临’。”

  “人眼所见之淡黄浓度,

  足以在两分钟内令一头安南巨象毙命。”

  “黄泉降临,见者必死。”

  “此名,甚是贴切。”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