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世界二:笑面虎和疯狗(114)-《快穿:她才不是什么狐狸精!》

  白柚狐狸眼转向容清绝,眼神里是清晰的挑衅。

  “王爷怎么知道不会?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微微扬起下巴。

  “说不定太后娘娘觉得,让我养几个可心的人儿在府里,总比嫁给你们这些心思深沉、三妻四妾的男人强呢?”

  容清绝被这话噎住,一时竟无法反驳。

  江九泠却在这时,朝白柚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礼。

  “如此,江某便当县主应允了。”

  他抬起眼,眸光清亮而专注。

  “从今日起,江九泠便是县主的人了。”

  “但凭县主差遣,绝无二话。”

  萧殷气得简直要吐血,指着江九泠。

  “江九泠!你还要不要脸?!”

  江九泠面色平静。

  “脸面于江某而言,远不及县主一笑。”

  他转向白柚,语气温和。

  “县主,夜已深了,您该休息了。”

  他目光扫过萧殷和容清绝,那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声的驱逐。

  “二位殿下,请回吧。”

  “明日江某会正式向礼部告假,辞去宫中乐师一职,搬入县主府……听候县主安排。”

  他说得如此自然,仿佛这一切早已是定局。

  白柚看着另外两人精彩纷呈的表情,心头的叛逆和快意达到了顶峰。

  她甚至觉得,养面首这个主意,真是妙极了。

  “好呀。”白柚狐狸眼弯起,对江九泠绽开一个明媚又娇纵的笑容。

  “那江先生……可要好好表现哦。”

  “若是伺候得不好,我可是会退货的。”

  江九泠眸光微颤,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真切的喜悦。

  “江某……定当竭尽全力,让县主满意。”

  白柚正准备答应,萧殷和容清绝的目光已经如同实质般锁定了她。

  “阿柚,”萧殷的声音低沉紧绷,“你方才说的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见。”

  他伸手想再次将她拉入怀中。

  容清绝深深凝视着她:

  “灵柚,莫要孩子气。此事非同儿戏,需从长计议。”

  他的手也伸了过来,目标同样是她的手臂。

  白柚向后一缩,避开了他们的碰触,声音带着清晰的厌烦和娇蛮:

  “都别碰我!谁要跟你们从长计议!”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她一边说,拉开距离,警惕地看着他们三个。

  “我累了,要睡觉!你们赶紧走!”

  然而,她刚迈出一步,脚腕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牢牢握住。

  萧殷不知何时已单膝跪在她身侧,仰着脸看她,桃花眼中是执拗的挽留。

  “阿柚……”

  几乎是同时,她纤细的腰肢也被一只手臂从后方稳稳揽住。

  容清绝站在她身后,声音从头顶落下,温和依旧,却隐含深意:

  “灵柚,话没说清楚,怎么能睡?”

  白柚被这一前一后夹击弄得动弹不得,气得脸颊绯红,用力挣了挣,却纹丝不动。

  “你们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她色厉内荏地威胁。

  江九泠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白柚那娇小的身躯挣扎扭动,那张娇艳的脸庞因羞恼而愈发动人。

  他清冷的眼眸掠过一丝晦暗的满足。

  就在白柚几乎要真的喊出声时——

  殿门外,传来了内侍略显慌乱的通传声:

  “太子殿下到——”

  寝殿内,所有动作和声音,瞬间凝固。

  白柚缓缓转过头,茫然地看向那扇紧闭的殿门。

  【团子,】她发出微弱的声音,【我觉得……我今天脖子后面有点凉嗖嗖的。】

  光团正在亢奋地吃瓜:【何止是凉嗖嗖!柚柚,你现在就像是被四只饿了三天的狼同时盯上的小肥羊!太子殿下来了!他可是正宫捉奸现场!大型连续剧!今晚的收视率要爆了!】

  殿门被推开。

  萧恪走了进来。

  他穿着墨色常服,只是外罩了一件玄色披风,墨发束得整齐。

  当他踏入内室,目光扫过眼前景象时,僵在了原地。

  白柚在看清萧恪面容的瞬间,狐狸眼里迅速蓄满水汽。

  她用力挣脱两人,朝萧恪扑了过去。

  “阿恪!”

  她声音软软糯糯,充满了委屈和恐惧,整个人几乎要撞进萧恪怀里。

  萧恪几乎是本能地张开手臂,接住了她扑过来的娇软身躯。

  她眼里盛满了惊惶的泪水,仰头望着他,红唇微颤。

  “阿恪……他们、他们欺负我!”

  她恶人先告状,娇娇软软地控诉。

  萧恪因眼前混乱景象而升腾起的暴戾怒火,瞬间被这温软的依赖撞散了大半。

  他将她牢牢护在怀里,低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阴鸷的眉眼间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安抚,“孤在这里,没人能欺负你。”

  白柚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将脸埋进他坚实的胸膛,肩膀微微耸动,哭得更凶了,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萧殷看着这一幕,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从地上站起身,桃花眼中满是荒谬和怒意。

  “我欺负她?”萧殷指着自己,语气充满了不敢置信的讥诮。

  “阿柚,你方才大放厥词要养面首的时候,可没见你怕。”

  “现在倒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白柚怯生生地看了萧殷一眼,又飞快地将脸埋回去,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

  “我、我那是被你们气的!口不择言!”

  “老四,皇叔,还有江先生。”萧恪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夜深人静,齐聚凝香阁,将灵柚逼得如此失态……诸位,是不是该给孤一个解释?”

  他手臂紧紧环着白柚,姿态是全然占有的宣告。

  萧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腾的怒火和荒谬感。

  他冷笑一声,指着自己颈侧的血迹。

  “皇兄问我?不如先问问你的好灵柚,我这伤是怎么来的?还有江九泠,他方才……”

  “阿殷!”白柚忽然打断他,狐狸眼里水光盈盈。

  “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拿簪子抵着脖子的!你还逼我选你……我好害怕……”

  她说着,又往萧恪怀里缩了缩,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萧殷被她这副全然无辜的模样气得胸口发闷。

  萧恪心头那股怒火更炽,盯着萧殷,声音冰冷:

  “萧殷,你以自残胁迫灵柚?你好大的胆子!”

  “皇兄!”萧殷还想争辩。

  萧恪却不再看他,目光转向江九泠。

  “江先生,你又为何在此?”

  江九泠缓缓抬起眼。

  他清逸绝尘的面容有些苍白透明,眉间朱砂痣红得惊心。

  他没有看萧恪,目光落在萧恪怀里的白柚身上。

  她正偷偷看他,哪有半分害怕,只有狡黠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

  江九泠的心,因她这个眼神而轻轻一颤。

  他垂下眼帘,声音清冷平稳:

  “回太子殿下,江某今夜偶闻琴声有异,循声而至凝香阁外,察觉内有争执,担心县主安危,故而入内查看。”

  他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

  “进来时,便见四殿下以金簪自戕相胁,逼迫县主,县主受惊哭泣。摄政王殿下随后亦至,试图劝阻。”

  他完全将她塑造成了一个纯粹的、无助的受害者。

  白柚狐狸眼弯了弯,对江九泠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孺子可教。

  萧殷简直要被江九泠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气疯了。

  “江九泠!你胡说什么!分明是她——”

  “四殿下。”江九泠打断他,目光平静无波。

  “江某所言,句句属实。若非四殿下行为过激,吓到县主,又何来后续诸多事端?”

  他微微侧身,姿态恭谨却疏离:

  “如今县主既已安然无恙,太子殿下也已到来,江某便不多打扰了。”

  “只是……县主心性纯善,易受惊吓,还望太子殿下多加看顾,莫要让闲杂人等,再惊扰了她。”

  说完,他对着白柚的方向,微微颔首,步履无声地退出了寝殿。

  萧殷看着萧恪怀里那个“心性纯善、易受惊吓”的白柚,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胸口。

  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容清绝。

  “皇叔,您方才也在场,您说句话,事情是不是如江九泠所言?”

  容清绝静静地站在那里。

  他的目光落在萧恪怀中的白柚身上。

  她正望着他,那眼神带着依赖和狡黠的试探。

  容清绝缓缓吸了一口气,眼底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已沉淀下去,恢复了平日的温润平和。

  他对着萧恪,微微颔首。

  “江先生所言……大抵不差。”

  他声音平稳,听不出波澜。

  “四殿下确是冲动了些,惊吓到了县主。本王来时,正见其以利器相胁。”

  萧殷难以置信地看着容清绝。

  “皇叔!您——”

  “够了!”萧恪厉声打断。

  他阴鸷的眸光扫过萧殷,又看了一眼容清绝。

  “孤不想再听任何解释。”

  他手臂收紧,将白柚完全拥入怀中,声音冰冷而决绝。

  “今夜之事,到此为止。”

  “皇叔,”他转向容清绝,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疏离,“夜深了,您也请回吧。灵柚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