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世界二:笑面虎和疯狗(110)-《快穿:她才不是什么狐狸精!》

  “江先生,”白柚叹息,“你这又是何苦?”

  “何苦?”江九泠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那笑声很轻,却透着一种令人心头发凉的悲凉。

  “县主觉得我苦?”

  “可我觉得,今日在凝香阁,听县主用那般残忍的话语,将我推得远远的……那才叫苦。”

  “至少现在,我站在这里,看着你,哪怕是用这种方式……”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眼里,总算是看到我了。”

  萧殷听着这番近乎病态的剖白,心头那股荒谬感与杀意交织。

  “江九泠,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放下簪子,滚出去!否则——”

  “否则四殿下待如何?”江九泠打断他,那眼神平静得诡异。

  他轻轻摇头,仿佛在惋惜萧殷的不智。

  “且不论四殿下此刻衣衫不整,出现在县主寝殿,本就是百口莫辩。单说江某这条命……”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苍白而破碎。

  “若能为县主增添几分传奇色彩,惹来几分怜惜或非议……让她的名字,永远与江九泠这三个字绑在一起,即便是以最不堪的方式。”

  “那江某……死得其所。”

  萧殷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不是威胁,这是不惜同归于尽的疯狂。

  江九泠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甚至可能期盼着以最惨烈、最引人注目的方式死在这里,只为在白柚的生命中,留下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

  “你——”萧殷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江九泠却不再看他,重新将目光投向白柚。

  “县主。”他唤她,声音比方才更轻。

  “你怕吗?”

  白柚裹着锦被,狐狸眼静静地看着他。

  她见过偏执,见过占有,见过疯狂。

  但江九泠这种,带着自毁倾向的偏执,却是第一次。

  她不怕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甚至不怕他们动用权势手段。

  但这种不计后果、不择手段、连自身性命都可以作为筹码的疯子确实有些棘手。

  “江先生,”白柚缓缓开口,声音娇软,“把簪子放下,我们好好说话,好吗?”

  江九泠凝视着她,像是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进灵魂里。

  “原来你也会害怕,也会紧张。”

  他的目光描摹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心,和那双狐狸眼中对他这份失控的忌惮。

  “真好。”他低语,像在品味什么无上的甘美。

  “这些情绪……都是因为我。”

  白柚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种哄劝的意味:

  “江先生,你想要什么?”

  江九泠偏了偏头,眼神是令人心悸的执拗。

  “很简单。”

  他声音轻缓,如同在陈述最寻常的要求。

  “以后,我每次弹琴,你都必须在我身边。”

  “你只能听我弹的琴。”

  “若是想听别人的曲子需得我同意。”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里没有寻常男人的欲念,只有更令人不安的占有欲。

  “还有……”

  他缓缓吐出更惊世骇俗的要求。

  “那些男人与你亲热时……我必须在场。”

  萧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疯子。”

  白柚狐狸眼中漾开一点奇异的光,像是纯粹的好奇。

  “你在场的意思是你要看?还是……你要参与呢?”

  这个问题问得如此天真,又如此直白,仿佛在讨论什么寻常的聚会游戏。

  萧殷难以置信地看向白柚,桃花眼中翻涌着惊愕、荒谬,以及被冒犯的怒意。

  江九泠显然也没料到她会这样问。

  他握着金簪的手抖了一下,抵在颈侧的尖端刺破了一点皮肤,渗出殷红的血珠。

  但他很快平静下来,甚至露出了一个温柔得令人背脊发寒的笑容。

  “我要看。”

  他的声音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内容却惊世骇俗:

  “我要看着他们,每一个触碰你的动作,每一个靠近你的瞬间。”

  “我会记住,他们哪一个动作让你不适,哪一次触碰不够温柔,哪一个细节让你微微蹙了眉。”

  他的眼神痴迷而病态。

  “我也会记住,哪一个角度能让你的声音更悦耳,哪一个节奏你更满意。”

  “然后……”

  “我会让他们知道,他们心烦意乱,让他们出错。在他们即将犯下错误、或是无法让你满意的时候……”

  “纠正他们的错误。”

  江九泠的目光,带着审视和评估缓缓扫过萧殷。

  那眼神像是在丈量一件不够完美的乐器,挑剔,冰冷,又充满了取而代之的野心。

  “然后,在他们力不从心,或是不够资格继续的时候……”

  他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白柚脸上,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偏执与献祭般的狂热。

  “代替他们。”

  “做他们想做而做不好的事,做他们无法让你到达的境地。”

  “直到……”

  他微微倾身,仿佛在诉说什么神圣的誓言。

  “你不再需要他们任何一个人。”

  “你会清楚地知道,谁才是最了解你、最契合你、最能让你快乐的人。”

  “是我。”

  寝殿内一片死寂。

  萧殷的胸膛剧烈起伏,桃花眼中怒意翻腾。

  他不仅偷窥,不仅威胁,现在竟然还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亵渎至极的言语。

  他想立刻冲上去拧断江九泠的脖子,可那支抵在颈动脉上的金簪,和江九泠眼中那毫不畏惧甚至隐隐期待死亡的疯狂,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而白柚……

  萧殷看向白柚。

  她的神情,让萧殷的心猛地一沉。

  那不是恐惧,不是厌恶,甚至不是震惊,那是一种奇异的光亮。

  如同在漫长乏味的旅途中,忽然看到了令人惊艳又危险的风景。

  她甚至微微张开了红润的唇瓣,眼神专注地望着江九泠,那里面盛满了不加掩饰的兴奋。

  【柚柚!!!】光团光晕疯狂闪动,【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露出这种“哦?好像很有趣”的表情?!这是个变态!自毁型病娇变态!他会毁了你的!重点是可能连累我们一起被他奇怪的执念拖下水啊!】

  白柚的意识带着愉悦的颤栗:【你不觉得……多刺激吗?】

  【刺激你个大头鬼!这是危险!极度危险!】光团急得几乎要实体化蹦出来。

  【你说……】她恶意的好奇,【那只疯狗要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在旁边看着,还随时准备‘纠正’他、甚至‘代替’他……】

  【会不会吓得……再也起不来了?】

  光团:【……我真想钻进你的脑子里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黄色的废料和这种恐怖的恶趣味!】

  白柚装无辜:【小团子,你好凶呀。人家只是在合理推测嘛。】

  【再说了,】她目光落在江九泠苍白俊美、却因偏执而透出妖异美感的面容上,【你不觉得,他这种‘清冷禁欲表象下的疯狂占有欲和表演欲’,比那些直白的争风吃醋,有意思多了吗?】

  光团:【我只觉得他下一秒就可能抹脖子或者冲上来给你一刀然后抱着你一起死!】

  白柚:【唔……殉情吗?听起来也很带感呢。】

  光团彻底放弃交流,自闭地缩成一团微弱的光晕。

  现实里,白柚裹着锦被,轻轻叹了口气,惋惜道:

  “我是很想答应你呀,江先生。”

  “可是……他们不会同意的。”

  白柚裹着锦被坐直了些,长睫轻颤:

  “而且,阿殷和太子他们……脾气都不太好呢。”

  “万一打起来,弄坏了东西,或是吵醒了太后娘娘,多不好呀。”

  江九泠握紧金簪的手微微松开,看向萧殷。

  “四殿下,你不同意,是因为害怕么?”

  萧殷桃花眼微眯,眼神冷厉如刀。

  “怕?本王会怕你一个琴师?”

  江九泠的笑容加深了些许。

  “既然不怕,那四殿下为何不敢答应?”

  “害怕……被我看见你那些不够完美,无法取悦她的时刻?”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萧殷紧绷的身体,那眼神像是在挑剔一件即将登台的乐器。

  “又或者,你根本是害怕……一旦有了比较,一旦有人能看得更清楚,做得更好……”

  “你就会被她……毫不留情地替代?”

  萧殷的呼吸骤然加重,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这不仅是对他能力的质疑,更是对他男性尊严最赤裸的挑衅。

  白柚安静地坐在床榻上,娇艳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方才情动时的红晕,眼尾微红。

  这副模样落在江九泠眼中,让他握着金簪的手指又是一紧。

  萧殷捕捉到了江九泠这一细微的变化,冷笑一声,挡在了白柚身前,彻底隔绝了江九泠的视线。

  “江九泠,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

  “阿柚不是你可以随意窥视、品评的物件。她是本王放在心尖上的人,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每一次绽放,都只属于本王。”

  他微微扬起下巴,桃花眼中是上位者的傲慢与不容侵犯的占有。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