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想抱你,更想吻你-《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

  梁岁岁仿佛没听见似的,把手里最后一件烟青色旗袍,折叠整齐放进大袋子里。

  一举一动,透露出从容不迫的优雅。

  穆宴认定她还在生气使小性子,唇角微挑,突然低下头凑过去,离她更近。

  漆黑眸光盯着她明艳夺人的脸庞,看了又看,舍不得眨眼。

  “岁岁,都是我的错,你尽管打我骂我,就是别憋着生闷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穆宴一把抓住她的手,猛地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

  打得太用力太疼。

  梁岁岁的手心都红了。

  穆宴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棱角分明的面廓迅速冒出一层淡淡的薄红,却温柔如水地看着她。

  “出气了吗?不够,再打!”

  梁岁岁眸底闪过厌烦,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拿起手提袋,面色沉如静水地往外走。

  别说打他了,她现在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厌恶。

  穆宴紧跟着走出病房。

  快步上前,突然握住她的手,低头看了下腕表:“岁岁,我订好了晚宴,先吃饭。”

  “我不饿。”梁岁岁想也不想推开他,一口拒绝。

  穆宴望着她脸上冰冷的表情,丝毫不恼,反而心情不错地勾了勾唇角,眼睛带着笑。

  “我这就去吩咐副官一枪击毙梁曼如,让你好好出口气。”

  梁岁岁听完这句话,唇畔漾起一抹言语无法形容的嘲讽。

  明明是他经不起诱惑,纵情享受姐妹共侍一夫的刺激。

  到头来,却把所有罪责推到梁曼如头上。

  仿佛只要梁曼如死透了,他就是干干净净的,从未背叛过自己。

  只不过,就这样让梁曼如轻飘飘死去,未免太便宜她了。

  她要梁曼如跟穆宴永远锁死在一起,狗咬狗,一嘴毛。

  梁岁岁眸底染了层尖锐寒意,冲男人淡淡讥诮地扬唇:“去哪里吃饭?”

  “到了你就知道。”穆宴俊脸挂了一丝徐徐笑意。

  五六分钟后。

  梁岁岁身姿端端正正,坐进黑色凯迪拉克豪车的后座。

  眼看着穆宴拉开另一边车门,想挨着她坐在后座,迅速抬起头,又淡又冷地瞥了眼他。

  穆宴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低低吐了口气,忍不住失笑:“行,我坐前面。”

  梁岁岁没有再搭理他,扭头看车窗外。

  华灯初上,车流人群川流不息。

  街道两旁的电灯,鳞次栉比亮起,把整条街照耀得宛若一条蜿蜒流转的银色丝带。

  停车场左边,一辆黑色的庞蒂亚克汽车,吱地一声停下。

  眉眼俊朗的少年跳下车,手里拎着热气腾腾的饭盒,正要朝住院部那边走。

  像是感应到什么,猛然回头一看。

  恰好看见梁岁岁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庞,在视线里一晃而过,而后越来越小,变成了小黑点。

  “阿姐……?!”

  梁京淮诧异地喊了声。

  却蓦地留意到,把她带走的那辆汽车,是穆宴的专座。

  陡然变了脸色:“阿姐,等着,我马上去找你!”

  穆宴背着阿姐跟梁曼如搞在一块,还不要脸搞出了人命。

  阿姐对那个不守夫德的狗男人厌恶至极,又怎么可能主动坐他的车呢?

  一定是穆宴强迫阿姐的。

  “姓穆的,你找死!”梁京淮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

  梁岁岁跟着穆宴,走进了杏花楼大饭店。

  整层的四楼被他大手笔包下。

  地板上铺了波斯长绒地毯,簇簇碗口大的红色玫瑰,娇艳欲滴,一路从门口铺到墙边。

  正中央只摆放了一张豪华大理石餐桌,和配套的红木座椅。

  餐桌上,应景地点了两根白色蜡烛。

  烛火摇曳,花香扑鼻,窗口外便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沪市夜景。

  梁岁岁神色淡漠看着这一切。

  自从他与梁曼如打得火热之后,就再也没有为她下过这种细致浪漫的心思。

  甚至前脚答应约会,后脚就打着有重要军务急需处理的幌子,多次爽约她。

  如今又把这一套捡起来哄她,实在好笑。

  见她神色淡淡,什么表情都没有,穆宴断定她还没有消气,薄唇勾了一下,幽深眼神凝着她。

  “岁岁,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们从法国留学回来以后,我就忙于军务,再也没有带你出来,吃一顿正式的烛光晚餐,一直让你等到今天,才补上了。”

  “不过,岁岁你放心,等我们风风光光大婚后,只要我有空,我就陪你到处去吃你想吃的,玩你想玩的,我们把那些失去的,全部补回来。”

  梁岁岁站在那,薄韧背脊挺立笔直,没有要入座的意思。

  这时,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倏然黯了。

  只有两根烛火,随着窗口吹拂进来的晚风轻晃摇曳。

  昏黄光线暧昧而朦胧。

  把梁岁岁那张明艳逼人的脸庞,映衬得越发潋滟迷人。

  穆宴盯着她看,一时失了神。

  “岁岁!”

  他柔声喊了句,朝她一步步走过去,修长手指突然摸向她的脸。

  “滚开!”梁岁岁眼疾手快,迅速抬起手提包,往前一挡。

  穆宴的手掌,还没伸过去,就啪地被她的包打掉。

  用力之大,差点把他的手指打断。

  手背那片肌肤,迅速显现被皮包狠狠摩擦的薄红痕迹。

  穆宴不怒反笑,棱角分明的五官,沁出一缕柔和笑意。

  她还愿意打他,骂他,说明她心里还有他,还爱着他。

  她舍不得对他翻脸无情。

  想到这里,穆宴心口一阵火热,激荡,眸光灼灼凝望她。

  算算时间,他已经很久没有吻上她了。

  梁岁岁被盯得头皮发麻,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等她做出反应,穆宴呼吸深沉,突然握住她的肩,整个人倾身朝她压来。

  下巴被他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捏着,随即,两片薄唇也朝她的唇瓣压下来。

  这个吻,猝不及防。

  梁岁岁一时挣不脱,眼神骤冷,迅速偏过头躲开。

  穆宴的薄唇,便失去准头,从她头顶的乌黑发丝擦过。

  他不气恼,反而从中品尝到欲迎还拒的趣味。

  目光寸寸扫视她的红唇,嗓音哑得很:“岁岁,我想抱你,更想吻你!”

  说完,他又低头去吻她。

  梁岁岁面色霜冷,趁他不注意,迅速取出手提包里的银针。

  指间银光闪烁,对准他后脑勺的风池穴,正要刺进去。

  忽然,一声哐当巨响。

  紧闭的雕花木门应声而倒,伴随着一道黑影快如闪电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