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受辱-《娇妾禅房好孕,清冷佛子夜夜缠腰》

  “我刚才在廊下听了一耳朵,好像是说侧妃是个替身,是个玩物……”

  “啧啧,这二皇子都要去守皇陵了,皇子妃还在这儿耍威风。”

  流言这种东西,传得最快。

  还没等程知意的马车回到靖安王府。

  半个京城都知道了。

  二皇子妃刘氏,因嫉妒靖安王侧妃受宠。

  不仅出言羞辱,还诅咒人家肚子里的孩子。

  把靖安王侧妃气得动了胎气,是被人抬着回府的。

  这话传到二皇子耳朵里时。

  他正跪在佛堂里,装模作样地抄经书。

  听到心腹的回报,他手里的笔“啪”的一声折断了。

  墨汁溅了一身。

  “那个蠢妇!”

  萧景气得从蒲团上跳起来。

  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本王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去拉拢程氏。”

  “她倒好,把人给得罪死了!”

  “如今本王正是要在父皇面前表现的时候。”

  “她这时候去招惹靖安王府,是嫌本王死得不够快吗?”

  心腹太监也是一脸的焦急。

  “殿下,外头都在传,说是您授意的。”

  “说是您气不过靖安王得了势,才让王妃去羞辱侧妃。”

  “靖安王那边已经放了话。”

  “说是若是侧妃有个三长两短,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萧景只觉得眼前一黑。

  险些晕过去。

  萧晏那个疯子。

  那是真的敢杀人的主儿。

  如今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肉。

  若是萧晏借着这个由头,在父皇面前参一本。

  那自己去皇陵守孝,怕是都要变成去阎王殿报道了。

  “把那个贱人给本王叫来!”

  萧景咆哮道。

  “本王要休了她!”

  刘氏被带到佛堂时,还有些发懵。

  她觉得自己虽然话说得重了些,但也算是为了殿下出气。

  那程知意不过是个妾,骂两句怎么了。

  可当她看到萧景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时。

  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殿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

  刘氏被打得身子一歪,撞在供桌上。

  嘴角渗出了血丝。

  “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萧景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本王让你去探探虚实,谁让你去羞辱她的?”

  “你知不知道,如今咱们全家的命,都捏在人家手里!”

  “你还敢提什么白月光?”

  “你是嫌本王头上的帽子不够绿,还是嫌本王的命太长?”

  刘氏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殿下……妾身也是为了殿下好啊。”

  “那程氏油盐不进,妾身只是想挫挫她的锐气……”

  “挫锐气?”

  萧景气极反笑。

  “你拿什么挫?”

  “拿你那猪脑子吗?”

  “程氏现在是什么身份?”

  “她是靖安王府的独宠!肚子里怀着皇室的血脉!”

  “连太后都要哄着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去教训她?”

  “如今好了,满京城都在看本王的笑话。”

  “靖安王若是闹起来,本王拿什么去挡?”

  刘氏瘫坐在地上,眼泪流了下来。

  这次是真的哭了。

  她没想到,自己一心为了丈夫。

  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那……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萧景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杀意。

  “去。”

  “把库房里那尊送子观音请出来。”

  “再备上一份厚礼。”

  “你亲自去靖安王府门口跪着。”

  “跪到程氏肯见你为止。”

  “若是她不原谅你。”

  “你就别回来了!”

  刘氏猛地抬起头,满眼的绝望。

  让她一个正妃,去跪一个侧室?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殿下,妾身毕竟是您的正妻……”

  “正妻?”

  萧景冷冷地看着她。

  “过了今日,若是不能平息靖安王的怒火。”

  “你这个正妻,也就做到头了。”

  靖安王府,兰香院。

  程知意正靠在软榻上,吃着刚剥好的葡萄。

  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翠桃在一旁绘声绘色地讲着外头的传闻。

  笑得直不起腰来。

  “娘子,您是没瞧见。”

  “刚才二皇子府那边传来消息。”

  “说是二皇子把那位刘氏打了一顿,脸都肿了。”

  “这会儿正抬着礼,往咱们府门口赶呢。”

  “说是要给娘子负荆请罪。”

  程知意吐出葡萄皮。

  拿帕子擦了擦手。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刘氏不是喜欢拿身份压人吗?”

  “今日我就让她尝尝,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滋味。”

  正说着,萧晏大步走了进来。

  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寒气。

  一进门,就看见程知意那副慵懒惬意的模样。

  不由得挑了挑眉。

  “听说你在二皇子府受了天大的委屈?”

  “哭得都要厥过去了?”

  程知意坐起身,朝他眨了眨眼。

  “那是自然。”

  “妾身可是个柔弱女子,被人指着鼻子骂替身。”

  “哪里受得住这般羞辱。”

  萧晏走到榻边坐下。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替身?”

  “她倒是敢编。”

  “本王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个白月光?”

  程知意顺势靠在他怀里。

  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

  “有没有白月光不重要。”

  “重要的是,二皇子信了,外头的人也信了。”

  “这就够了。”

  萧晏抓住她作乱的手。

  放在唇边亲了亲。

  “你这招借力打力,玩得倒是炉火纯青。”

  “不过,那刘氏既然敢让你受委屈。”

  “跪一跪也是应该的。”

  “传令下去。”

  “王府大门紧闭。”

  “就说侧妃受惊过度,动了胎气,正在静养。”

  “任何人不得打扰。”

  “让那刘氏,在门口多跪几个时辰。”

  “也好让京城的人都瞧瞧。”

  “得罪了靖安王府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程知意抿唇一笑。

  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王爷英明。”

  窗外,风雪渐起。

  二皇子府的马车停在靖安王府门口。

  刘氏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膝盖早已失去了知觉。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刀子,扎在她身上。

  她死死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不敢流下来。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输了。

  输给了一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侧室。

  而那个女人,此刻正坐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

  享受着那个男人的宠爱。

  这世道,终究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