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终局黎明·七国联盟的曙光-《西幻:开局觉醒双天赋》

  海面翻滚着暗红的浪,天空被厚厚的灰云盖住。伪神克苏尔从海底慢慢升起,身影巨大,像一座山。他的身体由很多扭曲的灵魂拼成,身上每一道裂缝都在发出刺眼的光。七国联盟的防护罩被这光照到后开始震动,边缘出现裂痕,地面也裂开,石头四处飞溅。

  维恩和塞琳娜出现在高台上。他们刚从时空裂隙出来,脚踩在碎石上时,体内气息还不稳。维恩左眼发着暗金光,右眼闪着银白,混沌之瞳自动运转,他感觉到伪神的力量已经到了最强。他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还留着地球空气的感觉,但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被力量填满。

  塞琳娜站他身边,银发被风吹起,眼角浮现出星纹。她抬手,背后的月轮虚影凝聚起来,掌心旋转着空间之力。两人没说话,对视一眼后一起向前走。他们站在高台最前面,面对那道贯穿天地的光,没有后退。

  光和暗在他们之间形成漩涡,混沌与星辉合成一道屏障,挡住伪神的攻击。两股力量撞在一起时,海浪倒卷百米,风暴停住,时间好像也停了。联盟军队后面传来惊呼,士兵们抓紧武器,没人敢上前。只有莱恩·革新派站在最前,把冰霜法杖插进地面,寒气顺着裂缝扩散,加固了防护罩。

  雷恩·烈焰将军站在另一侧,机械手臂发出最后一声响。他突然抬起右手,捏碎护腕,金属外壳裂开,露出正在生长的血肉。新的手臂从机械中长出,皮肤紧绷,血管清晰可见,手背上的旧烧伤还在。他看着高台上的维恩,想起多年前雨夜里艾丹挡在他剑前的样子,眼中的怒火慢慢消失。

  他走上前,拔出巨剑,割破手掌,鲜血滴在悬浮的契约书上。金色文字立刻亮起,像点燃的火线。莱恩看到后,也用冰霜法杖轻点书页,寒气变成锁链,固定住血迹。其他六国君主互相看了看,终于一个个走上前,各自献出精血。

  最后一滴血融入契约书时,大地震动,一根断裂的龙角从地下升起,表面嵌着命石碎片,像是被人修过。古神器浮现在空中,缓缓转动,散发出古老沉重的气息。七国君主跪在地上,齐声念誓词,声音穿过风暴,传向天空。

  维恩感受到古神器的召唤。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艾丹临死前的画面——那只独臂递来的旧骑士剑,剑柄里的地图,还有那句没说完的话:“你才是被选中的……”他不再犹豫,张开双臂,把混沌之瞳推向古神器核心。塞琳娜同时展开空间能力,用自己的身体引导星辉能量注入其中。

  一道光柱从神器顶端射出,直冲云霄。这道光撕开灰云,照亮整个战场。伪神惨叫,庞大的身体在光中扭曲,脸不停变化,每一幕都是过去英雄战死的场景。有拿着长枪跳进深渊的女将,有抱着炸弹冲进敌阵的少年,有独自撑结界直到化为尘埃的老者。他们的身影一一闪过,最后归于平静。

  维恩看到很多个自己。有的倒在雪地里,手里还握着匕首;有的站在废墟中,身边没人;有的背对太阳,走向远方。他们在不同世界经历不同结局,但此刻,他们都抬头看向同一片天空,嘴角露出一样的笑容。不是因为胜利,而是因为终于走完了这条路。

  光柱继续轰击伪神,他的身体开始瓦解,灵魂碎片四处飘散。那些曾被他吞掉的生命,在光芒中睁开眼睛,慢慢升上天空。海面恢复平静,乌云散去,第一缕阳光照在战场上。七国联盟的旗帜在风中展开,士兵们放下武器,有人跪下祈祷,有人抱住同伴哭了。

  莱恩收回冰霜法杖,表情严肃。她转身对其他革新派成员低声说出誓词最后一句。从现在起,七国秩序由革新派主导,旧时代的权力斗争彻底结束。她抬头看向光柱尽头,那里出现一幅奇怪的画面——现代城市的街道和艾瑟兰的山脉重叠在一起,河流走向完全一样,仿佛两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体的。

  雷恩摘下头盔,露出一头红发。他看着高台上的维恩,认真点头。然后转身下令整队,准备接管战后防务。他的右臂已完全恢复,机械义肢化作灰尘飘走,像是甩掉了多年的负担。他知道,从今以后,他不只是信奉力量的将军,也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之一。

  七国君主仍跪在契约书前,筋疲力尽,没人站起来。血契已完成,联盟真正成立。他们曾经互相猜忌、争夺权力,但在这一刻,所有仇恨都被光洗净。远处传来欢呼,联盟军自发列队,迎接黎明到来。

  维恩仍站在高台中央,眼睛微闭。混沌之瞳的光渐渐变弱,但没有熄灭。他的身体还泛着星辉与混沌交织的微光,像是还没完全回来。塞琳娜靠在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她的白发变回银色,星纹深邃,眼中映出光柱尽头那幅重叠的世界画面。

  她笑了。很轻,但很真实。

  维恩睁开眼,也看向那画面。他知道,这不是幻觉,也不是未来,而是已经被改变的现实。两个世界不再分开,命运的闭环终于完成。他低头看塞琳娜的手,发现她的指尖微微发烫,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醒来。

  光柱还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