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马腾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堆笑迎前：「曹将军误会了！吾等正是应曹公之约前来襄助。」
曹洪冷然反问：「既要相助，何须尽起凉州之兵？家兄可未曾邀约韩文约！」
马腾面露窘色：「文约忧心兵力不足，故率军同来...」
「既如此——」曹洪截断话头，「请马将 ** 告韩遂即刻退兵。若诚心结盟，贵部请北渡渭水，南岸仅留五千兵马足矣。」
曹洪话音未落，马腾军中突有一将策马而出，厉声道：狂妄！区区镇东将军之名，也配对我凉州将士呼来喝去？
若是我们偏不退兵，你又能奈我何？
只见此将身长八尺，面如锅底，须发枯黄，脖颈僵直不能转动，铠甲在身竟显短小，赤足踏山如履平地，纵是猿猴也不及其矫健。
真乃世间罕见之猛将。
手中一柄青龙偃月刀，远远望去，竟有几分关云长的神韵。
曹洪等人心知，此人非关羽，亦非关平。
哼！我与马将军议事，哪容你这般放肆？曹洪面色阴沉，转而直视马腾：马将军莫非真要与我军一较高下才肯退兵？
马腾默然不语。
方才出阵的庞德厉声喝道：比试又何妨！
曹洪妄图凭一句话就让八万大军退过渭水，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乱世之中，唯有强者才有发号施令的资格。
马腾岂是易与之辈？
他与韩遂结为异姓兄弟，在凉州纵横数十载。
当年那些起兵作乱的诸侯尽数覆灭，唯独他们屹立不倒。
若无过人手段，岂能存活至今？
世人都说韩遂心机深沉似黄河九曲，与其齐名的马腾又怎会是个莽夫？
曹洪见马腾沉默不语，只有庞德仍在挑衅，当即就要催马上前。
这时赵云劝道：子廉且息怒。既然凉州军士想见识我军实力，不妨让他们开开眼界。
请子廉为我压阵，这一战让我来！
感受到庞德身上散发的气势，赵云心知此人不俗。
若让曹洪出战，恐怕难以取胜。
一旦失利，马腾极可能趁机挥军进攻。
我军兵力有限，届时就处境堪虞。
必须一战震慑凉州兵马，给马腾一个下马威。
否则，待韩遂到来时，局面将更难控制。
马腾之子马超如今尚在曹操帐下为质。
虽非嫡子，终究是骨肉至亲。
若能与曹操保持和平，马腾也不愿轻易开战。
见赵云如此坚持，曹洪便勒马退后，只道：子龙小心，好好教训这个凉州莽夫！
赵云策马向前，抱拳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赵云特来请教！
庞德昂首道：某乃庞德，现任凉州裨将！
你又是什么人？
庞德！
正是那位日后归降曹操，在荆州与关羽决战时抬棺出征的西凉猛将！
曹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暗自庆幸方才听从了赵云的劝阻。
虽然曹洪自信不会轻易落败，但也清楚难以战胜庞德。
若是久战不休，恐怕会陷入不利境地。
赵云出击，胜负已无悬念。
赵云眼神锐利，眸中闪过一丝战意。
敌将并非庸手。
三国二十四名将，吕布居首，赵云次之，典韦其三，关羽张飞紧随其后。
庞德位列第十六，仅在徐晃之后。
虽非顶尖，亦属悍将之列。
赵云从不轻敌。
尤其面对名将榜上之人。
他横枪立马，冷然道：“胜我，方知我名！”
庞德闻言大怒：“狂妄！受死！”语毕，已策马狂冲而来。
庞德勇武，仅次马超，常为先锋，桀骜不驯。
除马超外，目中无人，傲气凛然！
战马奔腾，刀光如雷，迅疾劈落。
凉州军众皆以为赵云吓得动弹不得，命在旦夕。
刀锋距赵云仅一尺之际——
银枪骤出！
枪身斜挑，巧劲卸力，庞德大刀被引偏。
同时，赵云战马灵性侧移，瞬息错身。
庞德攻势落空，赵云反手一枪直刺其腋下！
阴狠刁钻，防无可防。
庞德急收刀格挡，俯身险避。
赵云收枪迅捷，庞德回刀斩空。
如重拳击棉，反震自伤。
此乃赵云惯用战法——以柔克刚。
刚猛如吕布者，亦厌与赵云缠斗。
“漂亮！”曹洪等人喝彩。
他们深知赵云路数。
柔可卸力缠斗，刚则势不可挡。
“再来！”庞德调转马头，再度冲杀。
赵云挺枪迎战，金铁交鸣！
刀光迸溅，战马嘶鸣间两将错身而过。
银枪化作流星骤雨，庞德挥刀格挡之际，刀柄已震得虎口发麻。偏生那白袍战将忽敛了攻势，枪尖游走如同戏蝶，引得庞德刀势愈发凌厉。
三十回合转瞬即逝。
阵前观战的马腾不自觉地攥紧缰绳：西凉何时出了这等人物？令明竟 ** 得锋芒尽露。他望着那团银光喃喃道：这般枪术，怕是孟起......
或是李进？马铁突然高声道，昔年濮阳之战......
这个名字让马腾瞳孔骤缩。能令吕布折戟的悍将？
此时战场形势已变。庞德挥刀之势渐沉，刀锋破空声也不复先前的锐利。偏生对 ** 势忽疾忽徐，直叫人血气翻涌。
鼠辈安敢戏耍于我！庞德怒喝迸发，大刀抡出半月寒光。
赵云唇边掠过笑意，银枪霎时化作五点寒星。但见枪尖忽左忽右，时而上挑如凤点头，时而突刺似蛇信吐露。庞德勉强架开两枪，第三枪已穿透护臂。
下一箭便取咽喉。随着冷冷话语，雕翎箭已钉在庞德头盔上。白袍将军收弓回马时，那箭尾红缨犹在微微颤动。
马腾望着地上孤零零的箭簇，喉结上下滚动。庞德滚鞍下马，铠甲上还沾着冷汗：末将......有负西凉铁骑威名。
马腾言道：令明无须内疚，此人武艺更胜孟起，我凉州无人能敌。
唔！
庞德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只得应声退回队列。
马腾随即向曹洪抱拳道：镇东将军麾下果然猛将如云，马某深感佩服！
曹洪道：马将军，不知接下来有何计划？
见识了我军实力，该知难而退了吧。
马腾答道：曹公命我前来协同攻略关中，现仅得长安，马某自当履行约定，与曹洪将军共定关中，还百姓太平。
曹将军讨伐郭李辛苦，可暂回城休整，余下事宜交由马某处置！
你！
曹洪闻言，险些气炸。
这马腾分明觊觎整个关中，欲将长安团团围住。
届时谁受制于人，尚未可知。
正当曹洪欲出言相劝，令其退回渭北之际——
南方骤然响起雷鸣般的马蹄声，烟尘蔽日直扑长安。
那是！
又一支雄师逼近。
马腾神色骤沉。
曹洪与赵云等人却是喜形于色。
南面而来，必是商洛徐晃所部。
果然，转瞬间五千铁骑列阵而至，在五百步外戛然驻马。
玄甲映日，刀枪如林，清一色西域良驹，精锐之师气势摄人。
肃杀之意扑面而来。
为首大将手持双斧，率百骑近前。
子廉、子龙，可曾诛杀郭李？
徐晃高声询问，竟对马腾视若无睹。
数万西凉大军，在这支铁骑眼中恍如无物。
曹洪笑道：公明来迟了，郭李早被我们解决。单是俘虏就有三千西凉兵，正好补充你们虎豹骑！
虎豹骑！
原来曹操麾下精锐在此。
果然杀伐凌厉。
徐晃朗笑道：恰是时候！
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马腾大军，朝曹洪使个眼色：
主公亲率十万大军疾行，明后日便到！
曹洪佯装惊讶：如此迅速？南阳战事已了？
徐晃声若洪钟：当然！宛城、新野尽入我手，大军已抵汉水，只差最后一步便可直取襄阳。
听闻关中生变，主公特调十万精锐入关，看看还有哪些麻烦需要解决！
一旁的马腾和庞德等人听闻后，神色陡变。
曹操亲率十万刚从南阳战场抽身的精锐之师即将抵达——这阵势任谁都招架不住。
马腾立即陷入沉思。
眼下徐晃已率援军入关，若行事太过，只怕难以收场。
咦，子廉，这几位是？你们为何在此......徐晃故意拖长语调，佯装疑惑。
曹洪接话：公明有所不知，这位正是孟起之父，安狄将军马腾！
（
徐晃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马将军！失敬！
马腾拱手回礼：久闻徐将军当年在长安诛杀董卓的威名，今日得见，幸会！
不敢当！徐晃笑容满面，孟起在许都常提起将军治军有方，威震凉州，令人钦佩！
将军放心，孟起随我军征讨刘表屡立战功，深得主公器重。可惜此番未能同来，否则父子团聚该多好。
马腾这老狐狸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马超还在我们手里，你最好掂量清楚。
想到当初曹操坚持要互派人质，马腾心里一阵发堵，表面却笑道：孟起能得镇东将军栽培，是凉州的荣耀。
天色已晚，就不耽误二位入城了。待曹公抵达，再 ** 言欢！说罢率众离去。
见马腾走远，曹洪长舒一口气。
赵云和徐晃也放松下来——若马腾真撕破脸，凭现有兵力实在难以抗衡。除非能当场斩杀马腾，但庞德在场，谈何容易？
子廉、子龙，马腾可有刁难？徐晃望向西城门方向问道。
曹洪怒声道：马腾竟妄想吞并我军，欲置我们于死地！
幸得子龙将军击退庞德，震慑马腾，才避免了一场恶战。
赵云沉声道：马腾企图占据关中，与韩遂合围长安。若非公明及时驰援，此刻东门怕是已被其封锁。
徐晃这才恍然大悟。
曹洪急切询问：南阳战况如何？主公当真要率军入关？
徐晃摇头：我军在南阳势如破竹，已击破蔡瑁水陆联军。蔡瑁十万大军被困宛城，文聘五千兵马困守顺阳，新野等地皆已被我军攻克。
南阳战事，指日可定！
原来如此，曹操短期内根本无法驰援长安。
徐晃只是在虚张声势。
但这个计策维持不了多久，马腾与韩遂很快便会识破。
留给他们的时间最多不过两日。
一旦败露，马韩联军必定会攻占关中其他城池。
马腾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堆笑迎前：「曹将军误会了！吾等正是应曹公之约前来襄助。」
曹洪冷然反问：「既要相助，何须尽起凉州之兵？家兄可未曾邀约韩文约！」
马腾面露窘色：「文约忧心兵力不足，故率军同来...」
「既如此——」曹洪截断话头，「请马将 ** 告韩遂即刻退兵。若诚心结盟，贵部请北渡渭水，南岸仅留五千兵马足矣。」
曹洪话音未落，马腾军中突有一将策马而出，厉声道：狂妄！区区镇东将军之名，也配对我凉州将士呼来喝去？
若是我们偏不退兵，你又能奈我何？
只见此将身长八尺，面如锅底，须发枯黄，脖颈僵直不能转动，铠甲在身竟显短小，赤足踏山如履平地，纵是猿猴也不及其矫健。
真乃世间罕见之猛将。
手中一柄青龙偃月刀，远远望去，竟有几分关云长的神韵。
曹洪等人心知，此人非关羽，亦非关平。
哼！我与马将军议事，哪容你这般放肆？曹洪面色阴沉，转而直视马腾：马将军莫非真要与我军一较高下才肯退兵？
马腾默然不语。
方才出阵的庞德厉声喝道：比试又何妨！
曹洪妄图凭一句话就让八万大军退过渭水，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乱世之中，唯有强者才有发号施令的资格。
马腾岂是易与之辈？
他与韩遂结为异姓兄弟，在凉州纵横数十载。
当年那些起兵作乱的诸侯尽数覆灭，唯独他们屹立不倒。
若无过人手段，岂能存活至今？
世人都说韩遂心机深沉似黄河九曲，与其齐名的马腾又怎会是个莽夫？
曹洪见马腾沉默不语，只有庞德仍在挑衅，当即就要催马上前。
这时赵云劝道：子廉且息怒。既然凉州军士想见识我军实力，不妨让他们开开眼界。
请子廉为我压阵，这一战让我来！
感受到庞德身上散发的气势，赵云心知此人不俗。
若让曹洪出战，恐怕难以取胜。
一旦失利，马腾极可能趁机挥军进攻。
我军兵力有限，届时就处境堪虞。
必须一战震慑凉州兵马，给马腾一个下马威。
否则，待韩遂到来时，局面将更难控制。
马腾之子马超如今尚在曹操帐下为质。
虽非嫡子，终究是骨肉至亲。
若能与曹操保持和平，马腾也不愿轻易开战。
见赵云如此坚持，曹洪便勒马退后，只道：子龙小心，好好教训这个凉州莽夫！
赵云策马向前，抱拳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赵云特来请教！
庞德昂首道：某乃庞德，现任凉州裨将！
你又是什么人？
庞德！
正是那位日后归降曹操，在荆州与关羽决战时抬棺出征的西凉猛将！
曹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暗自庆幸方才听从了赵云的劝阻。
虽然曹洪自信不会轻易落败，但也清楚难以战胜庞德。
若是久战不休，恐怕会陷入不利境地。
赵云出击，胜负已无悬念。
赵云眼神锐利，眸中闪过一丝战意。
敌将并非庸手。
三国二十四名将，吕布居首，赵云次之，典韦其三，关羽张飞紧随其后。
庞德位列第十六，仅在徐晃之后。
虽非顶尖，亦属悍将之列。
赵云从不轻敌。
尤其面对名将榜上之人。
他横枪立马，冷然道：“胜我，方知我名！”
庞德闻言大怒：“狂妄！受死！”语毕，已策马狂冲而来。
庞德勇武，仅次马超，常为先锋，桀骜不驯。
除马超外，目中无人，傲气凛然！
战马奔腾，刀光如雷，迅疾劈落。
凉州军众皆以为赵云吓得动弹不得，命在旦夕。
刀锋距赵云仅一尺之际——
银枪骤出！
枪身斜挑，巧劲卸力，庞德大刀被引偏。
同时，赵云战马灵性侧移，瞬息错身。
庞德攻势落空，赵云反手一枪直刺其腋下！
阴狠刁钻，防无可防。
庞德急收刀格挡，俯身险避。
赵云收枪迅捷，庞德回刀斩空。
如重拳击棉，反震自伤。
此乃赵云惯用战法——以柔克刚。
刚猛如吕布者，亦厌与赵云缠斗。
“漂亮！”曹洪等人喝彩。
他们深知赵云路数。
柔可卸力缠斗，刚则势不可挡。
“再来！”庞德调转马头，再度冲杀。
赵云挺枪迎战，金铁交鸣！
刀光迸溅，战马嘶鸣间两将错身而过。
银枪化作流星骤雨，庞德挥刀格挡之际，刀柄已震得虎口发麻。偏生那白袍战将忽敛了攻势，枪尖游走如同戏蝶，引得庞德刀势愈发凌厉。
三十回合转瞬即逝。
阵前观战的马腾不自觉地攥紧缰绳：西凉何时出了这等人物？令明竟 ** 得锋芒尽露。他望着那团银光喃喃道：这般枪术，怕是孟起......
或是李进？马铁突然高声道，昔年濮阳之战......
这个名字让马腾瞳孔骤缩。能令吕布折戟的悍将？
此时战场形势已变。庞德挥刀之势渐沉，刀锋破空声也不复先前的锐利。偏生对 ** 势忽疾忽徐，直叫人血气翻涌。
鼠辈安敢戏耍于我！庞德怒喝迸发，大刀抡出半月寒光。
赵云唇边掠过笑意，银枪霎时化作五点寒星。但见枪尖忽左忽右，时而上挑如凤点头，时而突刺似蛇信吐露。庞德勉强架开两枪，第三枪已穿透护臂。
下一箭便取咽喉。随着冷冷话语，雕翎箭已钉在庞德头盔上。白袍将军收弓回马时，那箭尾红缨犹在微微颤动。
马腾望着地上孤零零的箭簇，喉结上下滚动。庞德滚鞍下马，铠甲上还沾着冷汗：末将......有负西凉铁骑威名。
马腾言道：令明无须内疚，此人武艺更胜孟起，我凉州无人能敌。
唔！
庞德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只得应声退回队列。
马腾随即向曹洪抱拳道：镇东将军麾下果然猛将如云，马某深感佩服！
曹洪道：马将军，不知接下来有何计划？
见识了我军实力，该知难而退了吧。
马腾答道：曹公命我前来协同攻略关中，现仅得长安，马某自当履行约定，与曹洪将军共定关中，还百姓太平。
曹将军讨伐郭李辛苦，可暂回城休整，余下事宜交由马某处置！
你！
曹洪闻言，险些气炸。
这马腾分明觊觎整个关中，欲将长安团团围住。
届时谁受制于人，尚未可知。
正当曹洪欲出言相劝，令其退回渭北之际——
南方骤然响起雷鸣般的马蹄声，烟尘蔽日直扑长安。
那是！
又一支雄师逼近。
马腾神色骤沉。
曹洪与赵云等人却是喜形于色。
南面而来，必是商洛徐晃所部。
果然，转瞬间五千铁骑列阵而至，在五百步外戛然驻马。
玄甲映日，刀枪如林，清一色西域良驹，精锐之师气势摄人。
肃杀之意扑面而来。
为首大将手持双斧，率百骑近前。
子廉、子龙，可曾诛杀郭李？
徐晃高声询问，竟对马腾视若无睹。
数万西凉大军，在这支铁骑眼中恍如无物。
曹洪笑道：公明来迟了，郭李早被我们解决。单是俘虏就有三千西凉兵，正好补充你们虎豹骑！
虎豹骑！
原来曹操麾下精锐在此。
果然杀伐凌厉。
徐晃朗笑道：恰是时候！
说着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马腾大军，朝曹洪使个眼色：
主公亲率十万大军疾行，明后日便到！
曹洪佯装惊讶：如此迅速？南阳战事已了？
徐晃声若洪钟：当然！宛城、新野尽入我手，大军已抵汉水，只差最后一步便可直取襄阳。
听闻关中生变，主公特调十万精锐入关，看看还有哪些麻烦需要解决！
一旁的马腾和庞德等人听闻后，神色陡变。
曹操亲率十万刚从南阳战场抽身的精锐之师即将抵达——这阵势任谁都招架不住。
马腾立即陷入沉思。
眼下徐晃已率援军入关，若行事太过，只怕难以收场。
咦，子廉，这几位是？你们为何在此......徐晃故意拖长语调，佯装疑惑。
曹洪接话：公明有所不知，这位正是孟起之父，安狄将军马腾！
（
徐晃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马将军！失敬！
马腾拱手回礼：久闻徐将军当年在长安诛杀董卓的威名，今日得见，幸会！
不敢当！徐晃笑容满面，孟起在许都常提起将军治军有方，威震凉州，令人钦佩！
将军放心，孟起随我军征讨刘表屡立战功，深得主公器重。可惜此番未能同来，否则父子团聚该多好。
马腾这老狐狸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马超还在我们手里，你最好掂量清楚。
想到当初曹操坚持要互派人质，马腾心里一阵发堵，表面却笑道：孟起能得镇东将军栽培，是凉州的荣耀。
天色已晚，就不耽误二位入城了。待曹公抵达，再 ** 言欢！说罢率众离去。
见马腾走远，曹洪长舒一口气。
赵云和徐晃也放松下来——若马腾真撕破脸，凭现有兵力实在难以抗衡。除非能当场斩杀马腾，但庞德在场，谈何容易？
子廉、子龙，马腾可有刁难？徐晃望向西城门方向问道。
曹洪怒声道：马腾竟妄想吞并我军，欲置我们于死地！
幸得子龙将军击退庞德，震慑马腾，才避免了一场恶战。
赵云沉声道：马腾企图占据关中，与韩遂合围长安。若非公明及时驰援，此刻东门怕是已被其封锁。
徐晃这才恍然大悟。
曹洪急切询问：南阳战况如何？主公当真要率军入关？
徐晃摇头：我军在南阳势如破竹，已击破蔡瑁水陆联军。蔡瑁十万大军被困宛城，文聘五千兵马困守顺阳，新野等地皆已被我军攻克。
南阳战事，指日可定！
原来如此，曹操短期内根本无法驰援长安。
徐晃只是在虚张声势。
但这个计策维持不了多久，马腾与韩遂很快便会识破。
留给他们的时间最多不过两日。
一旦败露，马韩联军必定会攻占关中其他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