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火棍威猛,敌退我进-《放羊娃捡到金凤钗天下大乱我无敌》

  雷淞然趴在通风口的另一头,脸贴着冰冷的泥地。火棍还剩一小截火星,在他手里微微发烫。他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刘思维的声音炸在巷口:“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喘了口气,手肘撑地往前爬。张驰和蒋龙已经不在视线里,王皓也不见了影。他现在是孤身一个。

  巷子尽头有光,是几支火把照过来的黄晕。六个兵堵在出口,枪口对着通风口这边。他们站得靠得很近,像是怕黑。

  雷淞然低头看那根火棍。火星快灭了。他把棍子插进旁边湿泥里,用力一按,又拔出来。木头冒出一点红光,像快熄的烟头。

  他凑过去吹。

  一下,两下。

  火苗跳了一下,接着燃起小火舌。

  成了。

  他抓起火棍,猛地从通风口滚出来,翻身就冲。嘴里大喊:“着火啦——!”

  兵们吓了一跳,齐刷刷转头。雷淞然不等他们反应,抡起火棍就扫。第一下打中左脚踝,那人“哎哟”一声跳起来,枪都扔了。第二下横扫右边,又一人倒地,抱着小腿直叫。

  “烧着了!烧着了!”有人喊。

  其实没真烧得多厉害,就是皮肉一烫,本能往后缩。可在这窄巷子里,谁都不敢往前站。雷淞然趁机再扫一棍,第三个人也退了半步。

  他咧嘴一笑:“怎么?怕火?”

  没人答话。几个兵挤成一团,枪举着却不敢开。怕误伤自己人。

  雷淞然看准空档,一脚踹翻最前面那个,顺势抢过他的枪。枪管滚烫,但他不管,反手就把枪托往地上一磕,火星四溅。

  “再来啊!”他吼,“爷爷今天专治各种不服!”

  他挥着火棍往前压,一步一扫,专挑腿肚子和脚背敲。这些人穿的是军靴,但裤脚露在外头,一碰就疼。接连三人被逼得后退,撞翻了火把。

  火把倒地,火势顺着墙边干草烧起来。烟往上冒,呛得人睁不开眼。

  雷淞然趁乱冲到巷中段,回头一看,通风口那边没人跟上来。他松了口气,正想喘两口,忽然听见铁链响。

  “谁?”他喝了一声。

  左边货栈门框底下,黑影一动。张驰被锁在柱子上,手上脚上都是铁链,旁边还挂着半截断刀。

  “你他妈怎么在这儿?”雷淞然瞪眼。

  “还能咋样?”张驰靠着柱子坐,“昨儿路过这院子,被人暗算套住了。你再不来,我就要学狗叫求救了。”

  “少废话。”雷淞然走过去蹲下,“钥匙呢?”

  “没有。刀倒是有一把,就在你脚边。”

  雷淞然低头,看见半截断刀插在泥里,刀刃卷了。

  他捡起来,试了试锁孔,根本插不进。

  外面火光更亮了,追兵又来了。

  “来不及了。”他把火棍往地上一插,双手握住断刀,对准铁链接头处猛砸。

  “当!当!当!”

  火星飞溅。

  张驰咬牙:“轻点!我脖子在这儿呢!”

  “你要不想被砍到,就别动。”雷淞然喘着气,“再说你脖子比这铁链粗多了,砍不断。”

  第三下砸下去,铁链“咔”地裂开一道缝。

  第五下,整条链子崩断。

  张驰活动手腕,猛地起身,一脚踢飞旁边破桶,抽出里面藏着的青龙刀。刀身沾满灰,但他不在乎,抬手就是一刀劈空。

  “呼”的一声,刀风扫过。

  “爽。”他说。

  雷淞然看着他:“你藏刀还带桶里?”

  “防潮。”张驰说,“我还给你留了半壶酒,要不要?”

  “不要。”雷淞然翻白眼,“我要命。”

  这时外面脚步声逼近,火光映出七八个影子。

  “他们来了。”张驰握紧刀。

  雷淞然抄起火棍,站在他旁边:“来多少算多少。”

  两人背靠背站着。雷淞然把火棍左右挥舞,火光晃动,烟尘弥漫。兵们不敢靠近,只在巷口架枪。

  “放箭!”有人喊。

  一支冷箭射来,钉在雷淞然脚边。

  他低头看了看,抬头骂:“你们就没准头吗?打不中人还浪费箭!”

  第二支箭刚搭上弓,张驰突然暴起,几步冲上前,刀光一闪。

  “咔嚓!”

  弓弦被斩断。

  射手吓得往后跳。

  张驰冷笑:“再来?”

  没人敢动。

  雷淞然趁机把掉落的步枪捡起来,拆下布条蘸了油,绑在火棍头上重新点燃。火势更大了,照得整条巷子通红。

  他高举火棍,往前走了三步。

  兵们后退五步。

  他又走两步。

  对方开始转身。

  “跑啦?”雷淞然乐了,“这才刚开始呢!”

  他追上去一棍扫向最近那人的膝盖。那人惨叫一声跪下。张驰也冲了上来,刀背拍在另一个兵脑门上,直接拍趴。

  剩下的扭头就跑。

  雷淞然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嘛!早这样多好!”

  张驰收刀入鞘,拍拍他肩膀:“雷子,你这火棍,比刀还利。”

  “那是。”雷淞然甩了甩头发上的灰,“我这人别的不行,打架全靠气势。”

  “你裤子又破了。”张驰指了指他右腿。

  雷淞然低头一看,大腿外侧裂了个大口子,露出半截补丁内裤。

  “……”他沉默两秒,“我妈要是看见,能拿擀面杖追我三条街。”

  “那你下次别这么拼命。”张驰说。

  “下次?”雷淞然冷笑,“你以为还有下次?我看他们是铁了心要把我们炖了当下酒菜。”

  巷口火光忽明忽暗,远处传来哨声。

  “他们在召集人。”张驰眯眼。

  “那就别等他们围上来。”雷淞然握紧火棍,“咱们先动手。”

  “你有计划?”

  “没有。但我有火。”

  他说完就往前走。张驰跟上。

  两人一步步压向巷口。火光所到之处,敌兵纷纷后撤。有人想开枪,但火太亮,看不清目标。有人想绕后,但巷子太窄,只能一个个来。

  雷淞然走到第一个倒地的兵面前,用火棍挑起他的枪,扔给张驰。

  “拿着,多个家伙。”

  张驰接过枪,检查弹仓:“没子弹。”

  “那就当棍使。”雷淞然说,“反正你现在啥都能抡。”

  他们继续前进。每过一具倒下的兵,雷淞然就顺走一样东西:一包烟、一把匕首、半壶水。走到第三具时,他还摸出一块干饼,塞嘴里嚼了两下。

  “味道不怎么样。”他呸了一口,“掺了沙子。”

  张驰看他:“你还真吃?”

  “饿了。”雷淞然耸肩,“总比啃泥强。”

  巷子渐渐变宽,前方出现岔路。左边通向一片废屋,右边是死胡同。正前方一条斜坡,通往下一段巷道。

  雷淞然停下:“走哪?”

  张驰正要说话,忽然抬手示意。

  前方坡顶,出现了三个持枪士兵,正在架设机枪。

  “不好。”张驰低声道。

  雷淞然盯着那挺机枪,慢慢举起火棍。

  “怕火吗?”他低声问。

  “你说呢?”张驰握紧刀。

  雷淞然笑了:“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火器’。”

  他把火棍往地上一顿,深吸一口气,猛然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