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惩罚,死讯-《奇怪,我一宇智波怎么能用木遁?》

  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没等他再次开口求情,葵的下一句话让求情的话语咽回到天藏的肚子里。

  “那就罚小祭离开暗部,留在卡卡西班成为正式队员好了。”

  “……”

  祭彻底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留……留在卡卡西班?

  巨大的反差让祭一时无法反应,只能怔怔地看着葵,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天藏紧绷的肩膀也瞬间松弛下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惊喜。

  “多谢部长大人!”

  祭也终于反应过来,巨大的喜悦和感激几乎要冲破胸膛,连忙跟着天藏深深鞠躬,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谢……谢谢部长大人!”

  葵看着眼前如释重负的两人,脸上却没有任何轻松的神色。

  那短暂的沉默让办公室内刚刚升起的暖意迅速冷却。

  葵再次开口,声音带着沉重。

  “但是,还有一个坏消息。”

  祭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葵的目光落在祭身上,带着怜悯,清晰而缓慢地说道:

  “信,在半个多月前,就已经病故了。”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

  祭脸上的原本就不多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却失去了焦距,茫然地、空洞地看着葵的方向。

  耳朵里嗡嗡作响,葵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传来,模糊不清。

  只有“病故”两个字像尖针,狠狠扎进他的脑海,反复穿刺,带来一片尖锐的轰鸣。

  病……病故?信哥哥……死了?半个月前?

  怎么可能?明明出任务之前还见过……怎么能够……

  刚刚升起的狂喜和希望,如同被戳破的泡沫,瞬间炸裂成无数冰冷的碎片,每一片都带着尖锐的棱角,刺得祭体无完肤。

  祭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感觉不到呼吸,感觉不到心跳,整个世界只剩下葵的那句话在无限循环。

  祭甚至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忘了身边还有谁。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变得扭曲。

  身体失去了支撑的力量,脚下像踩着棉花一样虚软,踉跄着向后倒去。

  “小祭!”天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祭。

  天藏感觉到手下抓住的手臂冰凉得吓人,而且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巨大的震惊和悲痛同样席卷了天藏,他扶着祭,看向葵,声音艰涩:

  “部长大人,是有什么误会吧?小祭和我说过的,十天前见过他哥哥。”

  “没有,尸检报告就在这里。信的确是死于半月前。”

  冰冷的现实如同铁锤,彻底击碎了最后一丝侥幸。

  办公室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空气凝重得让人窒息。

  直到葵的声音再次响起,才打破了这份寂静。

  “是根部利用了尸傀术让信看起来与活人无异。”

  祭的身体晃了一下,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仿佛溺水的人,徒劳地想要抓住一根浮木。

  原本因喜悦而亮起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破碎的光,茫然地聚焦在葵的脸上。

  “尸傀术?”

  天藏所了解的有关根部暗部的禁术比祭要多一些。

  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天藏单手虚扶着祭的肩膀,另一只手攥紧着。

  “根部……他们怎么能……”

  葵没有回应天藏的震怒,目光沉重地落在祭身上,缓缓开口:

  “爱你的人从来不会让你陷入两难境地的抉择。”

  “至少,让你做出背叛暗部背叛村子的那种选择,不是你哥哥的本意。”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祭记忆深处被刻意压抑的片段。

  最后一次见信哥哥时,哥哥的寡言,回避。

  竟不是歉疚,而是……就连尸体都要被人利用。

  到死都没能真正逃离那个黑暗的地方。

  一种被欺骗、被利用的恶心感,混杂着失去至亲的剧痛,瞬间将祭吞没。

  祭猛地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身体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葵看向祭,眼里满是疼惜之色,可自己没有办法很好的安慰他。

  至亲之人的离世本就不是一场暴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

  就连自己,也是花了很多年才将自己从玖辛奈姐姐离世的悲痛情绪中救赎。

  哪怕已经十多年过去,依旧没能完完全全的走出那道阴影。

  葵闭了闭眼睛,将情绪收敛起。

  “信的遗体……完整的保留在了尸检部。”

  “跟我来吧。”

  去往尸检部的路,是祭此生走过最漫长的一段路。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冰冷的地板透过鞋底传来寒意,直刺骨髓。

  天藏始终跟在祭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熟悉的脚步声是祭此刻唯一能感知到的精神上的支撑。

  走廊里只有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每一步都敲在祭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尸检部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让祭的呼吸一窒。

  房间内光线惨白,照得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中央的平台上,覆盖着一层白布。

  葵走到平台边,揭开了白布的一角。

  白布之下,是信。

  明明是无比熟悉的脸,此刻却看起来分外的陌生。

  没有笑容,没有再睁开眼睛笑着的看向自己。

  皮肤呈现出的是一种毫无生机的灰白。

  紧闭着双眼,嘴唇微微抿着,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只是胸膛再也没有一丝起伏。

  时间,在祭的感知里彻底停滞。

  祭动作僵硬得像一具提线木偶,踉跄着向前走去。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仿佛双腿灌满了铅。

  祭走到平台边,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在那张脸上,布满了无尽的绝望。

  “哥……哥?”

  祭发出一个几乎听不见的气音,生怕惊扰了对方的“安眠”。

  没有回应。

  只有冰冷的空气和死寂。

  祭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上信冰冷的手背。

  刺骨的寒意瞬间沿着指尖窜遍全身,冻僵了祭的血液,也彻底击碎了祭心中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死亡,最真实,最残酷的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