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公主心存幻想,突击审问沁瑶。-《救命!这破系统让我开宗立派!》

  琬华坐直了身体,

  “李公子但说无妨。”

  李渡缓缓说道,

  “公主不觉得,三殿下出现得太过‘及时’了吗?

  而且,据我所知,公主失踪的消息被人刻意压下,京兆府并未大肆搜寻。

  直到三殿下‘救回’公主,消息才突然传开。

  这前后的反差,不得不让人深思。

  还有,韦清侍卫对沁瑶有所怀疑,觉得她在你参加诗会前有异常举动,对她不陪你参加诗会,也有所怀疑。”

  琬华闻言,沉默了片刻,她想起了别院中偷听到的对话,心中波澜起伏,但龙玉谦那俊雅的面容和“救命恩人”的身份,又让她难以立刻接受李渡的怀疑。

  她抬起眼,带着一丝辩护的语气说道:

  “李公子的疑虑,琬华明白。

  但三殿下他…或许只是巧合。

  他与我交谈时,言辞恳切,风度翩翩,不似奸恶之人。

  况且,他若真有歹意,为何不直接将我囚禁,反而将我送回驿馆?”

  李渡内心扯出一只手:

  “妹子,你这属于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前期症状啊!长得帅就不像坏人了吗?那我这个更帅的,说话为何就不管用!”

  “至于不让沁瑶跟随去诗会,是我自己的决定。

  想着驿馆里还有李公子的两位兄弟需要人看顾照应,留她在,既能支应门庭,招待可能来访的客人,也能兼顾那边的伤势,岂不两便?”

  琬华此时心里已经有点乱了,她努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充分合理,像是在说服李渡,也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严既白严嬷嬷略显激动的声音:

  “公主!公主您可回来了!

  老奴这几日寻您寻得好苦!”

  话音未落,严嬷嬷已推门而入,她发髻微乱,眼下带着青黑,显然是奔波劳碌所致。

  她一见琬华,眼圈就红了,上前拉住琬华的手上下打量:

  “公主,您没事吧?可吓坏老奴了!”

  琬华见到如同亲人般的严嬷嬷,心中一暖。

  “嬷嬷,我没事,让您担心了。”

  严嬷嬷定了定神:

  “公主,老奴这几日四处打探,发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

  我看那天的袭击者个个训练有素,不像普通匪类,倒像是军中出身或江湖好手。

  还有那位搭救您的三皇子龙玉谦,风流成性,妻妾成群,但这还只是可能表象,他能成为夺嫡呼声比较高的人,远非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而且,老奴一直也觉得沁瑶那几天有点神神秘秘,发现她跟一个陌生人有过来往,我曾问过她,她说是黛州有位远房表亲在做些小生意,当时,我并没有在意,

  后来,我试图联系她的那位亲戚,却发现她所说的那位黛州亲戚,地址是假的!”

  琬华脸色一变,先前为龙玉谦、沁瑶和自己找的借口,难道都是不成立的吗。

  她也猛地想起沁瑶近日来的些许异常,以及她坚持留在驿站的提议……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

  她看向李渡,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后怕:

  “李公子,难道你的怀疑…或许是对的。”

  李渡当机立断:

  “请嬷嬷立刻将沁瑶带来,有些话,必须当面问清楚。”

  当沁瑶再次被带入房间,

  看她到面色凝重的公主、眼神锐利的李渡和明月,以及面带寒霜的严嬷嬷时,

  她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李渡决定用分化瓦解办法,先给她个台阶下,没有厉声喝问,而是用一种平静却带着压力的目光看着她:

  “沁瑶,这里没有外人。把你知道的,关于诗会前后发生的异常,原原本本说出来。

  有时候,无心之失,与有心为恶,差别很大。”

  沁瑶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奴婢…奴婢错了…奴婢收了别人的银子…”

  琬华公主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侍女如此模样,心中又痛又怒,更多的是不解:

  “沁瑶!

  我待你如何?

  你为何要如此?

  你缺钱用吗?”

  沁瑶眼中充满了悔恨与恐惧,抬起头,泪流满面,

  “公主待奴婢恩重如山!

  奴婢…奴婢家里有个不成器的兄长,嗜酒如命,整日游手好闲,家里父母年迈,就指望奴婢这点月钱…

  前些日子,他又欠下了赌债,债主逼上门…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

  李渡心里又是一阵白眼,

  “艾玛,每一个异世界,侍女出问题,都是家里有个赌鬼或者酒鬼的老爹或者老兄吗?

  下次能不能遇到家里有个青梅竹马的,比如我的侍女海棠,啊,不行……”

  沁瑶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又接着断断续续说道 ,

  “就在公主决定去诗会的前两天,有个面生的小内侍找到奴婢,塞给奴婢一包沉甸甸的银子,

  说…说只要奴婢多在公主面前说说三殿下的好话,劝得公主高高兴兴地去参加诗会,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奴婢当时鬼迷心窍,想着二殿下对公主的羞辱,三殿下名声好,若是公主能…那也不是坏事,又能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就…就收了银子…”

  严嬷嬷在一旁听得眉头紧锁,插话问道:

  “你可看清那内侍模样?有何特征?”

  沁瑶抽噎着摇头:

  “他…他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奴婢没看清脸…但听口音是京城人,手很白净,不像干粗活的…”

  明月冷静地追问:

  “他可有说为何一定要你留在驿馆?”

  沁瑶茫然地摇头:

  “没…没说,只强调让奴婢那天务必找理由留下,

  不得随行…奴婢还以为,是怕奴婢在身边,影响了公主与三殿下…”

  李渡心中有个大概了,于是他插话引导着思路:

  “也就是说,你只知道收钱办事,让你劝公主去诗会,并且自己当晚留下。

  至于袭击,你完全不知情?”

  “奴婢发誓!奴婢若知道有后面那些事,打死也不敢收那钱啊!

  奴婢只是贪财糊涂,绝无害公主之心!”

  沁瑶说着,又重重磕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