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拉古人(382)-《过往如月光》

  马林梵多的冰原已成炼狱。

  岩浆与寒冰的残迹交织,破碎的军舰残骸漂浮在重新涌动的海面上,硝烟与血腥味浓烈得几乎凝成实质。战场中心,那道裂谷般的沟壑仍在散发着高温——那是路飞的霸王色缠绕与赤犬的冥狗对撞留下的伤痕。

  而现在,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赤犬萨卡斯基站在岩浆凝成的巨柱上,身后是沸腾的火山虚影。他的正义大衣在热浪中翻卷,眼神冷硬如铁砧,死死锁定着挡在撤退海贼面前的三个女人。

  不,是三匹狼。

  拉普兰德站在最前,银白长发在热风中狂舞,左眼那道新鲜的刀疤还在渗血——那是刚才与卡普对拳时,被对方拳风边缘擦过的痕迹。这道伤没有让她显得狼狈,反而像头狼的战纹,平添了令人心悸的凶戾。

  德克萨斯在她左侧,灰黑色的长发不知何时已完全化为深夜般的墨色——那是剑罡过度催发、生命能量燃烧的外在表现。她手中的长剑发出低沉嗡鸣,剑身上流转的银灰色光晕正在向一种深邃的紫色转变。

  塞法利亚在右侧,熔金色的阳华之力形成了半球形的护罩,温暖的光芒顽强地抵挡着从四面八方压来的霸气威压。她的脸色苍白,维持这种规模的净化领域消耗巨大,但她的手依然稳稳按在地面,为身后撤退的海贼们开辟出一条相对安全的通道。

  三人身后,白胡子海贼团正在有条不紊地撤退。艾斯被马尔科和乔兹护在中间,路飞则被萨博(不知何时从革命军赶到)强行拉着后退——尽管草帽小子还在挣扎着想冲回来帮忙。

  “姐姐……”塞法利亚的声音很轻,熔金色的眼眸中满是担忧,“你的眼睛……”

  “皮肉伤。”拉普兰德平静地说,左眼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那道刀疤便停止了渗血——她用细微的冰冻能力暂时封住了伤口,“专注眼前。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是的,眼前。

  卡普从烟尘中走出,双臂的武装色漆黑如墨,每一步都在冰面上留下龟裂的脚印。战国恢复了人形,但周身依然流转着金色佛光,眼神复杂地看着正在撤退的艾斯和路飞。青雉站在右侧,双手插兜,但脚下的冰面正在以他为中心迅速蔓延。七武海们在高处虎视眈眈——鹰眼已经收刀,似乎不打算继续插手;多弗朗明哥笑得诡异;熊面无表情地蓄力;莫利亚在阴影中蠢蠢欲动;汉库克……她的目光更多落在路飞身上。

  而最危险的,是赤犬。

  “海军本部……被你们毁成了这样。”赤犬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岩浆深处的轰鸣,“白胡子海贼团可以撤退,但你们三个——尤其是你,拉普兰德——今天必须死在这里。”

  他抬手指向拉普兰德:

  “无限学习的能力,击退卡普,压制战国,学会库赞的果实能力……这种威胁,比四皇更甚。放任你活着进入新世界,整个世界的平衡都会被打破。”

  拉普兰德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所以?”

  “所以,”赤犬的身体开始膨胀,岩浆从每一个毛孔涌出,“我会用绝对的‘正义’,将你们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消失了。

  不是元素化,而是纯粹的爆发速度!岩浆推进带来的恐怖动能,让他在千分之一秒内跨越了数百米距离,岩浆拳头直轰拉普兰德面门!

  “犬啮红莲!”

  岩浆凝聚成的恶犬头颅张开巨口,高温让空气都扭曲燃烧!

  拉普兰德没有躲。

  因为不需要躲。

  在赤犬出拳的瞬间,万化之轮已经完成了对那一拳的全部解析:

  速度:音速37倍。

  温度:核心4200摄氏度。

  能量构成:岩浆果实觉醒态,混合了武装色霸气流动技巧“流樱”。

  攻击轨迹:直线突进,后续有七种变招可能。

  弱点:元素化转换间隙0.003秒,岩浆核心温度分布不均,右肩能量流动有0.7%的迟滞……

  全部数据,在百万分之一秒内处理完毕。

  然后,拉普兰德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动作。

  她抬起右手,五指张开,不偏不倚地迎向那足以熔化钢铁的岩浆拳头。

  没有霸气硬化,没有能量防护,就是单纯的、血肉组成的手掌。

  “找死!”赤犬眼中闪过一丝狞厉,拳势更盛。

  然后——

  掌心与拳锋接触。

  预想中的血肉蒸发没有发生。

  相反,赤犬感觉到自己的拳头……停住了。

  不,不是停住,是被“固定”了。

  拉普兰德的手掌在接触岩浆的瞬间,表层皮肤迅速碳化、碎裂,但碳化层下方,肌肉纤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重组、排列,形成了无数层微米级的缓冲结构。同时,她的武装色霸气以“流樱”的形式从掌心涌出,不是硬化防御,而是“渗透”——如同水流渗入土壤般,渗透进赤犬的岩浆内部!

  “武装色的极致,不是‘硬’,是‘流’。”拉普兰德轻声说,左眼血色深处,齿轮虚影再次浮现,“感谢你的示范,赤犬大将。流樱的技巧,我学会了。”

  她五指收拢。

  咔嚓——!!!

  赤犬的岩浆拳头,从内部开始崩溃!

  不是被击碎,而是内部结构被武装色霸气强行干扰、破坏!岩浆失去了凝聚形态,化作滚烫的液态四散飞溅!

  赤犬脸色剧变,想要抽身后退,但拉普兰德的手已经如铁钳般扣住了他的手腕。

  “霸王色缠绕。”她继续说,黑红色的霸气开始缠绕手臂,“不是包裹,是‘旋转压缩’。像这样——”

  霸王色霸气如同漩涡般在她手臂上旋转、压缩,每一层旋转都让空间的扭曲程度加剧一层!

  “还有,冰冻果实的‘绝对零度’,不是降温,是‘分子运动停滞’。”

  极寒从她掌心爆发,顺着赤犬的手臂向上蔓延!

  “最后,光的‘速度’,不是移动快,是‘时间感知差异’。”

  金色光点在她周身浮现,时间在她周围仿佛变慢了——不,是她的思维速度和反应速度,被光速移动的能力增幅到了极致!

  三种力量,三种规则,在这一刻融合。

  拉普兰德左眼的刀疤突然崩裂,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这种程度的融合,对她的身体负荷巨大。

  但她不在乎。

  “这一拳,”她盯着赤犬惊愕的眼睛,“还给你。”

  左拳后拉,三种力量在拳锋凝聚、压缩、融合——

  然后,轰出!

  “三系融合·黑闪——”

  拳锋所过之处,空间不是扭曲,而是……碎裂!

  如同镜子被重锤击中,拉普兰德拳头前方的空间,出现了蛛网般的黑色裂痕!那是空间结构承受不住这种层级的力量,开始崩溃的表现!

  赤犬的瞳孔缩成了针尖。

  死亡的阴影,第一次如此真实地笼罩了他。

  他想要元素化躲避,但身体被霸王色缠绕的空间封锁禁锢。想要用武装色硬化防御,但流樱的技巧被对方学去并优化,他的防御结构在对方眼中满是漏洞。想要引爆岩浆同归于尽,但绝对零度冻结了能量传递。

  避无可避,防无可防!

  “萨卡斯基!”战国和卡普同时怒吼,两人化作金光和黑影扑向拉普兰德,试图阻止这一拳。

  但德克萨斯动了。

  “领域展开——”她低喝,长剑插地,“银狼剑域·完全体。”

  嗡——!!!

  以她为中心,银灰色的剑罡冲天而起!但不是分散的剑气,而是……凝聚、构筑、成型!

  剑罡在空中交织、编织,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紫色骨架!骨架迅速覆盖上肌肉般的能量组织,然后是铠甲般的防护层,最后——

  一尊高达百米的、完全由紫色能量构成的巨大人形,屹立在马林梵多的废墟之上!

  那巨人如同传说中的武神,身披古朴战甲,面覆恶鬼面具,手中握着一柄与德克萨斯长剑同形的、等比例放大的紫色光剑。

  须佐能乎——完全体!

  德克萨斯站在巨人额头的菱形晶体中,灰黑色长发狂舞,银灰色的眼眸已经完全转化为深邃的紫。她的眼角有血泪流下——开启这种形态的代价巨大,但她毫不在意。

  “此路不通。”她的声音通过须佐能乎放大,如同神只的低语。

  紫色光剑横扫!

  战国的大佛金身被一剑劈退,卡普的铁拳砸在须佐能乎的铠甲上,只留下了蛛网般的裂痕,但裂痕瞬间就被修复。

  “这是什么能力?!”卡普震惊。

  “不是果实能力……”战国脸色难看,“是……纯粹的‘剑意’实体化?但怎么可能达到这种规模?!”

  德克萨斯没有回答,只是操控须佐能乎死死挡住两位海军传奇。

  而这短短的一瞬间阻隔,已经足够。

  拉普兰德的拳头,结结实实地印在了赤犬胸口。

  没有声音。

  因为声音传播的速度,跟不上空间碎裂的速度。

  赤犬的胸口,以拳锋接触点为中心,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完全漆黑的空洞。不是贯穿伤,是……“抹除”。

  那一部分的肉体、骨骼、内脏、甚至构成他存在的物质基础,被空间碎裂的力量直接从世界上抹去了。

  赤犬呆呆地低头,看着胸口的空洞。岩浆试图涌过来填补,但空洞边缘的空间裂痕阻止了一切修复尝试。

  他张嘴,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

  然后,身体向后倒下。

  扑通。

  海军大将,赤犬萨卡斯基——败北。

  战场死寂。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呆呆地看着那个胸口开洞、倒在冰面上的身影。

  海军士兵们握着刀的手在颤抖,有人甚至跪倒在地。

  “萨卡斯基……大将……输了?”

  “那个怪物……一拳……”

  “我们……能赢吗?”

  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

  而拉普兰德站在原地,左眼的刀疤血流如注,右臂的皮肤寸寸碎裂,露出下面重组的肌肉纤维。她喘着粗气,三种力量融合的反噬正在体内肆虐,但她依旧站着。

  塞法利亚瞬间出现在她身边,熔金色的手掌按在她背上,阳华之力全力涌入,试图修复她破损的身体。

  “姐姐,你的伤——”

  “我没事。”拉普兰德抹去左眼的血,看向远处。

  那里,青雉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战国和卡普则彻底暴怒。

  “你……杀了萨卡斯基?”战国的声音在颤抖,不是恐惧,是极致的愤怒。

  “没有。”拉普兰德平静地说,“我留手了。那一拳偏离心脏三厘米,避开了所有要害。以海军的医疗水平,他能活下来——当然,以后还能不能当大将,就不好说了。”

  这是实话。虽然看起来恐怖,但她确实控制了威力。杀死海军大将和击伤海军大将,性质完全不同。前者意味着与整个世界政府不死不休,后者……还有回旋余地。

  “你这是在怜悯吗?!”卡普怒吼。

  “是理智。”拉普兰德说,“战争该结束了。白胡子海贼团已经撤退过半,艾斯被救出,赤犬失去战斗力。继续打下去,只会让更多人白白死去。”

  她看向远处——白胡子的莫比迪克号已经驶出了海湾,麾下海贼团也撤退了七成。草帽一伙在萨博的带领下正在登船。

  “战国元帅,”拉普兰德的声音传遍战场,“你还记得海军的职责吗?是‘正义’,不是‘杀戮’。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战国沉默了。

  他看着满目疮痍的马林梵多——要塞崩塌大半,军舰损毁过半,十万精锐伤亡超过三成,大将被重创,七武海各怀心思。

  而敌人……白胡子海贼团主力尚存,还多了三个实力恐怖到离谱的女人。

  继续打下去,海军就算能赢,也一定是惨胜。到时候,新世界的四皇们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扑来,整个世界格局都会动荡。

  理智告诉他,该停手了。

  但情感上……

  “战国。”卡普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让他们走吧。”

  “卡普,你——”

  “艾斯得救了,路飞还活着。”卡普闭上眼睛,“这场战争……我们输了。认输吧,别再让更多人死了。”

  这位海军传奇的肩膀微微佝偻,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战国看着老友,看着倒地的赤犬,看着士气崩溃的海军士兵,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

  “海军……全员停战。”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救治伤员,清点损失。让……他们走。”

  命令下达,海军士兵们如释重负,许多人直接瘫倒在地。

  青雉深深看了拉普兰德一眼,然后转身,开始用冰冻能力封住赤犬胸口的空洞,防止伤势恶化。

  七武海们表情各异——鹰眼转身离开,多弗朗明哥笑着消失在线线中,熊沉默地收起圣经,莫利亚遁入阴影,汉库克则向着路飞离开的方向追去。

  拉普兰德终于松了口气。

  身体一软,就要倒下,但被塞法利亚和德克萨斯同时扶住。

  须佐能乎缓缓消散,德克萨斯咳出一口血,灰黑色长发恢复成了原本的灰白色,眼中的紫色褪去,重新变回银灰。

  “德克萨斯!”塞法利亚分出一部分阳华之力给她。

  “我没事……消耗有点大而已。”德克萨斯摇头,看向拉普兰德,“你怎么样?”

  “死不了。”拉普兰德苦笑,“但接下来一个月,估计动不了手了。”

  三种力量融合的反噬比预想的严重,她的右臂几乎废了,内脏也有多处破损。如果不是塞法利亚及时治疗,她可能真的会倒下。

  “走吧。”德克萨斯说,“白胡子的船在等我们。”

  三人互相搀扶着,向着海湾外走去。

  海军士兵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没有人敢阻拦。

  在经过战国身边时,拉普兰德停下脚步。

  “战国元帅。”她轻声说,“这个世界需要变革,但不是用战争的方式。想想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愿意为了艾斯而死?仅仅因为他是罗杰的儿子吗?”

  战国沉默。

  拉普兰德没有再多说,继续前进。

  离开马林梵多,登上白胡子海贼团留下来接应的小船,驶向远方的莫比迪克号。

  海面上,夕阳西下,将天空染成血色。

  马林梵多的废墟在身后逐渐远去,战争的喧嚣终于平息。

  拉普兰德靠在船舷上,看着自己的右手——皮肤正在塞法利亚的阳华之力下缓慢再生,但过程痛苦而缓慢。

  “值得吗?”塞法利亚轻声问。

  “值得。”拉普兰德点头,“路飞突破了,艾斯活了,白胡子海贼团主力保全了。而且……”

  她看向德克萨斯:

  “你的须佐能乎,是怎么回事?”

  德克萨斯沉默片刻,才开口:

  “我也不知道。在绝境中,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那种形态……好像本来就存在于我的血脉中,只是之前一直沉睡。”

  “类似于霸王色觉醒吗?”塞法利亚好奇。

  “更像是一种‘传承’。”德克萨斯说,“我看到了……一些破碎的记忆画面。荒原,狼群,巨大的紫色武神……但很模糊。”

  拉普兰德若有所思。

  万化之轮在刚才德克萨斯开启须佐能乎时,确实捕捉到了一种极其古老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规则波动。但数据太少,无法解析。

  “等安定下来,我们再研究。”她说。

  小船靠上了莫比迪克号。

  登上甲板,迎接她们的是复杂的目光。

  白胡子海贼团的队长们站在两侧,眼神中有感激,有敬佩,也有一丝……忌惮。

  毕竟,这三个女人展现出的实力,太过恐怖了。

  白胡子本人坐在甲板中央的特制座椅上,艾斯和路飞站在他身边。萨博也在,正笑着向她们挥手。

  “咕啦啦啦啦!”白胡子大笑,笑声中气十足,但拉普兰德能听出其中的疲惫——这场战争,这位老人也消耗巨大,“三位小姑娘,干得漂亮!”

  拉普兰德微微点头:“过奖。”

  “不是过奖。”白胡子认真地说,“没有你们,艾斯救不出来,我们至少要损失一半的人。这份恩情,白胡子海贼团记住了。”

  他顿了顿,独眼扫过拉普兰德还在渗血的左眼和破损的右臂:

  “伤得不轻啊。马尔科!”

  不死鸟队长走上前,蓝色的再生之炎在掌心燃起:“让我看看。”

  “不必。”拉普兰德摇头,“塞法利亚的治疗足够了。你的火焰留着治疗更需要的人。”

  马尔科看向塞法利亚,后者微笑着点头,熔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拉普兰德的手臂,可以看到肌肉和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

  “这种治愈能力……”马尔科惊讶,“比我的再生之炎还快。”

  “侧重点不同。”塞法利亚谦虚地说。

  这时,路飞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拉普兰德——小心地避开了她的伤处。

  “拉普兰德!德克萨斯!塞法利亚!谢谢你们!谢谢!”他的眼泪又流出来了,但这次是喜悦的,“艾斯得救了!你们太厉害了!”

  艾斯也走过来,深深地鞠了一躬:

  “三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他的眼眶还是红的,显然也哭过。死里逃生的冲击,以及看到路飞成长的欣慰,让这个一向坚强的男人也难以平静。

  “不必如此。”拉普兰德平静地说,“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萨博走过来,笑容温暖:“我是萨博,路飞和艾斯的哥哥。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听路飞说了很多关于你们的事。训练他三个月,带他突破霸王色缠绕,又在顶上战争力挽狂澜……真是令人敬佩。”

  他伸出手。

  拉普兰德用还能动的左手与他握了握。

  “革命军参谋长,久仰。”

  萨博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没有多问。

  这时,娜美、索隆、山治等草帽一伙的成员也围了过来。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但精神很好。

  “拉普兰德!你的眼睛没事吧?”娜美担忧地问。

  “没事。”

  “那一拳太帅了!”弗兰奇摆出pose,“super厉害!连赤犬都被打倒了!”

  “哟嚯嚯嚯~三位美丽的女士,请允许我献上一曲~”布鲁克已经开始调音。

  乌索普和乔巴则缠着塞法利亚问东问西,关于阳华之力的原理和治疗技巧。

  索隆看着德克萨斯,眼神锐利:“那个紫色的巨人……是什么?”

  “剑道的极致体现之一。”德克萨斯简单地说。

  “能教我吗?”

  “等你达到‘大剑豪’境界再说。”

  山治则殷勤地为塞法利亚端来一杯热茶,完全无视了德克萨斯冰冷的眼神。

  场面温馨而混乱。

  拉普兰德靠在船舷上,看着这一切,左眼的刀疤在阳华之力的作用下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她闭上眼睛,万化之轮本能地开始总结这场战争的数据:

  “学会武装色流樱技巧,掌握度92%。”

  “学会霸王色缠绕优化版,掌握度95%。”

  “三系力量融合雏形开发成功,副作用过大,需改进。”

  “德克萨斯须佐能乎形态记录完成,数据不足,无法解析。”

  “塞法利亚阳华之力新形态‘净化海楼石’记录完成,可深入研究。”

  “整体战力评估:已稳定超越单一大将,接近四皇本体(老病状态白胡子)。若完全恢复并优化三系融合,可达到全盛期四皇水平。”

  还不错。

  虽然代价惨重,但收获巨大。

  更重要的是……她们在这个世界,真正站稳了脚跟。

  从今天起,“三狼”之名,将响彻整个世界。

  “拉普兰德。”白胡子的声音传来。

  她睁开眼睛。

  老人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拉普兰德走过去,塞法利亚和德克萨斯自然跟上。

  白胡子看着三人,独眼中满是欣赏: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新世界很大,但也很危险。如果你们愿意,白胡子海贼团永远欢迎你们。”

  这是橄榄枝。

  但拉普兰德摇了摇头:

  “感谢好意,但我们有自己的路要走。”

  白胡子并不意外,大笑:

  “咕啦啦啦!我就知道!你们这样的狼,不会甘于屈居人下!那么,至少让老夫送你们一程。接下来去哪里?”

  拉普兰德看向远方:

  “先找个地方养伤。然后……新世界,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四皇的能力,古代兵器的秘密,历史正文的真相,恶魔果实的起源……

  万化之轮的本能,正在渴望更多的“数据”。

  “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开口。”艾斯认真地说,“只要你们需要,白胡子海贼团一定赶到。”

  路飞也凑过来:“等我们去了新世界,再一起冒险啊!”

  “等你先把霸气练好再说。”德克萨斯冷冷地说。

  路飞顿时蔫了。

  众人大笑。

  夕阳完全沉入海平面,星辰开始浮现。

  莫比迪克号载着满船的伤员与胜利者,驶向新世界的方向。

  而此时此刻,马林梵多的废墟上,战国的办公室里,一份新的悬赏令正在紧急印制。

  三天后,这些悬赏令将传遍世界:

  【头狼】拉普兰德

  悬赏金:77亿3千2百万贝利

  特征:银白色长发,左眼一道淡红色刀疤,异色瞳(左眼血红右眼银白)

  战绩:击败大将黄猿、重创大将赤犬、压制海军英雄卡普、对抗战国元帅、掌握多种果实能力及霸气极致运用

  威胁等级:超越四皇干部,接近四皇本体

  备注:极度危险,无限学习能力疑似无上限,遇之可放弃任务,优先保全性命。

  【银狼】德克萨斯

  悬赏金:42亿3千4百万贝利

  特征:灰白色短发(战后恢复),银灰色眼眸,可召唤紫色巨人形态

  战绩:对抗鹰眼米霍克、阻挡卡普与战国联手、剑术堪比大剑豪

  威胁等级:四皇干部级以上

  备注:剑术与未知巨人能力结合,危险程度极高。

  【阳华】塞法利亚

  悬赏金:40亿贝利

  特征:银白色长发(与拉普兰德为孪生姐妹),熔金色眼眸,温暖金光治疗能力

  战绩:净化海楼石手铐、大范围治疗支援、辅助对抗大将

  威胁等级:四皇干部级

  备注:治疗能力可逆转战局,优先捕获。

  三张悬赏令,总悬赏金159亿6千6百万贝利。

  创下了这片大海上,有史以来最高的团体悬赏记录。

  当这份悬赏令传到莫比迪克号上时,甲板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然后,爆发出更大的喧闹。

  “159亿?!”娜美的眼睛变成了贝利符号,但随即又晕了过去——被数字吓的。

  “太……太夸张了……”乌索普舌头打结。

  “super厉害!”弗兰奇竖起大拇指。

  路飞咧嘴大笑:“拉普兰德!你比红发还高了!”

  拉普兰德看着悬赏令上自己的照片——那是她在战场上,左眼流血、右拳轰向赤犬的瞬间抓拍。眼神冰冷,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将悬赏令折起,收进口袋。

  “只是一个数字。”她平静地说。

  然后看向远方的海平线。

  新世界,就在前方。

  而属于三匹狼的传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