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物理学的尽头是“道”-《高考749:拒绝清北选国科大》

  陈老讲述了大概30分钟。

  贺凡就接过了讲义代替讲下去。

  他手腕转动,笔走龙蛇。

  白色的线条在黑板上游走。

  只是这次出现的并不是大家预想中的麦克斯韦方程组。

  而是一个圆。

  封闭的圆圈占据了黑板的中央。

  贺凡手腕微抖,一条S型的曲线将圆一分为二。

  左边点上一笔。

  右边点上一笔。

  一黑一白,一阴一阳。

  太极图。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

  前排的几个老教授摘下眼镜,使劲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走错到了国学班的课堂。

  后排的学生们更是面面相觑,手机摄像头的闪光灯闪成一片。

  “这是什么。”

  一声嗤笑从第一排传来。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会场里显得格外刺耳。

  史密斯教授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翻译,耸了耸肩。

  “我以为我来的是一所顶级学府的物理讲座。”

  “没想到是来看东方巫术表演的。”

  翻译尴尬地低着头,不知道该不该把这话翻给台上的贺凡听。

  贺凡转过身。

  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

  目光穿过层层人群,精准地落在史密斯那张写满傲慢的脸上。

  “史密斯教授觉得这是巫术。”

  贺凡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史密斯摊开双手,站了起来。

  “难道不是吗。”

  “年轻人,物理学是严谨的科学,是公式,是数据,是实验。”

  “不是你在墙上画个圆圈,就能解释宇宙真理的。”

  “如果你这就是所谓的‘高能物理’,那我只能说,我这一趟飞得太不值了。”

  台下一片骚动。

  不少崇拜西方学术的学生低下了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也太丢人了。

  当着国际顶尖学者的面画太极,这不是把脸凑上去给人打吗。

  贺凡笑了。

  “史密斯教授,请问您电脑里运行的代码,基础是什么。”

  史密斯皱眉,不耐烦地回答。

  “当然是二进制,0和1,这是常识。”

  “那您知道二进制是谁发明的吗。”

  “莱布尼茨,德国的数学天才。”

  贺凡点了点头,转身在太极图旁边写下了两个符号。

  一条长横。

  两条短横。

  “阳爻为1,阴爻为0。”

  “几百年前,莱布尼茨看到这幅图的时候,他说这是上帝的语言。”

  “怎么到了您这里,就成了巫术。”

  史密斯愣了一下。

  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这话没法接。

  莱布尼茨确实受过《易经》的启发,这是科学史上的公案。

  贺凡没给他思考的时间。

  粉笔再次落在黑板上。

  “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

  “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随着他的声音,黑板上出现了一排排整齐的卦象。

  “这在你们西方物理学里,叫什么。”

  贺凡停笔,看向史密斯。

  史密斯冷哼一声,不想回答。

  “叫奇点大爆炸,叫正反物质,叫基本粒子的裂变。”

  贺凡自问自答。

  他在“两仪”旁边写下了“正电子”和“负电子”。

  在“四象”旁边写下了“强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电磁力”、“引力”。

  台下的骚动停止了。

  物理系的学生们瞪大了眼睛。

  他们从来没想过,这两套完全不搭界的系统,竟然能对应得如此严丝合缝。

  “巧合罢了。”

  史密斯坐回椅子上,嘴硬道。

  “哲学上的牵强附会,解决不了物理问题。”

  “我们要的是计算,是量子态的预测。”

  贺凡眼神一凝。

  “你要计算。”

  “那我就给你计算。”

  气场陡变。

  之前的贺凡像个温和的教书匠,此刻却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他转过身,面对黑板。

  手中的粉笔敲击板面的频率骤然加快。

  哒哒哒。

  密集的撞击声像暴雨一样砸下来。

  “乾三连,坤六断。”

  “量子纠缠,两个粒子无论相隔多远,状态瞬间同步。”

  “西方科学叫它‘鬼魅般的超距作用’,解释不了,只能起个鬼名字。”

  “但在我们老祖宗眼里,这叫‘感应’。”

  贺凡写下一组复杂的波函数。

  紧接着,他在波函数旁边画了一个六十四卦中的“咸”卦。

  山泽通气。

  “注意看这一步。”

  贺凡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他将咸卦的爻变过程,直接代入到了波函数的坍缩公式中。

  奇迹发生了。

  原本冗长、复杂、需要大型计算机跑几天的量子态演化方程,竟然在几次爻变之后,自动相互抵消、化简。

  剩下的,是一个极其简洁的式子。

  台下懂行的人已经站了起来。

  陈老的手紧紧抓着扶手,指关节发白。

  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式子。

  嘴唇哆嗦着。

  “这……这是……”

  史密斯原本不屑的表情僵住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慌乱地戴上。

  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飞快地翻动。

  那是他团队研究了三年的课题。

  关于高能粒子场域的统一模型。

  一直卡在最后一步。

  计算量太大,现有超级计算机算力不够,总是有误差。

  他手中的笔在纸上疯狂地验算。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对,这不对。”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逻辑在哪里,推导过程在哪里。”

  史密斯一边算,一边喃喃自语。

  贺凡没有理会身后的动静。

  他已经进入了状态。

  黑板已经被写满了一半。

  但他没有擦,而是搬来了梯子,开始写上半部分。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这‘冲气’,就是你们找了半个世纪的玻色子场。”

  粉笔在黑板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

  将易经的“气”与量子力学的“场”完美重叠。

  随着公式的推进,整个大礼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连不懂物理的电影学院学生,也被这种气氛感染,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看不懂公式。

  但他们看得懂贺凡的背影。

  那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那种将天地万物至理信手拈来的从容。

  长发男扛着摄像机,手有点抖。

  镜头里,那个年轻人的背影,仿佛和几千年前在渭水河畔画卦的老人重合了。

  “这就是传承吗。”

  长发男小声嘀咕了一句。

  台上。

  贺凡写到了最后一步。

  这一步,是西方物理学界的禁区。

  是“上帝粒子”存在的最后证明。

  也是史密斯这次来华国,准备用来炫耀的底牌。

  史密斯停止了验算。

  他的本子上是一团乱麻。

  他算不出来。

  按照西方的逻辑,这里需要引入十一个维度的超弦理论才能解释。

  那是人类大脑无法想象的复杂。

  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期待。

  他想看看,这个华国年轻人,到底要怎么跨过这道天堑。

  贺凡停下了。

  回头看了一眼台下。

  目光扫过陈老,陈老对他微微点头。

  那是鼓励,也是信任。

  贺凡转回身。

  深吸一口气。

  粉笔重重地落下。

  并没有复杂的十一维计算。

  也没有冗长的矩阵。

  他只是画了一个古老的符号。

  那是《易经》未在此次文明中公开的一个卦象变化。

  归藏。

  万物归藏。

  所有的变量,在这个符号下,瞬间坍缩为一个常数。

  贺凡写下了最后一行公式:

  E=Φ(∞)

  简洁得令人发指。

  美得令人窒息。

  粉笔头只剩下最后一点点。

  贺凡随手将它抛向空中。

  转身。

  拍手。

  “这就完了。”

  贺凡淡淡说道。

  全场鸦雀无声。

  一秒。

  两秒。

  三秒。

  没有人鼓掌。

  因为大家都被震撼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就像是一个人拿着一把生锈的菜刀,当着全世界顶尖厨师的面,把一头牛解剖成了分子料理,而且只用了一刀。

  “哐当”一声。

  那是史密斯手中的笔记本掉在地上的声音。

  厚重的笔记本砸在地板上,显得沉闷而无力。

  史密斯猛地站了起来。

  动作太猛,带翻了身后的椅子。

  椅子倒地,他却根本顾不上扶。

  他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

  脸色苍白如纸。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死死地盯着黑板上那个最后的符号。

  那个代表“归藏”的符号。

  他没见过这个符号。

  但他看得懂那个公式。

  那是完美的通解。

  是他梦寐以求、苦苦追寻了半辈子的终极答案。

  困扰了整个西方物理界十年的难题,就这么被解开了。

  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却又无法反驳的方式。

  “这不可能……”

  史密斯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这绝对不可能。”

  “那是上帝的禁区。”

  “你怎么可能用几根线条就解开了。”

  他指着黑板,手指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

  “那个符号……”

  “那个该死的符号,到底代表什么。”

  史密斯近乎咆哮地喊了出来。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这位平日里风度翩翩的诺奖候选人,此刻像是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

  贺凡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清澈。

  “那个符号。”

  贺凡指了指黑板。

  “读作‘道’。”

  “道可道,非常道。”

  “史密斯先生,您所谓的上帝粒子。”

  “在我们这里,不过是大道衍生出的尘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