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天，空气中总是带着寒意。
贺凡对于天朝棋院跟酷哥公司后续的扯皮事情，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他相信以聂院长那只老狐狸的智慧，绝对会有诸多的借口和手段来否认“私吞”吉米狗残骸这件事情。
什么“临时工当废铁卖了”，这种理由都能想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搞不定的？
而且，贺凡现在也没有空来管这些琐事。
因为今天是初三，按照之前的约定，答应过老爸老妈要回老家过年的。
所以他决定在今天，就带林可欣一起回川省的岳县老家。
当然，这趟回乡之旅，队伍比想象中要庞大得多。
跟他一路回去的不止他和林可欣两个人。
死党杜宇早就在问贺凡什么时候回去了，嚷嚷着要跟去蹭饭吃。
而且这次回去，还多了一个身份特殊的“拖油瓶”——西班国的王子胡安。
这家伙自从听说要去大熊猫的故乡，比谁都积极，非要跟着一起去见识见识。
一开始，大家商量着是不是开车自驾回去，顺便欣赏沿途的风景。
但考虑到路途遥远，又是春运期间，高速上肯定堵得跟停车场一样。
这时候，胡安王子豪气地挥了挥手。
“既然这么麻烦，我有私人飞机，何不坐我的飞机去呢？”
“那样又快又舒服，还能在天上喝香槟。”
于是，在跟我们国家航空管制部门一番紧急交涉后，航线申请很快就办理了下来。
本来私人航线的申请是没有这么快就办下来的，流程极其繁琐。
但是当空管局的领导看见乘客名单中有“贺凡”这两个字时。
那是一路开绿灯，特事特办，直接加急审批。
毕竟贺凡那是国宝级的人物，谁敢怠慢？
……
首都国际机场，私人停机坪。
一架流线型的豪华私人飞机正静静地停在那里，机身上的皇室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飞机上，算上胡安王子的贴身护卫人员和管家团队，差不多有20多人。
杜宇也带了三位彪形大汉当保镖，毕竟首富之子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
贺凡这次倒是没有把袁朗他们那群特种兵保镖带上。
毕竟是大过年的，贺凡也想让他们回去陪陪家人，给他们放了个带薪长假。
此刻，飞机的操作室里，气氛却有些诡异的安静。
原本应该坐在主驾驶位上的机长，此刻正一脸紧张地站在旁边，双手悬空，做好了随时接管的准备。
而坐在主驾驶位上，手握操纵杆的人，竟然是贺凡！
众人透过打开的舱门，看着贺凡熟练地按着那些复杂的仪表开关，推拉油门杆，动作行云流水，专业得就像是一个飞了几千小时的老机长。
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愕之色，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我靠！小凡！”
杜宇扒着门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特么的还真的会开飞机啊？！”
“这玩意儿可不是开碰碰车啊！”
其他人的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尤其是胡安王子，嘴里的香槟差点喷出来。
贺凡冷静地看着仪表盘上的数据，确认一切正常后。
他伸手在控制面板上操作了一番，将飞机调控到自动驾驶的巡航状态。
然后才解开安全带，从驾驶位上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那位还在发愣的机长的肩膀，微笑道：“谢了，飞机状态不错。”
然后离开了主控室，把驾驶权交还给了这两位已经满头大汗的专业驾驶员。
回到豪华宽敞的客舱里。
大家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把他围在中间。
贺凡若无其事地坐回真皮沙发上，拿起一杯还没喝完的橙汁，喝了一口。
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之前在书店看了一些关于飞鹰系列飞机驾驶操作手册方面的书。”
“还在电脑上玩过几次模拟飞行的游戏。”
“所以今天正好有真的飞机，一时手痒，就想试试手感了。”
“没想到还真的挺简单的，安全地起飞了，跟游戏里差不多。”
听了贺凡这番轻描淡写的话。
众人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只觉得贺凡学习能力强。
但是过了几秒钟，大脑处理完这些信息后，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什么？！”
杜宇只觉得一阵后怕侵袭着他的神经，腿都软了。
他愣愣地指着贺凡，手指都在颤抖，结结巴巴地道。
“你……你说什么？”
“你是从书上看的？还是玩游戏学的？”
“你以前没开过真飞机？”
“那你特么的就把我们当小白鼠试验了？！”
“这可是万米高空啊大哥！出了事连降落伞都没有啊！”
胡安王子也是脸色苍白，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块精致的手巾，拼命地抹着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
“贺！你吓着我了！”
“上帝啊，我当时是不是被你下了降头，还是被你洗脑了？”
“我居然让你这个新手把我的飞机开上了天？！”
“偶买噶，我当时一定是疯了，绝对是疯了！”
坐在旁边的林可欣，也是捂着小嘴，美目圆睁，惊愕不已地看着贺凡。
她虽然知道贺凡厉害，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贺凡，你……你真的只是从书上看的教程？”
“你就不怕……”
看着众人那副魂飞魄散的样子，贺凡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耸耸肩，一脸轻松地道：“看你们一个二个的，至于吗？”
“能不能有点出息？”
“现在飞机不是很平稳、很安全地在飞行吗？”
“放心吧，我既然敢上手，那就是心中有数的，绝对不会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
“你心中有数个屁！”
杜宇气得给了贺凡肩膀一拳头，当然是没有用力了，只是发泄一下恐惧。
“关键是我心里没有数啊！”
“以后，我发誓，再也不跟你一起坐飞机了！”
“这简直是要命啊，玩心跳也不是这么玩的。”
“我们听专家说过，飞机起飞和着陆的那十几分钟，是最危险的时候，被称为‘黑色11分钟’。”
“我们居然跟你这个看书学开飞机的新手，一起经历了最危急的起飞时刻。”
“现在想起来我就后怕，感觉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贺凡笑着躲开了他的拳头。
“哎呀，别说了，我不就是手痒忍不住想试试吗？”
“那种驾驶舱的操作逻辑，我早就脑海里模拟了N遍了，比吃饭还熟练。”
“哪里有那么容易出事。”
说到此，贺凡收起了脸上的玩笑神色，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着窗外的云层，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才想起胡安的这架私人飞机，居然是那个臭名昭着的“飞鹰737mAx”系列。
想起他在前世看见过的那些惨烈的空难资料，以及那个致命的mcAS系统缺陷。
于是他转过头，郑重地对胡安说道。
“胡安王子，作为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以后尽量不要用这架飞机出航了。”
“或者，赶紧把它卖了，换个别的型号。”
“啊？”胡安正擦着汗，听到这话惊道：“怎么啦？”
“这架飞机可是我刚买不久的最新款啊，花了好多钱呢。”
“这飞机有什么问题吗？”
旁边的杜宇也被贺凡这突如其来的警告吓住了。
他问道：“是啊，小凡，你别吓唬人啊。”
“莫非你就那么刚才上手摸了一遍，过了一遍手，就知道这飞机有什么内在的问题？”
“你是人肉x光机啊？”
贺凡摇摇头，目光深邃地说道：“我也希望是我多虑了。”
“但是，胡安，我是不会骗你的，这关乎生命安全。”
“还有你、杜宇，以后你乘民航飞机的时候，也注意一下机型。”
“尽量别再坐飞鹰737这个最新系列的。”
“难道你们就没有关注国家最近在航空领域的一些动作吗？”
“我们的民航总局，开始不是跟飞鹰公司签了意向书，订购了一大批最新的飞鹰737吗？”
“可是后来，突然毫无征兆地暂停了接收，甚至有取消订单的风声。”
“这其中的深意，你们想过没有？”
“这说明，国家层面的专家已经发现了，飞鹰737这个机型，在设计逻辑上是存在一定的重大隐患的。”
贺凡指了指驾驶舱的方向。
“尤其是它的自动配平系统，也就是那个mcAS系统。”
“它的设计初衷是为了防止失速，但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传感器一旦故障。”
“它会强行压低机头，让飞机俯冲，而且飞行员很难抢回控制权。”
“这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你们也知道，飞机这个交通工具虽然统计学上出事的几率最小。”
“可是只要出事，那就是在万米高空，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基本上是百分百的没有活路，连全尸都难找。”
“难道你们要拿自己金贵的生命，去赌那种微乎其微的故障几率吗？”
“你们以为我刚才是一时性起，才想要去驾驶舱试一试开飞机吗？”
贺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其实是去检查那个系统的逻辑设定。”
“你试出来了？”杜宇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的。”贺凡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和判断没有错。”
“这架飞机的飞控软件，确实有一点逻辑上的死循环问题。”
“什么？！”
“小凡，你可别吓我啊！”
杜宇这下是真的慌了，脸都白了。
“有问题你还把我们飞上了天？！”
“你怎么开始不说啊？！”
“那样我们就在地面上换飞机了，哪怕坐火车去也行啊！”
“现在我们都已经在万米高空了，脚下是云彩。”
“万一那个什么系统发疯，我们岂不是死定了？怎么办啊？”
贺凡白了杜宇一眼，没好气地道。
“你慌什么啊，看你那点出息。”
“既然我敢把飞机开上天，敢带着可欣坐上来，心里就是有绝对把握的。”
“刚才在驾驶舱里，我已经把那个有隐患的自动配平系统的参数给临时调试过了。”
“甚至是把它给屏蔽了。”
“现在的飞行状态，比出厂设置还要安全。”
杜宇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贺凡翻了个白眼。
“我就算不顾你的小命，也会顾我和可欣的命啊。”
“我还没活够呢。”
“呼……”
听到这话，杜宇和胡安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杜宇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道。
“真是被你吓死了，魂都飞了一半。”
“说实话，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我这条命还是挺金贵的，家里几千亿的家产等着我继承呢。”
“那么多钱都没有挥霍完呢，要是就这样去了，那岂不是太划不来了。”
贺凡无语地看着他，道：“行了，别贫了。”
“这件事，关于飞机设计缺陷的事，你们不要拿出去乱说。”
“这涉及到国际航空巨头的股价和利益，甚至涉及到外交。”
“自己人知道，以后避雷就好了。”
“而且，就算你们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毕竟现在还没发生大规模的空难，飞鹰公司的公关也不是吃素的。”
“其实，我也希望这件事永远不要发生，我的预测是错的。”
“毕竟，每一次空难背后，都是几百条鲜活的人命，那是人命关天啊。”
胡安王子听后，并没有像杜宇那样插科打诨。
他皱了皱眉，神色凝重。
作为王室成员，他对这种涉及到安全和政治的信息非常敏感。
他心里不知在琢磨什么，或许是在考虑回去后如何处理王室机队的订单问题。
一直没说话的林可欣，轻轻拉了拉贺凡的衣袖。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问道。
“贺凡，这种机密的事情……”
“我们家里的大人们，知道吗？”
贺凡转过头，看着她担忧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放心吧。”
“这样的事情，京中的那些大佬们，哪能不知道。”
“他们的消息渠道比我们灵通多了。”
“毕竟大佬们，三天两头的要出国访问，坐飞机是最频繁的。”
“姑且不论会不会真的发生坠机事件。”
“可是到了那个位置，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赌运气啊。”
“我说的话，分量是很重的。”
“相关部门是非常重视的。”
“虽然听起来有点玄乎，像是预言。”
“但出于国家安全的考虑，他们就是不能不相信，也不敢不相信。”
“所以你看，国内的航空公司，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再接收新飞机了？”
贺凡对于天朝棋院跟酷哥公司后续的扯皮事情，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他相信以聂院长那只老狐狸的智慧，绝对会有诸多的借口和手段来否认“私吞”吉米狗残骸这件事情。
什么“临时工当废铁卖了”，这种理由都能想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搞不定的？
而且，贺凡现在也没有空来管这些琐事。
因为今天是初三，按照之前的约定，答应过老爸老妈要回老家过年的。
所以他决定在今天，就带林可欣一起回川省的岳县老家。
当然，这趟回乡之旅，队伍比想象中要庞大得多。
跟他一路回去的不止他和林可欣两个人。
死党杜宇早就在问贺凡什么时候回去了，嚷嚷着要跟去蹭饭吃。
而且这次回去，还多了一个身份特殊的“拖油瓶”——西班国的王子胡安。
这家伙自从听说要去大熊猫的故乡，比谁都积极，非要跟着一起去见识见识。
一开始，大家商量着是不是开车自驾回去，顺便欣赏沿途的风景。
但考虑到路途遥远，又是春运期间，高速上肯定堵得跟停车场一样。
这时候，胡安王子豪气地挥了挥手。
“既然这么麻烦，我有私人飞机，何不坐我的飞机去呢？”
“那样又快又舒服，还能在天上喝香槟。”
于是，在跟我们国家航空管制部门一番紧急交涉后，航线申请很快就办理了下来。
本来私人航线的申请是没有这么快就办下来的，流程极其繁琐。
但是当空管局的领导看见乘客名单中有“贺凡”这两个字时。
那是一路开绿灯，特事特办，直接加急审批。
毕竟贺凡那是国宝级的人物，谁敢怠慢？
……
首都国际机场，私人停机坪。
一架流线型的豪华私人飞机正静静地停在那里，机身上的皇室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飞机上，算上胡安王子的贴身护卫人员和管家团队，差不多有20多人。
杜宇也带了三位彪形大汉当保镖，毕竟首富之子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
贺凡这次倒是没有把袁朗他们那群特种兵保镖带上。
毕竟是大过年的，贺凡也想让他们回去陪陪家人，给他们放了个带薪长假。
此刻，飞机的操作室里，气氛却有些诡异的安静。
原本应该坐在主驾驶位上的机长，此刻正一脸紧张地站在旁边，双手悬空，做好了随时接管的准备。
而坐在主驾驶位上，手握操纵杆的人，竟然是贺凡！
众人透过打开的舱门，看着贺凡熟练地按着那些复杂的仪表开关，推拉油门杆，动作行云流水，专业得就像是一个飞了几千小时的老机长。
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愕之色，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我靠！小凡！”
杜宇扒着门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音都变了调。
“你……你特么的还真的会开飞机啊？！”
“这玩意儿可不是开碰碰车啊！”
其他人的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尤其是胡安王子，嘴里的香槟差点喷出来。
贺凡冷静地看着仪表盘上的数据，确认一切正常后。
他伸手在控制面板上操作了一番，将飞机调控到自动驾驶的巡航状态。
然后才解开安全带，从驾驶位上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那位还在发愣的机长的肩膀，微笑道：“谢了，飞机状态不错。”
然后离开了主控室，把驾驶权交还给了这两位已经满头大汗的专业驾驶员。
回到豪华宽敞的客舱里。
大家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把他围在中间。
贺凡若无其事地坐回真皮沙发上，拿起一杯还没喝完的橙汁，喝了一口。
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之前在书店看了一些关于飞鹰系列飞机驾驶操作手册方面的书。”
“还在电脑上玩过几次模拟飞行的游戏。”
“所以今天正好有真的飞机，一时手痒，就想试试手感了。”
“没想到还真的挺简单的，安全地起飞了，跟游戏里差不多。”
听了贺凡这番轻描淡写的话。
众人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只觉得贺凡学习能力强。
但是过了几秒钟，大脑处理完这些信息后，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什么？！”
杜宇只觉得一阵后怕侵袭着他的神经，腿都软了。
他愣愣地指着贺凡，手指都在颤抖，结结巴巴地道。
“你……你说什么？”
“你是从书上看的？还是玩游戏学的？”
“你以前没开过真飞机？”
“那你特么的就把我们当小白鼠试验了？！”
“这可是万米高空啊大哥！出了事连降落伞都没有啊！”
胡安王子也是脸色苍白，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块精致的手巾，拼命地抹着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
“贺！你吓着我了！”
“上帝啊，我当时是不是被你下了降头，还是被你洗脑了？”
“我居然让你这个新手把我的飞机开上了天？！”
“偶买噶，我当时一定是疯了，绝对是疯了！”
坐在旁边的林可欣，也是捂着小嘴，美目圆睁，惊愕不已地看着贺凡。
她虽然知道贺凡厉害，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贺凡，你……你真的只是从书上看的教程？”
“你就不怕……”
看着众人那副魂飞魄散的样子，贺凡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耸耸肩，一脸轻松地道：“看你们一个二个的，至于吗？”
“能不能有点出息？”
“现在飞机不是很平稳、很安全地在飞行吗？”
“放心吧，我既然敢上手，那就是心中有数的，绝对不会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
“你心中有数个屁！”
杜宇气得给了贺凡肩膀一拳头，当然是没有用力了，只是发泄一下恐惧。
“关键是我心里没有数啊！”
“以后，我发誓，再也不跟你一起坐飞机了！”
“这简直是要命啊，玩心跳也不是这么玩的。”
“我们听专家说过，飞机起飞和着陆的那十几分钟，是最危险的时候，被称为‘黑色11分钟’。”
“我们居然跟你这个看书学开飞机的新手，一起经历了最危急的起飞时刻。”
“现在想起来我就后怕，感觉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贺凡笑着躲开了他的拳头。
“哎呀，别说了，我不就是手痒忍不住想试试吗？”
“那种驾驶舱的操作逻辑，我早就脑海里模拟了N遍了，比吃饭还熟练。”
“哪里有那么容易出事。”
说到此，贺凡收起了脸上的玩笑神色，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着窗外的云层，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才想起胡安的这架私人飞机，居然是那个臭名昭着的“飞鹰737mAx”系列。
想起他在前世看见过的那些惨烈的空难资料，以及那个致命的mcAS系统缺陷。
于是他转过头，郑重地对胡安说道。
“胡安王子，作为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以后尽量不要用这架飞机出航了。”
“或者，赶紧把它卖了，换个别的型号。”
“啊？”胡安正擦着汗，听到这话惊道：“怎么啦？”
“这架飞机可是我刚买不久的最新款啊，花了好多钱呢。”
“这飞机有什么问题吗？”
旁边的杜宇也被贺凡这突如其来的警告吓住了。
他问道：“是啊，小凡，你别吓唬人啊。”
“莫非你就那么刚才上手摸了一遍，过了一遍手，就知道这飞机有什么内在的问题？”
“你是人肉x光机啊？”
贺凡摇摇头，目光深邃地说道：“我也希望是我多虑了。”
“但是，胡安，我是不会骗你的，这关乎生命安全。”
“还有你、杜宇，以后你乘民航飞机的时候，也注意一下机型。”
“尽量别再坐飞鹰737这个最新系列的。”
“难道你们就没有关注国家最近在航空领域的一些动作吗？”
“我们的民航总局，开始不是跟飞鹰公司签了意向书，订购了一大批最新的飞鹰737吗？”
“可是后来，突然毫无征兆地暂停了接收，甚至有取消订单的风声。”
“这其中的深意，你们想过没有？”
“这说明，国家层面的专家已经发现了，飞鹰737这个机型，在设计逻辑上是存在一定的重大隐患的。”
贺凡指了指驾驶舱的方向。
“尤其是它的自动配平系统，也就是那个mcAS系统。”
“它的设计初衷是为了防止失速，但在某些极端情况下，传感器一旦故障。”
“它会强行压低机头，让飞机俯冲，而且飞行员很难抢回控制权。”
“这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你们也知道，飞机这个交通工具虽然统计学上出事的几率最小。”
“可是只要出事，那就是在万米高空，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基本上是百分百的没有活路，连全尸都难找。”
“难道你们要拿自己金贵的生命，去赌那种微乎其微的故障几率吗？”
“你们以为我刚才是一时性起，才想要去驾驶舱试一试开飞机吗？”
贺凡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其实是去检查那个系统的逻辑设定。”
“你试出来了？”杜宇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的。”贺凡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和判断没有错。”
“这架飞机的飞控软件，确实有一点逻辑上的死循环问题。”
“什么？！”
“小凡，你可别吓我啊！”
杜宇这下是真的慌了，脸都白了。
“有问题你还把我们飞上了天？！”
“你怎么开始不说啊？！”
“那样我们就在地面上换飞机了，哪怕坐火车去也行啊！”
“现在我们都已经在万米高空了，脚下是云彩。”
“万一那个什么系统发疯，我们岂不是死定了？怎么办啊？”
贺凡白了杜宇一眼，没好气地道。
“你慌什么啊，看你那点出息。”
“既然我敢把飞机开上天，敢带着可欣坐上来，心里就是有绝对把握的。”
“刚才在驾驶舱里，我已经把那个有隐患的自动配平系统的参数给临时调试过了。”
“甚至是把它给屏蔽了。”
“现在的飞行状态，比出厂设置还要安全。”
杜宇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贺凡翻了个白眼。
“我就算不顾你的小命，也会顾我和可欣的命啊。”
“我还没活够呢。”
“呼……”
听到这话，杜宇和胡安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杜宇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道。
“真是被你吓死了，魂都飞了一半。”
“说实话，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我这条命还是挺金贵的，家里几千亿的家产等着我继承呢。”
“那么多钱都没有挥霍完呢，要是就这样去了，那岂不是太划不来了。”
贺凡无语地看着他，道：“行了，别贫了。”
“这件事，关于飞机设计缺陷的事，你们不要拿出去乱说。”
“这涉及到国际航空巨头的股价和利益，甚至涉及到外交。”
“自己人知道，以后避雷就好了。”
“而且，就算你们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毕竟现在还没发生大规模的空难，飞鹰公司的公关也不是吃素的。”
“其实，我也希望这件事永远不要发生，我的预测是错的。”
“毕竟，每一次空难背后，都是几百条鲜活的人命，那是人命关天啊。”
胡安王子听后，并没有像杜宇那样插科打诨。
他皱了皱眉，神色凝重。
作为王室成员，他对这种涉及到安全和政治的信息非常敏感。
他心里不知在琢磨什么，或许是在考虑回去后如何处理王室机队的订单问题。
一直没说话的林可欣，轻轻拉了拉贺凡的衣袖。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问道。
“贺凡，这种机密的事情……”
“我们家里的大人们，知道吗？”
贺凡转过头，看着她担忧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
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放心吧。”
“这样的事情，京中的那些大佬们，哪能不知道。”
“他们的消息渠道比我们灵通多了。”
“毕竟大佬们，三天两头的要出国访问，坐飞机是最频繁的。”
“姑且不论会不会真的发生坠机事件。”
“可是到了那个位置，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去赌运气啊。”
“我说的话，分量是很重的。”
“相关部门是非常重视的。”
“虽然听起来有点玄乎，像是预言。”
“但出于国家安全的考虑，他们就是不能不相信，也不敢不相信。”
“所以你看，国内的航空公司，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再接收新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