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你不要告诉我,这又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局!-《名义:人在军阁谁敢动我孙儿同伟》

  李四海喘了口气,眼神里满是后怕,继续哭诉:

  “可我万万没想到,祁书记早就料到了您会来这一手!

  靳开来带着二十多个退伍兵兄弟,提前两天就摸到了小敏家附近!

  他们清一色穿的迷彩服,手里拿的是加厚钢管和高压电棍,还有几个人带了麻绳和胶带,

  个个眼神凌厉得像狼,往玉米地里一蹲,跟融入夜色似的,根本没人能发现!”

  “后来我从山猫嘴里才知道,靳开来在他们出发前就下了死命令,跟那些退伍兵说:

  ‘兄弟们,这次是保护证人,绝不能让蒋正明的人得逞!

  小敏家周围三公里都布了暗哨,玉米地、村口老槐树、河边草丛,都有人盯着,

  他们一到就动手,务必活捉,留活口当证据!’”

  “山猫他们凌晨四点多到了小敏家所在的村子,车还没熄火,远光灯刚照到院门口,

  靳开来就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

  紧接着,二十多个人瞬间从玉米地里冲出来,像猛虎下山似的,一下子就把面包车团团围住!

  山猫他们反应过来,知道中了埋伏,黑三当场就掏出消音手枪,想打开车窗射击,

  结果刚抬手,就被外面的退伍兵一钢管砸在手腕上,

  ‘咔嚓’一声,手骨都断了,枪掉在车里,疼得他嗷嗷叫!”

  “秃鹫急了,拔出开山刀就想砍开车门冲出去,可车门刚拉开一条缝,

  就被两个人死死按住胳膊,其中一个退伍兵直接把高压电棍戳在他腰上,

  ‘滋滋’几声,秃鹫当场就抽搐着瘫在座位上,口吐白沫!

  山猫想踩油门撞人逃跑,结果刚挂挡,轮胎就被提前埋在路边的铁钉扎破,

  ‘砰’的一声,车直接失控撞在村口的老槐树上,车头都凹了进去!

  他刚从变形的车窗爬出来,就被三个退伍兵按在地上,拳头、钢管往身上招呼,

  打得他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两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没……没到十分钟,三个兄弟全被活捉了!”

  李四海哭得撕心裂肺,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靳开来他们没废话,直接用胶带封了他们的嘴,反绑了手脚,把人往面包车里一塞,

  连夜驱车往京州赶,路上还换了两批司机,怕被人盯上,第二天一早就直接交给了杜司安!”

  “杜司安他们太厉害了,审讯室里一盏强光灯照着,亮得人睁不开眼,连审带吓,

  还没动真格的,三个兄弟就全招了!”

  李四海的声音带着绝望,

  “他们把您怎么指使我、我怎么安排他们去灭口、您打电话的时间、说的每一句话,

  甚至您当时在电话里骂了句‘废物办事要利落’,都复述得一字不差!

  还把我给他们打钱的银行流水、派车的记录、武器的来源,全交代了!”

  “一个小时前,杜书记带着大批警察冲进我的赌场,当场就把我抓了!”

  李四海抬起头,脸上满是鼻涕眼泪和血迹,眼神里满是绝望的哀求,

  “我一开始还想扛着,说什么都不认,可他们把三个兄弟的供词甩在我面前,

  还有银行转账凭证、赌场监控录像,证据确凿,想抵都抵不了!

  我……我实在扛不住了,也全招了!

  蒋省长,真的是您让我干的!

  让我把小敏全家都处理掉,不留一个活口!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您救救我,您快跟他们说,是您指使我的,我是被逼的!

  我不想坐牢,更不想被枪毙啊!”

  “够了!你给我闭嘴!”

  蒋正明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像个即将炸开的锅炉,

  指着李四海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扭曲,破口大骂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你这个背主求荣的叛徒!烂透了的杂碎!

  我根本没有指使你做这种事!是你自己贪生怕死,被祁同伟的人一吓唬就编造谎言陷害我!

  你以为凭着几句胡话就能扳倒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越骂越凶,唾沫星子飞溅,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散乱了几缕,平日里的省长威仪荡然无存,

  只剩下被逼到绝境的歇斯底里:

  “我蒋正明在汉东经营六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你这种小角色的污蔑,也配沾我的边?分明是你自己作恶多端,想拉我垫背!”

  “蒋省长,事到如今,再狡辩还有意义吗?”

  杜司安上前一步,将一份厚厚的审讯笔录和几份签名按手印的供词“啪”地拍在桌上,纸张的脆响在帐篷里格外刺耳,

  “这是山猫、秃鹫、黑三三个亡命徒和李四海的亲笔供词,

  每一份都有他们的指印和签名,还有他们指认你的全程录音录像,

  连你打电话时的语气、交代的细节都一清二楚,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他眼神锐利如刀,字字如锤:

  “你指使黑恶势力跨省杀人灭口,妄图掩盖自己强奸小敏的滔天罪行,

  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罪(预备)和强奸罪,数罪并罚,

  足够你在牢里度过余生,甚至可能面临死刑!

  你以为你是省长就能无法无天?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蒋正明死死盯着桌上的供词,那些熟悉的签名和鲜红的指印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进他的眼睛里。

  他的脸色由青转灰,再由灰转惨白,嘴唇哆嗦着,身体摇摇欲坠,

  不得不伸手死死扶住桌沿才勉强站稳。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浑身冰凉。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完蛋了。

  仅凭强奸和指使他人灭门这两项罪名,就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不仅保不住省长的位置,更是要把牢底坐穿,

  经营多年的政治生涯彻底终结,连家族的颜面都要被他败尽。

  他颓然地靠在桌沿上,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祁同伟,算你狠……这次,你赢了,彻底赢了……”

  “蒋省长,别急着下结论。”

  祁同伟缓缓站起身,走到帐篷中央,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整个帐篷笼罩,

  “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你还没搞清楚,为什么这次京州国营煤矿的瓦斯爆炸,会一例人员伤亡都没有吗?”

  蒋正明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最后的挣扎与不甘,像濒临死亡的野兽发出最后的嘶吼:

  “祁同伟,你不要告诉我,这又是你提前安排好的局!

  你到底想玩什么?!你把我当傻子耍吗?!”

  “恭喜你,猜对了。”

  祁同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戏谑,

  更带着掌控一切的笃定,对着帐篷外喊道,“郑矿长,进来吧。”

  帐篷门再次被推开,京州国营煤矿矿长郑誉仁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沾满煤尘的工装,脸上带着连日筹备的疲惫,

  却难掩眼中的坚定,走到蒋正明面前,沉声说道:

  “蒋省长,其实几天前祁书记就发现了那份有问题的银行流水,

  推测出你要在煤矿下手开始,然后我们就已经布好了局。

  你以为你安排的一切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你早就钻进了祁书记设下的天罗地网。”

  他顿了顿,详细说道:

  “祁书记让我秘密组织一场‘大戏’。

  今天下井的二百二十六名矿工,都是提前筛选好、知道计划的骨干。

  他们在下井之后,没有去任何作业面,而是按照预定计划,

  直奔煤矿早就修建好的三条紧急逃生通道——这是当年煤矿建设时预留的安全设施,

  平时从不启用,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突发情况。

  他们通过逃生通道,第一时间返回了地面,被我们安置在煤矿后山的临时安置点。”

  “为了让戏演得逼真,我们还特意留下了一些矿工的工装、安全帽和工具,甚至故意弄乱了作业面的设备,

  制造出有人被困的假象。

  所以,李四海他们引爆矿井的时候,

  井下其实是空无一人的。”

  郑誉仁的声音掷地有声,

  “所有矿工的撤离过程,我们都全程录了音、拍了录像,还有全体矿工的亲笔口供和指纹,

  现在都已经交给杜书记的工作组了,随时可以作为证据提交,

  证明这次零伤亡绝非偶然,而是早有准备。”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蒋正明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

  他精心策划了这么久,

  走私军用炸弹、收买内鬼杨涛、伪造贪污证据、甚至不惜杀人灭口,

  自以为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从一开始就落入了祁同伟的圈套。

  他付出了这么多,费尽心机想置祁同伟于死地,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祁同伟……你玩我……你竟然这么玩我!”

  蒋正明的情绪彻底崩溃,他嘶吼着,胸口剧烈起伏,一口气没上来,突然眼前一黑,

  脸色瞬间变得青紫,一口白沫从嘴角溢出,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啪”的一声重重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失去了意识。

  帐篷里顿时一片混乱。

  这个时候,潘伟、陆翔、钱谦益、陈山、季昌明等蒋家阵营的人也都已经闻讯赶到了帐篷,

  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

  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蒋正明,又看看一脸平静的祁同伟,眼神里满是恐惧与慌乱。

  他们知道,蒋正明倒了,他们这些依附于蒋家阵营的核心骨干,

  也即将迎来灭顶之灾,之前的权势和风光,都将化为泡影。

  祁同伟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蒋正明,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他对着杜司安吩咐道:

  “把蒋正明送医救治,全程派专人看守,24小时不离人,不能出任何纰漏,

  必须保证他活着接受法律的审判。

  另外,通知省纪委和省检察院,立刻对潘伟、陆翔、钱谦益、佟正新等人采取强制措施,

  控制起来,彻查他们与蒋正明、李四海团伙的勾结罪行,

  不管牵扯到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是!祁书记!”

  杜司安立刻应声,转身安排人手,有条不紊地部署着后续工作。

  祁同伟走到帐篷门口,推开厚重的门帘。深夜的寒风扑面而来,带着煤尘的气息,

  却让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清爽。

  远处的救援现场,矿工们已经被妥善安置,医疗点的灯光温柔而明亮,

  偶尔传来几声低语和笑声,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与焦灼。

  杜司安安排完相关事宜之后,紧跟着走到祁同伟身边,低声说道:

  “祁书记,李四海和那三个亡命徒已经被押往市看守所,安排了重兵看守,

  小敏也被送到了安全屋,有专人保护。

  接下来,就是彻底清理蒋家阵营的残余势力了。”

  “嗯。”

  祁同伟点点头,目光望向京州城区的方向,夜色中,城市的轮廓隐约可见,透着勃勃生机,

  “这场棋局,终于到了收官的时刻。

  蒋正明、顾老他们盘踞汉东多年,结党营私,鱼肉百姓,败坏政治风气,是时候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了!”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地说道:

  “接下来,继续推进反腐扫黑工作,深挖蒋家阵营的保护伞,彻底清理汉东官场的毒瘤,

  还汉东一片清明。同时,做好煤矿的善后工作,尽快组织人员修复矿井,恢复生产,给矿工们一个交代,给京州百姓一个交代。”

  “明白!”杜司安沉声应道,眼神里满是敬佩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