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赵天依旧收拾着碗筷，沈悦在旁边帮着倒忙，李行仍然不知所踪，而陈老苏苛二人则有勾肩搭背地走向棋桌。
“看来今晚回不去了。”苏梓云苦恼道，随后拿出灵符，向婉清报了平安。
虽是同意了，但听着灵符中传来的声音，或许苏苛回到家又要跪榴莲。
“出去走走？”许亦提议道。
“嗯……”苏梓云看向许亦，笑问道，“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算是吧。”许亦点头。
“走吧，今日练功还挺累的，出去走走也不错。”苏梓云背起小手，走到许亦面前。
发丝轻拂许亦脸颊，晚风轻轻，但庆幸夜间视野欠佳，看不清许亦脸上的红晕。
……
漫步在林中，听着晚风带来的沙沙声，许亦与苏梓云并肩走在其中。
也不知漫步了多久，走出深林，来到一处崖边，恰逢月光落下，星辰流转。
见此，苏梓云不自觉走向崖边，看着山下郁郁葱葱，林鸟惊起，不由轻轻坐下。
“唉~”
苏梓云轻叹。
“怎么了，苏大小姐，还有心事？”许亦也轻轻坐在苏梓云身旁，听到苏梓云的叹息，好奇问道。
“还能有什么比被提亲更让我心烦的事呢……”苏梓云托着腮帮，瘪嘴道，“要是我能帮到父亲，那便好了。”
许亦闻言，也不禁感叹，可他现在也做不到什么，只能静静陪着身旁的少女。
“苏大小姐，你说……”
许亦忽然说道，“若是可拿下玉虚试炼第一，苏家对此会不会有所改观？”
“玉虚试炼第一吗？”苏梓云闻言，但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以我了解，恐怕不会。”
“那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许亦说道。
“怎么，你要帮我拿玉虚试炼第一吗？”苏梓云歪头问道。
“自然。”许亦轻笑，看向苏梓云，与之对视。
“噗嗤……”苏梓云捂嘴轻笑，敲了下许亦的脑袋。
“咋了？”许亦有些疑惑，挠了挠头。
“哎哟，你怎么这么天真呢？”苏梓云解释道，“玉虚试炼开始时，天下少年至尊皆会来到此地，到时不说腥风血雨，也自然会死伤无数。”
“他们或许有精通各种功法招式，又或者会有知晓各种阵法，布下天罗地网，杀个出其不意。”
“少年至尊恒强，总之，到时候会很危险很危险，保护好自己都难，你还要保护我拿到第一？”
苏梓云轻笑，看向许亦。
“对。”许亦点头，眼神清澈，并无多余的情绪，看向苏梓云说道，“就算有少年至尊，我也会杀出一条血路。”
“中二诶。”苏梓云吐了吐舌头，调侃道。
“那你相不相信我呢？”许亦问道。
“当然相信。”苏梓云轻笑。
……
许久，两人无言，许亦用手撑着身体，抬头看向天空。
皎月高悬，星辰闪烁，时不时几声林鸟鸣，为这方天地增加几分生机。
“这方天地……”
……
“这方天地，”
“曾属于我。”
少年坐于崖边，感叹道。
“曾属于你，以后也属于你。”少年身旁端坐着一俏丽少女，将发丝撩至耳后，轻声说道。
“但是我好累……”少年语气忽然有些低沉，抬头看向天空，说道，“混沌临，神道至，一切虚假迷惘在人界，我却怎也唤不醒他们。”
“做自己便好。”少女轻声道。
“做自己……我这就是在做自己。”少年握紧拳头，重重砸在地面上，叹道，“可……”
“没事的，我永远在你身后……”少女轻轻拍了拍少年后背，将他揽入怀中，轻声道，“无论何时……”
“或许……”少年抬头，眼眸中流转几分疲倦，“唯有夜幕降临，我才可有片刻的宁静。”
“父亲走前说过，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便可，但人间如此，我真的会怀疑我到底做错了没……”少年轻叹。
“你今日已经第五次问这个问题了。”少女耐心道，“你并没有做错，那混沌蛊人心，神道掠人情，你仅凭自己与五位哥哥姐姐难以做到，只是蛊毒深重，人间一时解不开那道结。”
“唉！不说这些事了，扰得心烦。”少年摆了摆手，站起身来，说道，“那你说，等我哪日剑斩混沌时，你在哪？”
“在你身畔身侧与身后。”
少女轻声道，缓缓起身，站于少年身后。
月光流转，皎洁落入人间。
“那我要是败了呢？”少年问道。
“败了？”少女轻笑，点了下少年的额头，背起小手，缓步下山，说道，“我不会说什么你不会败，但若是你真的败了，我自然是等你，今生今世等不到，便到下一世，下一世若等不到，我便等到你我彼此相识时。”
少女说罢，下了山，少年看着少女背影，不觉轻笑，随后快步走到少女身旁，牵起少女的手，说道：
“我送你。”
“干嘛……”少女脸色有些羞红，垂下几缕发丝挡住少年的眸子。
“你不是怕黑吗，我送送你。”
……
“我怕黑……”
“求求你，别离开我……好吗……”
……
少年看着眼前一幕，身体不由颤抖，手中的长剑跌落。
少女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身上遍布数不清的伤痕，脸色苍白，再无血色。
少年轻轻捧起少女无力的手，瞳孔微微颤抖，许多言语卡在喉咙间，却怎也说不出。
“将她葬下。”
千言万语或许仅仅汇聚成了四字，少年再说不出其他的话，将少女的手轻轻放下，眼中的最后一丝眷恋消散。
“整顿一番，随我征伐。”
“是！国君！”
“凡是抗者，当即斩杀。”
“是！国君！”
……
少年的脸庞渐渐模糊不清，也未曾看清少女的眼眸，许亦的眼中只留有这世间无尽的星空。
又是何来的记忆？
许亦漠然，只知自己与那少年的轮廓逐渐重合，那少女的死去令自己也有无尽的揪心。
“嗯？”
忽觉自己的肩膀被什么轻点一下，许亦转头看去，却见苏梓云低垂着脑袋摇摇晃晃，时不时便点一下许亦的肩膀。
“呜……”
苏梓云轻轻靠在许亦肩膀上，平稳的呼吸声渐渐传入许亦耳中。
想来是今日练习功法疲惫，苏梓云已然轻轻睡去。
许亦不再有所其他动作，不着痕迹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为苏梓云盖上。
听着少女的呼吸声，沐浴着皎洁月光，许亦盘坐修炼了起来。
赵天依旧收拾着碗筷，沈悦在旁边帮着倒忙，李行仍然不知所踪，而陈老苏苛二人则有勾肩搭背地走向棋桌。
“看来今晚回不去了。”苏梓云苦恼道，随后拿出灵符，向婉清报了平安。
虽是同意了，但听着灵符中传来的声音，或许苏苛回到家又要跪榴莲。
“出去走走？”许亦提议道。
“嗯……”苏梓云看向许亦，笑问道，“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算是吧。”许亦点头。
“走吧，今日练功还挺累的，出去走走也不错。”苏梓云背起小手，走到许亦面前。
发丝轻拂许亦脸颊，晚风轻轻，但庆幸夜间视野欠佳，看不清许亦脸上的红晕。
……
漫步在林中，听着晚风带来的沙沙声，许亦与苏梓云并肩走在其中。
也不知漫步了多久，走出深林，来到一处崖边，恰逢月光落下，星辰流转。
见此，苏梓云不自觉走向崖边，看着山下郁郁葱葱，林鸟惊起，不由轻轻坐下。
“唉~”
苏梓云轻叹。
“怎么了，苏大小姐，还有心事？”许亦也轻轻坐在苏梓云身旁，听到苏梓云的叹息，好奇问道。
“还能有什么比被提亲更让我心烦的事呢……”苏梓云托着腮帮，瘪嘴道，“要是我能帮到父亲，那便好了。”
许亦闻言，也不禁感叹，可他现在也做不到什么，只能静静陪着身旁的少女。
“苏大小姐，你说……”
许亦忽然说道，“若是可拿下玉虚试炼第一，苏家对此会不会有所改观？”
“玉虚试炼第一吗？”苏梓云闻言，但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但以我了解，恐怕不会。”
“那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许亦说道。
“怎么，你要帮我拿玉虚试炼第一吗？”苏梓云歪头问道。
“自然。”许亦轻笑，看向苏梓云，与之对视。
“噗嗤……”苏梓云捂嘴轻笑，敲了下许亦的脑袋。
“咋了？”许亦有些疑惑，挠了挠头。
“哎哟，你怎么这么天真呢？”苏梓云解释道，“玉虚试炼开始时，天下少年至尊皆会来到此地，到时不说腥风血雨，也自然会死伤无数。”
“他们或许有精通各种功法招式，又或者会有知晓各种阵法，布下天罗地网，杀个出其不意。”
“少年至尊恒强，总之，到时候会很危险很危险，保护好自己都难，你还要保护我拿到第一？”
苏梓云轻笑，看向许亦。
“对。”许亦点头，眼神清澈，并无多余的情绪，看向苏梓云说道，“就算有少年至尊，我也会杀出一条血路。”
“中二诶。”苏梓云吐了吐舌头，调侃道。
“那你相不相信我呢？”许亦问道。
“当然相信。”苏梓云轻笑。
……
许久，两人无言，许亦用手撑着身体，抬头看向天空。
皎月高悬，星辰闪烁，时不时几声林鸟鸣，为这方天地增加几分生机。
“这方天地……”
……
“这方天地，”
“曾属于我。”
少年坐于崖边，感叹道。
“曾属于你，以后也属于你。”少年身旁端坐着一俏丽少女，将发丝撩至耳后，轻声说道。
“但是我好累……”少年语气忽然有些低沉，抬头看向天空，说道，“混沌临，神道至，一切虚假迷惘在人界，我却怎也唤不醒他们。”
“做自己便好。”少女轻声道。
“做自己……我这就是在做自己。”少年握紧拳头，重重砸在地面上，叹道，“可……”
“没事的，我永远在你身后……”少女轻轻拍了拍少年后背，将他揽入怀中，轻声道，“无论何时……”
“或许……”少年抬头，眼眸中流转几分疲倦，“唯有夜幕降临，我才可有片刻的宁静。”
“父亲走前说过，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便可，但人间如此，我真的会怀疑我到底做错了没……”少年轻叹。
“你今日已经第五次问这个问题了。”少女耐心道，“你并没有做错，那混沌蛊人心，神道掠人情，你仅凭自己与五位哥哥姐姐难以做到，只是蛊毒深重，人间一时解不开那道结。”
“唉！不说这些事了，扰得心烦。”少年摆了摆手，站起身来，说道，“那你说，等我哪日剑斩混沌时，你在哪？”
“在你身畔身侧与身后。”
少女轻声道，缓缓起身，站于少年身后。
月光流转，皎洁落入人间。
“那我要是败了呢？”少年问道。
“败了？”少女轻笑，点了下少年的额头，背起小手，缓步下山，说道，“我不会说什么你不会败，但若是你真的败了，我自然是等你，今生今世等不到，便到下一世，下一世若等不到，我便等到你我彼此相识时。”
少女说罢，下了山，少年看着少女背影，不觉轻笑，随后快步走到少女身旁，牵起少女的手，说道：
“我送你。”
“干嘛……”少女脸色有些羞红，垂下几缕发丝挡住少年的眸子。
“你不是怕黑吗，我送送你。”
……
“我怕黑……”
“求求你，别离开我……好吗……”
……
少年看着眼前一幕，身体不由颤抖，手中的长剑跌落。
少女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身上遍布数不清的伤痕，脸色苍白，再无血色。
少年轻轻捧起少女无力的手，瞳孔微微颤抖，许多言语卡在喉咙间，却怎也说不出。
“将她葬下。”
千言万语或许仅仅汇聚成了四字，少年再说不出其他的话，将少女的手轻轻放下，眼中的最后一丝眷恋消散。
“整顿一番，随我征伐。”
“是！国君！”
“凡是抗者，当即斩杀。”
“是！国君！”
……
少年的脸庞渐渐模糊不清，也未曾看清少女的眼眸，许亦的眼中只留有这世间无尽的星空。
又是何来的记忆？
许亦漠然，只知自己与那少年的轮廓逐渐重合，那少女的死去令自己也有无尽的揪心。
“嗯？”
忽觉自己的肩膀被什么轻点一下，许亦转头看去，却见苏梓云低垂着脑袋摇摇晃晃，时不时便点一下许亦的肩膀。
“呜……”
苏梓云轻轻靠在许亦肩膀上，平稳的呼吸声渐渐传入许亦耳中。
想来是今日练习功法疲惫，苏梓云已然轻轻睡去。
许亦不再有所其他动作，不着痕迹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为苏梓云盖上。
听着少女的呼吸声，沐浴着皎洁月光，许亦盘坐修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