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血祭真相·双界联通-《签到冷宫,校霸追妻》

  沈知意站在原地,嘴里还含着那口糖。甜味已经淡了,但她没咽下去。

  她抬起手,指尖在空中划了一下。

  血顺着指腹流出来,在半空留下一道红痕。她用这道血线,补全了之前没画完的星图缺口。

  光一下子亮了。

  不是闪,不是炸,就是突然有了光。像灯被打开那样简单直接。

  天机残卷飞到头顶,转得很快,边角泛起金边。她胎记的位置开始发烫,不是疼,是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醒了。

  地上的阵图跟着动了。古代皇陵那边的纹路和现代防空洞的电路板痕迹连在一起,一圈圈亮起来,最后拼成一个完整的圆。

  星门出现了。

  它不像是门,也没框,就是一片空间被替换了。后面能看到星星,但不是现在的夜空,也不是古代的星象,而是两种画面叠在一起,不断切换。

  国师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你们不懂……我是天道选中的人。”

  他站在星门前,脸已经不像人了。右眼没了,左脸还是完好的,可皮肤底下有东西在爬,像是经书页片在皮下翻动。他张开手,掌心朝上,想把星门的能量吸走。

  萧景珩从光里走出来。

  他银发垂到腰下,走路时发丝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瞳孔是金色的,没有一点黑,整个人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神像。

  他走到沈知意身边,没说话,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那一瞬间,她胎记和他喉结上的刺青同时亮了。

  青色和金色的光缠在一起,顺着他们的手臂往上爬,最后汇入星门中心。

  星门抖了一下。

  然后稳定了。

  国师猛地抬头,声音变了调:“不可能!你们不能开启双界!这是逆天而行!”

  “你才是逆天。”萧景珩开口,声音很平,不像在吵架,倒像是陈述事实,“你说你是天道,可你杀活人炼经,拿死人做阵眼。你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我是规则!”国师吼出这句话,整个人往前扑,想冲进星门。

  沈知意抬手。

  胃囊在她掌心张开一个小口,不大,就指甲盖那么点。但她知道能行。

  她对着国师的方向,轻轻一吸。

  那股往星门涌去的黑气被扯偏了一截,进了她的胃囊。

  里面传来一阵焦糊味,像是什么东西烧着了。她的手指抽了一下,但没松开。

  胃囊闭合,表面浮现出一层暗红色的纹路,像是糖浆冷却后凝固的样子。

  接着,它吐出一道光。

  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是带点暖黄的光,像傍晚的路灯刚亮时的颜色。

  这道光打在星门上,整个结构又结实了几分。

  国师僵住了。

  他的身体开始裂开,不是流血,是皮肤一块块剥落,露出里面的机械零件和符纸。那些符纸写着《诗经》的句子,可字迹正在褪色。

  “我不可能是错的……我是天道……我代表秩序……”他还在说,声音越来越弱。

  萧景珩抬起手,傀儡丝从指尖溢出,一根接一根,最后变成一张网,把他整个人裹住。

  “你不是天道。”他说,“你只是个不肯承认失败的疯子。”

  丝线收紧。

  国师的身体碎了。

  不是爆炸,也没有轰鸣,就是一点点散开,变成灰黑色的粉末,被星门的风吹走。

  只剩下一缕声音飘在空中:“本座……是天道……”

  话没说完,就被风吹没了。

  星门彻底稳了下来。

  沈知意感觉手心有点湿,低头一看,是汗。

  她和萧景珩的手还握着,谁都没松。

  星门后面开始有声音传出来。

  先是小孩笑了一声,清脆的,像是在追风筝。紧接着是一群人在喊,听不清内容,但语气急。再后来是鼓声,咚咚地响,节奏很慢,像是某种仪式。

  还有哭的,也有唱的。

  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却不吵。它们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又像是就在耳边。

  沈知意听见一句歌词,是老式收音机里的女声,唱的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她愣了一下。

  萧景珩看了她一眼,嘴角动了动,没笑出来,但眼神松了点。

  他们没说话。

  星门还在运转,两界的气息来回流动,像是呼吸。

  忽然,空中跳出一行字。

  【新故事加载中……】

  字体是那种常见的弹幕样式,灰底白字,右边还带个小叉,看起来随时能关掉。

  这行字闪了三下,然后慢慢变淡,最后消失。

  沈知意眨了眨眼。

  她以为还会有什么提示,比如“任务完成”或者“奖励发放”,但什么都没有了。

  系统真的不说话了。

  她试着在心里喊了一声“签到”,也没反应。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胎记还在发光,比刚才暗了些,但没熄。胃囊安静地贴在掌心,温温的,像揣了个热水袋。

  萧景珩松开她的手,转身面向星门。

  “接下来会怎样?”她问。

  “不知道。”他说,“但门开了,就得有人守着。”

  她点点头,站到他旁边。

  两人并排站着,影子被星门的光照得很长,一直拖到身后碎裂的水泥地上。

  外面的风停了。

  星门后的声响也没断,反而更清晰了些。

  有人在叫“救命”,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下一秒又传来锣鼓声,喜庆得很,像是有人结婚。

  再然后,是一段英语听力广播。

  沈知意皱眉。

  “现在连英文都混进来了?”

  萧景珩摇头:“不是英文。”

  他盯着星门深处,“是明德高中的早间广播。每周一升旗前都会放那段听力练习。”

  沈知意猛地看向他。

  “我们学校?”

  “不止是学校。”他低声说,“所有连接点都在打通。防空洞、皇陵、书院、警局……每一个你签到过的地方,都会成为通道。”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在乱葬岗签到时,系统说“今日欧气到账”。

  那时候她还以为只是个玩笑。

  现在看,每一处签到,都是在埋线。

  线连成了,门就开了。

  她深吸一口气,味道变了。

  不再是铁锈和尘土,而是混合着桂花香、粉笔灰和一点点汽车尾气。

  她熟悉的气味。

  也是他熟悉的气味。

  两个世界的味道,终于混在了一起。

  她把手插进校服口袋,摸到了最后一根棒棒糖棍。

  金属的,冰凉的,上面还沾着点糖渍。

  她把它拿出来,放在掌心看了两秒,然后轻轻一抛。

  糖棍飞出去,在空中划了道弧线,穿过星门。

  消失了。

  没有响声,没有光效,就这么不见了。

  “你干嘛扔了?”她问。

  “留个记号。”他说,“下次能找到回来的路。”

  她没再问。

  远处传来钟声。

  不是现代学校的下课铃,也不是古代寺庙的晨钟,是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声音,沉闷又有回响。

  星门抖了一下。

  这次不是光变,是空间本身在晃。

  沈知意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萧景珩伸手扶住她肩膀,力道很大。

  “不对劲。”他说。

  “怎么了?”

  “门开得太快。”他盯着星门深处,“有人在另一边推。”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星门后的画面突然变了。

  不再是交错的街景和战场,而是一面镜子。

  镜子里站着一个人。

  穿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笑。

  沈知意浑身一僵。

  那是她妈妈年轻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