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幻境签到·天罚烙印-《签到冷宫,校霸追妻》

  沈知意贴着墙根疾行,夜风卷着枯叶打在腿上。小腿伤口还在渗血,每走一步都像被刀割。她没停下,嘴里那根草莓糖早就化没了,只剩一点甜味黏在舌根。

  头顶瓦片又响了一下。

  这次她没抬头,手已经摸到腰间的饕餮胃囊。袋子鼓了鼓,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别装死。”她低声说,“我知道你在。”

  系统弹幕立刻跳出来:【宿主别慌,你头顶那位可能只是只猫】

  她冷笑:“那你倒是让它下来挠我两下?”

  话音刚落,脚下青石突然裂开一道缝。一股紫雾从地底窜出,蛇一样缠上她的脚踝。她想退,可那雾钻进鼻腔的一瞬,眼前直接黑了。

  意识猛地一沉。

  等她再看清,自己站在一座祭坛外。四周石柱刻满符文,火光摇曳。中间铁链锁着一个人——银灰色长发垂地,手臂被玄铁钉贯穿,衣袍撕裂,露出肩头的玄甲军图腾刺青。

  是萧景珩。

  他比平时大了几岁,看起来十八左右,脸色惨白,嘴唇咬出血。国师站在高台,手里托着一枚泛红光的机械义眼。

  “玄甲军血脉,本就该是天道容器。”国师声音平静,像在念书。

  下一秒,他把义眼按进萧景珩左眼眶。

  少年身体剧烈抽搐,喉咙发出低吼。刺青处黑气翻涌,顺着经脉往上爬。他的右手猛地抬起来,指尖抓向空气,像是想够到谁。

  沈知意想冲上去,却被一层看不见的东西挡住。她撞了好几次,额头都破了,还是进不去。

  “萧景珩!”她喊。

  里面的人听不见。

  国师低头看着他,轻轻说:“等你彻底变成傀儡,她就会来找你。到时候,你们一起献祭,荧惑守心之局就成了。”

  沈知意拳头攥紧,指甲掐进掌心。

  画面突然碎了。

  她猛地睁眼,跪在乱葬岗的泥地里,鼻腔还残留着那股紫雾的腥味。嘴角有血,不知道是撞的还是咬的。

  抬头一看,世界变了。

  空中飘着无数细线,红的、灰的、黑的,交织成网。远处有一条金线,从祭坛方向延伸出来,笔直指向皇宫太庙。

  系统弹幕无声闪过:【恭喜解锁‘气运视界’,可追踪命定之人轨迹】

  她抹了把脸,站起身。

  “命定之人?”她冷笑,“谁要跟你命定,赶紧活下来才是正事。”

  她顺着金线跑。

  越靠近太庙,空气越冷。飞檐上的铜铃没响,但屋脊边缘浮着一层几乎看不见的光膜,像是结界。

  她攀上墙,踩着斗拱一点点往上挪。手指碰到瓦片时,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整条胳膊都麻了。

  但她没停。

  终于爬上屋顶,目光扫过鸱吻——那个通常用来镇邪的兽形装饰——上面钉着一个人。

  四肢被四根黑色长钉贯穿,钉头刻着符文。衣服破得不成样子,银发散乱遮住脸。可她还是一眼认出来。

  萧景珩。

  他的喉结处,刺青正在渗血。黑红色的液体顺着脖子流进衣领,染了一片。那图案原本是玄甲军的标志,现在却被黑气一点点腐蚀,像被虫蛀过的叶子。

  沈知意喉咙发紧。

  她往前走了半步。

  “铛——”

  一声轻响,守庙铜铃晃了一下。

  她立刻蹲下,躲进斗拱阴影里。系统弹幕冒出来:【检测到高阶封印波动,请勿贸然接触目标】

  她没动,眼睛死死盯着那几根钉子。

  钉子的位置不对称,但和人体经络重合。每一根都卡在关键穴位上,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抽取什么。

  血?气?还是……命格?

  她忽然想起幻境里国师说的话。

  “天道容器。”

  原来不是比喻。

  他们真要把萧景珩炼成承接天罚的祭品。

  她盯着他脸,想看清有没有意识。风吹开几缕头发,露出他半边嘴唇。干裂,带血,却微微动了一下。

  不是抽搐。

  是说话。

  一个字。

  “走。”

  沈知意瞳孔一缩。

  她没动。

  他知道她来了?还是本能反应?

  又一阵风吹过,屋脊上的符纸轻轻颤动。她看到其中一张背面写着小字——“七日不语,魂归无门”。

  七日?

  今天是第几天?

  她记不清了。自从赵天罡拿出那根进度条一样的糖棍,时间就像被人剪断的线,乱了套。

  她悄悄掏出饕餮胃囊,往里面塞了张符。袋子吞进去后鼓了鼓,像是在消化。

  系统弹幕闪:【温馨提示:当前无法吸收封印类能量,建议放弃治疗】

  她没理。

  目光回到萧景珩身上。他的呼吸很弱,胸口起伏几乎看不出来。可那刺青还在动,黑气每次侵蚀一点,他就抖一下。

  她在心里记下钉子位置、结界纹路、符纸顺序。

  能带走的信息,一点都不能漏。

  正准备退,他眼皮忽然颤了颤。

  这次不只是嘴。

  他左手食指,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

  那是他们之间的暗号。

  小时候在冷宫,他被关禁闭,她趴在窗台上敲玻璃。三短一长,代表“我在外面”。他要是听见了,就用手指回一下。

  现在他又回了。

  沈知意咬住下唇。

  你还醒着?

  你想让我救你?

  还是……真的让我走?

  她没动。

  风更大了,吹得屋脊上的符纸哗啦响。一张符角翘起来,露出下面压着的东西——半截糖棍,插在木牌上。

  木牌刻着两个字:**进度**

  和昨晚一模一样。

  她盯着那糖棍,忽然发现角度不一样。

  上次缺口朝左,这次朝右。

  她每次紧张,咬糖的角度都是固定的。

  这根不是她留下的。

  是有人模仿的。

  她慢慢抬头,看向太庙深处。

  那里有一扇门,虚掩着,门缝透出微弱紫光。

  和乱葬岗的雾一样颜色。

  她刚要动,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不是巡逻守卫。

  这人落地几乎没有声音,节奏稳定,像是刻意放慢。

  沈知意缓缓把手伸向腰间。

  饕餮胃囊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