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芝加哥打字机教做人-《民国:打爆土匪,顺手抢个大蜜蜜》

  “哒哒哒哒哒哒——!!!”

  夜空被撕裂了。

  伴随着伊万那一声震耳欲聋的“乌拉”,二十多支汤姆逊冲锋枪同时喷出了要命的火舌!

  在漆黑的夜色中,这二十多道枪口焰火,就像是死神突然睁开的二十多只猩红眼睛,狰狞,暴虐,不可一世。

  “啊——!!”

  “我的娘咧!这是什么炮?!”

  春风楼的大门口,瞬间变成了一座血肉磨坊。

  马大帅手下那几百号平时欺男霸女、耀武扬威的兵丁,此刻就像是还没回过神来的麦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金属风暴成片成片地收割!

  这就是跨时代的降维打击!

  这就是工业化流水线,对农业手工作坊的无情碾压!

  马大帅的兵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老掉牙的“汉阳造”,甚至还有清朝留下来的鸟铳和大刀长矛。

  他们拉一次枪栓要两秒,填一发子弹要三秒。

  而白俄卫队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m1928汤姆逊!是赫赫有名的“芝加哥打字机”!

  配上那个硕大无比的50发弹鼓,这就是一台台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

  “噗噗噗噗!”

  密集的子弹打在肉体上,发出一连串沉闷而恐怖的声响。

  冲在最前面的几十个兵丁,甚至连枪栓都没来得及拉开,就被打成了筛子。

  血雾在火把的照耀下爆开,残肢断臂在空中乱飞,肠子脑浆流了一地。

  “顶住!给老子顶住!谁敢跑老子毙了谁!”

  一个骑在马上的营长还在挥舞着驳壳枪大喊大叫,试图维持秩序。

  “哒哒哒!”

  伊万抬手就是一个点射。

  那个营长的脑袋瞬间像烂西瓜一样爆开,无头的尸体晃了两下,一头栽下马来,被受惊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这一幕,彻底击溃了这群乌合之众最后的心理防线。

  “鬼啊!这不是人打的仗!”

  “跑啊!这洋人会妖法!”

  刚才还气势汹汹围得像铁桶一样的几百号人,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彻底崩了。

  他们哭爹喊娘,丢盔弃甲,哪怕后面有督战队也拦不住了。

  所有人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踩着同伴的尸体,发疯一样往巷子里钻。

  什么军令?什么赏钱?什么抢洋妞?

  在死亡面前,统统都是狗屁!

  ……

  人群后方。

  那个穿着旗袍、还要怂恿马大帅抢车的小妾玉芬,此刻已经彻底吓傻了。

  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上一秒,她还在做着坐豪车、当阔太太的美梦。

  下一秒,一颗流弹呼啸而过,直接削掉了她身边一个亲兵的半个脑袋。

  红的白的,热乎乎地溅了她一脸。

  “啊——!!!”

  玉芬发出一声凄厉得变了调的尖叫,两眼一翻,当场就疯了。

  “鬼!有鬼!别杀我!别杀我!”

  她披头散发满脸血污,也不管地上全是尸体和泥水,疯疯癫癫地在死人堆里乱跑。

  鞋跑丢了,旗袍也挂烂了,最后脚下一滑,一头栽进了路边的臭水沟里,像个疯婆子一样在那扑腾。

  而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马大帅”,此刻的表现也不比她强多少。

  “撤!快撤!卫队!护着老子撤!”

  马大帅看着眼前这炼狱般的场景,看着那喷着火舌的“怪枪”,吓得魂飞魄散,裤裆里早已是一片湿热。

  军阀间火并,大伙都是朝天放枪,哪会这么拼命,搞的这么血腥。

  马大帅一把推开挡路的亲兵,撅着屁股就往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钻,甚至连那个吓疯了的爱妾都顾不上了。

  “想跑?”

  伊万杀得兴起,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嗜血的红光。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着将校呢大衣、胖得像头猪一样的身影。

  “老板说了,要你跪着进去!”

  伊万怒吼一声,像是传说中的狂战士,迈开大步,踩着尸体和血水,几步就追了上去。

  “别!别杀……”

  马大帅刚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枪托在眼前迅速放大。

  “砰!”

  “咔嚓!”

  这一枪托,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马大帅的右膝盖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依然清晰可闻。

  “嗷——!!!”

  马大帅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直接跪了下去,抱着腿在地上疯狂打滚。

  “起来!死猪!”

  伊万根本没给他喘息的机会,单手抓住他的衣领,就像拖一条死狗一样,硬生生地拖着他在粗糙的石板路上滑行。

  “放开我!我是巡阅使!我是朝廷命官……啊!!”

  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

  春风楼,后院。

  外面的枪声渐渐稀疏下来,变成了零星的追杀声和伤兵的哀嚎声。

  院子里依旧安静,只有那个在石桌上剥花生的男人,动作依然不紧不慢。

  “咔嚓。”

  王昆剥开一颗花生,扔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

  旁边的封大脚、郭龟腰和露露,此刻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听着外面那恐怖的枪声,听着那撕心裂肺的惨叫,看着王昆那张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漠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骨髓里渗出来。

  这……这就是昆爷的实力吗?

  几百号正规军啊!就这么……像杀鸡一样被杀光了?

  “噗通!”

  院门被撞开。

  伊万浑身是血,手里拖着一个像烂肉一样的人,大步走了进来。

  他走到王昆面前,手一松。

  “老板!这头肥猪抓回来了!”

  “哎哟……哎哟……”

  马大帅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抱着断腿浑身抽搐。

  他那一身威风凛凛的军装早就磨烂了,脸上全是泥土和血污,哪还有半点巡阅使的威风?

  王昆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慢慢站起身来。

  他走到马大帅面前,抬起那双一尘不染的皮鞋,踩在了马大帅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

  然后,慢慢碾动。

  “唔……唔……”

  马大帅的脸被踩得变了形,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马大帅,刚才你在外面喊话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

  王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一只臭虫,“怎么?这会儿不想要我的车了?不想要我的女人了?”

  “不……不要了!爷爷!祖宗!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

  马大帅也不顾脸上的剧痛,拼命地想要磕头求饶,鼻涕眼泪流了一地。

  “求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我家里有钱!有金条!有大洋!我都给您!我全给您!只求您买我这条狗命啊!”

  旁边的大脚和郭龟腰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喘。

  这可是东海县的天啊!是杀人不眨眼的土皇帝啊!

  现在就像条狗一样被王昆踩在脚底下求饶!

  “钱?”

  王昆脚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踩得马大帅颧骨咔咔作响。

  他弯下腰,看着马大帅那双充满了恐惧和求生欲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老马,你搞错了一件事。”

  “现在,你的钱是我的。你的命……”

  王昆指了指外面那些还在冒烟的尸体,“也是我的。”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王昆,全都要。”

  “拖下去,看好了。别让他死了,明天早上,我要请全城的百姓看大戏。”

  ……

  次日清晨。

  东海县的天空有些阴沉,但县城中心的广场上,却是人山人海,热闹得像是过年一样。

  昨晚的枪声,全城的百姓都听见了。

  大家都在传,说是天兵下凡,把那个作恶多端的马阎王给收拾了。

  一大早,王昆就派人把从巡阅使衙门里抄出来的金银财宝、古董字画,装了整整三卡车,就停在广场边上展示。

  那是马大帅这几个月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每一块大洋上,都沾着东海百姓的血。

  而在广场中央,临时搭建的高台上。

  昨晚还不可一世的马大帅,此刻正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根柱子上。

  他的断腿简单包扎了一下,但依然疼得龇牙咧嘴,面如死灰。

  在他旁边,还跪着几个平日里为虎作伥的亲信和那个已经疯疯癫癫的小妾玉芬。

  王昆没有上台。

  他坐在广场旁边的一座茶楼二楼,手里端着茶杯,冷眼看着下面涌动的人潮。

  台上郭龟腰挺着胸脯,手里拿着一张状纸,正在声色俱厉地宣读马大帅的“十大罪状”。

  “……强抢民女!杀人放火!私设公堂!设立‘呼吸税’、‘走路税’!

  致使东海县民不聊生,家破人亡!”

  “乡亲们!这样的畜生,该不该死?!”

  郭龟腰这一嗓子,就像是往滚油锅里泼了一瓢水。

  下面的百姓们,哪个没受过马大帅的欺压?哪个没被他手下的兵丁抢过?

  积压了几个月的怒火和仇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该死!杀了他!”

  “打死这个畜生!还我儿子的命来!”

  “剥了他的皮!”

  “轰——!”

  愤怒的人群冲破了维持秩序的白俄卫兵(其实是故意放水)的防线,像潮水一样涌上了高台。

  “别……别打……啊!!”

  马大帅绝望的惨叫声瞬间被淹没在人海中。

  无数只拳头,无数只脚,还有臭鸡蛋、烂菜叶、甚至路边的石头块,雨点般地落在他身上。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土皇帝,在人民的汪洋大海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不到十分钟。

  当人群散去时,柱子上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的烂肉,连本来面目都认不出来了。

  活活打死。

  这就是民愤。

  茶楼上。

  王昆放下茶杯,看着下面那血腥却又大快人心的一幕,转过头,看向身边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抖的封大脚和郭龟腰。

  “看见了吗?”

  王昆指着下面那具尸体,淡淡地说道:

  “这就是没有实力,还想装逼的下场。”

  “在这个世道,想当爷,手里就得有枪,心里就得有狠劲。光靠耍小聪明、抱大腿,最后只能是这种下场。”

  郭龟腰“噗通”一声跪下了,磕头如捣蒜:“昆爷教训的是!昆爷教训的是!

  以后小的这条命就是您的,您指哪我打哪!”

  封大脚也是一脸的敬畏,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以前觉得王昆也就是运气好,现在他才知道,这哪里是运气,这是真正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枭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