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娄晓娥爸妈当时也在场！”
许大茂半信半疑。
江流却笑了：“他们在场不正好当人证吗？”
许大茂仍然心慌：“可他们会愿意帮我作证、替我说句好话吗？”
“娄晓娥都要跟我离了……”
“……”
江流笑道：“这你尽管放心。”
“刚才我好像看见你老丈人还在院里，待会儿我去请他过来做个笔录。”
“这事儿不就成了嘛！”
许大茂这才恍然大悟，一把抓住江流的手连声道谢：
“江流，谢谢，江流，真谢谢你啊！”
“你简直是我的救命恩人！”
“只要我这次不用坐牢，往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一定好好报答你。”
报答我？
你不背后捅我一刀就算好的了。
江流心底冷笑。
就凭这小子忘恩负义的性子，等事情真过去了，
能跟你说句谢谢都算他有良心。
不过经过这次，倒也看清了他懦弱的本质。
这人除了会糊弄女人，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那我先出去了。”
江流面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随即转身离开房间。
要不是这许大茂还有点用，江流根本懒得搭理他。
可就在他踏出房门的一刻，
院门口聚集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我肯定没事，肯定没事的……”
许大茂被两名警察架着，终于站了起来。
“江同志，肖队长，那我就先把人带走了。”
肖明与江流点了点头。
“好的。”
随即他们也跟着走出了屋子。
聋老太太一见梁英朗押着许大茂出来，立刻又扯着嗓子哭骂起来。
“老太太，许大茂我得带回所里调查！”
“这次您还去派出所吗？”
“要是您嫌麻烦，我们也不勉强。”
梁英朗走到聋老太太面前，淡淡地看着她。
语气虽平缓，话里却透着厌烦。
聋老太太不傻，立刻拄着拐杖恨恨地说：“去，我当然要去！”
“这该死的许大茂，我绝不能放过他！”
梁英朗随即示意身旁的警察，自己则和江流走向娄晓娥一家。
“娄晓娥，这两位想必是娄先生和娄太太吧？”
“刚才许大茂提到了你们。”
“所以你们最好也来录一份口供。”
江流上下打量他们一眼，说道。
娄母皱眉：“我们也要录口供？怎么又和我们扯上关系了？”
江流笑笑：“不是和你们有关系。”
“而是许大茂打人的原因，和这个有关。”
“听他刚才说，他那么生气，完全是因为你们提了离婚。”
梁英朗也点头：“是的，你们的口供很重要，关系到这件事的性质。”
“如果没事，就一起走吧。”
娄父与娄母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此时，许大茂也看见了他们，激动地大喊：
“晓娥，你救救我吧！”
“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啊！”
但他没喊几声，就被警察带走了。
“肖队长，江同志，今天麻烦你们了，我们先走一步。”
梁英朗吩咐手下带上娄母和娄父后，转身对江流几人微微一笑。
肖明随即安排陈元与另一名队员跟随，协助调查工作，同时负责监督证言的提取过程。
阎埠贵见所有相关人都被带走，
便挥手高喊：
“都散了吧，别看了！”
“没什么可看的了。”
众人面面相觑，见江流等人仍在现场，也不敢多议论，
只是低声交谈几句，便陆续散去，
各自回家继续讨论。
“三大爷，您还是跟着去看看吧。”
“等会儿警察应该会派人去医院。”
“您正好可以随同前往，了解下情况。”
江流见阎埠贵还站在原地，便上前提醒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我这就去！”
阎埠贵反应过来，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
“肖哥，实在不好意思。”
“本来想请大家过来聚聚的，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真是扫兴。”
待人群散去，江流对肖明等人苦笑道。
“这有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干这行的。”
“再说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来凑个热闹。”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四合院还真热闹。”
肖明笑着上前，一把揽住江流的肩膀。
“是啊小江，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来这儿看看也挺有意思。”
“别往心里去。”
“都是分内的事。”
“没错，我以前值班时还接过一个职工举报，大晚上还跑他家去处理。”
“我们保卫处就是做这个的。”
其他同事也纷纷笑着附和。
“行，不过今天本来是休息日，又得麻烦陈元他们了。”
“等他们回来，让他们多喝两杯。”
江流也不是拘谨的人，很快把事情抛在脑后。
“哈哈，这个好！”
“陈元那小子最爱喝酒。”
“要是听你这么说，他跑断腿都乐意。”
肖明咧嘴笑了起来。
一群人说说笑笑，相拥着走回前院。
至于刚才发生的事，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回到家中，李秀芝一脸好奇。
“刚才后院出什么事了，怎么连警察都来了？”
“还有人被抬了出去。”
“难道是闹出人命了？”
江流听罢笑了：“怎么可能，真要出人命，院里能这么安静？”
“那整条胡同早就闹翻天了。”
“是许大茂失手打了人，一大妈送医院去了。”
“两家又在那儿吵呢。”
李秀芝惊讶：“许大茂又跟他们打起来了？昨晚他不是刚和娄晓娥吵过吗？”
“怎么这几天到处是他的事？”
“这次居然把人打进医院了！”
“事情严不严重？”
江流笑道：“许大茂估计要进去了。”
李秀芝大吃一惊：“什么？他会被抓？”
她当然明白“进去”
的意思——
那就是要坐牢。
搞到要坐牢，事情可就大了。
肖明笑着说：“他这次下手太重，人都被打得生死不明。”
“结局还用说吗？”
“就看他运气好不好了。”
“不过这小子也是，老婆漂亮，老丈人家又有钱。”
“怎么还这么能折腾？”
江流也有点好笑，接话道：“大概人和人的想法不一样吧。”
“有些人从小太顺了，没经历过波折。”
“总得惹点事情出来。”
“等到吃了苦头，才懂得回头。”
许大茂要是搁在几十年后，就是个妥妥的人生赢家。
别说傻柱，整个院里也没人日子过得比他好。
他是电影放映员，常下乡，还能带土特产回来。
工作轻松，又是铁饭碗。
家里条件更不用说，娄晓娥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但只要他不在外面乱来，还是很好相处的。
老丈人是大资本家，他只要安分守己，那些家产迟早都是他的。
再等十几年政策放开，他就能成亿万富翁，躺着就实现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梦想。
还有谁比他更舒服呢？
他明明拥有这样好的妻子，却不懂得珍惜，还在外面四处留情。
真是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说他蠢钝如猪也不为过。
李秀芝轻声叹息：“真是太可惜了。”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又是何必呢？”
“对了，陈元他们去哪儿了？”
“我这边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饭。”
李秀芝边说边将洗好的菜一一摆上桌，转眼间就摆满了整张桌子。
肖明等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江流答道：“陈元他俩去派出所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大概还要半个多小时吧。”
江流看了眼时间，刚过十点。
等他们回来，正好赶上吃午饭。
肖明几人看着她准备的这些肉和菜，几乎惊掉了下巴。
“弟妹啊，这些全都是为我们准备的吗？”
“这未免也太丰盛了吧！”
“是啊，这得花多少钱啊，江流这一个月的工资都得搭进去吧。”
“我们就是过来串个门，不用这么客气的。”
“对对对，这也太破费了，我过年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
弟妹，你这让我们有点受宠若惊啊！”
众人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
开始数起桌上的菜来。
江流也瞥了一眼，这丫头今天真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能拿的都拿了出来。
荤素搭配，少说也有十几种。
难怪他们这么惊讶。
李秀芝听了他们的话，显然很开心，解释道：“你们别看菜多，等下锅一煮就没多少了。”
“就是摆着好看罢了。”
“真要做成炒菜，也就几盘而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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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过半小时，陈元两人就回来了。
带回来的消息和江流预料的一样。
娄晓娥一家虽然痛恨许大茂，但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而是如实说明了情况。
医院那边还没传来消息，两人也不清楚一大妈是死是活。
“聋老太没闹事吗？”
江流淡淡一笑。
陈元撇嘴道：“她倒是想闹，可到了那里，又有谁会理她呢。”
他有些疑惑地问道：“这老太太是怎么回事，怎么整个派出所的警察都对她这么反感？”
许大茂半信半疑。
江流却笑了：“他们在场不正好当人证吗？”
许大茂仍然心慌：“可他们会愿意帮我作证、替我说句好话吗？”
“娄晓娥都要跟我离了……”
“……”
江流笑道：“这你尽管放心。”
“刚才我好像看见你老丈人还在院里，待会儿我去请他过来做个笔录。”
“这事儿不就成了嘛！”
许大茂这才恍然大悟，一把抓住江流的手连声道谢：
“江流，谢谢，江流，真谢谢你啊！”
“你简直是我的救命恩人！”
“只要我这次不用坐牢，往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一定好好报答你。”
报答我？
你不背后捅我一刀就算好的了。
江流心底冷笑。
就凭这小子忘恩负义的性子，等事情真过去了，
能跟你说句谢谢都算他有良心。
不过经过这次，倒也看清了他懦弱的本质。
这人除了会糊弄女人，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那我先出去了。”
江流面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随即转身离开房间。
要不是这许大茂还有点用，江流根本懒得搭理他。
可就在他踏出房门的一刻，
院门口聚集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我肯定没事，肯定没事的……”
许大茂被两名警察架着，终于站了起来。
“江同志，肖队长，那我就先把人带走了。”
肖明与江流点了点头。
“好的。”
随即他们也跟着走出了屋子。
聋老太太一见梁英朗押着许大茂出来，立刻又扯着嗓子哭骂起来。
“老太太，许大茂我得带回所里调查！”
“这次您还去派出所吗？”
“要是您嫌麻烦，我们也不勉强。”
梁英朗走到聋老太太面前，淡淡地看着她。
语气虽平缓，话里却透着厌烦。
聋老太太不傻，立刻拄着拐杖恨恨地说：“去，我当然要去！”
“这该死的许大茂，我绝不能放过他！”
梁英朗随即示意身旁的警察，自己则和江流走向娄晓娥一家。
“娄晓娥，这两位想必是娄先生和娄太太吧？”
“刚才许大茂提到了你们。”
“所以你们最好也来录一份口供。”
江流上下打量他们一眼，说道。
娄母皱眉：“我们也要录口供？怎么又和我们扯上关系了？”
江流笑笑：“不是和你们有关系。”
“而是许大茂打人的原因，和这个有关。”
“听他刚才说，他那么生气，完全是因为你们提了离婚。”
梁英朗也点头：“是的，你们的口供很重要，关系到这件事的性质。”
“如果没事，就一起走吧。”
娄父与娄母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此时，许大茂也看见了他们，激动地大喊：
“晓娥，你救救我吧！”
“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要帮我，一定要帮我啊！”
但他没喊几声，就被警察带走了。
“肖队长，江同志，今天麻烦你们了，我们先走一步。”
梁英朗吩咐手下带上娄母和娄父后，转身对江流几人微微一笑。
肖明随即安排陈元与另一名队员跟随，协助调查工作，同时负责监督证言的提取过程。
阎埠贵见所有相关人都被带走，
便挥手高喊：
“都散了吧，别看了！”
“没什么可看的了。”
众人面面相觑，见江流等人仍在现场，也不敢多议论，
只是低声交谈几句，便陆续散去，
各自回家继续讨论。
“三大爷，您还是跟着去看看吧。”
“等会儿警察应该会派人去医院。”
“您正好可以随同前往，了解下情况。”
江流见阎埠贵还站在原地，便上前提醒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我这就去！”
阎埠贵反应过来，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
“肖哥，实在不好意思。”
“本来想请大家过来聚聚的，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真是扫兴。”
待人群散去，江流对肖明等人苦笑道。
“这有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干这行的。”
“再说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来凑个热闹。”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四合院还真热闹。”
肖明笑着上前，一把揽住江流的肩膀。
“是啊小江，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来这儿看看也挺有意思。”
“别往心里去。”
“都是分内的事。”
“没错，我以前值班时还接过一个职工举报，大晚上还跑他家去处理。”
“我们保卫处就是做这个的。”
其他同事也纷纷笑着附和。
“行，不过今天本来是休息日，又得麻烦陈元他们了。”
“等他们回来，让他们多喝两杯。”
江流也不是拘谨的人，很快把事情抛在脑后。
“哈哈，这个好！”
“陈元那小子最爱喝酒。”
“要是听你这么说，他跑断腿都乐意。”
肖明咧嘴笑了起来。
一群人说说笑笑，相拥着走回前院。
至于刚才发生的事，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回到家中，李秀芝一脸好奇。
“刚才后院出什么事了，怎么连警察都来了？”
“还有人被抬了出去。”
“难道是闹出人命了？”
江流听罢笑了：“怎么可能，真要出人命，院里能这么安静？”
“那整条胡同早就闹翻天了。”
“是许大茂失手打了人，一大妈送医院去了。”
“两家又在那儿吵呢。”
李秀芝惊讶：“许大茂又跟他们打起来了？昨晚他不是刚和娄晓娥吵过吗？”
“怎么这几天到处是他的事？”
“这次居然把人打进医院了！”
“事情严不严重？”
江流笑道：“许大茂估计要进去了。”
李秀芝大吃一惊：“什么？他会被抓？”
她当然明白“进去”
的意思——
那就是要坐牢。
搞到要坐牢，事情可就大了。
肖明笑着说：“他这次下手太重，人都被打得生死不明。”
“结局还用说吗？”
“就看他运气好不好了。”
“不过这小子也是，老婆漂亮，老丈人家又有钱。”
“怎么还这么能折腾？”
江流也有点好笑，接话道：“大概人和人的想法不一样吧。”
“有些人从小太顺了，没经历过波折。”
“总得惹点事情出来。”
“等到吃了苦头，才懂得回头。”
许大茂要是搁在几十年后，就是个妥妥的人生赢家。
别说傻柱，整个院里也没人日子过得比他好。
他是电影放映员，常下乡，还能带土特产回来。
工作轻松，又是铁饭碗。
家里条件更不用说，娄晓娥虽然有点大小姐脾气，但只要他不在外面乱来，还是很好相处的。
老丈人是大资本家，他只要安分守己，那些家产迟早都是他的。
再等十几年政策放开，他就能成亿万富翁，躺着就实现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梦想。
还有谁比他更舒服呢？
他明明拥有这样好的妻子，却不懂得珍惜，还在外面四处留情。
真是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说他蠢钝如猪也不为过。
李秀芝轻声叹息：“真是太可惜了。”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又是何必呢？”
“对了，陈元他们去哪儿了？”
“我这边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饭。”
李秀芝边说边将洗好的菜一一摆上桌，转眼间就摆满了整张桌子。
肖明等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江流答道：“陈元他俩去派出所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大概还要半个多小时吧。”
江流看了眼时间，刚过十点。
等他们回来，正好赶上吃午饭。
肖明几人看着她准备的这些肉和菜，几乎惊掉了下巴。
“弟妹啊，这些全都是为我们准备的吗？”
“这未免也太丰盛了吧！”
“是啊，这得花多少钱啊，江流这一个月的工资都得搭进去吧。”
“我们就是过来串个门，不用这么客气的。”
“对对对，这也太破费了，我过年都没吃过这么丰盛的。
弟妹，你这让我们有点受宠若惊啊！”
众人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已经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
开始数起桌上的菜来。
江流也瞥了一眼，这丫头今天真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能拿的都拿了出来。
荤素搭配，少说也有十几种。
难怪他们这么惊讶。
李秀芝听了他们的话，显然很开心，解释道：“你们别看菜多，等下锅一煮就没多少了。”
“就是摆着好看罢了。”
“真要做成炒菜，也就几盘而已。”
——
——
【252】：冰镇啤酒配火锅，几十年后的享受！（求全订！）
果然，没过半小时，陈元两人就回来了。
带回来的消息和江流预料的一样。
娄晓娥一家虽然痛恨许大茂，但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而是如实说明了情况。
医院那边还没传来消息，两人也不清楚一大妈是死是活。
“聋老太没闹事吗？”
江流淡淡一笑。
陈元撇嘴道：“她倒是想闹，可到了那里，又有谁会理她呢。”
他有些疑惑地问道：“这老太太是怎么回事，怎么整个派出所的警察都对她这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