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你的身子,我的人-《何雨水归来,四合院无活口》

  黑色的红旗轿车如同一只沉默的铁兽,无声地滑入京城的街道。

  车厢内,气氛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压抑,几乎能将人的呼吸都冻成冰棱。

  何雨柱翘着二郎腿,嘴角却勾着一抹与这张脸格格不入的、属于市井老炮儿的猥琐笑意。

  他斜着眼,用眼角的余光,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身旁那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女人。

  寒江雪。

  龙组代号“雪豹”的冰山美人。

  此刻,她就像一座被精心雕琢过的汉白玉雕像,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写满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风衣的领子立得笔挺,将她修长的脖颈和那优美的下颌线遮得严严实实,仿佛要将刚才在澡堂子里发生的一切,连同她自己,都彻底封印起来。

  可何雨柱的脑子里,却像是装了个高清录放机,正一帧一帧地,循环播放着刚才那活色生香的“教学场面”。

  那滴从她眼角无声滑落的清泪,像一滴滚烫的蜡油,滴在他心里,烫出了一个滋滋作响的、充满了变态满足感的烙印。

  还有那手感……

  何雨柱咂了咂嘴,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于海棠那种江南水乡般温润的触感。

  寒江雪的肌肤,像是上等的丝绸包裹着一块温热的精钢,光滑紧致之下,蕴含着惊人的、随时可能爆发的力量。

  他那双颠了二十年大勺的手,仿佛还残留着那惊心动魄的弹性,和他那股子“食神”内劲冲刷之下,她身体不自觉的轻颤。

  美!

  真他娘的美!

  何雨柱在心里发出一声粗俗的赞叹。

  这娘们儿,就像一匹最烈的野马,一朵开在雪山之巅的带刺玫瑰,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让人想去征服、去折断的野性。

  车厢里的沉默,让他感到有些无趣。他决定,要给这潭死水,再添一把火。

  “咳哼!”

  他清了清嗓子,身体微微向寒江雪那边倾斜,一股子刚出浴的、混杂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荷尔蒙和何雨水身体天然体香的复杂气息,如同无形的触手,悄然探向了旁边的冰山。

  “我说,小雪豹啊。”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自来熟的、仿佛两人是多年老友的语气开口,“咱们这……都算坦诚相见了,对吧?你还绷着个脸给谁看呢?多累啊。”

  寒江雪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修剪整齐的指甲在真皮包裹的方向盘上,划出了几道微不可查的白痕。

  她的视线依旧牢牢锁定着前方,仿佛何雨柱只是车窗外一闪而过、不值一提的风景。

  被无视了?

  何雨柱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更有意思了。

  这小娘皮,还在跟他装呢!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身子又凑近了几分。

  现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他只要稍稍一偏头,就能闻到她发梢上那股清冽如雪松的洗发水味道。

  他几乎能看到她耳廓上那细微的、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的绒毛。

  他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充满了暗示性的气声,在她耳边低语:“你还跟我装蒜呢?我可跟你说啊,你身上哪儿有颗痣,哪儿有个小伤疤,我都一清二楚。特别是你左边肩胛骨下面那块,是不是以前执行任务受过伤?筋膜粘连得跟个疙瘩似的,手感都不顺滑了。”

  “还有你后腰那个腰窝,啧啧,一个就够勾人了,你还长俩……这要是……”

  他的话语越来越露骨,越来越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流氓,在细数着自己的战利品。

  寒江雪的呼吸,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停顿。她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何雨柱见状,更是得意,他觉得自己已经拿捏住了这女人的命脉。他决定乘胜追击,直接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按我们老家的规矩,”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在宣布什么真理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一个女人的身子,被一个男人从里到外看了个遍,摸了个透。那你这辈子,就算是我老何家的人了。”

  车厢内的温度,仿佛在这一瞬间,又下降了十几度。

  何雨柱却恍若未觉,他看着寒江雪那绷紧的、优美的侧脸轮廓,脸上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许下了一个在他看来无比慷慨的承诺:

  “你放心,爷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等回头我跟我妹把这身子换回来,就立马去你家提亲,三转一响,七十二条腿,风风光光地把你给办了!到时候,娄晓娥是大,你是小,一三五归她,二四六归你,星期天……嘿嘿,星期天你们俩一块儿!”

  他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畅享起了齐人之福的美好生活。

  在他那简单的、属于四十岁老光棍的逻辑里,这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何雨柱看上的女人,那就是他的。

  他付出了“技术”,占有了“先机”,对方就该乖乖地从了他。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自己那猥琐又美好的幻想中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寒江雪,终于有了反应。

  她没有发怒,没有尖叫,甚至没有像何雨柱预想的那样,直接一拳把他打飞出去。

  她只是缓缓地,缓缓地偏过了头。

  那双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情感的眸子,第一次,正眼看向了何雨柱。

  那眼神里没有杀气,没有愤怒,只有一片纯粹的、仿佛能倒映出宇宙虚空的死寂。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薄唇轻启,吐出了几个字。

  声音很轻,像雪花落在冰面上,却带着足以将一切都砸得粉碎的重量。

  “你已经有娄晓娥了。”

  “嗯?”何雨柱一愣,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娄晓娥怎么了?

  男人三妻四妾,那不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吗?

  评书里那些大英雄,哪个不是好几个老婆?

  他正想开口,把他从评书里听来的那套歪理邪说搬出来,好好给这个“没见识”的小娘皮上一课。

  可寒江雪,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的声音,如同最锋利的冰锥,一字一字,精准无比地扎进了他的耳朵里,扎进了他那片混沌的、自以为是的脑海里。

  “明明有了未婚妻,却还在这里沾花惹草,四处留情。”

  “食神大人,”她看着何雨柱那张逐渐变得错愕的脸,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几不可查的、冰冷的嘲弄,“你不仅无耻,还是个渣男。”

  “渣……男?”

  何雨柱彻底懵了。

  这两个字,像两个他从未听过的、来自外星球的神秘符号,在他脑子里轰然炸开。

  他长这么大,快三十年了,院里的大爷大妈骂他傻,骂他浑,骂他一根筋,骂他拎不清……他都认。

  因为他知道自己文化低,脑子转得没别人快。

  可“渣男”?

  这是什么玩意儿?

  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儿?

  他一个守了快三十年的童子身,连女人的手都没正经牵过的纯情老光棍,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娶个媳妇热炕头。

  怎么就跟这个听起来就很“花”的词儿,扯上关系了?

  还是被一个刚被他从里到外看了个遍,摸了个透,甚至被他搓澡搓到哭的大美女,指着鼻子骂?

  这感觉,太他妈的新鲜了!

  新鲜得让他感到无比的憋屈,无比的荒诞!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想问问她“渣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想告诉她自己比窦娥还冤。可话到嘴边,看着寒江雪那双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充满了鄙夷的冰冷眸子,他那点从厨房里练出来的口才,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是这一次,攻守之势,彻底逆转。

  何雨柱脸上的得意和猥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的茫然与错愕。

  他像一个第一次考试作弊就被当场抓包的小学生,坐在那里,手足无措。

  就在这尴尬到极点的沉默中,轿车缓缓减速,驶入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下入口。

  厚重狰狞的合金大门在前方无声地滑开,露出了里面那条深邃的、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白色通道。

  刺眼的灯光,将何雨柱那张茫然的脸,照得一片惨白。

  寒江雪冰冷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打破了这片死寂。

  “到了。”

  她重新将视线投向前方,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渣男”论,根本不是出自她口。

  “你的‘未婚妻’,和你的身体,都在里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