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揽春园复仇清叛孽 忠烈陵安魂定江南 遗疏藏情留悬念-《天启:朕登基后,东林党麻了》

  揽春园的朱漆大门 “哐当” 被踹飞。

  木屑飞溅如箭,周遇吉提着染血佩刀,率先冲入园内。

  巡防营官兵如猛虎下山,铠甲碰撞声 “哐当” 震天。

  园内叛军余孽还在推杯换盏,酒香混着脂粉气弥漫。

  见官兵杀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酒碗 “哗啦” 摔碎满地。

  有人抄起桌椅抵挡,有人钻桌底躲藏,乱作一团。

  “杀!为弟兄们报仇!”

  周遇吉嘶吼着,眼神赤红如烧红的烙铁。

  佩刀挥落,“噗嗤” 一声,刀刃划过一名叛兵脖颈。

  鲜血喷溅如泉,染红了他的战袍,恨意顺着刀尖流淌。

  他手中佩刀舞得虎虎生风,刀光如练,招招致命。

  叛军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惨叫此起彼伏。

  有的被拦腰斩断,有的被枭首示众,尸体堆成了小山。

  短短半个时辰,园内叛兵被屠戮殆尽。

  周遇吉提着滴血的刀,站在满园尸体中。

  对着天空高声呐喊:“弟兄们!我为你们报仇了!”

  声音哽咽,却带着复仇后的释然。

  幸存的官兵纷纷跪倒,泪水混着血水淌在脸上。

  “报仇了!终于报仇了!”

  哭喊声响彻揽春园,惊飞了枝头雀鸟。

  消息传到南京皇宫,朱由校正在翻阅抚恤忠烈的名单。

  闻言淡淡抬眼,语气平静却带着赞许:“周遇吉做得好。”

  “赏白银千两,升都督佥事,继续统领巡防营。”

  魏忠贤躬身应道,又补了一句:“皇爷,揽春园已清理完毕。”

  “那些叛贼的家眷该如何处置?不少人还在园外哭闹。”

  “罪不及妻孥。”

  朱由校放下朱笔,墨汁在纸上晕开一小片:“除核心叛党家属外,其余人贬为庶民,不得株连。”

  “另外,传朕旨意,将揽春园改建为忠烈陵园。”

  “安葬南京围城战中牺牲的将士,一个都不能少。”

  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案沿:“陵园要修得庄严肃穆,碑刻鎏金姓名。”

  “让后世子孙记得他们的功绩,这可是大明的英烈纪念 Ip,不能马虎!”

  魏忠贤连忙躬身:“奴婢遵旨!这就传工部督办,保证按皇爷的要求打造!”

  “定让英烈们安息,让百姓们感念皇恩!”

  三日后,忠烈陵园奠基仪式如期举行。

  江南士绅与百姓纷纷涌来围观,黑压压挤满了园外街道。

  朱由校身着素服,亲自为牺牲将士上香,香火袅袅升空。

  不少百姓看着皇帝躬身祭拜的身影,感动得热泪盈眶。

  “陛下圣明!”

  人群中有人高声呼喊,很快引发一片附和,声浪震天。

  朱由校站起身,对着众人拱手,声音洪亮:“大明的江山,是这些忠勇将士用鲜血换来的!”

  “朕不会忘记他们,也不会忘记支持朝廷的百姓!”

  他指向远处正在施工的河堤,尘土飞扬中工匠们忙碌不休:“朕已下令,动用盐商查抄的部分银两。”

  “修复江南水利,再建三座义仓,保证灾年百姓有饭吃、有衣穿!”

  这话一出,百姓欢呼声雷动,掌声拍得手掌发红。

  谁也没想到,这位铁腕抄家的皇帝,竟会将抄来的钱财用在民生上。

  一旁的江南巡抚凑到布政使耳边,低声道:“陛下这是恩威并施啊!”

  “既清了叛党,又收了民心,比咱们搞的民生工程 KpI 实在多了!”

  布政使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敬畏:“是啊,陛下圣明,江南这下彻底稳了!”

  安抚民心的同时,熊廷弼正带着边军在江南各地清剿残余叛军。

  苏州城外十里坡,一伙地痞流氓借着叛军余威,打家劫舍,民怨沸腾。

  被熊廷弼的军队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放下兵器,跪地投降!饶你们不死!”

  边军将领高声喊话,声音震得树叶簌簌落。

  为首的地痞头头歪着脖子,嚣张大笑:“我们是萧帅的人!你们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

  “等萧帅卷土重来,定要踏平苏州,将你们挫骨扬灰!”

  熊廷弼冷笑一声,拔出佩刀,寒光闪闪:“萧近高都自身难保了,还敢拿他当挡箭牌?”

  “给我杀!一个不留,以儆效尤!”

  “杀啊!”

  边军将士如狼似虎般冲上去,刀枪并举。

  地痞流氓手里的棍棒大刀,在边军的铠甲兵器面前不堪一击。

  惨叫声、求饶声混在一起,很快被喊杀声淹没。

  半个时辰后,战斗结束,地痞流氓悉数被剿灭。

  熊廷弼下令将尸体悬挂在苏州城门楼上,尸体随风摆动,触目惊心。

  又贴出告示,墨迹淋漓:“凡勾结叛军、为非作歹者,一律按此处置!格杀勿论!”

  一时间,江南各地的残余叛军与地痞流氓闻风丧胆。

  纷纷投案自首,排队跪在官府门前,只求从轻发落。

  江南治安迅速恢复,百姓夜里敢开门睡觉,集市重现繁华。

  有人私下骂熊廷弼残暴,可没人敢公开反抗。

  这位 “白脸” 将军的铁血手段,比叛军的威胁更让人恐惧。

  半月后,江南清剿工作接近尾声,局势彻底稳定。

  魏忠贤匆匆走进皇宫,手里捧着一封密封的密信,脸色凝重:“皇爷,萧近高在浙江境内自缢身亡了!”

  “这是他留下的遗疏,贴身侍卫拼死送来的。”

  朱由校放下手中的奏折,接过遗疏,缓缓展开。

  疏纸泛黄,字迹潦草却工整,透着几分仓促与绝望。

  疏中写道:“臣萧近高,罪该万死,然臣之叛乱,非本心所愿。”

  “叛军以臣母为质,逼臣入伙,臣为保母命,不得不从。”

  “如今陛下平定江南,臣母已病逝,臣无牵无挂。”

  “唯有一愿,恳请陛下恩准臣与母合葬,臣虽死无憾。”

  字里行间,满是无奈与悔恨,纸页上还沾着几滴陈旧的泪痕。

  朱由校看着遗疏,手指轻轻摩挲着疏纸边缘,指尖冰凉。

  他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只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复杂。

  魏忠贤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他知道,皇帝的一个决定,不仅关乎萧近高的身后名。

  更关乎江南士绅对朝廷的看法,甚至影响民心向背。

  是严惩到底,挫骨扬灰以儆效尤?

  还是念其孝心,网开一面成全遗愿?

  朱由校的目光停留在 “忠孝两难” 四个字上,久久没有说话。

  殿内寂静无声,只有窗外的风声 “呜呜” 作响。

  吹动着案上的烛火,摇曳不定,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