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仓！这马厩怎么还没打扫干净？！”阿部一男少佐的皮靴踏在马粪堆里，溅起的污秽溅了镰仓一裤腿，他却像没看见似的，手里的马鞭指着墙角，“再磨蹭，今晚就让你睡在这里！”
镰仓佝偻着身子，手里的粪叉“哐当”撞在石槽上。他脸上的红肿还没消退，声音哑得像破锣：“是……少佐……我这就弄干净……”
阿部“哼”了一声，转身走出马厩，军靴上的污秽被他随意蹭在门框上。可他刚走出十步，脸上的凶戾就褪得一干二净，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刚才那副嚣张模样，不过是做给镰仓和其他后勤兵看的幌子。
入夜的省城，黑市藏在城南的废弃戏院里。戏台上挂着盏昏暗的油灯，几个穿黑褂子的男人正围着一个木箱讨价还价，木箱里露出的步枪枪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阿部少佐，这批三八式步枪可是好东西，就是价格……”一个留着八字胡的黑市老板搓着手，眼里满是贪婪。
阿部坐在戏台边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镀金怀表——这是他用卖军火的钱买的。他抬了抬眼皮：“王老板，一分钱一分货。这些都是从后勤仓库里拿出来的新枪，比你从死人堆里扒的家伙强十倍。要就掏钱，不要我找别人。”
王老板咬了咬牙：“好！就按你说的价！不过我还想要些手榴弹，越多越好。”
“手榴弹？”阿部笑了，“那得加钱。而且得等三天，我得找机会从仓库里弄出来。”他心里清楚，手榴弹管制严，得趁巡逻换岗的空子才能偷偷运出来。
两人拍板成交，王老板的手下扛着木箱，像狸猫似的消失在夜色里。阿部数着手里的银元，银元碰撞的清脆声响让他心里发痒——这比当少佐的俸禄多得多，难怪以前总听人说“乱世藏金，不如藏枪”。
回到后勤处，阿部故意把怀表露在外面，路过账房时，还“不小心”把几枚银元掉在地上。正在算账的镰仓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阿部一个少佐，俸禄根本买不起镀金怀表，哪来的钱？
“看什么看？”阿部一脚把银元踢到镰仓脚边，“捡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少在背后嘀咕！”
镰仓默默捡起银元，指尖触到银元上的体温，心里的疑团更大了。他想起白天清点仓库时，又发现少了两箱子弹，阿部当时只骂了句“废物管理”，根本没深究——这不像他往常的性子。
第二天一早，阿部带着两个亲信去仓库“检查”。他故意让镰仓跟着，却把他支去打扫角落，自己则和亲信撬开了一个隐蔽的地窖，地窖里堆着的手榴弹箱差点顶到窖顶。
“少佐，这批手榴弹什么时候运出去？”一个亲信问。
“今晚。”阿部压低声音，“让王老板多带些人，从后门走，那里的哨兵是我老乡，会‘打瞌睡’的。”他瞥了眼远处扫地的镰仓，声音更轻了，“动作快点，别让这老东西看出破绽。”
镰仓假装扫地，耳朵却竖得老高。他听到“手榴弹”“今晚”“后门”几个词，心里“咯噔”一下——难怪弹药总对不上账，原来是被阿部偷着卖了！他攥紧了手里的扫帚，指节发白——这可是扳倒阿部的好机会！
中午的伙房，镰仓趁厨师长不注意，偷偷塞给一个相熟的老后勤兵半块饭团：“老张，问你个事，阿部最近是不是总往后门跑？”
老后勤兵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你也发现了？我前晚起夜，看到他带着几个箱子从后门出去，还有个穿黑褂子的人在外面接货。当时我没敢声张，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镰仓心里的猜测被证实了，他强压着激动：“你还记得是哪天吗？箱子里装的什么？”
“就是大前天，箱子沉甸甸的，看着像枪。”老后勤兵叹了口气，“镰仓啊，这事跟咱们没关系，别掺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镰仓没应声，心里已经盘算起了计划——他要等阿部今晚运手榴弹时，去告诉土肥圆！让土肥圆收拾这个敢倒卖军火的家伙，也解解自己被羞辱的气！
傍晚的后勤仓库，阿部正指挥亲信往麻袋里装手榴弹。他一边装一边骂：“快点！动作麻利点！镰仓那老东西今天看我的眼神不对，别被他撞见了！”
亲信们加快了速度，麻袋装满后，他们用草绳捆好，藏在推粮的独轮车里。阿部拍了拍独轮车，满意地点点头：“等会儿我去引开巡逻兵，你们推着车从后门走，直接交给王老板的人。”
镰仓躲在仓库外的槐树后，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悄悄溜出后勤处，直奔土肥圆的指挥部——现在正是晚饭时间，土肥圆大概率在指挥部里。
可他刚跑到指挥部外，就被卫兵拦住了：“站住！干什么的？”
“我要见土肥圆阁下！有急事！”镰仓急得满头大汗。
“巴嘎呀路！一个后勤杂役也想见少将阁下？赶紧滚！”卫兵推了他一把，镰仓踉跄着差点摔倒。
他看着紧闭的指挥部大门，心里急得像火烧——要是错过了今晚，阿部肯定会更加小心，再想抓他的把柄就难了！
与此同时，阿部的亲信已经推着独轮车到了后门。后门的哨兵果然靠在墙上“打瞌睡”，亲信们刚要推车出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断喝：“站住！”
阿部心里一惊，回头一看，竟是镰仓！他不知道镰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手里还拿着根扁担，显然是想拦着他们。
“镰仓你找死！”阿部掏出腰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枪口对着镰仓，“滚开！不然我毙了你！”
镰仓握着扁担的手在抖，却没后退：“阿部少佐！你居然敢倒卖军火，是死罪！我要去告诉土肥圆阁下！”
“告诉？你有命告诉吗？”阿部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扣动扳机的手指已经用力——他必须杀了镰仓，绝不能让这事败露！
“砰！”
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可倒下的不是镰仓，而是阿部身边一个牵线军火生意的亲信——王老板带着人来了，他怕出意外，提前藏在附近，以为牵线人出卖了他们，听到动静就开了枪，结果一枪把牵线人打死了。
“阿部少佐，军火生意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别跟这老东西废话了，先把货运走！”王老板的手下举着枪围上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镰仓。
阿部咬了咬牙，对手下说：“把他绑起来，扔到马厩的草料堆里！等我回来收拾他！”
亲信们七手八脚地捆住镰仓，堵上他的嘴，拖进了马厩。阿部看着独轮车消失在夜色里，心里的火气还没消——这老东西，竟然敢坏自己的好事！
马厩里，镰仓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草料堆里的干草扎得他脸生疼，可他心里却憋着一股劲——只要能活下去，就一定能揭穿阿部的罪行！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马厩外传来脚步声，以为是阿部回来杀他，吓得缩成一团。可进来的却是那个伪军老后勤兵老张，老张看到他被绑着，吓了一跳，连忙解开绳子：“我的天！镰仓太君，你怎么被绑在这里？”
“阿部……阿部倒卖军火……快去告诉土肥圆……”镰仓的声音嘶哑，刚挣脱束缚就想往外冲。
老张拉住他：“现在去没用！阿部肯定跟王老板交易完了，没证据怎么告他？等明天，咱们找机会去地窖看看，只要找到剩下的军火，就能让他百口莫辩！”
镰仓冷静下来，点了点头——老张说得对，没证据只会被反咬一口。他得等，等一个能让阿部万劫不复的机会。
黑市的交易很顺利，阿部揣着沉甸甸的钱袋回到后勤处。他先去马厩看了看，发现镰仓不见了，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去找老张，老张却说没见过，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或许是镰仓自己跑了，不敢再追究。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钱袋藏在床板下，看着那箱没卖完的手榴弹，心里盘算着下次该弄些什么——听说王老板还想要几挺歪把子机枪，那东西更值钱。
第二天一早，土肥圆突然下令彻查后勤仓库——昨天夜里的枪声惊动了他，他怀疑有人在城里私斗。阿部听到消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让亲信去地窖转移手榴弹。
可他们刚打开地窖，就看到镰仓带着土肥圆和卫兵站在外面！原来镰仓和老张一早就在仓库门口等，看到阿部的亲信鬼鬼祟祟地进了仓库，立刻跑去告诉了土肥圆，这次土肥圆亲自带了人来。
“阿部！这是怎么回事？！”土肥圆指着地窖里的手榴弹箱，脸色铁青。
阿部少佐“扑通”一声跪下，语无伦次地辩解：“阁……阁下……这是……是准备送往前线的……我……”
“送往前线？”镰仓终于挺直了腰板，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少佐昨晚刚卖了一批给黑市的王老板，不信可以去城南废弃戏院查！”
土肥圆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阿部：“你还有什么话说？”
阿部瘫在地上，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土肥圆没再打阿部，直接让人把他拖下去枪毙。他走到镰仓面前，看着这个被自己打肿脸的前少将，突然说：“从今天起，你回账房当管事，好好盯着后勤，再出乱子，就不是打耳光那么简单了。”
镰仓愣住了，随即深深鞠躬：“哈伊！多谢少将阁下！”
看着土肥圆离开的背影，镰仓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疼的脸颊，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笑——他不仅报了仇，还重新得到了机会。这省城的水，看来要更浑了。
老张凑过来说：“这下好了，没人再欺负咱们了。”
镰仓摇摇头，望着仓库外的天空：“不，这才刚开始。”
他知道，土肥圆让自己回账房，不是信任，只是需要一个能替他看住后勤的人。而他，要利用这个机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好戏，还在后头呢。”镰仓轻声说，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
镰仓佝偻着身子，手里的粪叉“哐当”撞在石槽上。他脸上的红肿还没消退，声音哑得像破锣：“是……少佐……我这就弄干净……”
阿部“哼”了一声，转身走出马厩，军靴上的污秽被他随意蹭在门框上。可他刚走出十步，脸上的凶戾就褪得一干二净，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刚才那副嚣张模样，不过是做给镰仓和其他后勤兵看的幌子。
入夜的省城，黑市藏在城南的废弃戏院里。戏台上挂着盏昏暗的油灯，几个穿黑褂子的男人正围着一个木箱讨价还价，木箱里露出的步枪枪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阿部少佐，这批三八式步枪可是好东西，就是价格……”一个留着八字胡的黑市老板搓着手，眼里满是贪婪。
阿部坐在戏台边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镀金怀表——这是他用卖军火的钱买的。他抬了抬眼皮：“王老板，一分钱一分货。这些都是从后勤仓库里拿出来的新枪，比你从死人堆里扒的家伙强十倍。要就掏钱，不要我找别人。”
王老板咬了咬牙：“好！就按你说的价！不过我还想要些手榴弹，越多越好。”
“手榴弹？”阿部笑了，“那得加钱。而且得等三天，我得找机会从仓库里弄出来。”他心里清楚，手榴弹管制严，得趁巡逻换岗的空子才能偷偷运出来。
两人拍板成交，王老板的手下扛着木箱，像狸猫似的消失在夜色里。阿部数着手里的银元，银元碰撞的清脆声响让他心里发痒——这比当少佐的俸禄多得多，难怪以前总听人说“乱世藏金，不如藏枪”。
回到后勤处，阿部故意把怀表露在外面，路过账房时，还“不小心”把几枚银元掉在地上。正在算账的镰仓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阿部一个少佐，俸禄根本买不起镀金怀表，哪来的钱？
“看什么看？”阿部一脚把银元踢到镰仓脚边，“捡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少在背后嘀咕！”
镰仓默默捡起银元，指尖触到银元上的体温，心里的疑团更大了。他想起白天清点仓库时，又发现少了两箱子弹，阿部当时只骂了句“废物管理”，根本没深究——这不像他往常的性子。
第二天一早，阿部带着两个亲信去仓库“检查”。他故意让镰仓跟着，却把他支去打扫角落，自己则和亲信撬开了一个隐蔽的地窖，地窖里堆着的手榴弹箱差点顶到窖顶。
“少佐，这批手榴弹什么时候运出去？”一个亲信问。
“今晚。”阿部压低声音，“让王老板多带些人，从后门走，那里的哨兵是我老乡，会‘打瞌睡’的。”他瞥了眼远处扫地的镰仓，声音更轻了，“动作快点，别让这老东西看出破绽。”
镰仓假装扫地，耳朵却竖得老高。他听到“手榴弹”“今晚”“后门”几个词，心里“咯噔”一下——难怪弹药总对不上账，原来是被阿部偷着卖了！他攥紧了手里的扫帚，指节发白——这可是扳倒阿部的好机会！
中午的伙房，镰仓趁厨师长不注意，偷偷塞给一个相熟的老后勤兵半块饭团：“老张，问你个事，阿部最近是不是总往后门跑？”
老后勤兵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你也发现了？我前晚起夜，看到他带着几个箱子从后门出去，还有个穿黑褂子的人在外面接货。当时我没敢声张，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镰仓心里的猜测被证实了，他强压着激动：“你还记得是哪天吗？箱子里装的什么？”
“就是大前天，箱子沉甸甸的，看着像枪。”老后勤兵叹了口气，“镰仓啊，这事跟咱们没关系，别掺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镰仓没应声，心里已经盘算起了计划——他要等阿部今晚运手榴弹时，去告诉土肥圆！让土肥圆收拾这个敢倒卖军火的家伙，也解解自己被羞辱的气！
傍晚的后勤仓库，阿部正指挥亲信往麻袋里装手榴弹。他一边装一边骂：“快点！动作麻利点！镰仓那老东西今天看我的眼神不对，别被他撞见了！”
亲信们加快了速度，麻袋装满后，他们用草绳捆好，藏在推粮的独轮车里。阿部拍了拍独轮车，满意地点点头：“等会儿我去引开巡逻兵，你们推着车从后门走，直接交给王老板的人。”
镰仓躲在仓库外的槐树后，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悄悄溜出后勤处，直奔土肥圆的指挥部——现在正是晚饭时间，土肥圆大概率在指挥部里。
可他刚跑到指挥部外，就被卫兵拦住了：“站住！干什么的？”
“我要见土肥圆阁下！有急事！”镰仓急得满头大汗。
“巴嘎呀路！一个后勤杂役也想见少将阁下？赶紧滚！”卫兵推了他一把，镰仓踉跄着差点摔倒。
他看着紧闭的指挥部大门，心里急得像火烧——要是错过了今晚，阿部肯定会更加小心，再想抓他的把柄就难了！
与此同时，阿部的亲信已经推着独轮车到了后门。后门的哨兵果然靠在墙上“打瞌睡”，亲信们刚要推车出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断喝：“站住！”
阿部心里一惊，回头一看，竟是镰仓！他不知道镰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手里还拿着根扁担，显然是想拦着他们。
“镰仓你找死！”阿部掏出腰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枪口对着镰仓，“滚开！不然我毙了你！”
镰仓握着扁担的手在抖，却没后退：“阿部少佐！你居然敢倒卖军火，是死罪！我要去告诉土肥圆阁下！”
“告诉？你有命告诉吗？”阿部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扣动扳机的手指已经用力——他必须杀了镰仓，绝不能让这事败露！
“砰！”
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可倒下的不是镰仓，而是阿部身边一个牵线军火生意的亲信——王老板带着人来了，他怕出意外，提前藏在附近，以为牵线人出卖了他们，听到动静就开了枪，结果一枪把牵线人打死了。
“阿部少佐，军火生意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别跟这老东西废话了，先把货运走！”王老板的手下举着枪围上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镰仓。
阿部咬了咬牙，对手下说：“把他绑起来，扔到马厩的草料堆里！等我回来收拾他！”
亲信们七手八脚地捆住镰仓，堵上他的嘴，拖进了马厩。阿部看着独轮车消失在夜色里，心里的火气还没消——这老东西，竟然敢坏自己的好事！
马厩里，镰仓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草料堆里的干草扎得他脸生疼，可他心里却憋着一股劲——只要能活下去，就一定能揭穿阿部的罪行！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马厩外传来脚步声，以为是阿部回来杀他，吓得缩成一团。可进来的却是那个伪军老后勤兵老张，老张看到他被绑着，吓了一跳，连忙解开绳子：“我的天！镰仓太君，你怎么被绑在这里？”
“阿部……阿部倒卖军火……快去告诉土肥圆……”镰仓的声音嘶哑，刚挣脱束缚就想往外冲。
老张拉住他：“现在去没用！阿部肯定跟王老板交易完了，没证据怎么告他？等明天，咱们找机会去地窖看看，只要找到剩下的军火，就能让他百口莫辩！”
镰仓冷静下来，点了点头——老张说得对，没证据只会被反咬一口。他得等，等一个能让阿部万劫不复的机会。
黑市的交易很顺利，阿部揣着沉甸甸的钱袋回到后勤处。他先去马厩看了看，发现镰仓不见了，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去找老张，老张却说没见过，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或许是镰仓自己跑了，不敢再追究。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钱袋藏在床板下，看着那箱没卖完的手榴弹，心里盘算着下次该弄些什么——听说王老板还想要几挺歪把子机枪，那东西更值钱。
第二天一早，土肥圆突然下令彻查后勤仓库——昨天夜里的枪声惊动了他，他怀疑有人在城里私斗。阿部听到消息，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让亲信去地窖转移手榴弹。
可他们刚打开地窖，就看到镰仓带着土肥圆和卫兵站在外面！原来镰仓和老张一早就在仓库门口等，看到阿部的亲信鬼鬼祟祟地进了仓库，立刻跑去告诉了土肥圆，这次土肥圆亲自带了人来。
“阿部！这是怎么回事？！”土肥圆指着地窖里的手榴弹箱，脸色铁青。
阿部少佐“扑通”一声跪下，语无伦次地辩解：“阁……阁下……这是……是准备送往前线的……我……”
“送往前线？”镰仓终于挺直了腰板，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少佐昨晚刚卖了一批给黑市的王老板，不信可以去城南废弃戏院查！”
土肥圆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阿部：“你还有什么话说？”
阿部瘫在地上，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土肥圆没再打阿部，直接让人把他拖下去枪毙。他走到镰仓面前，看着这个被自己打肿脸的前少将，突然说：“从今天起，你回账房当管事，好好盯着后勤，再出乱子，就不是打耳光那么简单了。”
镰仓愣住了，随即深深鞠躬：“哈伊！多谢少将阁下！”
看着土肥圆离开的背影，镰仓摸了摸自己依旧发疼的脸颊，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笑——他不仅报了仇，还重新得到了机会。这省城的水，看来要更浑了。
老张凑过来说：“这下好了，没人再欺负咱们了。”
镰仓摇摇头，望着仓库外的天空：“不，这才刚开始。”
他知道，土肥圆让自己回账房，不是信任，只是需要一个能替他看住后勤的人。而他，要利用这个机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好戏，还在后头呢。”镰仓轻声说，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