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暗夜冷枪惊敌胆 狙击神枪镇城关-《猎人的抗战》

  “都给我把鞋脱了,光着脚走!”王黑风蹲在离虎阳县城墙三里地的草丛里,压低声音对身后的狙击小队说,手里的三八式步枪被棉布缠得严严实实,连枪栓都裹着布条,“谁要是弄出半点响动,看我怎么收拾他!”

  狙击小队的五个战士立刻脱掉布鞋,露出满是老茧的脚,踩在微凉的泥土上,悄无声息地跟着王黑风往前挪。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他们涂满油彩的脸上,只剩下一双双警惕的眼睛。

  “记住分工。”王黑风指着城墙上火力点的位置,“老周盯东门炮楼,小李负责南墙的哨兵,老马和小张看住两侧的巡逻队,我去北墙——那里是东本的指挥部附近,哨兵最多,也最肥。”

  老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摸了摸枪膛里的子弹:“队长,打哪个部位?是让他们悄无声息倒下,还是……”

  “打脑袋。”王黑风眼里闪着冷光,“要的就是让他们知道,咱们的枪能穿过城墙缝,打碎他们的脑壳!动静越大越好,最好能让东本吓得尿裤子!”

  虎阳县城的北墙哨兵岗亭里,两个日军正缩着脖子烤火。岗亭外的铁丝网上挂着几盏马灯,昏黄的光线下,能看到他们腰间的刺刀闪着寒光。

  “听说了吗?窑厂那边死了四十多个宪兵,连井泽队长都被八路剁了脑袋。”一个矮个日军往火堆里添了块柴,声音发颤,“你说……土八路会不会摸进城来?”

  高个日军啐了一口:“巴嘎呀路!怕个屁!城墙这么高,还有铁丝网,他们能飞进来?再说,少佐说了,八路就是些土包子,没什么厉害的……”

  话音未落,“咻”的一声轻响,高个日军的脑袋突然像被重锤砸中,“噗”地喷出一团血雾,直挺挺地倒在火堆里,火星溅了矮个日军一脸。

  矮个日军吓得魂飞魄散,刚想抓枪,第二声枪响已经传来,子弹从他的左眼穿入,带着一股热流钉在身后的木柱上。他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软倒在地上。

  岗亭外的马灯不知被什么惊到,突然晃了晃,光线扫过城墙下的草丛,却什么也没看到——王黑风早已抱着枪,像狸猫一样滚到了下一个隐蔽点。

  几乎是同时,东门炮楼传来一声闷响。老周趴在离炮楼一百五十米的坟堆后,看着炮楼窗口倒下的黑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故意用的是穿甲弹,子弹穿过炮楼的木板时发出“咔嚓”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有情况!”炮楼里的日军慌乱起来,手电筒的光柱在城外乱扫,机枪也开始盲目扫射,子弹“嗖嗖”地从老周头顶飞过,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擦到。

  “别乱打!省着点子弹!”炮楼队长的吼声混着枪声传来,可慌乱的日军哪听得进去,只顾着往黑暗里倾泻弹药,反而暴露了炮楼的火力分布。

  老周趁机调整呼吸,瞄准另一个探出头的日军,轻轻扣动扳机——又是一声闷响,那个日军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了下去。

  南墙的小李更绝。他找了棵歪脖子树,趴在离地三米多的树杈上,树干正好挡住他的身影。两个巡逻的日军背着枪走过,其中一个正掏出烟盒想抽烟,小李的子弹就到了,精准地打在他拿烟的手上,烟盒“啪”地掉在地上。

  “啊!”日军惨叫着捂住手,另一个刚想扶他,子弹已经穿过他的咽喉,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

  受伤的日军吓得瘫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城门洞跑,嘴里大喊:“八路!八路在树上!”

  可等城门口的日军冲出来,小李早就顺着树干滑到地上,钻进了旁边的高粱地,只留下两具尸体和满地的血。

  指挥部里的东本元次郎被枪声惊醒,他抓起指挥刀冲出屋,正好看到北墙的哨兵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少佐!北墙……北墙的哨兵被打死了!子弹是从城外打来的,悄无声息的!”

  “巴嘎呀路!一群废物!”东本一脚踹在哨兵肚子上,“开枪啊!给我打!”

  可城外静悄悄的,除了城墙上慌乱的枪声,什么动静都没有。偶尔有冷枪从黑暗中飞来,总能准确地夺走一个日军的性命,然后又归于沉寂,仿佛刚才的枪声只是幻觉。

  “少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池野跑过来,脸色惨白,“咱们的人根本不知道子弹从哪来,再打下去,只会白白送死!”

  东本咬着牙,看着城墙上不断倒下的士兵,终于下令:“撤!让所有哨兵撤回城楼,关闭探照灯,不准再开枪!”

  他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消耗他们的士气——你开枪,他们就躲起来;你不开枪,他们就冷不丁放一枪,让你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城墙下的草丛里,王黑风看着城墙上的枪声渐渐停了,探照灯也灭了,心里暗自得意。他对身边的战士打了个手势,几人悄悄摸到离城墙更近的壕沟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铁皮喇叭。

  “东本元次郎!”王黑风用喇叭喊道,声音通过喇叭传到城墙上,“我们是八路军狙击队!今天送你们五个‘礼物’,明天再来送十个!有种的就出来单挑,缩在城里当乌龟,算什么军人?!难道这就是你们小日本鬼子的武士道精神吗?武士道精神难道就是告诉你们怎么贪生怕死吗?”

  “巴嘎呀路!这些土八路太可恶了!”

  城墙上的日军气得哇哇叫,却没人敢探出头——谁都怕成为下一个“礼物”。

  王黑风嘿嘿一笑,又喊道:“告诉你们小日本鬼子的哨兵,晚上睡觉睁着眼!否则闭着眼睛再也睁不开了!我们八路军战士的枪,专门打你们这些狗日的后脑勺!”

  喊完,他收起喇叭,对战士们做了个撤退的手势。几人猫着腰,像幽灵一样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城墙上惊魂未定的日军和满地的狼藉。

  回到山坳时,天刚蒙蒙亮。狙击小队的战士们卸下伪装,个个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红晕。老周把枪往地上一放,咧着嘴笑:“过瘾!今天打死三个小日本鬼子!其中一个还是炮楼的机枪手,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开枪!”

  小李揉着爬树爬得发酸的胳膊:“我也打死两个,还打伤一个,估计那家伙以后见了树就怕!”

  王黑风清点着子弹壳,脸上的油彩还没擦掉:“总共打死七个,打伤两个,不错,超额完成任务!”他转身对通讯员说,“去告诉团长,咱们给东本送‘礼物’了,他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