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全军覆灭-《明末狠人:苟在辽东开荒建后宫》

  八万大军除部分渡水而过,大部分人都拥挤在桥头,你推我搡,乱成一团。

  足足一个时辰,才全部过河。

  就在最后一批士兵踏上对岸时,异变突生!

  卢象升率骑兵从上游杀出,直奔石桥。

  守桥的左家军猝不及防,被一举歼灭。

  卢象升下令:“炸桥!”

  事先埋好的火药轰然炸响,石桥从中断裂,坠入河中。

  左良玉回头一看,魂飞魄散。

  退路断了!

  与此同时,一直“溃逃”的兴国军突然返身杀回。

  赵子龙一马当先,长枪所向,无人能挡。

  “中计了!”

  左良玉醒悟,但为时已晚。

  前有强敌,后无退路,左家军大乱。

  士兵们争相逃命,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左良玉率亲卫拼死突围,且战且走。

  战至黄昏,八万大军只剩三万残兵,被困在一处高地上。

  “将军,怎么办?”

  金声桓浑身是血。

  左良玉望着四周密密麻麻的兴国军,心中绝望。

  他征战半生,从未败得如此之惨。

  就在这时,兴国军阵中驰出一骑,是赵子龙。

  “左将军,还要战吗?”

  赵子龙朗声道。

  左良玉咬牙:“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我不杀你。”

  赵子龙语出惊人,“你也算是抗清名将,杀之可惜。今日放你一条生路,回去告诉崇祯:山东之事,不劳朝廷费心。若再来犯,下次就没这么客气了。”

  左良玉愣住:“你…...你真放我走?”

  “走吧。”

  赵子龙拨转马头,“趁我还没改主意。”

  朝廷目前势微,他要给朝廷多留一些力量,以便他能和流寇、清军多内耗。

  况且,左良玉只身逃走,以崇祯多疑苛刻的尿性,他也是死定了。

  此战,左家军残部全部被俘。

  左良玉带廖廖数人,仓皇西逃。

  此战,左良玉损失五万精兵,从此一蹶不振。

  消息传回北京,朝野震动。

  三月廿八,北京城春雨绵绵。

  文华殿内,空气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崇祯坐在御座上,面色苍白,手中的战报微微颤抖。

  左良玉败了。

  八万大军,折损五万,余者被俘。

  左良玉几人仓皇逃回河南。

  而兴国军伤亡不过数千,还趁势收复了鲁西、鲁南数县。

  “废物…...都是废物…...”

  崇祯喃喃自语,突然将战报狠狠掷在地上,“左良玉这个废物!朕给他八万精兵,他就这样回报朕?!”

  群臣噤若寒蝉。温体仁低声道:“陛下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

  “兵家常事?”

  崇祯猛地站起,“丢了一个山东,是兵家常事?损了八万最精锐的兵马,是兵家常事?你们告诉朕,大明还有多少个山东可丢?还有多少万兵马可损?”

  杨嗣昌出列:“陛下,左良玉虽败,但陈奇瑜部尚在。若令其急攻济南,或可挽回…...”

  “陈奇瑜?”

  崇祯冷笑,“三万兵马,能济什么事?给赵子龙塞牙缝都不够!”

  他疲惫地坐回御座,揉着太阳穴。

  这些年来,他宵衣旰食,励精图治,可国事却一天比一天糟。

  辽东丢了,陕西乱了,湖广反了,现在连山东也没了。

  他这个皇帝,到底做错了什么?

  “陛下。”

  一直沉默的礼部尚书黄道周突然开口,“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臣闻,兴国军在山东开仓放粮,减赋免役,百姓归心。赵子龙虽据地称雄,但军纪严明,不扰民,不抢掠,专力抗清。反观左良玉部,所过之处,鸡犬不留,百姓畏官军甚于畏贼。”

  黄道周顿了顿,“陛下,得民心者得天下。若山东百姓真愿归附兴国军,朝廷强攻,恐失人心啊。”

  “放肆!”

  温体仁厉声呵斥,“黄道周,你这是在为叛贼张目吗?”

  黄道周不卑不亢:“下官只是据实而言。陛下若不信,可派人暗访山东,便知真假。”

  崇祯沉默。

  黄道周的话,刺痛了他的心。

  他何尝不知官军军纪败坏?

  何尝不知百姓困苦?

  可他能怎么办?

  不加赋,军饷从何而来?

  不禁军抢掠,士气如何维持?

  “黄卿所言,朕知道了。”

  崇祯挥挥手,“退朝吧。”

  众臣退出文华殿。

  温体仁追上杨嗣昌,低声道:“杨部堂,黄道周今日之言,大逆不道,当严惩!”

  杨嗣昌却摇头:“温阁老,黄道周说的,未尝不是实情。如今国事艰难,若再堵塞言路,恐非社稷之福。”

  “你…..”

  温体仁气结,“好,好,你们都做忠臣,我做奸臣!”

  两人不欢而散。

  杨嗣昌回到兵部衙门,独自坐在案前,心中五味杂陈。

  作为兵部尚书,他比谁都清楚大明的困境:兵疲,饷匮,民穷,盗起。辽东要防,陕西要剿,现在山东又乱......四处起火,八方冒烟,纵有诸葛之才,也难应付。

  “大人。”

  亲信幕僚轻声入内,“山东密报。”

  杨嗣昌展开一看,是潜入济南的细作发回的。

  信中详细描述了山东现状:兴国军确实纪律严明,与民秋毫无犯;减赋三成,百姓负担大减;兴修水利,春耕顺利...更关键的是,兴国军正在黄河西岸构筑防线,显然是准备长期抗清。

  “这个赵子龙......到底想干什么?”

  杨嗣昌喃喃自语。

  若只为割据,大可横征暴敛,享乐一时。

  但赵子龙却在励精图治,积蓄力量,分明有更大图谋。

  幕僚低声道:“大人,还有一事。陈奇瑜将军派人送来密信,说…..说愿与兴国军和谈。”

  “什么?”

  杨嗣昌大惊,厉声喝道:“他敢!”

  “陈将军说,左良玉败后,军心惶惶。三万对二十万,无异以卵击石。与其全军覆没,不如…..”

  “不如什么?不如投降?”

  杨嗣昌怒道,“这个陈奇瑜,他想造反吗?”

  但怒归怒,杨嗣昌心中明白,陈奇瑜说的是实情。

  三万疲惫之师,面对刚获大胜的二十万兴国军,确实没有胜算。

  “大人,要不要禀报皇上?”

  杨嗣昌沉吟良久,摇头:“不可。皇上正在盛怒,若知陈奇瑜有和谈之意,必下旨严惩。届时逼反陈奇瑜,山东局势更不可收拾。”

  “那…..”

  “回信陈奇瑜:固守待援,不可轻动。朝廷自有安排。”

  幕僚领命而去。

  杨嗣昌独坐灯下,心中一片冰凉。

  他知道,所谓“朝廷自有安排”,不过是空话。朝廷哪还有兵可派?哪还有饷可发?

  大明,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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