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洗澡要多久-《不露脸电台主播,全网都在找我!》

  夕阳的余晖为湖畔的一切披上了温柔的金纱,也染红了叶倾仙指间那枚朴素的银戒。

  它静静地圈在她纤细的无名指根部,没有钻石的璀璨,没有繁复的雕饰,只有岁月摩挲出的温润光泽,以及此刻被霞光点亮的、内敛而坚定的微芒。

  叶倾仙依偎在凌默身边,两人沿着湖岸缓步而行。

  她的左手始终微微抬起,或自然垂在身侧,但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被那一点银光吸引。

  每隔几秒,她就会低下头,看一眼手指上的戒指,然后再抬头,看向身边凌默的侧脸,嘴角便会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漾开一抹纯净而满足的笑意,眼底盛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甜蜜。

  那笑容,褪去了她惯有的清冷与疏离,只剩下最纯粹的欢喜与依恋。

  好好的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此刻仿佛被这枚小小的戒指拽落凡尘,沾染了最动人的人间烟火气,只为一人绽放的烟火。

  她看戒指的眼神,像是在确认一个最美好的梦境是否真实;

  看凌默的眼神,则充满了全然的信任、爱慕与归属。

  两种眼神交替,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柔和而幸福的光晕里,美得惊心动魄,又温暖得让人心折。

  凌默将她这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中微软,忍不住侧头看她,打趣道:“这么开心啊?眼睛都快黏在戒指上了。”

  叶倾仙闻言,立刻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声音因为之前的哭泣还有些微哑,却清晰无比:

  “嗯!开心!”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这是我……这辈子收到过的,最好、最好的礼物。”

  她说的是真心话。以她的家世背景和自身条件,什么样的奇珍异宝、奢华首饰没有见过?但那些东西,对她而言不过是没有生命的装饰。

  唯有手上这一枚,承载着跨越生死的爱情传奇,经由最爱之人亲手为她戴上,其意义早已超越了物质本身。

  凌默看着她眼中那份纯粹的珍视,目光也柔和下来。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正面看着她,抬手轻轻拂开她被湖风吹到她脸颊的一缕银白发丝,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细腻微凉的肌肤。

  “倾仙,” 他唤她的名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淀过的认真,“这不仅仅是礼物。”

  叶倾仙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她屏住呼吸,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凌默的目光落在她指间的银戒上,又缓缓抬起,与她视线交汇,平静而深邃:“或许,它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见证,一种来自时光深处的祝福,以及……”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最终没有说出更具体的誓言,只是轻轻握住了她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掌心包裹住她的手背和那枚微凉的银环。

  “……以及,我对未来的一种期许和承诺。”

  没有“我爱你至死不渝”,没有“嫁给我”,甚至没有明确的未来规划。

  但“承诺”二字从他口中说出,结合这枚戒指背后的故事和他此刻沉静如海的眼神,其分量重逾千斤。

  叶倾仙怔怔地看着他,听着他平静却字字千钧的话语。

  刚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毫无预兆地、汹涌地涌了上来,瞬间模糊了视线。

  这一次,泪水来得更加迅猛,更加难以抑制。

  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巨大的幸福、被全然理解的感动,以及那份悬而未决的心终于落到实处的踏实与狂喜。

  他懂她,懂她珍视这枚戒指背后象征的意义,甚至赋予了它更深层的含义——承诺。

  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滚落。

  划过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纤长浓密的睫毛、挺直秀气的鼻梁,在她弧度优美的下巴处汇聚,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有些溅在那枚银戒上,仿佛为它增添了新的、晶莹的注脚。

  夕阳的金辉勾勒出她流泪的侧脸,每一处线条都精致得如同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泪水洗过的眼眸,比最清澈的湖泊还要透亮,里面倒映着凌默的身影和漫天霞光,盛满了无边无际的情意。

  鼻尖微红,更添几分楚楚动人的娇弱。

  那微微颤抖的、被泪水濡湿的唇瓣,泛着诱人的水光,像雨打过的樱花,脆弱而绝美。

  她的脖颈修长白皙,如同天鹅般优雅,此刻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仰起,优美的弧线延伸至精致的锁骨,在衣领间若隐若现。

  浅灰蓝的大衣包裹着她纤细窈窕的身躯,腰肢被同色系的腰带轻轻一束,不盈一握,更凸显出柔美的曲线和臀部挺翘的弧度。

  大衣下摆下,是笔直修长的小腿线条,在短靴的衬托下更显纤细有力。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无声地落泪,却美得如同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与深情,每一滴泪都仿佛落在观者心尖上,让人既心疼又为之屏息。

  那种混合了仙气出尘与人间至情的极致美感,足以让任何风景都黯然失色。

  凌默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臂,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让她的脸贴在自己肩头。

  他能感受到她身体轻微的颤抖和肩头的湿热。

  叶倾仙在他怀里,放任自己流泪,手指却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料,另一只戴着戒指的手,也悄悄环住了他的腰。

  良久,她的哭泣才渐渐止息,变成细微的抽噎。

  从这一天起,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无论叶倾仙身处世界哪个角落,无论是出席顶级艺术沙龙、面对媒体镜头、还是私下与友人相聚,她左手无名指上,始终戴着那枚朴素无华、甚至有些磨损的银戒。

  它并不起眼,与她后来拥有的无数华服美饰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曾有许多人不解地问她:“倾仙,你这戒指……是不是太素了?以你的身份,戴更好的才配你。”

  每当这时,叶倾仙总是轻轻摇头,嘴角噙着一抹旁人看不懂的、极淡却极温柔的笑意,并不解释,只是用戴着戒指的手,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一下另一只手的指节。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枚戒指对她意味着什么。

  它不仅仅是一件首饰,它是那个金色湖畔的夕阳,是那对白发老人跨越半个世纪的爱情见证,是凌默亲手为她戴上的温度,是他口中那句沉甸甸的“承诺”,是她所有眼泪与幸福的凝结,是她漂泊灵魂终于找到的锚点。

  它很轻,戴在手上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它又很重,承载了她一生的挚爱与信仰。

  她从不轻易摘下,也绝不允许任何人触碰。

  那是只属于她和凌默之间,最私密、最神圣的联结。

  此刻,在渐渐沉落的夕阳下,在泛着金红色波光的湖畔,叶倾仙靠在凌默怀中,泪痕未干,却心满意足。

  她抬起戴着戒指的手,放在眼前,透过指缝看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然后又转头,看向凌默线条清晰的下颌。

  心中,一片安宁,繁花盛开。

  从此,仙踪有定,此心归处。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沉入远山背后,天际泛起深邃的蓝紫色,几颗早醒的星辰悄然点缀。

  湖面失去了金色的辉光,变成一面深沉的墨色镜子,倒映着渐次亮起的点点灯火和愈发清晰的星河。

  凌默和叶倾仙依旧十指紧扣,沿着湖畔小径慢慢走着。

  晚风带上了更深的凉意,但相握的手心传递的温暖足以驱散任何寒冷。

  叶倾仙的心,此刻被一种巨大的、近乎不真实的幸福感充盈着,踏实而安宁。

  手指上的戒指时刻提醒她,这一切并非梦境。

  关于凌默身边那些若有若无的“莺莺燕燕”,无论是京都的柳云裳、曾氏姐妹,还是美丽国的艾薇儿,甚至更多她或许不知道名字的女子,她并非毫无察觉。

  艺术家的敏感和女性的直觉,让她多少能感知到凌默身上那种独特的、吸引着优秀女性飞蛾扑火般的魅力,以及围绕他形成的复杂气场。

  但是,她没有问。

  她清冷的性子本就不喜纠缠与试探,更重要的是,经过刚才湖畔戴戒的那一幕,她心中最后一丝不安和疑虑也烟消云散了。

  凌默没有用华丽的辞藻,却用行动和一枚意义非凡的戒指,给了她最重的承诺和认定。这比任何甜言蜜语或刻意解释都更有力量。

  她所求不多,从未奢望独占那颗注定照耀更广阔天空的星辰。

  只要在他心中,有一个属于她的、不可替代的位置,能在这样的时刻,与他共享夕阳、星空与无声的承诺,她便已心满意足。

  而现在看来,不仅有位置,那位置还很重,重到足以承载她全部的情感与未来。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嘴角不自觉又弯起温柔的弧度,她将戴着戒指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身体也向凌默靠得更近。

  就在这时,凌默忽然开口,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点随意的、仿佛闲聊般的语气:

  “说起来,这两天晚上吃宵夜,好像都没做什么防护措施。”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侧头看向她,眼神在渐浓的夜色中显得幽深。

  叶倾仙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没想到凌默会突然提起这个。

  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和闪躲,清澈的眸子里是一片坦然的坚定。

  “如果有,”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一字一句,像是早已想好的答案,“我会把他生下来。”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里没有任何委屈或算计,只有纯粹的陈述:“不会对你造成任何麻烦的。我会自己照顾好。”

  这话说得平静而果决,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几岁、本该对这类话题羞涩慌乱的女孩子。

  她似乎已经考虑了所有可能性,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且独自承担后果的准备。

  凌默看着她这副认真又带着点“豁出去”的坚定模样,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柔顺的秀发,指尖传来丝绸般的触感。

  “你这丫头,” 他语气带着无奈的调侃,眼底却有暖意,“怕不是来欧洲一趟,主要目的就是来骗个儿子回去的吧?”

  “你……!”

  叶倾仙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调侃弄得又羞又急,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在夜色中也能看出那明显的绯红。

  她羞愤地瞪了凌默一眼,那眼神没什么威力,反而更像娇嗔,还下意识地轻轻跺了跺脚。

  “我才没有!你……你不许胡说!”

  看着她从清冷仙子秒变羞恼小女儿的模样,凌默眼中的笑意更深。

  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正面看着她。夜色渐浓,湖畔的路灯尚未完全亮起,只有远处小镇的灯火和天上的星月投下朦胧的光,勾勒出她绝美的轮廓和眼中闪烁的羞意。

  他收敛了玩笑的神色,目光变得专注而深邃,轻声问道:

  “那么……倾仙,你想要孩子吗?”

  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更加直接,也更加私人。

  叶倾仙的心跳骤然加速。

  她看着凌默在夜色中依旧明亮专注的眼睛,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快要烧起来,耳根也热得不行。

  她咬了咬下唇,那被夜风吹得微凉的唇瓣留下浅浅的齿印。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很认真地思考了几秒钟。

  然后,她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声音比刚才更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确定:

  “原来……没怎么想过。” 她诚实地回答,“觉得那是很遥远的事情,甚至没想过自己会不会成为一个母亲。”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滑过自己指间的银戒,又回到凌默脸上,眼中漾开层层叠叠的柔情与憧憬:

  “但是……现在,想了。”

  简单的几个字,却蕴含了无尽的情意与转变。

  因为有了他,因为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和未来,所以关于“我们”的一切,包括那个象征着生命延续的小小结晶,都变得具体而充满期待。

  凌默静静地听着,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星光和毫不掩饰的憧憬。

  夜风吹动她的长发和衣袂,她站在朦胧的光线里,美得像一个关于爱与未来的梦境。

  他没有再说什么承诺或保证,只是微微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然后,直起身,重新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他才用那种带着点促狭和暗示的语气,慢悠悠地说道:

  “既然有这个想法了……”

  他故意停顿,感觉到身边人儿身体瞬间的紧绷和呼吸的微窒。

  “……那今晚的宵夜,你可得多努力才行。”

  “!!!”

  叶倾仙的脸“轰”地一下彻底红透,连脖子和露出的锁骨都染上了娇艳的粉色。

  她羞得几乎要抬不起头,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埋进地里。

  这个坏家伙!总是能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让人羞愤欲死的话!

  她想反驳,想娇嗔,想说他“不正经”,但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化作一阵急促而细微的呼吸,和紧握着他手的、微微出汗的手心。

  然而,在极致的羞涩过后,一种更大胆、更炽热的情感涌了上来。

  她慢慢抬起头,尽管脸颊依旧滚烫,眼神躲闪,却还是鼓足了勇气,看向凌默夜色中线条分明的侧脸。

  然后,她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闻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细弱的回应:

  “嗯……”

  声音又轻又颤,像蚊子哼哼,却带着无比的顺从和……隐秘的期待。

  说完,她立刻又把头低下,将发烫的脸颊几乎埋进凌默的臂弯,只露出一双红得剔透的耳朵尖。

  凌默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热度和她身体轻微的颤抖,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温柔的弧度。

  夜色温柔,星河渐亮。

  湖畔的小径上,两人相携的身影渐渐远去,融入更深的夜色与温暖的灯火之中。

  夜色渐浓,车载导航的微光映照着叶倾仙专注的侧脸。

  她纤细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凌默坐在副驾驶,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街灯与建筑。

  欧洲小国的夜晚宁静而富有生活气息,与纽克城的喧嚣截然不同。

  “叮铃铃——”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车内响起,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叶倾仙瞥了一眼车载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罗薇薇。

  她微微蹙眉,按下接听键,车内响起罗薇薇明快活泼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倾仙!你们俩在哪儿呢?吃饭了没呀?”

  叶倾仙看了凌默一眼,放慢车速:“刚离开湖边,正准备找地方吃饭。怎么了?”

  “哎呀别找了别找了!”罗薇薇的声音雀跃起来,“来家里吃吧!我昨天喝多了你照顾我一晚上,本来就该好好谢谢你!

  再说了,你大表哥来这边玩,我作为你好闺蜜,不招待一顿说不过去吧?”

  叶倾仙有些迟疑,压低声音:“薇薇,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我都准备好了!”罗薇薇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热情,“外面冷飕飕的有什么好吃的?家里多舒服啊,想怎么吃都行!你说是吧,大表哥?”

  最后那句“大表哥”,罗薇薇故意提高了音量,透过听筒都能感受到她俏皮的语气。

  凌默在一旁听得清楚,嘴角微微上扬。这丫头,装得还挺像。

  叶倾仙再次看向凌默,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凌默略一沉吟。如果拒绝,反而容易让罗薇薇起疑,毕竟“表哥表妹”的关系,被热情的闺蜜邀请到家吃饭,按理说不该推辞。

  他轻轻点了点头。

  叶倾仙领会,对着话筒说:“那……好吧。我们这就过去。”

  “耶!太棒了!”罗薇薇欢呼一声,“地址你知道的,就是我俩的公寓!直接上来就行!快点哦,等你们!”

  电话挂断。

  叶倾仙调转方向盘,向着她和罗薇薇合租的公寓方向驶去,一边解释道:“薇薇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不过她厨艺确实不错,她做的菜你应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