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思乡之愁-《钻进坟墓找古人,护我将军与河山》

  鸳鸯楼里面,酒局还在继续。

  丁香视凌枝为偶像,把玉书拉进一个安静的房间,悄悄问:“你阿姐跟砚哥哥这段时间的感情怎么样?”

  玉书不明白,她的记忆中凌枝跟赵砚一直很好。

  丁香一个那种意思的表情:“我说的那事儿。”

  “哪事儿?”

  “……床上,男女那事儿。”

  玉书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怎么知道呀?”

  丁香一边思索一边说:“姨娘还在让他们备孕,那就是没怀上。这个怀孕吧,某个层面来讲,不一定只跟身体有关,还得看两个人的情绪、状态。”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双方在爱意汹涌、爱河翻滚的时候,都是处于极度兴奋和沉沦状态的话,就很容易怀孕。”

  “然后呢?要怎么做?”

  丁香斜唇一笑,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

  “这个,给你阿姐。怎么使用,里面有说明书。”

  “这个是什么?”

  “一种香露,会使人意乱情迷。”

  刚刚丁香说的话玉书根本没听懂,这会全懂了,立即推开。

  “我阿姐跟砚哥哥的感情好得很呢,不需要这个。”

  “你懂什么?我今天叫女工去庄园请你们的时候,姨娘拦住过后还说,他们都没机会躺到一张床榻上呢。”

  “那是他们根本就没机会在一起呀。”

  “现在机会来了。这个给你阿姐,她肯定想得很。主要是你砚哥哥,之前受伤那么重,还失忆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有可能出毛病。”

  玉书弯丁香一眼,嘟噜着道:“丁香姐姐你才有毛病。”

  丁香闷哼哼笑了。

  “傻丫头,快给你阿姐拿回去。”

  ——

  席上,杨蛟和林伯闻玩着划拳,一边观察着纯儿跟锦娘。

  锦娘的目光低扎在酒水中,纯儿在她耳边叽叽咕咕。

  杨蛟疑惑道:“你们俩,又在蓄谋要干什么?”

  纯儿跟锦娘同时抬头。

  杨蛟道:“我警告你们啊,赵砚跟凌枝已经成婚很多年了,你们不能再做出任何伤害别人感情的事。”

  纯儿很无辜地眨了一下眼:“我没有呀,我跟锦娘在说哥哥呢。”

  “哥哥?”

  “对呀,我的哥哥和她的哥哥,我们都有一个好哥哥。”

  “你的哥哥算好?”

  纯儿瞪眼:“杨蛟,你什么意思?”

  杨蛟反应过来,打上哈哈。

  “呵呵,我的意思是,世间男人千千万,你们别总盯着赵砚一个人看呀。”

  说着把自己的衣服往上提了一提:“也看看我呀,我不比赵砚差呀。”

  “咦~”纯儿耸着肩膀,嫌弃得浑身起鸡皮。

  杨蛟不服气:“咦什么咦?都改朝换代了我这种绝世好男人都还在,不该是你庆幸的?”

  “切。”

  他们打闹着,锦娘拎着酒壶走到别处去。

  没有方位,一边走一边喝着酒,脑子里面交叉无措地放着一些事。

  今日喜庆,丁香和她都是风尘女人,她便就说自己要去跳一支舞,给大家助兴。

  为了给赵砚看,她表现出来的,是给所有人看。

  她特意换上以前在临安最爱的那套鹅黄色的衣裳。

  犹记得跟赵砚的第一次面,她就是穿着那件衣裳在跳舞。

  当时老鸨对赵砚说,她是春梦楼的头牌,价格不菲。

  结果赵砚偏是点了她。

  她当时还以为自己会被赵砚包养。

  实则也算了,因为赵砚每次来都找她。

  赵砚第二次看她跳舞,便是在刺杀忽必烈的扎马宴上,后来给她穿上了衣裳。

  现在的赵砚对她的过去全忘了,今晚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就还想给他跳支舞。

  结果好了吧,人家中途退场,带着发妻离开。

  是啊,人家早就成婚了啊,你的爱慕与喜欢只能悄悄啊,怎还异想天开,作空幻想呢?

  “哎,真是!”

  锦娘打下脑门儿,简直疲得慌。

  最近的人像是老了,总爱想着以前的一些事儿。

  也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个什么?

  压抑多年的心酸苦楚怎还破壳而出?

  乱糟糟中,锦娘坐到某处台阶。

  脑海动荡,又放起了另一张画面。

  是刚刚,她骄傲地对纯儿说:“我哥哥,比我大了二十多岁,相当于是哥哥将我带大的,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纯儿听后不示弱,回复她说:“我哥哥也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她悠悠地道:“可你哥哥出卖我们的国家了。”

  纯儿当时气得呀,都要打人了。

  “哥哥。”

  锦娘想到这里又喝酒,脸上暗淡无光,浑身的疲倦孤独,仿佛再烈的酒都烧不热她心中的漂泊凉意。

  这会冰巧寻着出来,挨着坐在旁边,关心道:“姐姐,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冰巧原本是春梦楼的侍女,跟着锦娘的年头久了,两人早已是亲密无间的姐妹了。

  “没什么,就是……”锦娘缓缓把脑袋靠向冰巧的肩膀:“冰巧,你想家乡吗?”

  她们两人都是临安人,自逃难来到四川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锦娘这么一问,也让冰巧有些感伤。

  “想倒是想,不过我们,应该是很难再回去了吧。”

  现在战争爆发,四川之外到处是蒙古的兵,她们一时半会想回去不大可能。

  “想想柳姑娘,也是临安人,却是到死的时候,也没能回去家乡一步。”

  锦娘仰望着天,思乡之愁,如云密布。

  ——

  赵砚和凌枝逛完街回来,去花园摘了些竹柏,插到卧房的两个花瓶中。

  瓶里的水要换,赵砚出去接点水,接的时候轻轻地拨弄着竹柏的叶子。

  凌枝跟在一侧,看着他温柔认真的模样,觉得他要不干军火,还能成为一个植物家。

  花瓶里的水装好过后,赵砚在卧房的窗口放一瓶,在床头的桌上放一瓶。

  “刚刚姨娘说,你前段时间生病了,所以再用香薰会对呼吸不好。竹柏不仅能驱蚊,还能有竹香,可以睡个好觉。”

  凌枝甜蜜道:“赵砚,你到底把记事本里的内容看了多少遍?这样子像是从没忘记过一样。”

  “很多遍,倒背如流。”

  赵砚半分不否定自己在这方面的上心,坦坦荡荡地说。

  他凝视着凌枝的脸庞,目光下意识掠过凌枝的白发,想到自己回来后就跟杨蛟离开了好几个月,一下子愧从心起。

  “阿枝。”

  他走近一步,他冷落了她,他想爱她。

  这时赵仓出现在门口,说他离开太久,有账务方面的事情找,他就先去一趟。

  屋内,凌枝欣赏着花瓶里的竹柏,忍不住低头闻了闻,真有一股清香,很是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