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那句“来送死”，如亘古不化的玄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让这片正在崩塌的亚空间，温度都仿佛骤降。
凌月灼娇躯剧烈地一颤。
她抬起头，那张惨白如纸的绝美脸庞上，写满了骇然与难以置信。
这个男人，疯了！
那可是十个与【饲育者】同级别的存在！
每一个，都是执掌一方“牧场”，以文明为食粮的恐怖神明。
虽然他们只是【腐朽神庭】最底层的“丁级”成员，但十个加在一起，足以掀翻一片星域！
而他，竟然想用自己做诱饵，将这十尊神明，一口吞下？
这不是自信，这是狂妄到没有边际的自毁！
“你……你做不到的……”
凌月灼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这颤抖，一半源于神魂深处那奴役印记的绝对压制，另一半，则是因为叶辰那疯狂的计划所带来的巨大冲击。
“他们……那些牧场主之间，彼此猜忌，互为猎食者。除非有绝对的利益，否则绝不可能齐聚一堂。”
“更何况，我如今道心已碎，混沌子株被废，气息衰败不堪，在他们眼中，我连成为他们‘素材’的资格都没有，又如何能取信于他们？”
她指出了这个计划最致命的漏洞。
一个失败者，是没有资格邀请一群胜利者来赴宴的。
“谁说，要让你以失败者的身份去了？”
叶辰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之上，一缕暗金色的、充满了精密齿轮与玄奥符文的流光缓缓浮现。
那是刚刚从【饲育者】神国中榨取出的，最精纯的炼金法则本源！
“寡人，可以让你变成他。”
话音落下，叶辰屈指一弹。
那缕炼金本源瞬间射出，没入凌月灼的眉心！
嗡——！
凌月灼只觉得一股磅礴而精纯的力量，瞬间涌入她几近干涸的神魂！
她身上那衰败的气息，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攀升！
更让她惊骇的是，她的神魂本源之外，被强行覆盖上了一层伪装！
一层完美模拟了【饲育者】那疯狂、贪婪、充满了金属与硫磺味道的意志气息！
紧接着，叶辰手掌一翻，一枚暗金色的令牌凭空出现，落入她的手中。
令牌之上，雕刻着一个扭曲的独眼，正是【饲育者】的神职权柄象征！
“这是他的神官令牌，寡人抹去了他的意志，注入了一丝我的神力。凭此物，足以号令他神国中残存的那些炼金傀儡。”
“至于容貌……”
叶辰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淡淡道：“到了你我这个境界，皮囊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还需要寡人教你吗？”
凌月灼握着那枚冰冷的令牌，感受着体内那股陌生的“神明”气息，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明白了。
叶辰这是要让她，鸠占鹊巢！
让她伪装成【饲育者】，去向其他牧场主发出邀请！
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那些牧场主，绝对想不到，【饲育者】连同他的神国，已经在短短时间内，被啃食得连渣都不剩！
他们只会以为，是【饲育者】发现了一块自己吞不下的肥肉！
而这块肥肉，就是叶辰！
何等的算计！何等的恶毒！
他不仅要吃掉那十个牧场主，还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兴高采烈地，自己走进屠宰场！
凌月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第一次发现，与这个男人那深不见底的城府和狠辣相比，自己过去那些所谓的“算计”，简直如同孩童的把戏。
“现在，你还觉得，寡人做不到吗？”
叶辰的声音，平静而淡漠，却带着主宰一切的绝对自信。
凌月灼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她缓缓低下那颗高贵的头颅，声音屈辱而苦涩。
“……遵命，我的……主人。”
“主人？”
一个清冷而高贵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
莉莉丝莲步轻移，走到了凌月灼的面前。
她那双璀璨如紫晶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这位昔日的好友，眼中情绪复杂。
有惋惜，有感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月灼，多少万年了，你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
莉莉丝轻轻一挥手，一股柔和的永夜神力将凌月灼托起。
“叶辰，你先带孩子回避一下。”
莉莉丝看向叶辰，语气平静。
叶辰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仿佛失了魂的凌月灼，又看了一眼莉莉丝。
他懂了。
这是女王之间的私房话时间。
他笑了笑，一把抄起还在打饱嗝，揉着圆滚滚肚皮的蛋蛋，一步踏出，身影便消失在这片即将彻底归于虚无的空间。
这里，只剩下两位曾经并立于神域之巅的女皇。
气氛，死寂。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凌月灼率先开口，声音里满是自嘲的尖刺。
“当年我就说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强者对弱者施舍的虚伪游戏！”
“你偏不信！为了那个‘辰’，不惜与整个西方神系为敌，落得神魂破碎，万古沉沦！”
“现在呢？你选的这个男人，比当年那个‘辰’，霸道百倍，狠辣千倍！你看看我！这就是我最后只能臣服于他的下场！”
她的话语，像是在控诉，更像是在发泄积压了万古的怨气。
莉莉丝静静地听着，紫晶般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直到凌月灼吼完，她才悠悠一叹。
“月灼，你错了。”
“我选他，不是因为他霸道，也不是因为他狠辣。”莉莉丝的眼中，终于泛起一丝温柔的涟漪，那温柔，足以融化万古冰川。
“而是因为，当年万神背叛，深渊将我吞噬，是辰，毫不犹豫地挡在我身前，用自爆为我换来一线生机。”
“当我在无尽轮回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是叶辰，跨越时间长河，以凡人之躯，一步步将我散落在诸天的残魂，重新拼凑完整。”
“他的霸道，只对敌人。他的狠辣，也只对敌人。”
“但对我，他给的，是他的整个世界。”
凌月灼的身体，剧烈一震！
“那你呢？”莉莉丝忽然反问，声音陡然转冷，“当年，你又为什么帮我？”
凌月灼一愣：“你……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莉莉丝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嘲弄，“你我之间，更像是对手！万古以来，你什么都要与我争，不是吗？”
一针见血！
凌月灼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莉莉丝的话，像一把刀，剖开了她用骄傲维持了万古的伪装！
“当年，我帮他从罗布泊脱困，的确是想看看，被你选中的男人，究竟有几斤几两！”凌月灼索性也摊牌了，声音恢复了一丝妖皇的冷傲。
“他若是废物，我会亲手杀了他，带你回青丘！永夜的女皇，不配被一个凡人束缚！”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凌月灼的目光变得无比复杂，她死死咬着嘴唇，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说！”莉莉丝逼近一步，气势如山。
“因为……”凌月灼终于崩溃，声音颤抖，“当年劝你不要相信‘辰’的，是我！你落得那般下场，我……有愧！”
这个秘密，像一座大山，压了她万古！
莉莉丝深深地看着她，看着这个高傲到骨子里的九尾妖皇，终于在她面前，低下了头。
“所以，你现在不是在为他做事。”
莉莉丝上前一步，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凌月灼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是在为我做事，也是在为你当年的愚蠢，赎罪！”
“那个奴役印记，是惩罚，也是保护！腐朽神庭的恐怖，远超你的想象！没有他的印记庇护，你的神魂在接触到对方的瞬间，就会被高维法则侵蚀成一滩脓水！”
“帮他，就是帮我们自己！”
莉莉丝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狠狠砸在凌月灼的心头。
“等我们，将那狗屁的腐朽神庭踩在脚下，我会让他，亲自为你解开印记！”
“到那时，青丘的妖皇，依旧是那个能与我并立于诸天之巅的，凌月灼！”
这番话，不是施舍，不是安慰！
而是承认！是许诺！
是将她，重新放在了与自己平等的位置上！
轰！
凌月灼眼眶瞬间赤红，那颗被叶辰一句话击碎的道心，竟在这一刻，于废墟之中重燃！并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韧，更加疯狂！
她看着莉莉丝，看着这位亦敌亦友万古的女人，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她摊开手掌，看着那枚【饲育者】的神官令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属于九尾妖皇的，足以颠倒众生的魅惑，与足以冰封地狱的危险。
“我明白了。”
“这场献给神明的鸿门宴……”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属于妖皇的，魅惑而危险的笑容。
“我亲自来……布置！”
凌月灼娇躯剧烈地一颤。
她抬起头，那张惨白如纸的绝美脸庞上，写满了骇然与难以置信。
这个男人，疯了！
那可是十个与【饲育者】同级别的存在！
每一个，都是执掌一方“牧场”，以文明为食粮的恐怖神明。
虽然他们只是【腐朽神庭】最底层的“丁级”成员，但十个加在一起，足以掀翻一片星域！
而他，竟然想用自己做诱饵，将这十尊神明，一口吞下？
这不是自信，这是狂妄到没有边际的自毁！
“你……你做不到的……”
凌月灼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这颤抖，一半源于神魂深处那奴役印记的绝对压制，另一半，则是因为叶辰那疯狂的计划所带来的巨大冲击。
“他们……那些牧场主之间，彼此猜忌，互为猎食者。除非有绝对的利益，否则绝不可能齐聚一堂。”
“更何况，我如今道心已碎，混沌子株被废，气息衰败不堪，在他们眼中，我连成为他们‘素材’的资格都没有，又如何能取信于他们？”
她指出了这个计划最致命的漏洞。
一个失败者，是没有资格邀请一群胜利者来赴宴的。
“谁说，要让你以失败者的身份去了？”
叶辰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之上，一缕暗金色的、充满了精密齿轮与玄奥符文的流光缓缓浮现。
那是刚刚从【饲育者】神国中榨取出的，最精纯的炼金法则本源！
“寡人，可以让你变成他。”
话音落下，叶辰屈指一弹。
那缕炼金本源瞬间射出，没入凌月灼的眉心！
嗡——！
凌月灼只觉得一股磅礴而精纯的力量，瞬间涌入她几近干涸的神魂！
她身上那衰败的气息，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攀升！
更让她惊骇的是，她的神魂本源之外，被强行覆盖上了一层伪装！
一层完美模拟了【饲育者】那疯狂、贪婪、充满了金属与硫磺味道的意志气息！
紧接着，叶辰手掌一翻，一枚暗金色的令牌凭空出现，落入她的手中。
令牌之上，雕刻着一个扭曲的独眼，正是【饲育者】的神职权柄象征！
“这是他的神官令牌，寡人抹去了他的意志，注入了一丝我的神力。凭此物，足以号令他神国中残存的那些炼金傀儡。”
“至于容貌……”
叶辰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淡淡道：“到了你我这个境界，皮囊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还需要寡人教你吗？”
凌月灼握着那枚冰冷的令牌，感受着体内那股陌生的“神明”气息，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明白了。
叶辰这是要让她，鸠占鹊巢！
让她伪装成【饲育者】，去向其他牧场主发出邀请！
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那些牧场主，绝对想不到，【饲育者】连同他的神国，已经在短短时间内，被啃食得连渣都不剩！
他们只会以为，是【饲育者】发现了一块自己吞不下的肥肉！
而这块肥肉，就是叶辰！
何等的算计！何等的恶毒！
他不仅要吃掉那十个牧场主，还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兴高采烈地，自己走进屠宰场！
凌月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她第一次发现，与这个男人那深不见底的城府和狠辣相比，自己过去那些所谓的“算计”，简直如同孩童的把戏。
“现在，你还觉得，寡人做不到吗？”
叶辰的声音，平静而淡漠，却带着主宰一切的绝对自信。
凌月灼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她缓缓低下那颗高贵的头颅，声音屈辱而苦涩。
“……遵命，我的……主人。”
“主人？”
一个清冷而高贵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
莉莉丝莲步轻移，走到了凌月灼的面前。
她那双璀璨如紫晶的眼眸，静静地看着这位昔日的好友，眼中情绪复杂。
有惋惜，有感慨，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月灼，多少万年了，你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
莉莉丝轻轻一挥手，一股柔和的永夜神力将凌月灼托起。
“叶辰，你先带孩子回避一下。”
莉莉丝看向叶辰，语气平静。
叶辰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仿佛失了魂的凌月灼，又看了一眼莉莉丝。
他懂了。
这是女王之间的私房话时间。
他笑了笑，一把抄起还在打饱嗝，揉着圆滚滚肚皮的蛋蛋，一步踏出，身影便消失在这片即将彻底归于虚无的空间。
这里，只剩下两位曾经并立于神域之巅的女皇。
气氛，死寂。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凌月灼率先开口，声音里满是自嘲的尖刺。
“当年我就说过，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强者对弱者施舍的虚伪游戏！”
“你偏不信！为了那个‘辰’，不惜与整个西方神系为敌，落得神魂破碎，万古沉沦！”
“现在呢？你选的这个男人，比当年那个‘辰’，霸道百倍，狠辣千倍！你看看我！这就是我最后只能臣服于他的下场！”
她的话语，像是在控诉，更像是在发泄积压了万古的怨气。
莉莉丝静静地听着，紫晶般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
直到凌月灼吼完，她才悠悠一叹。
“月灼，你错了。”
“我选他，不是因为他霸道，也不是因为他狠辣。”莉莉丝的眼中，终于泛起一丝温柔的涟漪，那温柔，足以融化万古冰川。
“而是因为，当年万神背叛，深渊将我吞噬，是辰，毫不犹豫地挡在我身前，用自爆为我换来一线生机。”
“当我在无尽轮回中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是叶辰，跨越时间长河，以凡人之躯，一步步将我散落在诸天的残魂，重新拼凑完整。”
“他的霸道，只对敌人。他的狠辣，也只对敌人。”
“但对我，他给的，是他的整个世界。”
凌月灼的身体，剧烈一震！
“那你呢？”莉莉丝忽然反问，声音陡然转冷，“当年，你又为什么帮我？”
凌月灼一愣：“你……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莉莉丝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嘲弄，“你我之间，更像是对手！万古以来，你什么都要与我争，不是吗？”
一针见血！
凌月灼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莉莉丝的话，像一把刀，剖开了她用骄傲维持了万古的伪装！
“当年，我帮他从罗布泊脱困，的确是想看看，被你选中的男人，究竟有几斤几两！”凌月灼索性也摊牌了，声音恢复了一丝妖皇的冷傲。
“他若是废物，我会亲手杀了他，带你回青丘！永夜的女皇，不配被一个凡人束缚！”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凌月灼的目光变得无比复杂，她死死咬着嘴唇，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说！”莉莉丝逼近一步，气势如山。
“因为……”凌月灼终于崩溃，声音颤抖，“当年劝你不要相信‘辰’的，是我！你落得那般下场，我……有愧！”
这个秘密，像一座大山，压了她万古！
莉莉丝深深地看着她，看着这个高傲到骨子里的九尾妖皇，终于在她面前，低下了头。
“所以，你现在不是在为他做事。”
莉莉丝上前一步，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凌月灼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是在为我做事，也是在为你当年的愚蠢，赎罪！”
“那个奴役印记，是惩罚，也是保护！腐朽神庭的恐怖，远超你的想象！没有他的印记庇护，你的神魂在接触到对方的瞬间，就会被高维法则侵蚀成一滩脓水！”
“帮他，就是帮我们自己！”
莉莉丝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狠狠砸在凌月灼的心头。
“等我们，将那狗屁的腐朽神庭踩在脚下，我会让他，亲自为你解开印记！”
“到那时，青丘的妖皇，依旧是那个能与我并立于诸天之巅的，凌月灼！”
这番话，不是施舍，不是安慰！
而是承认！是许诺！
是将她，重新放在了与自己平等的位置上！
轰！
凌月灼眼眶瞬间赤红，那颗被叶辰一句话击碎的道心，竟在这一刻，于废墟之中重燃！并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韧，更加疯狂！
她看着莉莉丝，看着这位亦敌亦友万古的女人，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她摊开手掌，看着那枚【饲育者】的神官令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属于九尾妖皇的，足以颠倒众生的魅惑，与足以冰封地狱的危险。
“我明白了。”
“这场献给神明的鸿门宴……”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属于妖皇的，魅惑而危险的笑容。
“我亲自来……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