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太平山顶，顶级别墅。
蓝静莹在直播里唱完最后一句，弹幕被“愿意”二字铺天盖地刷屏，演播厅里山呼海啸，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而同一时间，平顶山别墅的茶室里，却静得像一口深井。
没有欢呼，没有鼓掌，只有紫砂壶里冒出的白气轻轻缭绕。
就在这片近乎凝固的宁静中，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响起：
“啪……啪……啪……”
潘爷，那位喜怒从不形于色的老人，缓缓抬起戴着帝王绿扳指的肥厚右手，一下、一下，缓慢而有力地拍着掌。
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激动，眼神仍旧深沉如古井。
但以他的一贯作风，这几下掌声，已经是最高的褒奖。
封常磊立刻捏起桌上的紫砂壶，姿态恭敬，给潘爷面前那只小小的茶盏斟满琥珀色的茶汤。
他一边斟茶，一边用一种拿捏得恰到好处的语气道：
“潘爷，这个表演的女歌手，唱功确实扎实。没想到现在的流行歌，也能做到这种水准。”
旁边的甄剑也及时跟上，点头附和：
“是啊潘爷，这女孩的嗓音条件、情感表达，在现在的年轻歌手里绝对是顶尖的。高音稳得吓人，真是难得。”
潘爷缓缓端起茶杯，吹散浮在表面的热气，却迟迟不喝。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随口评论天气：
“不。”
一个字，便让封常磊和甄剑的恭维声同时戛然而止。
这才见他抿了一小口茶，慢悠悠地接着说：
“这首歌，蓝静莹是唱得好。但‘唱得好’，只是锦上添花。真正的好，在于——写得好。”
“嗯，确实如此。”封常磊立即顺势转换，顺着他的逻辑接下去，“歌词不落俗套，旋律、节奏的编排也都是上乘。层层递进，情绪拿捏得很准。”
甄剑适时将话题推向核心：
“潘爷，这首歌的词曲作者，还是那个许念。这个人……确实有点东西。”
话音刚落，潘爷放下了茶杯。
杯底与红木茶盘接触，发出一声轻微而沉闷的“嗒”。
他终于抬起了眼。
那双本该浑浊的老眼，深处却藏着一抹仍旧锐利的光，第一次从电视画面上移开，落在封常磊和甄剑的脸上。
“常磊，甄剑。”
他声音不大，却像压了千斤力道：
“知道我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吗？”
——来了。
封常磊和甄剑心里同时一紧。
从潘爷让他们一起看这档选秀开始，从他对《起风了》的反应，到刚刚几次点名许念，他们便已隐约猜到几分。
甄剑微微前倾，上身不自觉向前探，用试探的口吻小心问道：
“潘爷……您的意思是——投资这个许念？”
封常磊没开口，但目光死死锁在潘爷脸上，眼神里的询问不言自明。
潘爷的嘴角，终于勾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随即对身后侍立的管家打了个几乎难以察觉的手势。
管家立刻心领神会，躬身退到后方书架，从暗格里取出一沓整理得一丝不苟的A4纸资料。
潘爷接过，将那叠资料随手推到两人面前，语气依旧平平淡淡：
“这是我请娱乐圈专业人士和海外金融圈里最顶尖的分析师，做了详细商业调查之后，为许念这个‘产品’，单独做的价值评估报告。”
管家将资料一分为二，恭敬地递到封常磊和甄剑手中。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目光贪婪地在纸页间扫过。
封常磊的呼吸下意识停了半拍。
他盯着报告首页最醒目的一行字，几乎是下意识地低声念出：
“……基于现有作品影响力与创作能力评估，许念个人品牌目前价值，保守估计——五个亿。”
他手指一紧，继续往下翻，瞳孔猛然一缩：
“……若其能继续保持现有水平与创作速度，根据模型推算，三年后，其个人品牌估值——将达到……五十个亿。”
“嘶——”甄剑倒吸一口凉气。
明知道手中这两份报告内容一模一样，但亲眼看见这些白纸黑字的数字，那股迎面扑来的冲击力，还是让他俩兴奋。
封常磊抬起头，脸上的震惊还未完全退去：
“潘爷，这……这个许念，他……这么值钱？”
“嗯。”潘爷依然只是简单应了一声，但这一次，他稍稍多解释了几句：
“而且，我觉得这个估值，还偏保守。”
他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我让人把许念所有作品下面的网友评论，做了大数据分析。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很多人，不是‘因为他红所以夸’，而是发自内心地认可他的作品，觉得有深度，能共情。他的歌不止好听，而且流传度极高，更重要的是——都能变成经典。”
“这种东西，比单纯的流量，值钱得多。”
封常磊皱起眉。
作为资本市场的巨鳄，他对娱乐圈现有的金融玩法自然心中有数。
“可现在娱乐圈，不是‘小鲜肉’当道吗？”他有些不解，“就拿现在最火的那个……企鹅娱乐的……”
“宋宇坤。”甄剑顺口补了一句。
“对，就是他。”封常磊继续道，“他那套模式非常成熟，本质就是纯粹的粉丝经济。粉丝很多是盲目追星。”
“我看过他相关业务的财报，一年净利能做到二十个亿，而且两年多来一直稳在这个水平，成本却极低。这种模式，才是目前最稳的赚钱机器啊。”
甄剑也连连点头。
封常磊说的，正是当前资本圈普遍认同的“成功模板”。
潘爷闻言，却只是淡淡一笑。
笑意里，带着一丝不屑。
“你们不知道的是——”
他慢悠悠地揭开了另一张底牌：
“就在这半个月内，宋宇坤的各项流量指标，已经出现了比较明显的下滑。我找人做了细致的拆分，发现流失掉的这部分流量，大头，都被许念带出来的两个新艺人吸走了。”
“就是你们刚才看到的蓝静莹，还有一个叫何慧婷的女孩。”
“她们现在的人气，是标准的指数级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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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静莹在直播里唱完最后一句，弹幕被“愿意”二字铺天盖地刷屏，演播厅里山呼海啸，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而同一时间，平顶山别墅的茶室里，却静得像一口深井。
没有欢呼，没有鼓掌，只有紫砂壶里冒出的白气轻轻缭绕。
就在这片近乎凝固的宁静中，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响起：
“啪……啪……啪……”
潘爷，那位喜怒从不形于色的老人，缓缓抬起戴着帝王绿扳指的肥厚右手，一下、一下，缓慢而有力地拍着掌。
他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激动，眼神仍旧深沉如古井。
但以他的一贯作风，这几下掌声，已经是最高的褒奖。
封常磊立刻捏起桌上的紫砂壶，姿态恭敬，给潘爷面前那只小小的茶盏斟满琥珀色的茶汤。
他一边斟茶，一边用一种拿捏得恰到好处的语气道：
“潘爷，这个表演的女歌手，唱功确实扎实。没想到现在的流行歌，也能做到这种水准。”
旁边的甄剑也及时跟上，点头附和：
“是啊潘爷，这女孩的嗓音条件、情感表达，在现在的年轻歌手里绝对是顶尖的。高音稳得吓人，真是难得。”
潘爷缓缓端起茶杯，吹散浮在表面的热气，却迟迟不喝。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随口评论天气：
“不。”
一个字，便让封常磊和甄剑的恭维声同时戛然而止。
这才见他抿了一小口茶，慢悠悠地接着说：
“这首歌，蓝静莹是唱得好。但‘唱得好’，只是锦上添花。真正的好，在于——写得好。”
“嗯，确实如此。”封常磊立即顺势转换，顺着他的逻辑接下去，“歌词不落俗套，旋律、节奏的编排也都是上乘。层层递进，情绪拿捏得很准。”
甄剑适时将话题推向核心：
“潘爷，这首歌的词曲作者，还是那个许念。这个人……确实有点东西。”
话音刚落，潘爷放下了茶杯。
杯底与红木茶盘接触，发出一声轻微而沉闷的“嗒”。
他终于抬起了眼。
那双本该浑浊的老眼，深处却藏着一抹仍旧锐利的光，第一次从电视画面上移开，落在封常磊和甄剑的脸上。
“常磊，甄剑。”
他声音不大，却像压了千斤力道：
“知道我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吗？”
——来了。
封常磊和甄剑心里同时一紧。
从潘爷让他们一起看这档选秀开始，从他对《起风了》的反应，到刚刚几次点名许念，他们便已隐约猜到几分。
甄剑微微前倾，上身不自觉向前探，用试探的口吻小心问道：
“潘爷……您的意思是——投资这个许念？”
封常磊没开口，但目光死死锁在潘爷脸上，眼神里的询问不言自明。
潘爷的嘴角，终于勾出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随即对身后侍立的管家打了个几乎难以察觉的手势。
管家立刻心领神会，躬身退到后方书架，从暗格里取出一沓整理得一丝不苟的A4纸资料。
潘爷接过，将那叠资料随手推到两人面前，语气依旧平平淡淡：
“这是我请娱乐圈专业人士和海外金融圈里最顶尖的分析师，做了详细商业调查之后，为许念这个‘产品’，单独做的价值评估报告。”
管家将资料一分为二，恭敬地递到封常磊和甄剑手中。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目光贪婪地在纸页间扫过。
封常磊的呼吸下意识停了半拍。
他盯着报告首页最醒目的一行字，几乎是下意识地低声念出：
“……基于现有作品影响力与创作能力评估，许念个人品牌目前价值，保守估计——五个亿。”
他手指一紧，继续往下翻，瞳孔猛然一缩：
“……若其能继续保持现有水平与创作速度，根据模型推算，三年后，其个人品牌估值——将达到……五十个亿。”
“嘶——”甄剑倒吸一口凉气。
明知道手中这两份报告内容一模一样，但亲眼看见这些白纸黑字的数字，那股迎面扑来的冲击力，还是让他俩兴奋。
封常磊抬起头，脸上的震惊还未完全退去：
“潘爷，这……这个许念，他……这么值钱？”
“嗯。”潘爷依然只是简单应了一声，但这一次，他稍稍多解释了几句：
“而且，我觉得这个估值，还偏保守。”
他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我让人把许念所有作品下面的网友评论，做了大数据分析。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很多人，不是‘因为他红所以夸’，而是发自内心地认可他的作品，觉得有深度，能共情。他的歌不止好听，而且流传度极高，更重要的是——都能变成经典。”
“这种东西，比单纯的流量，值钱得多。”
封常磊皱起眉。
作为资本市场的巨鳄，他对娱乐圈现有的金融玩法自然心中有数。
“可现在娱乐圈，不是‘小鲜肉’当道吗？”他有些不解，“就拿现在最火的那个……企鹅娱乐的……”
“宋宇坤。”甄剑顺口补了一句。
“对，就是他。”封常磊继续道，“他那套模式非常成熟，本质就是纯粹的粉丝经济。粉丝很多是盲目追星。”
“我看过他相关业务的财报，一年净利能做到二十个亿，而且两年多来一直稳在这个水平，成本却极低。这种模式，才是目前最稳的赚钱机器啊。”
甄剑也连连点头。
封常磊说的，正是当前资本圈普遍认同的“成功模板”。
潘爷闻言，却只是淡淡一笑。
笑意里，带着一丝不屑。
“你们不知道的是——”
他慢悠悠地揭开了另一张底牌：
“就在这半个月内，宋宇坤的各项流量指标，已经出现了比较明显的下滑。我找人做了细致的拆分，发现流失掉的这部分流量，大头，都被许念带出来的两个新艺人吸走了。”
“就是你们刚才看到的蓝静莹，还有一个叫何慧婷的女孩。”
“她们现在的人气，是标准的指数级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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