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盗墓:我在东北探秘禁地》

  小少爷,有些事不能刨根问底,其实...其实也没什么,这不关咱们盗门的事,咱们不掺和就行了。”马福祥支支吾吾地说。

  功耀祠那边好像还缺个守门的,我说马老嘎啊...要不明天你去那儿养老?无双讽刺道。

  马福祥小名叫马老嘎,是说他小气吝啬的意思,这是董爷以前给他起的外号。

  别别别,小少爷我都这把年纪了...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吗,走,进屋说。”马福祥把无双拉进里屋。

  要说那棵xx老母,可有年头了,得追溯到吴功耀小时候。

  清末时局动荡,外国列强欺压中国,国内军阀混战,山里还有几十上百人的小股势力作乱,他们只有一个目标——摇摇欲坠的清 。

  最有名的要数白莲教和天理教了,后来又出了捻军。

  这些都是历史上留名的,还有些人数少或是江湖乌合之众组成的小组织,比如兴城子的红衣神教。

  红衣神教不仅对抗清 ,一战时俄国人打进东北也遭到他们的抵抗。

  红衣神教人数不多,但个个身怀邪术,死在他们手里的外国人不少。

  照理说这样替天行道的组织应该很受百姓爱戴,但红衣神教被长春当地人遗忘,就是因为他们不光做好事,暗地里还干着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手段极其残忍令人发指。

  马福祥曾讲述,红衣神教每年都要举办盛大祭祀仪式,需用十三名活人鲜血供奉神明。

  教众常年披着红斗篷遮掩面容,寻常百姓难见真容,民间对其闻风丧胆。

  当时东北江湖三分天下:辽西张作霖后来独霸一方;盗门魁首吴功耀率众隐居山林;看似最弱小的红衣神教却令百姓朝廷俱惊。

  江湖势力素来各守疆界,鲜少越界生事。

  吴功耀虽知红衣神教恶行,却因兴城子非其辖地未加干涉。

  况且该教抗俄有功,即便残害百姓也可将功折罪。

  教主沙问天名号恢弘,为人却阴鸷乖张。

  传闻此人喜怒无常,动辄取人性命,教中 亦战战兢兢。

  江湖中人从未得见其真面目——无论面对何等人物,他总是裹着猩红斗篷,帽檐低垂。

  有次与吴功耀会晤时...(九头鸟书院)

  第七回 风水宝穴

  彼时吴功耀正值意气风发之年,双方为争夺伊通河码头谈判。

  酒酣耳热之际,吴功耀借着醉意非要揭开沙问天兜帽。

  二人当即缠斗起来。

  要知道吴功耀乃阴阳玄道亲传 ,尽得真传,莫说区区 教主,便是溥仪御前侍卫也难接他三招。

  岂料沙问天竟与吴功耀比拼内力,拳掌相交数十回合不分高下。

  吴功耀暗自吃惊,愈发想看清对方面容,却始终触不到那顶神秘红帽。

  幸亏莫小七机敏,假称丈夫醉酒失礼,及时拉开二人。

  这场较量虽无结果,却在江湖掀起轩然 。

  借着吴功耀的威名,沙问天声望陡增,传言愈发离奇。

  当真如此厉害?无双追问。

  马福祥叹道:沙问天确有真功夫。

  若换作老夫,恐怕你三姥爷未必能胜。”

  后来红衣神教如何覆灭?

  小爷莫急,且听下文。”

  传闻自由桥畔那株古槐正是沙问天亲手所植。

  当年他便察觉此处地脉灵气汇聚,特意命人栽树,嘱咐死后葬于树下。

  门徒们都觉得教主已经老糊涂了,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谁知不出一个月,沙问天竟真的离奇死亡,既无预兆也无外伤。

  外界传言他在酒席上与吴功耀交手受了致命内伤,但吴功耀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没伤到他分毫。

  葬礼办得极为隆重,江湖人士纷纷前来吊唁,连吴功耀和张作霖也到场了。

  师父,他会不会是假死?要不今晚派几个弟兄去挖开看看?吴功耀的大 马四海在葬礼上低声问道。

  吴功耀嗅到沙问天坟地飘来一股诡异气息,眉头紧锁,严厉告诫手下:从今往后谁也不许追查沙问天的事,更不许私自调查。

  这座坟透着邪性,我们盗门绝不能沾染。”

  马四海还想追问,见师父态度坚决,只得作罢。

  后来历经民国到伪满时期,长春城几经改建,各处都动过土,唯独那棵古槐无人敢碰。

  但凡靠近的人都会遭殃,因此连盗门后人也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

  难怪我觉得树下阴气森森,原来是沙问天的坟啊!三姥爷,我就不明白了,他当年连清廷和洋人都奈何不得,好端端的为何要寻死?

  马福祥叹道:这事我也想不通。

  我和你二姥爷他们都不敢多问,每次提起,师父只说沙问天城府极深,这是在避祸。

  至于真假,恐怕只有天知道。”

  您该不会想说沙问天还能复活吧?咱们长春这地方我最清楚,根本没有养尸地的条件。”

  小爷,这事我真说不明白。

  你太姥爷何等人物?连他都不愿插手。

  待会儿我想办法救醒那孩子,您就别再深究了。”马福祥劝道。

  老一辈似乎总藏着不愿后人知晓的秘密。

  在马福祥、佟四喜他们眼中,红衣神教早已成为禁忌,越是讳莫如深,越让无双心生好奇。

  能让太姥爷吴功耀都只能战平的沙问天,必是深藏不露的绝世高人。

  埋骨树下近百年,仅凭尸身散发的阴气就能影响方圆,这等修为远非神调门的高婆子或常德胜可比。

  马福祥熬了碗压惊汤给男孩灌下,又运功为他疏通经络驱散寒气。

  人虽醒了,却痴痴呆呆宛如行尸走肉,仿佛灵魂已被沙问天收走,只剩一具空壳。

  无论问什么,他都机械应答,全然不经思考。

  若说前几日那对夫妇的 尚属意外,这次男孩的遭遇却是无双亲眼所见。

  他目睹活人化作厉鬼的全过程,险些命丧其手。

  这绝非终点——只要那棵古槐还在,血腥就永不会停止。

  老母树下,善男信女依旧络绎不绝,不到天黑自由大桥下便人头攒动,树枝挂满红布条,干枯枝丫间已冒出点点绿芽。

  无双看在眼里,心头涌起不安。

  他……正在苏醒!

  麻子叔,过来。”无双将刘麻子唤入屋内。

  小爷有何吩咐?

  无双掩上门窗低声道:三更天找几个精壮小伙,备好火油、铁锹、纸钱、香烛......

  您这是要?

  莫多问,夜里自见分晓。

  记住,此事不得外传!

  明白,我这就去办。”

  夜半时分,无双带人来到自由大桥。

  他要焚毁那棵老母,永绝后患。

  站在桥头四下张望,此事须得隐秘行事。

  在长春百姓心中,老母乃是神树,若被人知晓他火烧神木,只怕要落得千夫所指。

  忽然他注意到树下有个佝偻身影,拄着拐杖绕树徘徊。

  那人步伐诡异,每隔几步便停下,似乎在土中埋下什么。

  在此候着。”无双独自走近。

  距那驼背人五十步时,对方突然静止不动。

  这情形与昨日撞邪的男孩如出一辙,惊得无双汗毛倒竖。

  魁主别来无恙?沙哑女声响起,竟透着几分熟悉。

  你是......

  双阳一别,魁主贵人多忘事。

  老身险些成了魁主阶下囚呢。”

  竟是高翠花!她为何在此?莫非专程等候?眼下身边仅带几名打手,绝非这妖妇对手。

  呵......高婆婆?意欲何为?无双按着后退两步。

  该是老身问魁主才是。

  这百年古槐,魁主莫非想动它?

  是又如何?

  奉劝魁主莫要妄动。

  老身此番正是为护它而来。

  此槐若醒,东北大地都将震颤!红衣魔君非人力可诛,唯有延缓其苏醒,盼后世出高人制伏。”

  凭何信你?

  “为何?不为何,只因你我皆是盗门血脉。

  少主不必介怀前事,老身岂敢违背亡夫在常胜山立下的誓言与你为敌?信与不信,老身不过是受高人指引前来相助。

  纯阳之种已播下,若无变故,明日破晓便会萌芽,此草可暂镇老母阴气蔓延。

  另有一事——红衣神教牵连甚广,沙问天沉睡于此尚可,若他苏醒,江湖宵小必会觊觎。

  此地暗藏之力足以倾覆乾坤,望少主务必派人严加看守!”高翠花拄杖佝偻而行,语毕径自离去,连半张脸都未让无双瞧清。

  “老虔婆竟敢威胁我家爷?嫌命长?”刘麻子追着叫骂。

  无双抬手制止:“由她去,真动起手来,咱们捆一块儿也敌不过她。”

  “爷,那这火还放不放?”刘麻子问。

  无双摘墨镜点了支烟:“且信她一回,等明日天亮,看看老母周围能否长出草芽便知真假。”

  翌日拂晓,无双啃完煎饼果子灌了碗豆浆,匆匆赶到桥头。

  晨光微露时,老母前已跪满求药者,却个个面色晦暗。

  打听才知,今日神树竟未赐灵药,酒碗里再不见土粒浮起。

  百姓骂骂咧咧,有人甚至朝树干啐唾泄愤。

  对无双而言,这反倒是好消息——高婆子未诓他。

  一辆豪车悄然而至,佟四喜踏出车门,递来一支巴西雪茄:“了结了?”

  “但愿如此。”无双接过烟。

  “呵……只怕没这般简单。

  走,近前瞧瞧。”佟四喜步履蹒跚却急切,待瞥见老槐树下丛生的暗紫嫩草,突然浑身剧颤:“纯阳草?!翠儿来过?”他踉跄扑向树根四下张望,却寻不见故人踪影。

  “她昨夜现身,早已离开。

  你识得此草?”无双扶住他。

  佟四喜喘息道:“此乃神调门秘术,草种采自长白山天池畔,取天地纯阳精华镇邪。

  眼下虽能延缓老母复苏,但……”他仰观苍穹,“昨夜冥王星异亮,东北恐有魔物降世,但愿不是那厮卷土重来!”

  “你也知道沙问天?”

  “这事小爷就别打听了。

  对了,我打算买下这块地建座庙,镇一镇此地的阴气,您看如何?”

  “我可不敢给您出主意,您的金点术在风水界独树一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