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允安在睡梦中不安地翻了个身,她正陷入了一个奇异的梦境——允安站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上,灯光刺眼。四周是模糊的观众面孔,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允安身着一身古风的舞裙,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那是她少女时代练过的舞剧《轮回》。
旋转、跳跃,一切都那么轻盈美妙。可就在一个大跳落地时,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在舞台上,疼痛如电流般贯穿她的全身。
允安低头,看见鲜红的血从身上汩汩涌出,在裙子一些白色的布料上洇开刺目的花。她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舞台开始旋转,灯光扭曲成怪异的光带。
场景突然切换。允安站在一座荒凉的山坡上,四周是几个覆着青草的坟包。夜风凄冷,吹得她带血迹的舞裙猎猎作响。
允安想靠近那些坟冢,看看墓碑上的名字,双脚却像钉在地上动弹不得;想转身离开,同样迈不开步。
舞台——坟山——舞台——坟山。
两个场景像坏掉的放映机般来回切换。每一次她从舞台摔下,血就流得更多一些;每一次站在坟山上,风就吹得更大一些。
起初允安会惊恐、伤心、拼命挣扎,到后来,不悲不喜、渐渐麻木。血也好,风也罢,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
就在她以为这轮回永无尽头时,梦境再次切换——这一次,她竟然置身于一个坟冢内部。
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狭小的空间里,她蜷缩着,等待再次被抛回那个流血的舞台。
可预料的切换没有到来。坟冢内突然亮起温暖的金光。光芒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缓缓浮现。
孩子约莫三四岁模样,面容精致得雌雄莫辨,周身笼罩着柔和的光晕。允安惊恐地后退,脊背抵上冰冷的土壁。
“你……是人是鬼?”
小娃娃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走近。那个孩子在允安面前停下,伸出小小的手,轻触她的腹部。
“……我又找到你了,不许抛弃我!”那个孩子的声音稚嫩如天籁。话音刚落,小朋友的身形化作万千金色光点,如萤火般围绕允安旋转,最后温柔地没入她的腹部。
一股暖流从那里荡漾开来,蔓延至四肢百骸。坟冢的土壁开始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白光……
允安猛地睁开眼睛,卧室里一片宁静。窗外天色将明未明,浅灰色的光渗进房间。她正侧躺着,还能感受到何老师平稳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后颈。
允安转过身钻进何老师的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前流泪,把他的睡衣都浸湿了,但允安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待何老师醒来之后,允安向他讲述那个梦境,从舞台上的跌倒,到荒山的坟冢,最后是那个化作金光的小孩子。
她在讲到“我又找到你了”那句时,声音都微微发颤,忍不住又流泪了。何老师静静地听着,手掌温柔地抚过她的背。
待她讲完,才轻声问:“宝儿~,胎梦都是好的……”
何老师起身倒了杯温水给允安压压惊,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下,他坐回床边,握住她的手,“我们的宝宝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说不定是哪个小神仙,特地选了咱们家呢。”
允安被逗笑了,喝完水她又重新躺下,何老师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
“炅炅~,你相信轮回吗?”她忽然问。何老师沉吟片刻:“我信缘分。有些人,有些事,就像早就约定好了一样。”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管梦意味着什么,我都在这儿陪着你。”允安闭上眼睛,那道金光的暖意仿佛还在体内流转。
那个小朋友的笑容,那句“我又找到你了”,此刻想来可能带着某种宿命般的温柔。
也许这真的是某个小小的灵魂,是小小的他,穿越了不知多少时光,终于再次找到了回家的路。
允安身着一身古风的舞裙,随着音乐翩翩起舞——那是她少女时代练过的舞剧《轮回》。
旋转、跳跃,一切都那么轻盈美妙。可就在一个大跳落地时,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在舞台上,疼痛如电流般贯穿她的全身。
允安低头,看见鲜红的血从身上汩汩涌出,在裙子一些白色的布料上洇开刺目的花。她想呼救却发不出声音,舞台开始旋转,灯光扭曲成怪异的光带。
场景突然切换。允安站在一座荒凉的山坡上,四周是几个覆着青草的坟包。夜风凄冷,吹得她带血迹的舞裙猎猎作响。
允安想靠近那些坟冢,看看墓碑上的名字,双脚却像钉在地上动弹不得;想转身离开,同样迈不开步。
舞台——坟山——舞台——坟山。
两个场景像坏掉的放映机般来回切换。每一次她从舞台摔下,血就流得更多一些;每一次站在坟山上,风就吹得更大一些。
起初允安会惊恐、伤心、拼命挣扎,到后来,不悲不喜、渐渐麻木。血也好,风也罢,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
就在她以为这轮回永无尽头时,梦境再次切换——这一次,她竟然置身于一个坟冢内部。
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狭小的空间里,她蜷缩着,等待再次被抛回那个流血的舞台。
可预料的切换没有到来。坟冢内突然亮起温暖的金光。光芒中,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缓缓浮现。
孩子约莫三四岁模样,面容精致得雌雄莫辨,周身笼罩着柔和的光晕。允安惊恐地后退,脊背抵上冰冷的土壁。
“你……是人是鬼?”
小娃娃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走近。那个孩子在允安面前停下,伸出小小的手,轻触她的腹部。
“……我又找到你了,不许抛弃我!”那个孩子的声音稚嫩如天籁。话音刚落,小朋友的身形化作万千金色光点,如萤火般围绕允安旋转,最后温柔地没入她的腹部。
一股暖流从那里荡漾开来,蔓延至四肢百骸。坟冢的土壁开始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白光……
允安猛地睁开眼睛,卧室里一片宁静。窗外天色将明未明,浅灰色的光渗进房间。她正侧躺着,还能感受到何老师平稳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后颈。
允安转过身钻进何老师的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前流泪,把他的睡衣都浸湿了,但允安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待何老师醒来之后,允安向他讲述那个梦境,从舞台上的跌倒,到荒山的坟冢,最后是那个化作金光的小孩子。
她在讲到“我又找到你了”那句时,声音都微微发颤,忍不住又流泪了。何老师静静地听着,手掌温柔地抚过她的背。
待她讲完,才轻声问:“宝儿~,胎梦都是好的……”
何老师起身倒了杯温水给允安压压惊,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下,他坐回床边,握住她的手,“我们的宝宝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说不定是哪个小神仙,特地选了咱们家呢。”
允安被逗笑了,喝完水她又重新躺下,何老师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
“炅炅~,你相信轮回吗?”她忽然问。何老师沉吟片刻:“我信缘分。有些人,有些事,就像早就约定好了一样。”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不管梦意味着什么,我都在这儿陪着你。”允安闭上眼睛,那道金光的暖意仿佛还在体内流转。
那个小朋友的笑容,那句“我又找到你了”,此刻想来可能带着某种宿命般的温柔。
也许这真的是某个小小的灵魂,是小小的他,穿越了不知多少时光,终于再次找到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