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贾张氏在清河农场-《四合院你敢道德绑架我就敢扣帽子》

  清河农场。

  夜色朦胧中,一排排土坯房排列的整整齐齐。

  这是清河农场的监舍,犯人就关押在这里面。

  土坯房内,是一长溜的通铺。

  通铺上面挤着二十多个犯人,贾张氏就睡在末尾。

  她今天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委屈的不行。

  今天是大年三十,清河农场没有任何过年的气氛,连伙食也没有得到改善。

  不是玉米面糊糊,就是掺了麸皮的窝窝头,冷冰冰,硬邦邦的。

  往年过年这天,再怎么样,家里也会置办丰盛的年夜饭。

  再加上这两年,有了易中海的操持,拉着傻柱一起到他们家过年,傻柱也会将轧钢厂发的所有的过年的物资一股脑的搬到他们贾家。

  也因此,他们贾家的年夜饭在院子里面是数一数二的。

  而现在,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贾张氏越想越委屈,委屈的都快哭了。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物资匮乏的问题依然严峻,农场的粮食在这一时期极度紧张,犯人们的口粮处于严重短缺的状态。

  可能往后很长一段时间,犯人们都只能靠豆秆,榆树皮,野菜做的窝头等代食充饥,严重的时候,甚至会用稻草纸浆掺少量红薯粉做的窝头充饥。

  不仅伙食不行,睡的条件也不行。

  这里的条件比之前街道办的牛棚差多了。

  通铺上面垫的是薄薄的一层稻草,盖着的是打了好几层补丁的被子,臭气熏天。

  监舍内也没有灯,天气好的时候还有一点月光从窗口透进来,像今天这样,完全是一抹黑。

  贾张氏无比怀念在四合院的日子,哪怕是在四合院吃糠咽菜也比在这里好。

  同时,她的心里也恨透了她儿子和秦淮茹那个贱人。

  她都被送到清河农场这么久了,她的儿子儿媳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天都这么冷了,都不知道给她送两件衣服来,这两个白眼狼怕么是忘记她了吧。

  “一定是秦淮茹那个贱人使的坏,我早就知道那个贱人不是个好东西。”

  贾张氏恶狠狠的低声骂了一句。

  “24号,你再敢说话,就给我滚下去,别睡了。”

  黑暗中,通铺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道恼怒的呵斥声。

  在清河农场,犯人都没有名字,序号是他们唯一的标识。

  看守也不会叫犯人的名字,只会喊序号。

  贾张氏可不敢扎刺。

  在刚来的这天,她还当这里是四合院,颐指气使的,当即就被监舍的犯人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她当时还不服气,报告了看守。

  看守在了解到具体情况后,认定是她挑事,直接关了她三天禁闭。

  贾张氏直接懵了,这里和外面不一样。

  在不足两平米的土坯房里,相当于不见天日。

  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通气口,也没有床,只有一块木板,每天就给两顿玉米糊糊和一壶水。

  贾张氏都不知道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

  三天后,出了禁闭室的贾张氏彻底老实了,开始虚心的学规矩,参加劳动,接受改造。

  不积极接受改造不行,清河农场的管理,以严字当头。

  看守多是退伍军人,说话硬朗,作风也硬朗。

  他们腰间别着手铐和警棍,背上背着步枪,透着一股子的威慑力。

  对于违规的犯人,罚站、罚抄《劳改条例》、抽几警棍都不叫事,关禁闭还算是轻的,再严重一点,就会送到惩戒队去,除了干更重的活,还会被加刑,甚至是公开批判。

  “是,我知道了。”

  贾张氏心中一紧,赶紧说了一声。

  然后,一边在心里狠狠的骂秦淮茹,骂傻柱,骂张军……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尖锐的口哨声划破了清河农场。

  贾张氏条件反射似的坐了起来,动作麻利的穿好穿着洗的发白,打着补丁的蓝色粗布囚服,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通铺对面,靠墙站好,跟着队列走出了土坯房。

  土坯房前,站着两名看守。

  神情冷峻的缓缓扫了一眼。

  “现在开始点名。”

  “1号。”

  “到。”

  “2号。”

  “到。”

  ……

  点名是每天的必修课,一天四次点名,分别是清晨出工, 中午吃饭,傍晚收工和睡前。

  少一个人,都要全农场搜寻。

  贾张氏可不敢大意,回答时必须声音洪亮,含糊不清就要重答,再答不清楚,就要被罚站。

  这大冷天的罚站,是一种煎熬,可以将人冻僵。

  清点完毕后,犯人们就在露天的灶台前领早饭。

  这些,对于贾张氏来说,都是熟门熟路了。

  在农场改造,就是要守规矩,不然有的苦头吃。

  每天吃饭的时间,也是贾张氏最渴望的时候。

  一是干了一天活,天知道有多饿,二是,相对于繁重的劳动来说,吃饭的时候是最轻松的。

  早饭一般是多半碗玉米糊糊,上面飘着几粒咸菜丁。

  玉米糊糊刚盛出来还冒着热气,贾张氏可不敢耽搁,双手捧着粗瓷碗就大口的喝了起来。

  别说有多烫,气温零下,还没喝几口就凉了,顺着喉咙往下咽,冻得胸口发紧。

  吃饭也得赶紧。

  喝完玉米糊糊后,还要将碗筷要在浑浊的河水里涮洗两下,统一归拢到木筐里。

  一切非常有序。

  贾张氏麻溜的放下碗筷,还没来得及喘气,尖锐的哨声再次响起。

  该出工了。

  贾张氏机械似的扛着锄头,跟着大部队,沿着土路走向田间。

  入冬以后,清河农场的田野被冻得硬邦邦的,寒风刺骨,风刮在脸上像刀子。

  贾张氏又没有棉衣,浑身冻的直打颤,心里再次将秦淮茹和她儿子骂了七八百遍。

  “这两个白眼狼,白心疼他们了,看我回去以后怎么收拾他们。”

  可是一想到,她被判了两年零六个月,就欲哭无泪。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