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嫉妒和屈辱让他面部肌肉扭曲，呼吸都停了。
他的喉咙里挤出几声干涩的笑。
笑声越来越大，他瘫软的身体开始在地上抽搐，肩膀抖动，整个人蜷缩起来，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涎水，与地上的污秽混在一起。
他放声大笑。
他抬起头，脸上挂着一种扭曲的狂笑，眼球里血丝密布，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活命？”
屠夫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曹阳，声音变得尖利。
“你以为你赢了？”
“你以为掌控了这些畜生，就能从这里走出去？”
他笑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样子吓人。
“天真！”
“简直是异想天开！”
曹阳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他的目光在屠夫身上停留了几秒。
“你天天喝酒，肝早就坏了。”
曹阳开口，声音平淡。
“为了提神乱嗑药，脑子都快烧坏了。”
屠夫的笑声戛然而停。
“你……你说什么？”
“你胸口五年前被人开过膛，但那家伙手艺不行，给你留了病根。所以每到阴雨天，你左胸口就疼得厉害。”
曹阳继续叙述，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对应着屠夫身体里一个正在腐烂的器官。
“还有你右手这三根手指，早就没感觉了吧？当年玩毒把自己给玩废了。”
屠夫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左胸口。
这些是他身体最隐秘的隐患，是他午夜梦回时最深的恐惧，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
“这些东西的真正用法，你连皮毛都没摸到。”
曹阳重复了刚才的话，语气里透出一丝失望。
“现在看来，我不该对你的智商抱有期待。”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屠夫。
那眼神，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屠夫发出一声嘶吼，他挣扎着，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在湿滑的墙壁上摸索。
他最终按下了墙角一个毫不起眼的凹槽。
实验室里那让人心烦的警报声，停了。
闪烁的红光却没有消失。
墙壁上，一块最大的，原本已经熄灭的屏幕，毫无征兆地亮起。
屏幕上出现了一行猩红的数字。
10:00
数字稳定了一秒，随即开始无情地跳动。
09:59
09:58
“这是什么？”林晚晴的声音发紧，她握着手术刀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这是净化程序。”
屠夫的脸上，重新浮现出报复的笑容。
“是我为自己，也为所有闯入者，准备的最后谢幕。”
他张开双臂，对着曹阳，也对着所有人，拉长了调子，宣布了他们的结局。
“十分钟。”
“十分钟后，实验室的独立通风系统，会向这里注入特制的溶解毒气。”
“人沾上一点，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里满是狂热。
“我们所有人，都会从地面的排水口流下去，被净化得干干净净，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剩下！”
阿朵听到这里，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把脸死死埋在曹阳的后背，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秦般若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抱着曹阳胳膊的手，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老板……”
曹阳没有理会屠夫。
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倒计时，然后又低头，看着屠夫那张扭曲到变形的脸。
“所以呢？”
曹阳问。
“所以？”屠夫被这个反应弄得愣了一下。
“所以，这就是你的底牌？”
曹阳的语气平淡。
“十分钟，弄死我们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曹阳摇了摇头，他不满地咂了下嘴。
“没劲。”
“太没劲了。”
曹阳的样子，让屠夫的眼球瞬间充血。
“没劲？”
屠夫嘶吼起来。
“你很快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话音刚落，异变再生。
那些原本匍匐在地，一动不动的蛊虫，突然集体骚动起来。
它们的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口器焦躁地开合摩擦。
它们不再听从曹阳的压制，开始变得狂躁。
一只体型巨大的独角仙，猛地扬起头，对着实验室最深处那个独立的恒温室，发出攻击的姿态。
随即，它迈开沉重的步子，朝着那个方向发起了冲锋。
一只带头，其余的也跟着冲了上去。
虫群的目标，不再是屠夫。
它们的目标，变成了那个存放着“七彩龙涎”的恒温室！
那只独角仙用它头顶的巨角，撞在恒温室的防弹玻璃上。
玻璃晃动，表面瞬间布满裂痕。
“它们在干什么？”
林晚晴失声喊道，她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
“七彩龙涎！”
秦般若立刻反应过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那东西对蛊虫有致命的吸引力！它们失控了！”
一只接一只的蛊虫，用自己的身体撞击那面玻璃。
裂痕在持续的撞击下不断扩大，蔓延。
那面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防弹玻璃，在这种最原始，最不计后果的冲击下，随时都可能彻底碎裂。
一个是对所有人生命的倒计时。
一个是对任务目标的倒计时。
秦般若的呼吸变快，林晚晴的额头渗出冷汗。
阿朵已经吓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秦般若的身体开始发抖，她整个人都挤向曹阳，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林晚晴站在曹阳的另一侧。
她没有贴上曹阳，只是身体紧绷，与他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她死死盯着那面即将破碎的玻璃，又看了一眼墙上那不断减少的数字，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
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一缕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了她的额头上，让她有些狼狈。
曹阳忽然转过头。
他看着林晚晴。
在所有人都被绝望的气氛笼罩时，他忽然笑了。
他伸出手。
在林晚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手指，将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乱发，拨到她的耳后。
他的指腹，有意无意地划过她滚烫的耳廓。
林晚晴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的眼神失焦，忘记了周围的危险。
她能闻到他指尖传来的淡淡气息，能感觉到他指腹划过皮肤时，让她身体起了一阵轻颤。
他的喉咙里挤出几声干涩的笑。
笑声越来越大，他瘫软的身体开始在地上抽搐，肩膀抖动，整个人蜷缩起来，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涎水，与地上的污秽混在一起。
他放声大笑。
他抬起头，脸上挂着一种扭曲的狂笑，眼球里血丝密布，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活命？”
屠夫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曹阳，声音变得尖利。
“你以为你赢了？”
“你以为掌控了这些畜生，就能从这里走出去？”
他笑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样子吓人。
“天真！”
“简直是异想天开！”
曹阳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微微皱起。
他的目光在屠夫身上停留了几秒。
“你天天喝酒，肝早就坏了。”
曹阳开口，声音平淡。
“为了提神乱嗑药，脑子都快烧坏了。”
屠夫的笑声戛然而停。
“你……你说什么？”
“你胸口五年前被人开过膛，但那家伙手艺不行，给你留了病根。所以每到阴雨天，你左胸口就疼得厉害。”
曹阳继续叙述，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对应着屠夫身体里一个正在腐烂的器官。
“还有你右手这三根手指，早就没感觉了吧？当年玩毒把自己给玩废了。”
屠夫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另外一只手捂住了左胸口。
这些是他身体最隐秘的隐患，是他午夜梦回时最深的恐惧，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
“这些东西的真正用法，你连皮毛都没摸到。”
曹阳重复了刚才的话，语气里透出一丝失望。
“现在看来，我不该对你的智商抱有期待。”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屠夫。
那眼神，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屠夫发出一声嘶吼，他挣扎着，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在湿滑的墙壁上摸索。
他最终按下了墙角一个毫不起眼的凹槽。
实验室里那让人心烦的警报声，停了。
闪烁的红光却没有消失。
墙壁上，一块最大的，原本已经熄灭的屏幕，毫无征兆地亮起。
屏幕上出现了一行猩红的数字。
10:00
数字稳定了一秒，随即开始无情地跳动。
09:59
09:58
“这是什么？”林晚晴的声音发紧，她握着手术刀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这是净化程序。”
屠夫的脸上，重新浮现出报复的笑容。
“是我为自己，也为所有闯入者，准备的最后谢幕。”
他张开双臂，对着曹阳，也对着所有人，拉长了调子，宣布了他们的结局。
“十分钟。”
“十分钟后，实验室的独立通风系统，会向这里注入特制的溶解毒气。”
“人沾上一点，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里满是狂热。
“我们所有人，都会从地面的排水口流下去，被净化得干干净净，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剩下！”
阿朵听到这里，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把脸死死埋在曹阳的后背，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秦般若的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
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抱着曹阳胳膊的手，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老板……”
曹阳没有理会屠夫。
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倒计时，然后又低头，看着屠夫那张扭曲到变形的脸。
“所以呢？”
曹阳问。
“所以？”屠夫被这个反应弄得愣了一下。
“所以，这就是你的底牌？”
曹阳的语气平淡。
“十分钟，弄死我们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曹阳摇了摇头，他不满地咂了下嘴。
“没劲。”
“太没劲了。”
曹阳的样子，让屠夫的眼球瞬间充血。
“没劲？”
屠夫嘶吼起来。
“你很快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话音刚落，异变再生。
那些原本匍匐在地，一动不动的蛊虫，突然集体骚动起来。
它们的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口器焦躁地开合摩擦。
它们不再听从曹阳的压制，开始变得狂躁。
一只体型巨大的独角仙，猛地扬起头，对着实验室最深处那个独立的恒温室，发出攻击的姿态。
随即，它迈开沉重的步子，朝着那个方向发起了冲锋。
一只带头，其余的也跟着冲了上去。
虫群的目标，不再是屠夫。
它们的目标，变成了那个存放着“七彩龙涎”的恒温室！
那只独角仙用它头顶的巨角，撞在恒温室的防弹玻璃上。
玻璃晃动，表面瞬间布满裂痕。
“它们在干什么？”
林晚晴失声喊道，她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
“七彩龙涎！”
秦般若立刻反应过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那东西对蛊虫有致命的吸引力！它们失控了！”
一只接一只的蛊虫，用自己的身体撞击那面玻璃。
裂痕在持续的撞击下不断扩大，蔓延。
那面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防弹玻璃，在这种最原始，最不计后果的冲击下，随时都可能彻底碎裂。
一个是对所有人生命的倒计时。
一个是对任务目标的倒计时。
秦般若的呼吸变快，林晚晴的额头渗出冷汗。
阿朵已经吓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秦般若的身体开始发抖，她整个人都挤向曹阳，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林晚晴站在曹阳的另一侧。
她没有贴上曹阳，只是身体紧绷，与他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她死死盯着那面即将破碎的玻璃，又看了一眼墙上那不断减少的数字，嘴唇被自己咬得发白。
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一缕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了她的额头上，让她有些狼狈。
曹阳忽然转过头。
他看着林晚晴。
在所有人都被绝望的气氛笼罩时，他忽然笑了。
他伸出手。
在林晚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手指，将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乱发，拨到她的耳后。
他的指腹，有意无意地划过她滚烫的耳廓。
林晚晴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的眼神失焦，忘记了周围的危险。
她能闻到他指尖传来的淡淡气息，能感觉到他指腹划过皮肤时，让她身体起了一阵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