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不对劲-《团宠小军医,我跟你的器官聊聊天》

  茅冰脑子里“嗡”的一声。

  完了。

  全完了。

  “搜。”

  两个战士立马动手。

  书柜、抽屉、暗格,甚至连地板砖都被撬开了两块。

  不到十分钟。

  一本厚厚的账本,还有几封没来得及销毁的信件,被摆在了叶怀夕面前。

  叶怀夕随手翻了翻。

  “呵,受贿、倒卖医院紧缺药品、医疗事故伪造病历……”

  他合上账本,那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茅主任,你这生意做得挺大啊,这就是你所谓的‘职业操守’?”

  茅冰浑身发抖,像是一滩烂泥。

  “误会……都是误会!同志,这都是别人陷害我的!我是冤枉的!”

  他跪着爬过来,想要去抓叶怀夕的裤腿。

  “滚。”

  叶怀夕一脚踹在他肩膀上,没用多大劲,却把茅冰踹得滚出去两米远。

  “我没空听你废话。”

  叶怀夕站起身,走到茅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臭虫。

  “今天下午,让你去抓人的,是谁?”

  茅冰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那就是个误会……”

  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不如赌一把。

  “嘴硬?”

  叶怀夕笑了。

  那笑容让茅冰从头凉到了脚后跟。

  “正好。”

  叶怀夕从兜里掏出那个小瓷瓶,拔开塞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小姑娘刚给了我个新玩意儿,说是专治嘴硬的,我还没亲自试过。”

  他蹲下身,把瓶口对准茅冰的领口。

  “茅主任,你是医学专家,帮我品鉴品鉴?”

  没等茅冰反应过来,叶怀夕手腕一抖。

  一股白色的粉末,顺着领口滑了进去。

  “啊——!”

  仅仅过了三秒。

  茅冰就像是被扔进了油锅里的活虾,整个人猛地弹了起来。

  他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指甲在胸口抓出一道道血痕,皮肉翻卷,鲜血淋漓。

  “痒!痒死我了!救命!救命啊!”

  那种痒,不是皮肉上的痒,而是像有无数只毒虫钻进了骨髓里,在啃食他的神经。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皮给扒下来!

  叶怀夕站起身,后退一步,避开飞溅的血沫。

  他冷眼看着在地上打滚哀嚎的茅冰,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叶怀夕的听觉神经:“这叫声真难听,分贝太高了,建议屏蔽。”】

  【叶怀夕的右手食指:“想扣动扳机,直接崩了他多省事。”】

  【叶怀夕的大脑皮层:“不行,还得留活口,要深挖。”】

  “给……给我个痛快!杀了我!杀了我!”

  茅冰把头往地板上撞,撞得头破血流,却根本止不住那股钻心的痒。

  “想死?”

  叶怀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这才刚开始一分钟。”

  他拉过椅子重新坐下,看着地上的惨状,语气平静得可怕。

  “这药效据说能持续半小时,而且越抓越痒,越痒越疼。”

  “茅主任,咱们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享受。”

  “我说!我说!”

  茅冰终于崩溃了。

  这种折磨比死还要可怕一万倍!

  “是……是沈家!”

  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风箱。

  “是沈家那个旁支的……王亚琴!是她让我这么干的!她说只要毁了那个丫头的名声,就把我调到卫生局去!”

  沈家旁支?

  王亚琴?

  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沈决明跟他抱怨过。

  京城圈子里出了名的踩低捧高,沈空青没回来前,因为有两个女儿,仗着沈家主家的势,没少干缺德事,后来给空青难堪,被沈家出手教训过。

  没想到,手伸得这么长。

  “你也是有脑子,为了旁支得罪主家。”

  叶怀夕站起身,一脚踩住茅冰想要去抓挠的手。

  “除了她,还有谁?”

  茅冰疼得浑身抽搐,翻着白眼:“我……我不知道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连那姑娘的身份都不知道,给我解药……求求你……”

  叶怀夕没理会他的哀求。

  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我是叶怀夕。”

  “带人来协和,把这儿封了,证据都在桌上,人也在这儿。”

  挂了电话,他看都没看地上的烂泥一眼,大步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了一下。

  “对了,解药没有。”

  “自己挠着吧。”

  身后的哀嚎声更加凄厉,像是恶鬼索命。

  叶怀夕走出行政楼,外面的夜风微凉。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眼底的戾气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化不开的温柔。

  王亚琴是吧?

  “怀夕,去哪?”小张看着他那变幻莫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叶怀夕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回大院。”

  他摸了摸胸口那个装着药膏的瓶子。

  “我得回去抹药了。”

  毕竟,小姑娘布置的任务,得完成。

  只是这药膏……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确实太糙了点。

  下次,还是得想想办法。

  车子发动,驶入沉沉夜色。

  回到军区大院,已经是深夜。

  叶怀夕先把胸口那个装着药膏的小瓷瓶摸出来,攥在手心里搓了搓,瓶身还带着点体温,也不知是刚焐热的,还是本来就烫手。

  【右手:“哎哟喂!热!这也太热了!跟放在火炉子上烤似的!”】

  【陈旧性疤痕:“别废话了!赶紧让主人抹药!那姑娘说了,得搓到发烫!咱们现在可是享受‘太上皇’待遇,这药膏里头肯定加了好东西,比总院那些只有消毒水味儿的烂泥强多了!”】

  他推门下车,大长腿迈得生风,几步跨进了叶家的小楼。

  屋里静悄悄的,老爷子他们早睡了。

  叶怀夕轻手轻脚上了二楼,只拧亮了书桌上那盏绿罩台灯,把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照得半明半暗。

  他卷起裤腿,看着那条伤痕累累的腿。

  指腹挖出一坨药膏,按照沈空青教的手法,覆在疤痕上。

  粗糙的掌心带着茧子,力道却意外地控制得极好。

  一圈,两圈。

  掌心的温度混合着药力,渗透进皮肉。

  【叶怀夕的大脑皮层:“多巴胺分泌正常,情绪指数飙升,这手法……虽然比不上那姑娘的小软手,但也凑合了。”】

  叶怀夕手上的动作没停,眼神却沉了下来。

  这事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