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林渊的勇猛,亲手斩杀满清将领-《大明:剩30天亡我靠纳妾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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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的锦衣卫。

  这六个字,从林渊的口中说出,不卑不亢,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然而,这六个字落入多尔衮的耳中,却不啻于一声惊雷。

  锦衣卫?

  他当然知道锦衣卫。那是大明皇帝的爪牙,是行走在阴影中的鹰犬,擅长的是诏狱、酷刑、刺探、暗杀。可什么时候,锦衣卫的校尉,敢于在十万大军阵前,与他这位大清的摄政王如此对峙?

  多尔衮的嘴角,那抹残忍的冷笑愈发浓郁。他拉满弓弦的右手,稳如磐石。三支狼牙箭的箭头,像三只毒蛇的眼睛,死死地锁定着林渊。

  “很好。”多尔衮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本王今日,就让你这只南朝的鹰犬,知道什么叫做天威。”

  话音未落,弓弦骤响!

  “嗡——!”

  那不是一声,而是三声几乎重叠在一起的闷响。三支狼牙箭,脱弦而出,化作三道黑色的流光,分上、中、下三路,呈一个“品”字形,封死了林渊所有闪避的可能。

  快!

  快到极致!

  快到城墙上的吴三桂,在千里镜中只看到一片模糊的残影。

  快到周围的巴牙喇骑士,甚至还没来得及为王爷的神射发出喝彩。

  这是多尔衮的绝技,连珠三箭,箭出必见血。他曾用这一手,在马上射杀过奔跑的猛虎,射落过高飞的雄鹰。此刻,他用这一手,来射杀一个让他感到被冒犯的锦衣卫。

  在他看来,林渊已经是一个死人。

  然而,就在那三道死亡流光即将及体的瞬间,林渊动了。

  他没有躲,也没有格挡。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动作。他竟在马背上,猛地向后一仰,整个上半身几乎与马背平行。这是一个极其考验腰腹力量和平衡感的动作,在高速冲锋的战马上,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噗!”

  最上面的一支箭,贴着他的鼻尖,擦着他的头盔飞了过去,带起一缕断发。

  与此同时,林渊空着的左手,如闪电般探出,竟一把抓住了中间那支直奔他胸口而来的箭矢!

  滚烫的摩擦力,瞬间撕裂了他手套的皮革,掌心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但他五指紧扣,硬生生将那支箭的动能,卸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还有第三支!

  那支射向他小腹的箭,也是最阴险的一支。

  就在这时,林渊胯下的白马,仿佛与他心意相通,竟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

  “噗嗤!”

  第三支箭,狠狠地钉入了白马高高扬起的胸膛。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战马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前蹄重重地砸回地面,巨大的冲击力让林渊的身形也为之一晃。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当众人反应过来时,林渊已经重新坐直了身体。他左手握着那支犹在颤动的狼牙箭,右手依旧提着他的绣春刀。他的坐骑在流血,在悲鸣,但他的人,却毫发无伤。

  他看着多尔衮,缓缓举起了左手的那支箭,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种极其缓慢而轻蔑的动作,将箭矢,“啪”的一声,折成了两段。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战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清军士兵,无论是普通的八旗兵,还是高傲的巴牙喇骑士,全都呆住了。

  他们的王,他们的战神,那足以射杀虎豹的连珠三箭,竟然……被一个南朝人,用如此匪夷所思,又如此充满羞辱性的方式,给破掉了?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这简直是神迹!

  不,是妖法!一定是南蛮的什么妖法!

  多尔衮的脸色,第一次变了。那张永远挂着冷漠与高傲的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他握着弓的手,青筋暴起。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混杂着震惊、难以置信与一丝丝……动摇的情绪。

  他甚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大弓,仿佛在怀疑,是不是这把陪他征战多年的神兵,出了什么问题。

  “杀了他!给本王将他碎尸万段!”多尔-衮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的威严,他的神话,在这一刻,被那个锦衣卫,用一种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当着十万大军的面,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嗷——!”

  那名被林渊一刀重创的刀疤脸巴牙喇佐领,此刻双目赤红,状若疯魔。他觉得主人所受的羞辱,比他自己战败还要难受一万倍。他嘶吼着,挥舞着斩马刀,第一个冲向林渊。

  他要用这个南蛮的脑袋,来扞卫摄政王的尊严!

  林渊看着冲来的刀疤脸,眼神冰冷。他轻轻拍了拍身下战马的脖颈,那匹通人性的白马忍着剧痛,再次迈开了步子。

  “辛苦你了,老伙计。”林渊低声说了一句,随即,他眼中的所有温情尽数褪去,只剩下凛冽的杀意。

  他没有选择与刀疤脸正面硬撼。

  就在两马交错的瞬间,林渊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马背上消失了。

  他竟是踩着马镫,整个人横移了出去,如同一片轻飘飘的树叶,落向了刀疤脸将领的身侧。

  刀疤脸势大力沉的一刀,再次劈空。他心中大骇,想要回防,却发现那个白色的身影,已经贴近了他的身体。

  近身短打!

  这是骑兵对决中的大忌!

  然而林渊,却将之运用得炉火纯青。

  他手中的绣春刀,在这一刻仿佛活了过来。它没有大开大合的劈砍,只有最简洁、最高效的刺、抹、撩、割。

  “噗!噗!噗!”

  连续三声轻响。

  第一刀,从刀疤脸将领盔甲的臂缝中刺入,割断了他的手筋。他握刀的手,瞬间失去了力气,沉重的斩马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第二刀,顺势上撩,精准地划开了他喉甲的系带。

  第三刀,也是最后一刀。

  林渊的身影,与他错身而过,重新落回自己的马背。

  刀疤脸将领的动作,僵在了那里。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一道细细的血线,正在迅速扩大。

  他想说什么,但张开嘴,涌出的却只有血沫和“嗬嗬”的漏风声。

  他眼中的神采,在快速涣散。最后映入他瞳孔的,是那道白色的背影,以及那面在风中猎猎作响的,绣着“白马义从”四个字的战旗。

  “砰。”

  高大的身躯,重重地从马背上摔落,激起一片尘土。

  大清巴牙喇护军佐领,死。

  这一幕,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每一个巴牙喇骑士的心上。

  他们的主将,他们中武勇最强的男人,就这么……死了?死得如此干脆,如此……憋屈?

  “为将军报仇!”

  一名巴牙喇骑士怒吼着,从侧面冲向林渊。

  林渊头也不回,反手一刀,绣春刀的刀背,精准地磕在了对方刺来的长矛矛杆上。

  “铛!”

  一股巧劲发出,那名骑士的长矛顿时偏离了方向。

  而就在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另一道身影,已经呼啸而至。

  是王麻子。

  “头儿,这个交给我!”王麻子兴奋地大叫着,他手中的马槊,早已饥渴难耐。

  他看准了机会,马槊如毒龙出洞,从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自下而上,精准地刺入了那名巴牙喇骑士的下颌。

  厚重的头盔,也无法防御这致命的一击。

  “噗嗤!”

  长矛,透盔而出。

  王麻子大喝一声,双臂用力,竟将那名骑士的尸体,连人带甲,高高地挑了起来,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下一个!”他狂吼着,将尸体甩飞出去,砸倒了另一名冲上来的八旗兵。

  林渊,已经不再理会这些杂鱼。

  他的目光,如同猎鹰,在混乱的战场上,迅速锁定了下一个目标。

  那是一名正白旗的甲喇额真,相当于大明的参将,正在指挥着部队,试图重新构建对白马义从的包围圈。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林渊双腿一夹马腹,受伤的白马发出一声悲鸣,却依旧忠诚地执行了主人的命令,朝着那名甲喇额真的方向,发起了决死冲锋。

  “保护大人!”

  十几名正白旗的精锐戈什哈(亲兵)立刻围了上来,组成了一道人肉盾墙。

  林渊看着眼前的盾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突然将手中的绣春刀,从右手换到了左手。

  紧接着,他从马鞍旁,抽出了一柄更为沉重的兵器。

  那是一柄长柄的朴刀,刀身厚重,开着血槽,是锦衣卫抄家时用来破门的利器,此刻,却成了他手中的杀器。

  “破!”

  林渊发出一声低吼,双手握刀,借着马力,一刀劈下!

  没有技巧,没有花哨。

  只有最纯粹的力量,和一往无前的气势。

  “轰!”

  朴刀狠狠地劈在了最前面的两面盾牌上。

  精铁打造的盾牌,竟被这一刀,硬生生劈得向内凹陷,巨大的力道传导开去,两名戈什哈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倒飞而出。

  盾墙,出现了一个缺口。

  林渊策马冲入,手中的朴刀,化作了一道死亡的旋风。

  刀光过处,残肢断臂,四处横飞。

  那些平日里悍不畏死的八旗精锐,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恐惧。

  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

  他是一个不知疲倦,不懂畏惧的杀戮机器。他的每一刀,都精准而致命,仿佛经过千百次的计算。

  “魔鬼!他是魔鬼!”一名戈什哈扔掉手中的武器,转身就跑。

  然而,他刚跑出两步,一柄绣春刀,就从背后,精准地穿透了他的心脏。

  是林渊的飞刀。

  那名甲喇额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兵,在短短十几个呼吸之间,被屠戮殆尽。他吓得肝胆俱裂,调转马头,就想逃跑。

  “现在才想走?”林渊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如同死神的催命符,“晚了。”

  话音未落,林渊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马后。

  朴刀,高高扬起。

  “不——!”

  甲喇额真发出最后一声绝望的惨叫。

  刀光落下,人头,冲天而起。

  鲜血,溅了林渊一身。他立于尸山血海之中,白甲已被染红,宛如从地狱中杀出的修罗。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燃烧着烈焰的眸子,再次跨越混乱的战场,遥遥地,望向了脸色已经变得一片煞白的多尔衮。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

  下一个,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