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恶毒雌性在兽世修罗场里当团宠》

  颜初弦语塞。

  一双狐耳耷拉下来,眼里也黯淡几分

  “没有……”

  “我不知道您担心这个,您提前跟我说的话,我会帮您多报几个的。”

  颜焱也不是真的怪他没帮她多报几个,纯纯自己心里烦,她双手在空中乱画一顿,最后又背到身后,扭过身去:

  “真是没点眼力见!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但是您不是来找他给他上药的吗】

  这话点醒了她,她代课代的都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

  “不说话是嗓子太干了吗?喝点水吧。”一瓶矿泉水被递到了她身前。

  她还真有点渴,于是抓过拧开瓶盖喝了起来,冰凉的水很快就将她之前的烦躁一扫而空。

  “这水怎么这么冰?这不会是你喝过的吧?”她又嫌弃起来。

  颜初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的,这是新买的,从售货机里拿的。”

  颜焱大叫起来:“好你!自己喝热水,给我喝这么冰的水?”

  颜初弦大脑宕机了一瞬。

  他摆摆手:“不是的,我怎么敢呢?我一般也是喝冷水的,对不起姐姐我错了,我疏忽了应该准备温水的。”

  颜焱心里一软,觉得自己肯定是做引体向上做糊涂了,居然觉得这小狐狸认错的样子还挺乖的。

  仔细品,都有点神似小蛇了?

  对了最近都没怎么见到白云轫?她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注意到她的走神,颜初弦立即道:“您为什么又来学校了?这次居然还参加了……我们的考试。”

  颜焱回过神来:“我想来就来,需要向你汇报吗?”

  “有人找我代了体育课,我没想到是考试就是了。”

  说完,她突然站起身蹿了出去。

  颜初弦的心像被揪起来一样,悬着。

  她,就这样离开吗?

  是不是他说错什么话了?

  但很快,颜焱又蹿了回来,手上还多了一个小挎包。

  颜初弦兀自笑笑,真是自己多想了。

  “别晃你那个破尾巴了,丑死了。”她说。

  颜初弦慌忙停下尾巴的摆动,乖巧地垂了下来。

  她真是发现了,这只小狐狸在学校里,要比在家里……真实的多。

  在学校倒是很少看到他挂着一副谄媚讨好的笑,经常流露真情?

  虽然也可能是这小狐狸装的。

  比如被她说尾巴丑后,他脸上立即浮现出局促,慌乱的神情。

  会让她反思自己刚刚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反思完了您就会改口吗】

  颜焱:那是另外的事。

  她把包打开,取出里面的膏药以及棉签。

  颜初弦呼吸一滞。

  “转过去,尾巴不准乱动,在学校里那就不强迫你变成兽身了。”她取出一根棉签,撕开膏药口的锡纸封口,挤出白的膏药。

  颜初弦乖乖转过身去,把尾巴平铺在长凳上。

  颜焱动作一僵,这小狐狸,不是会乖乖放尾巴吗?那之前给他上药就非要跟她对着干是吧?

  “您是为了给我上药特意来学校的吗?”

  颜焱故意加大手上的力气:“你做白日梦呢?我会因为这种芝麻烂谷的小时跑到这里面来?我会抽出我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吗?”

  系统再次无语。

  “你没资格管我的行动,也许我是来学校物色年貌美小雄性的呢?”颜焱没好气地回道,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

  冰凉的药膏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被她用棉签仔细地涂抹在尾巴上那些依旧略显稀疏、或新长出细软绒毛的地方。

  指尖偶尔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尾巴的皮肤,能感觉到那温热又带着细微颤抖的触感。

  “是吗?”听到她这样说,他不仅没有任何的担忧或者害怕,反而反问回去。

  他的语气明明很平淡,但颜焱却感觉有几分压迫感。

  原本也只是脑子一热开个玩笑,现在她有点心虚了。

  “你们学校没有温水吗?”她扯开话题。

  颜初弦回答:“有的,走廊上有饮水机,可以拿水杯去打。”

  “那你平时不去饮水机打水?一个劲去买饮料小甜水?你当我们颜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她语气冲冲的,但仔细听又能发现里面的担忧,“还有,大冬天的天天喝冷水?怪不得你经常掉毛呢?你当自己是金刚狐吗?真的生病了又要麻烦我来治,呵呵。”

  颜初弦微微垂下眼帘:“我经常忘带水杯来,饮水机前也总有人排队,我就懒得打了,以后我会经常去打热水喝的。”

  “你爱去不去,谁管你去不去,对了,今天的事情,你不准说出去!敢说出去我就把你毛拔光!”她恶狠狠威胁。

  颜初弦说:“什么事情?引体向上做了两个的事情吗?好的,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姐姐。”

  颜焱:“……”

  她怎么感觉又被羞辱了一遍呢?

  “我只是……很久没练而已,这根本不是我的真实水平!”颜焱举着棉签离开他的尾巴,张牙舞爪的辩解起来。

  颜初弦:“嗯嗯!我知道的,我答应了不会说出去的,请姐姐放心!”

  她低下头再次挤出一抹膏药:“随随……你!”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发梢和微微抖动的尾巴尖上跳跃。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和力度,那一点点的、看似不耐烦却又异常细致的涂抹,像是一小簇温暖的火苗,缓缓熨帖着他心头那块因常年被排斥孤立而冰封的角落。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颜焱涂完药,正准备拧紧药膏盖子时,他才很轻很轻地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要被风吹散:

  “谢谢姐姐。”

  不是平日那种带着刻意讨好或疏离的“姐姐”,而是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柔软的依赖。

  颜焱拧盖子的手一顿,心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有点痒,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她强行压下那点异样,把药膏和棉签胡乱塞回包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谢什么谢!丑尾巴赶紧给我好起来才是正经!”她依旧嘴硬,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他那上了药、在阳光下显得润泽了些的尾巴,“下次要是再让我看到尾巴没好转,你就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