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德云社:爱情也许美好》

  我们两家住在银杏小区三栋的十七楼,对门。我的妈妈杨婉和孙子钊的妈妈王静怡从大学就是闺蜜,结婚时也约定做邻居,于是买了对门的房子。我出生在秋天,孙子钊比我早三个月出生在夏天。妈妈说,从婴儿时期开始,只要我俩同时哭闹,把我们放在一起就会安静下来。

  童年的记忆是暖黄色的,像老照片里的光晕。

  我们有一间“秘密基地”——我家客厅的飘窗。那里堆满了毛绒玩具和彩色抱枕。晚上,当父母们外出应酬,整个城市华灯初上,我们就会蜷在那里,看着窗外的车流像一条发光的河。

  “看见那辆红色的车了吗?”八岁的孙子钊指着楼下,“那是外星人的侦察车。”

  “真的吗?”我睁大眼睛。

  “当然,”他压低声音,“它们来地球寻找一种叫‘快乐能量’的东西,只有小孩子才有。”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要假装不知道。”他一脸严肃,“但要偷偷把快乐藏起来,不能被它们发现。”

  “怎么藏?”

  “像这样。”他伸出手,做了个抓取的动作,然后假装把什么塞进胸口,“把快乐放在心里,它们就偷不走了。”

  这个游戏我们玩了无数次。有时候是我编故事,有时候是他。我们会给每辆经过的车编造来历和使命,给每颗星星起名字,给云朵设计剧情。那些夜晚,整个城市都是我们的童话舞台。

  十岁那年,我们各自收到了人生第一台智能手机。是我们两家一起去买的,同一型号,只是颜色不同——他的是深蓝,我的是浅粉。

  “为了方便联系。”妈妈说,“但晚上九点后不准玩。”

  这条规定很快被我们打破了。孙子钊发现了一个拍照软件,里面有很多搞笑滤镜。第一张“丑照”诞生于某个周六的下午:我戴着夸张的兔子牙套特效,他头上长出了可笑的犄角。我们笑得滚作一团,然后开始互相“报复”,拍下对方最滑稽的样子。

  这些照片成为了我们共享相册里的第一批藏品。随着时间推移,这个相册越来越丰富:我十三岁戴牙套的真实模样、他打篮球摔了个狗啃泥、我们第一次尝试做饭把厨房弄得一团糟、高中入学式上彼此别扭的校服装...

  青春期像一场悄然而至的雨季。十四岁,我们不再手拉手上学,但在楼道里相遇时,还是会默契地等对方一起走。十五岁,班上有女生给孙子钊递情书,他跑来问我该怎么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