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陆景言: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一胎三宝:前夫夜夜跪地求复婚》

  时晏那句冰冷的话,和那张存着苏慕白“黑料”的U盘,像两记响亮的耳光,彻底打醒了时佳茵。

  她看着手机上,傅震庭那头刺眼的白发,和那张苍白憔悴的脸,那颗本以为早已冰封的心,不受控制地,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这个男人……

  是在用这种自毁的方式,报复她吗?

  还是在……赎罪?

  她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她只是疲惫地,将那个U盘,丢给了身旁的苏慕白。

  “你的‘定时炸弹’,我儿子……帮你拆了。”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苏慕白那瞬间变得无比复杂的脸色,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

  安和私立医院,顶层VIp病房。

  傅震庭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头陌生的、刺眼的白发,和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那双死寂的眼眸里,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和偏执,只剩下一片……燃尽一切后的平静。

  他好像……真的老了。

  “傅总,您醒了?”

  陆景言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看到他醒了,那张向来古井无波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傅震庭没有理他。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她……还好吗?”许久,他才沙哑地开口。

  陆景言知道他问的是谁。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

  “不太好。”

  “我听说……您晕倒的那天,夫人她……也受了刺激晕过去了。”

  傅震庭的身体,猛地一僵!

  一股尖锐的、密密麻麻的刺痛感,瞬间从心脏的每一个角落里,疯狂地蔓延开来!

  都是他的错!

  又是他!

  又是他这个混蛋,害了她!

  “不过……”陆景言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讥诮,“您放心。”

  “有苏先生在,夫人她……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

  傅震庭那颗刚刚被刺痛的心,瞬间又被撒上了一把盐!

  痛!

  痛得他,几乎要当场窒息!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

  那张英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认命般的……苦笑。

  是啊。

  他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跟人家争?

  他这个……罪人。

  ……

  从那天起。

  傅震庭就彻底地,变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疯狂地去纠缠时佳茵。

  也没有再搞那些,自以为是的“霸总式”讨好。

  他只是……

  安安静静地,开始了他的“赎罪”之路。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了一场,傅氏集团有史以来,规模最大,也最……“离谱”的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上他当着全海城所有媒体的面,将三年前,关于许安然和夏兰教授手术的所有真相,都……一五一十地公之于众。

  包括……

  他自己,那句……“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的妈,死了就死了”的……混账话。

  轰!

  整个海城,都炸了!

  所有人都被傅总这波,堪称“自杀式”的“自曝”,给震得外焦里嫩!

  #傅震庭承认曾对岳母见死不救#

  #世纪渣男傅震庭#

  #心疼婉茹女神#

  一连串的爆款热搜,再次将他钉在了“耻辱柱”上!

  傅氏集团的股价也因此,再次疯狂跳水!

  但傅震庭,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铺天盖地的骂名。

  那双死寂的眼眸里,没有了之前的痛苦和悔恨。

  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平静。

  他知道。

  这是他……该受的。

  他做的第二件事,是“负荆请罪”。

  他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在那栋时佳茵母亲曾经住过的,老旧的教职工宿舍楼下。

  从天亮站到天黑。

  从晴天站到雨天。

  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就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他想用这种最笨拙,也最……虔诚的方式,来为自己当年的“混账”赎罪。

  他这一站,就是……整整七天。

  七天后。

  当夏兰教授,在时佳茵和苏慕白的搀扶下,出现在他面前时。

  他那具,本就因为“心力交瘁”而虚弱不堪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双膝一软,就那么毫无尊严地……跪了下去!

  “妈……”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两块生了锈的铁片,在互相摩擦。

  “对不起……”

  夏兰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形容枯槁,早已没了往日“商界帝王”风采的男人。

  那双向来温柔慈爱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没有说“原谅”。

  也没有说“不原-谅”。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许久,才缓缓地,叹了口气。

  “你走吧。”

  ……

  傅震庭的“赎罪”,并没有就此结束。

  他像是疯了一样,开始疯狂地做慈善。

  他以时佳茵和三个孩子的名义,成立了一个,专门用于“救助失孤老人和儿童”的慈善基金会。

  他把他名下所有的不动产,所有的股份所有的……钱。

  全都捐了进去。

  一夜之间。

  他从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业帝王,变成了一个……

  一无所有的……

  穷光蛋。

  当陆景言,拿着那份“净身出户”的财产公证书,找到他时。

  他正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间,他曾经为时佳茵买下的、小小的甜品店里。

  笨拙地,学着……做南瓜粥。

  “傅总,”陆景言看着自家老板这副“走火入魔”的样子,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睛,第一次红了。

  “您……您这又是何苦呢?”

  傅震庭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锅里那翻滚着的、金黄色的南-瓜粥。

  那双死寂的眼眸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光。

  他缓缓地勾起了嘴角。

  那笑很轻,很淡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幸福。

  “景言。”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无比的……坚定。

  “你还记得吗?”

  “她以前,最喜欢喝的,就是……我亲手做的南瓜粥。”

  陆景言:“……”

  他看着眼前这个,早已“病入膏肓”的男人,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老板他……

  不是不爱。

  只是……

  发现得太晚了。

  他缓缓地将那份公证书,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出了那句,迟到了整整三年的……“真相”。

  “傅总。”

  “其实……三年前,夫人她……她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无坚不摧。”

  “她也……给你打过电话。”

  “就在……她母亲手术的那天晚上。”

  “只是……”

  他顿了顿,那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眼睛,死死地锁着自家那个,早已“石化”了的老板。

  “你当时……”

  “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