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靖难功臣之后?极刑!-《大明铁血帝:吾乃天启,重塑乾坤》

  在马祥麟眼中,陛下既已洞悉实情,且有意整顿革新。

  便无需再与陈奇瑜多费唇舌。

  那等世家出身之人,岂知百姓之苦?

  不过读过几卷书,纸上谈兵罢了。

  朱由校听罢,微微一笑,轻摇其首道:

  “有些话,终究要说。待朕返京,免不了要与朝中诸臣展开一番争辩。”

  “此事关系新政推行,关乎我大明变法能否成功。”

  “你终究是武将,政事非你所长,只管尽忠职守即可。”

  “朕明白你憎恨那些吸民血的蛀虫,可朕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天下治理,总需有人维持秩序。陈奇瑜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士绅确为国之根基。”

  “朕无法彻底动摇其根本,唯有以雷霆手段加以压制。”

  马祥麟虽不通政道,可天子这番言语,他却也听得明白。

  自古以来,无论哪位帝王,皆须倚重读书人、仰赖士绅以治天下。

  始皇帝曾因儒生欺诳而震怒,视之如戏耍猴狲,然终不过诛戮首恶而已。

  “大同之事既已了结,朕不必久留。你去安排吧,明日启程回京。”

  虽离京仅两月有余,然其间经历,可谓波澜万丈。

  先是杨洪勾结鞑虏叛逆,图谋行刺;继而亲率铁骑,出塞北伐草原。

  可在那些朝臣眼里,这两桩大事却远不及另一消息震撼。

  因朱由校已亮出底牌——推行“摊丁入亩”,施行“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之新政。

  此令一出,京师震动,风波骤起,如今不知已乱至何等地步。

  士大夫阶层对于触及自身利益之举,向来最为敏感。

  相较之下,皇帝安危反倒显得无足轻重。

  反正叛乱已平,圣驾无虞,其余皆可后议。

  至于那些早已囚于大狱的随驾勋贵与文官,朝臣更是无人问津。

  随着时日渐推,一些起初嘴硬、妄图拖延待援之人,终于承受不住身心双重摧残。

  不仅招认勾结杨洪、通敌谋逆之罪,更将过往贪赃枉法、包庇奸邪等恶行,尽数吐露。

  昔日高高在上、凭祖荫耀武扬威的超品勋贵,如今竟如农户圈养之牲畜,囚于大同牢狱之中。

  饮食起居,悉照猪彘标准供给,有时竟还不如猪狗。

  生活巨变之下,短短两月之间,那些享尽荣华、养得肥硕的勋贵们,怕是已瘦削三圈不止。

  两个月前,这些地位尊崇、连皇帝都需笼络倚重的权贵,又岂能料到,有朝一日竟会沦落至此,活得如同畜类?

  作为五大国公之一,先祖曾立下赫赫战功、死后追封为郡王的成国公朱纯臣,此刻正匍匐于一名锦衣卫小旗跟前。

  他伏在地上,用舌头舔舐着地面上那碗不知用何物熬煮而成的糊状食物,肥胖身躯与破烂衣衫交缠,若再被剥去衣物,活脱脱便是猪猡进食之相。

  “慢慢吃吧,多吃些,待几个时辰后,你便再无机会了。”

  听得此言,朱纯臣满脸惊惧,全然不顾颈间锁链紧勒,慌乱中嘶声喊道:

  “你们不能杀我!我祖上乃开国元勋,我家乃是成祖皇帝亲赐的世袭国公,尔等动不得我!”

  小旗冷笑一声,抬脚猛踹其面门,随即鄙夷道:

  “既知祖上有功,不思忠君报国也罢,竟还勾结逆党、图谋劫驾!像你这般猪狗不如之徒,我锦衣卫大爷要取你性命,如屠鸡宰犬!”

  “现在乖乖招来——京中那些勋贵,还有谁参与其中?有谁知道内情?若老实交代,或许少割你几刀!”

  孙云鹤虽已查明此次离京诸人及杨洪一案详情,但所涉范围仍有限。

  这些勋戚并非全是愚钝之辈,或许尚存侥幸之心,幻想着京师或南京的同党会前来相救。

  即便遭受酷刑拷问与精神摧残,他们依旧守口如瓶,对其他涉案之人只字不提。

  朱由校得知他们仅供述自身罪行,不禁心生疑虑与不满。

  难道他的锦衣卫,手段竟不如刘宗敏、高一功之流?

  此时的他早已失去耐心,遂决意拿朱纯臣这头“肥猪”开刀,以儆效尤,让那些侯爵伯爵们明白:自己绝非虚张声势、轻拿轻放。

  就在朱由校启程返京的前一天,饱受折磨的朱纯臣终被两名缇骑架上刑场。

  刑台之上,一口油锅翻滚,篝火熊熊燃烧,皆为其一人而设。

  此刻的朱纯臣,手脚牢牢捆缚,口中也被塞满泥团,却仍拼尽全力挣扎反抗。

  然而这临死前的哀鸣与求生意志,终究徒劳无益。待其就位之后,大同知府李中正手持圣旨,缓步登台,高声宣读:

  “靖难功臣之后朱纯臣,承袭世爵,累代蒙恩,本当效忠朝廷,共保社稷。然其忘恩负义,私通鞑虏,勾结叛将杨洪。”

  “倒卖粮草、军械、火器予关外敌寇,甘作内应,图谋劫驾,犯下大逆之罪。”

  “恶行昭彰,天理难容,朕岂能宽宥?特降谕旨:削其爵位,废为庶民,施以极刑,以正国法。”

  朱由校的命令极为严酷:先行腰斩,躯体一分为二;下半身投入锅中熬汤,上半身置于火上炙烤。

  此等酷刑,除历史积怨之外,更是向所有勋贵发出明确警示——

  连堂堂国公都落得如此下场,尔等区区侯伯若仍负隅顽抗,结局只会更加凄惨。

  尽管此举必将损及其声誉,但朱由校从不在意。

  洪武、永乐两朝留下的勋贵,如今真正可用且忠心者寥寥无几。

  张维贤早已与其达成共识,加之军队掌控在手,大权独揽,朱由校自可无所顾忌。

  既然这些人执意反叛,甚至欲夺其性命,留之何用?

  果然,震慑效果立竿见影。当铡刀落下,朱纯臣被斩为两截之时,围观士卒与百姓齐声喝彩。

  唯有那些被特意请来观刑的勋贵们,僵立当场,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绝望。

  朱纯臣可谓尸骨无存,连残渣亦未留下。

  其下半身熬成肉汤,上半身烤作焦肉,当场便被在场军民分食殆尽。

  谁不曾受其欺压凌辱?军中将士自不必说,多数出身军户卫所,朝廷拨发的饷银粮米,早被这些勋贵层层盘剥、贪墨殆尽。

  至于平民百姓更无需多言,他们眼中并无官职高低、功臣贵胄之别。

  反正都不是什么善类,只要能除掉这些人,他们便心满意足,拍手称快,根本不会在意对方是否有罪。

  有了这前车之覆的教训,那些勋贵们彻底崩溃绝望,纷纷争先恐后地坦白供述,唯恐比旁人慢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