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未完成的任务-《盗笔:在张家打黑工的日子》

  作为一个老师,张海平很有职业素养。

  他请吃饭的地方就在张海桐小区附近,吃完饭就能直接回去,家长放心。

  他把人送到单元门前,看着张海桐往一楼大厅里去。进门前,张海桐回头冲他挥挥手。“早点回吧。”

  张海平点头。

  等张海桐消失在视线中,张海平点了根烟,然后叼着这根烟,走到附近的路口打车。

  烟燃的很快,烧掉三分之一后,一辆计程车停在他身前。司机探出头,用吵架一样的方言问:“老板去哪?”

  张海平掐了烟,上车报出地址。

  司机是个话痨。看他又抽烟又打包,站在街边拦车十分萧瑟,以为是个有故事的人。于是问:“小伙子,有心事啊。”

  张海平社交能量消耗的差不多了,直接说没有。但是脸上却在笑。

  司机判断客人心情还不错,没再追问。

  回到出租屋。张海平放下东西,连夜把房子打扫了一遍。插满烟头的烟灰缸都让他搓的干干净净。

  等张泽清再回来的时候,得到的就是一间干干净净的出租屋,以及一个即将搬走的室友。

  这也没什么。

  张海平现在的身份是教师,学校分配宿舍。去学校常住,有利于他的工作。

  不止是他,张泽清也不打算续租。两个人算是找到了比较稳定的落脚点,一个住家里,一个住宿舍。

  张泽清感慨道:“你终于不抽烟了。”

  和张泽清一起共事的日子里,张海平抽烟的频率非常高。堪比老刑警。每个人都有排解情绪的方式,张泽清算是好青年,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之前在他看来是这样。

  抽烟也不在他的日常消遣之内。

  在张海平去找张海桐前一晚,他一个人在阳台抽了一晚上烟。也不知道这人在内耗什么。

  张泽清这个曾经快把自己逼疯的人,实在没娘道张海平这个性格还能焦虑一整晚。

  等到第二天天亮,张海平又像打了鸡血一样起身收拾。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穿的人模狗样的出门。

  看起来跟容光焕发了似的。

  张海桐不知道,张海平胸有成竹递卡的之前,他也很紧张。

  紧张什么呢?

  紧张他这个说客不够合格。

  万一桐哥的生活真的很好,他不想回来呢?那我要怎么说服他,还是就放弃了?

  无论从家族层面来讲,还是私心里出发,张海平都希望张海桐回来。

  只是不想和上一次那样,差点就分道扬镳。

  人总是念旧。

  生命如此漫长,熟悉的人离开,总会让人心悸。

  好在他没拒绝。

  张海平这样想。

  ……

  ……

  ……

  吱嘎——

  短租屋破烂的房门被推开,张海哲风尘仆仆走进房间。

  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两天。族里的人还没过来。

  如果说吴邪现在是在医院一拖三,那么张海哲现在就是一拖二。

  小张离开小族长的队伍后,一个人往他所在的方向跑。这人既没有麒麟血也没有发丘指,全靠自身素质过硬,愣是在雨林里找到了吴三省的踪迹,重新和张海哲汇合。

  张海哲原本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边想吴邪的事一边想小张的事。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就这么从帐篷缝隙里钻了进来。就像一条蛇一样。

  当时张海哲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一米八出头的大泥人。

  他刚想出脚,就听见一声细声细气的:“海哲哥。”

  虽然嗓子掐细了,但能听出来这是小张的声音。张海哲立刻把他拽起来,冷声问:“你到哪去了,不是让你别乱跑?”

  粗略计算,他们分开的时间绝对有三天。也就是说这三天里,小张一直在独自行动。

  小张不慌不忙抹开脸上泥,露出不紧不慢的平和笑容。“海哲哥,别着急。”

  张海哲看见他越来越干净的脸,眼睛逐渐瞪大。

  竟然是这张脸!

  小张笑呵呵道:“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它藏起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

  意思是他们要赶快做一张假脸。人皮面具都是一次性的,出于这个考量,小张身上有带备用的人皮面具。

  但是洗干净以后,需要另一个人帮自己戴上。他用的并不是简易形产品,就像张海楼所说,做大脸需要别人帮忙。

  张海哲帐篷里有水,当场给他洗了把脸便开始工作。当时并不适合出门,谁有事没事大半夜爬出去打水?

  弄完这一切,小张才说:“海哲哥,我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张海哲胡乱点头,队员回来之后,他安定了许多。

  两人无话可说,尤其是任务这方面。

  很快,如小张所说,他们在三天内撤离了塔木陀盆地。这中间张海哲短暂的见过吴邪一面,很快便不再关注。

  张海哲跟随吴三省的溃兵离开塔木陀,队伍里暂时话事的是黑瞎子。

  接下来便在格尔木与阿宁手底下最早离开的人汇合。

  张海哲在这里看见了张海桐的身体。

  那群老外似乎对张海桐很感兴趣。好就好在这些人没条件也没那个决心,因此没研究出什么。

  出于安全考量,汇报之后,张海哲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只铃铛,带走了张海桐。

  回香港的路上,小张与他告别。

  张海哲忽然问了一句任务以外的话。他问:“你去哪里?”

  小张笑了笑,说:“去完成未完成的任务。”

  “如果可以,希望下次见面我们仍旧这样,一点不变。”

  他顶着一张陌生的脸,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