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半夜“聊人生”!-《闺蜜他哥超凶,随军后他夜喊宝宝》

  深夜十一点。

  吉普车的车灯划破了大院的黑暗。

  两道强光扫过顾家小院的门。

  车熄火。

  车门推开,一只穿着作战靴的脚踏在地上。

  顾砚深回来了。

  他刚结束一场为期半个月的封闭式学习,身上还带着野外的寒气和硝烟味。

  推开门,屋里留着一盏昏黄的灯。

  顾岚已经在隔壁房间睡了。

  林晚意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蘸了灵泉水的棉签,轻轻给摇篮里的顾宁擦拭手腕。

  听到动静,她回过头。

  “回来了?”

  声音很轻,怕吵醒孩子。

  顾砚深把背包往地上一扔,大步走过来。

  他想抱抱媳妇,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土,忍住了。

  他弯下腰,凑到摇篮边看孩子。

  原本冷硬的线条,在看到那两张熟睡的小脸时,瞬间软了下来。

  下一秒。

  他的目光凝固了。

  定格在顾宁那截白嫩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道即便涂了灵泉水,依然能看出痕迹的红印。

  在婴儿娇嫩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

  屋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顾砚深直起腰。

  那种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血腥气,这一刻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谁干的?”

  三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晚意把棉签扔进垃圾桶,语气平淡。

  “隔壁张桂兰的孙子,六岁。”

  “闯进来偷草莓,宁宁不出声,他伸手就掐。”

  “如果不是安安用弹弓打中了他的手筋,这只手恐怕要断。”

  顾砚深没说话。

  他转过头,看向睡在另一边的儿子。

  顾安睡得很沉,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硬邦邦的榛子。

  顾砚深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

  然后,他转身走到桌边。

  拿起那条为了演习特意换上的军用牛皮腰带。

  “咔哒”一声。

  皮带扣解开。

  他把皮带抽出来,在手里对折,拉直。

  皮带发出紧绷的声响。

  “你要干什么?”林晚意问。

  顾砚深把皮带扔在桌上,开始解风纪扣。

  一颗,两颗。

  露出里面紧实的肌肉和几道旧伤疤。

  “没干什么。”

  他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我也去偷个草莓。”

  林晚意看着他。

  “别弄出人命,这里是北大。”

  顾砚深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仰头灌了一大口凉水。

  喉结上下滚动。

  “放心。”

  “我有数。”

  ……

  凌晨两点。

  月黑风高。

  隔壁张家院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后勤处的张副处长睡得正香。

  突然,他感觉脖子有点凉。

  像是有一把刀悬在上面。

  他猛地惊醒,刚要喊,一只大得吓人的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唔——!!!”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看见床边坐着一个黑影。

  那人很高,肩膀很宽。

  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啪。”

  火苗窜起。

  照亮了顾砚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张副处长?”

  张副处长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点头。

  顾砚深松开手,替他掖了掖被角。

  动作温柔得像是在照顾战友。

  “出来聊聊。”

  两分钟后。

  院子里。

  张副处长穿着大裤衩,冻得瑟瑟发抖。

  顾砚深站在那片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棚子废墟上。

  手里握着一根从废墟里捡来的、拇指粗的螺纹钢筋。

  “听我爱人说,你家孙子喜欢翻墙?”

  张副处长牙齿打架:“误……误会……孩子小……”

  “六岁,不小了。”

  顾砚深掂了掂手里的钢筋。

  “我儿子才六个月,就知道护着妹妹。”

  “你孙子六岁,只会欺负婴儿?”

  张副处长想跪下:“顾团长……我明天就揍他!我让他去道歉!”

  顾砚深摇摇头。

  “不用。”

  “小孩子不懂事,是大人没教好。”

  “大人教不好,那就是家里的梁不正。”

  说着,他两根手指捏住那根螺纹钢。

  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

  只是手腕轻轻一翻。

  “吱嘎”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响起。

  那根坚硬无比的钢筋,在他的手里,像一根煮软的面条。

  被生生拧成了一个麻花。

  “当啷。”

  变成麻花的钢筋被扔在张副处长的脚边。

  砸起一蓬灰尘。

  张副处长低头看着那个“麻花”,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顾砚深拍了拍手上的铁锈灰。

  “管好你老婆,管好你孙子。”

  “再有下次。”

  他指了指那根钢筋。

  “你的骨头,没它硬。”

  说完。

  顾砚深单手一撑两米高的院墙,像一只轻盈的豹子,翻了出去。

  消失在夜色里。

  只剩下张副处长,瘫坐在地上,看着那个钢筋麻花,无声地流泪。

  ……

  第二天一早。

  大院里异常安静。

  往日里一大早就开始吊嗓子骂街的张桂兰,今天像死了一样没动静。

  那个无法无天的壮壮,也没敢出门。

  听说张副处长去上班的时候,是扶着墙走的。

  脸色惨白,见人就躲。

  尤其是看见穿军装的,腿肚子都转筋。

  顾家。

  气氛却很和谐。

  顾砚深正在擦拭他的配枪。

  这是一把54式手枪,黑色的枪身泛着冷冽的光泽。

  六个月大的顾安,坐在凉席上。

  他不玩积木,也不玩拨浪鼓。

  那双酷似顾砚深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把枪。

  连眨都不眨一下。

  眼神里透出的光,叫做狂热。

  “看什么看?”

  顾砚深把枪拆开,擦油,再组装。

  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机械的美感。

  “咔嚓。”

  上膛的声音。

  顾安的小身体猛地一震,兴奋地往前爬了两步。

  伸出小手,想要去抓。

  “咿呀!”

  顾砚深一根手指顶住儿子的脑门,把他推了回去。

  “这不是玩具。”

  “这是老子的命。”

  顾安不服气。

  他指着枪,嘴里发出急切的嘟囔声,小手还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个扣扳机的动作。

  顾砚深乐了。

  “哟,还知道这是打响的?”

  他把弹夹退了出来,揣进兜里。

  然后把空枪插进枪套。

  看了看四周。

  他把枪套放在了那个足有两米高的大衣柜顶上。

  那个位置,别说六个月的孩子,就是六岁的壮壮也够不着。

  “想要?”

  顾砚深拍了拍手。

  “等你长得比柜子高了再说。”

  说完,他转身去了院子里的水龙头边洗脸。

  早上的井水很凉,扑在脸上很醒神。

  顾砚深洗了两把,拿毛巾擦干。

  前后不过三分钟。

  当他再次走进屋里的时候。

  脚步顿住了。

  手里的毛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只见那个原本空荡荡的大衣柜前。

  那张原本放在书桌前的笨重实木椅子,被拖了过来。

  椅背抵着柜门。

  椅子面上,整整齐齐地摞着三本厚厚的《资本论》。

  而在那三本书的最上面。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颤颤巍巍地踩在上面。

  顾安。

  他太小了,腿软,根本站不直。

  但他的一只手死死抠住柜门上的把手,以此借力,稳住身体的重心。

  整个人像一只壁虎,贴在柜门上。

  利用椅子和书本搭建的这个简易“梯子”。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够到了柜顶的边缘。

  那个枪套。

  正被他一点一点,往外抠。

  “咚!”

  枪套落地。

  顾安松手,整个人顺着重力,一屁股坐在了厚厚的书本上。

  毫发无伤。

  他捡起那个比他脸还大的枪套。

  熟练地解开扣子。

  拔出那把空枪。

  双手费力地握住枪柄。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刚进门的顾砚深。

  “砰。”

  顾安的小嘴里,配了一个音。

  顾砚深僵在门口。

  看着那个坐在《资本论》上,枪口指着亲爹的儿子。

  这他妈是六个月?

  这小子成精了!

  ? ?

  咳咳,各位读者大大,说个事哈。

  ?

  咱家娃是龙凤胎,一儿一女。我前面写嗨了,写成了俩儿子,正在往回改呢。

  ?

  给大家道个歉,看文的时候如果发现前后不一致,是我手滑了,见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