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她的温柔,胜过我的一切-《从小开始的青梅竹马》

  (短暂的阳乃视角)

  自那以后我一直在想。

  他为什么要这样。

  真实的自我吗……

  哈……

  你自顾自地和我共情?

  开什么玩笑!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

  厉害,真的厉害。

  那怕我看过许多人与母亲对话。

  也没有见过,可以将母亲这般玩弄的人。

  你……真的是……

  不得了呢。

  上一次还是老爷子。

  不过老爷子选择了放弃。

  没有再参与什么。

  你,你果然不是老爷子啊……

  因为你做的比他还要绝情。

  ————

  (白影视角,注意,是白影哦)

  由我和阳乃带着他们来到高档餐厅。

  在回去的路上,确认了她们跟上我了。

  唉……只能之后解释了。

  我伸了个懒腰。

  头也没转的询问阳乃。

  “你问吧。”

  我可没兴趣当谜语人。

  无论是即将到来的危险。

  亦或是未知的恐惧。

  我都能从容应对。

  即便是死亡。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了。

  所以死亡也是我的成功目标之一。

  “你觉得自己的行为是爱?”

  我身体一颤。

  没办法。

  弱点被击打就是这样。

  饶是我也没有办法避免。

  哈哈哈哈!

  有趣,再让我高兴一点吧。

  “可能不是吧。”

  “这样可没用。”

  呼……冷静下来了。

  有时候总是会突然发癫。

  不过,我确实想更兴奋一点。

  “人的行为都是没有用的。”

  你的行为只是玩笑而已。

  就算你是伪物集合体,也无法……

  “可你的方式,可是无趣至极呢。”

  咳咳……好啊,再来。

  “是吗,至少我可以说明自己的动机。”

  再等等……

  “动机可不够。”

  “……”

  也是,再努努力,不然没有效果。

  “你能做到吗?”

  来了,质疑。

  只有她向我质疑。

  我才能完成自己的斩杀。

  很多时候,我都是在一个必胜的终点将你们斩杀。

  “做不做的到,这不重要,我可不想提起看到结局。”

  “看不到结局,一切都会毁坏。”

  “毁坏又如何?如果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局,那未来还是毁灭的好。”

  你对我感兴趣,我能理解。

  毕竟我确实……很不同。

  我会让你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可怕。

  面对恶意,你肯定输不了。

  实际上,这世界的伤害大多都是恶意。

  但是!

  最具有伤害的,只有这个。

  无意

  善意的伤害,会让人幸福。

  只有无意间将什么述说,这才是最痛苦的。

  因为啊……没有什么比自己在意的东西被他人无视更恼火的了。

  更何况,我还是故意的。

  “你想要让她健康,想让她不一样,哈哈哈哈!”

  我突然的大笑,使得阳乃一颤。

  “你好好想想,你的行为促使了什么?促使她进一步前进,朝着一个有人走过的路前进。”

  我的话让阳乃无法回答,她只能呆呆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的内心正在遭受煎熬。

  你宁愿用最严密、最极端的方式封闭自己。

  那你要想清楚了。

  如果壳太厚,那么生物只会胎死腹中。

  “……是这样没错,那换做是你,又能怎么样?”

  阳乃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不甘。

  “可我会怎么做?当然是将道路毁坏即可。”

  我冷冷地回答道。

  我知道,我的话会让阳乃感到震惊和愤怒。

  但是,我必须要说出来,因为这是事实。

  阳乃听了我的话,身体气得发抖。

  她指着我,声音带着一丝绝望说道:

  “你可以这么残忍?”

  我看着阳乃,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因为我知道,我说的话是正确的。

  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己在意的东西被他人无视。

  而我,就是要让阳乃感受到这种痛苦,让她明白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笑。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我想要让你清醒过来。你以为你的行为是在帮助她吗?不,你错了。你的行为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我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我没有新的道路供她选择。

  她可以借鉴我的,但是她不会是我们中任何一个人。

  她会是新的雪之下雪乃。

  “再者说,我和你不一样。我的方法远没有那么痛苦,她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我会一直陪着她,她选择什么我都赞同,即便是成为你,不过我有办法就是了。”

  你无法得到那样的结果。

  这是注定的?

  不,当然不是。

  总有一天,还会有像我一样的人,或者比我更厉害的人。

  来与你探究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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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会。

  说到底,如果我决心打败你们,决心躲避你们。

  多半会成功。

  时间会磨平一切。

  “是吗,那么,请让我再问几个问题吧。”

  “……你问吧。”

  我果然无法长期保持这样的状态。

  名为亲情的毒素已经侵蚀了我的内心。

  即便是那转瞬即逝的温暖,也会让我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如果,她真的选择了这条路,你会……”

  “我会守望着她,为她提供一个避风港。”

  这是一个简单但却难以践行的方法。

  因为如果她真的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说明靠近她已经不再是接近刺猬或豪猪那么简单。这就像是在一步步走向深渊。

  我承认你的强大,但你也有弱点。

  而且出奇的是,我们的弱点竟然是一样的。

  “是吗?你果然还是那个不好不坏的家伙呢。”

  “……”

  你想让她成长更多,想让她变得更加强大。

  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但你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人不可能无端地变强,成长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一个充满了痛苦与挣扎的过程。

  其实我刚刚撒了谎。我并不会毁掉她的道路。

  这一切只是为了达到一个目的。

  雪之下阳乃,你已经见识到了我的决心。

  你知道我在为什么而挣扎。

  毫不夸张地说,在未来,我肯定需要你的帮助。

  “你愿意守望她吗?”

  抱歉,要让你忍受这样的痛苦。

  但是,你要知道,你原本要做的事情可比这个更加痛苦。

  我不敢说她 100%会成为你。

  但是,未来充满了变数,也许在某个时间节点,她会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依赖确实是一种不好的习惯,但依赖也是一种在意啊。

  她确实是这样一个普通而又可爱的女孩。

  如果不是这浑浊的世界,她可能会更加纯洁,更加美好。

  我过度依赖于她的温柔,她过度依赖于我的一切。

  这显然是一种不平等的关系。

  所以,我会去依赖她。

  如果我们大家都是罪犯,那么世界上就没有罪犯可言。

  这是简单的,狡诈的,无奈的,可耻的。

  可你不得不承认的是。

  我的行为也是正确的一种。

  “所以,你的回答是?”

  “果然啊,你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她笑了笑。

  我也跟着笑。

  都说了,我没有说过自己很厉害。

  一切都是你们对我的看法而已。

  自我会存在。

  自我会消散。

  自我会崩坏。

  自我会重铸。

  现在,我不在进行下面三个了。

  所有的存档,会被我一一破坏。

  之后……我可能就打不过你们了。

  我的选择只有继续了。

  “……一开始我不就是这样吗?”

  她收起笑容,走向雪妈他们交谈的场所。

  呼……

  她看到了我,一个无奈的我。

  没错,我其实害怕很多东西,那些与人相关的种种情感。

  信任、排挤、甚至是喜欢,都让我感到惶恐不安。

  我像一个孤独的观测者,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界的一切。

  我像你也说不定,但又有所不同。

  的确,我们都是孤独的灵魂,但我却可以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与外界产生联系。

  这是一种犯规的行为,也是一种不可能的尝试。

  因为,当我与外界产生联系时,我不可避免地会被影响,被改变。

  当我看到她的时候。

  我觉得不现实。

  那时起,我就在想一个事情。

  我会不会被她所吸引,被她所改变。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一场闹剧结束了。

  我算计了所有人。

  包括雪乃。

  这才是我最痛苦的地方。

  因为你想要了解我,就必须看到我的冷漠。

  只有这样,你才能看到那深处的我。

  恐惧的我。

  我转过身,看到了雪之下雪乃。

  聪慧如你,一定明白我在做……说不定也不明白。

  不能自顾自地在别人身上打上名为【期待】的标签。

  可……我希望是这样。

  由比滨没有追上来,她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什么。

  “你……”

  我心中一揪,疼痛犹如刀绞,仿佛要将我撕裂开来。

  但我深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必须承担的后果。

  “你来了……嗯?”

  雪乃快步向前,紧紧抱住我,仿佛要将我揉进她的身体里。

  “你没什么事吧?”

  “诶?”

  我不禁感到奇怪,不,是我错了。

  她没有选择询问我到底在做什么,没有责备,没有怨恨,而是选择先来关心我。

  这样啊,这样啊……

  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哈哈哈……”

  雪乃被我的笑声吓了一跳,问道:

  “笑什么?”

  我则伸手抱住她。

  “啊,干,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要更加索求你。”

  你早就看到我了。

  至少很久了。

  “我……”

  “别急,慢慢说。”

  她的声音柔和而温暖,仿佛春风拂过脸颊,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我……我害怕改变,害怕不变,害怕被依赖,害怕被信任,害怕信任他人,害怕依赖他人,害怕喜欢上……”

  “嗯,我知道。”

  “我,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

  以往的人生里,我一刻也没有后悔。

  无论伤害了多少人,伤害多深。

  我都没有后悔。

  但当我看到她眼里的悲伤后。

  我怕了。

  不应该去挑衅她的母亲,不应该去揭开阳乃的面具。

  我……

  “你没错,没事的。”

  “……”

  阿勒,这是眼泪吗?

  多久没有过了……

  看来这不是什么不平等的关系呢。

  她的温柔,胜过我的一切。

  看来,我才是最贪婪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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