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色巨爪的主人缓缓从裂缝中爬出,那是一头体长近十丈的界外生物。它形似蜥蜴,却长着三对粗壮的肢体,每只肢体末端都生着锋利如刀的爪子,背部覆盖着层层叠叠的暗金色鳞片,缝隙中流淌着猩红的岩浆般的液体,唯有一颗独眼闪烁着冰冷的凶光,扫视着下方的众人。
“是统领级的界外先锋!”星辰古殿殿主失声惊呼,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古籍记载,这种存在是界外大军的先锋统领,实力堪比人类的巅峰界主,而且……”
他话未说完,那头先锋统领猛地张开嘴,喷出一股暗金色的能量洪流。洪流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了涟漪,朝着星辰古殿的弟子群横扫而去。
“快躲开!”秦羽大吼着,将混沌之力催动到极致,身前的灰色屏障瞬间扩大,挡在能量洪流前方。
“滋啦——”
能量洪流撞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灰色屏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秦羽的手臂剧烈颤抖,体内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这先锋统领的力量,竟比他预想的还要恐怖!
“龙辰!苏瑶!攻击它的独眼!”秦羽嘶吼道,那只独眼显然是先锋统领的弱点。
龙辰与苏瑶立刻会意,龙炎与炎星之火同时爆发,化作两道流光,一左一右朝着先锋统领的独眼射去。先锋统领似乎察觉到了威胁,独眼猛地一缩,三道肢体交叉挡在眼前,暗金色的鳞片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铛!铛!”
两道攻击落在鳞片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却只留下两道浅浅的白痕,根本无法破开防御。先锋统领发出一声嘲讽般的低吼,剩下的三道肢体同时拍出,带着呼啸的劲风,将龙辰与苏瑶震飞出去。
“噗!”
两人在空中喷出鲜血,重重摔落在地,脸色苍白如纸。这先锋统领的防御力与攻击力,都远超同阶的存在,根本不是他们目前能够抗衡的。
“桀桀桀……卑微的土着,也敢反抗?”先锋统领开口,发出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刺耳难听,“交出混沌印记的持有者,本统领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它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秦羽,显然早就感知到了混沌印记的存在。
秦羽心中一沉,这先锋统领不仅实力强大,还带着明确的目标——夺取混沌印记。看来界外之主已经通过之前的联系,锁定了他的位置。
“想拿我的命?那就来试试!”秦羽强撑着体内翻腾的气血,冰渊圣戟出现在手中,混沌之力与生命绿光再次融合,在圣戟上形成一道灰绿色的光刃。
“不知死活!”先锋统领怒吼一声,庞大的身躯猛地俯冲而下,暗金色的爪子带着撕裂一切的气息,抓向秦羽的头颅。
秦羽不闪不避,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圣戟,迎着先锋统领的爪子,狠狠刺了出去。
“铛!”
圣戟的光刃与爪子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秦羽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传来,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一座沙丘上,沙丘瞬间崩塌,将他埋在其中。
圣戟上的灰绿色光刃寸寸断裂,先锋统领的爪子上只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很快便被鳞片下涌出的猩红液体覆盖,恢复如初。
“不堪一击。”先锋统领不屑地冷哼一声,正欲再次发动攻击,埋着秦羽的沙丘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灰绿色光芒。
“混沌·轮回!”
秦羽的声音从光芒中传出,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威严。光芒中,无数混沌符文与生命符文交织成一道巨大的漩涡,漩涡中隐约能看到星辰生灭、万物轮回的景象。
这是秦羽在研究钥匙轨迹时,结合轮回创界法则创造出的新招式,将混沌的破灭之力与生命的轮回之力完美结合,既能摧毁,也能禁锢。
先锋统领感受到了威胁,独眼猛地收缩,全身鳞片爆发出暗金色的光芒,试图抵挡漩涡的吸力。但那漩涡的吸力实在太过恐怖,它庞大的身躯竟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漩涡飞去。
“不!”先锋统领发出惊恐的嘶吼,疯狂挣扎,四肢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沟壑,却依旧无法阻止身体的移动。
当它的身体被漩涡完全吞噬的刹那,秦羽猛地闭上双眼,双手快速结印:“封!”
灰绿色漩涡骤然收缩,化作一个巨大的灰绿色光球,将先锋统领牢牢困在其中。光球内,混沌之力不断撕裂着先锋统领的身体,生命之力则不断修复,形成一种生不如死的循环,让它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这是……”星辰古殿殿主等人目瞪口呆,他们从未想过,秦羽竟然能以一己之力困住实力如此恐怖的先锋统领。
秦羽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这一招几乎耗尽了他体内的所有力量。他看着被困在光球中的先锋统领,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说!界外之主派你们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先锋统领在光球中疯狂挣扎,却始终无法脱困,它看着秦羽,眼中充满了怨毒与恐惧:“你……你会后悔的……界主大人已经锁定了这里,很快……很快就会有更强大的存在降临……你们都要死!”
更强大的存在?秦羽心中一凛,难道还有比先锋统领更强的界外生物?
就在此时,困住先锋统领的灰绿色光球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光球表面出现了无数裂痕,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内部突破。
灰绿色光球裂痕蔓延,先锋统领的狂笑声愈发刺耳。秦羽能清晰感觉到,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正从光球内部弥漫开来,那气息不同于界外之影的毁灭之力,也不同于冰狱法则的冰封之力,而是带着一种专门针对生灵本源的侵蚀性,仿佛连混沌之力都能被其啃噬。
“不好!这气息在瓦解光球的法则!”秦羽脸色剧变,他能看到,光球表面的灰绿色光芒正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吞噬,原本稳固的混沌与生命法则出现了紊乱。
“咔嚓!”
光球彻底碎裂,先锋统领的身影从中跌落,它的体型已经缩小了近一半,暗金色鳞片大片脱落,显然在光球中受了重创。但此刻它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死死盯着秦羽身后的空间裂缝。
顺着它的目光望去,秦羽瞳孔骤然收缩。只见空间裂缝深处,无数条细线般的黑影正在快速蠕动,这些黑影通体漆黑,长约数尺,头部生着细密的倒刺,正是先锋统领口中的“蚀骨蠕虫”。
蚀骨蠕虫的数量成千上万,如同黑色的潮水,顺着空间裂缝涌出,所过之处,连空间裂缝的边缘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仿佛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一般。
“它们来了!它们来了!”先锋统领癫狂大笑,“秦羽,感受一下本源被啃噬的滋味吧!这是界主大人专门为你准备的‘礼物’!”
蚀骨蠕虫对周围的修士视而不见,仿佛拥有某种特殊的感应,径直朝着秦羽涌来。它们的速度极快,在沙地上滑行时几乎没有声音,只有头部的倒刺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轻响,令人头皮发麻。
“混沌·墙!”秦羽急忙凝聚混沌之力,在身前形成一道厚实的灰色墙壁。然而蚀骨蠕虫接触到墙壁的瞬间,便纷纷张开嘴,露出里面细密的牙齿,疯狂啃噬起来。
“咯吱!咯吱!”
令人牙酸的啃噬声响起,混沌墙壁竟以惊人的速度变薄,表面不断有灰色碎屑掉落,那些碎屑接触到沙地,瞬间便被腐蚀成黑色的粉末。
“这东西连混沌之力都能啃噬!”秦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界外生物。
“用火焰!它们怕火!”苏瑶忍着伤痛,再次凝聚炎星之力,一道火墙挡在蚀骨蠕虫前方。火焰灼烧着蠕虫的身体,发出“滋滋”的声响,不少蠕虫被烧成灰烬,但更多的蠕虫却穿过火墙,只是动作变得迟缓了一些。
“普通的火焰只能暂时阻挡它们!”苏瑶焦急喊道,“它们的体表有一层抗火的粘液!”
龙辰化作龙形,龙炎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覆盖了大片区域。龙炎的温度远超普通火焰,蚀骨蠕虫在龙炎中剧烈挣扎,体表的粘液快速蒸发,身体渐渐被点燃。但即便如此,仍有不少蠕虫凭借顽强的生命力,冲破龙炎的封锁,继续朝着秦羽逼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星辰古殿殿主沉声道,“我们的力量迟早会耗尽!必须找到它们的弱点!”
秦羽一边后退,一边观察蚀骨蠕虫的动向。他发现,这些蠕虫虽然对混沌之力和火焰有一定抗性,却似乎很排斥生命源核的绿光。每当绿光靠近,它们的动作就会出现短暂的停滞。
“苏瑶,帮我!”秦羽喊道,“用炎星之力包裹我的混沌绿光!”
苏瑶立刻会意,炎星之力如水流般涌入秦羽体内,与混沌之力、生命绿光融合,形成一种带着高温的灰绿色能量。秦羽将这股能量凝聚于指尖,朝着涌在最前面的蚀骨蠕虫弹去。
灰绿色能量落在蠕虫身上,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高温灼烧的同时,生命绿光如同跗骨之蛆,顺着蠕虫的体表渗透进去。蠕虫发出无声的挣扎,身体快速干瘪、枯萎,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有效!”秦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种能量能克制它们!”
他立刻将能量的凝聚方法告知众人,龙辰与殿主等人纷纷效仿,虽然融合过程艰难,但很快便有越来越多的灰绿色能量弹朝着蚀骨蠕虫群飞去。
然而蚀骨蠕虫的数量实在太多,空间裂缝中还在不断涌出,众人的力量消耗巨大,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此时,秦羽突然感觉到混沌印记再次发烫,与空间裂缝深处的某个存在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抬头望去,只见裂缝最深处,一双巨大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缓缓睁开,正隔着无尽的黑暗,死死盯着他。
裂缝深处的巨眼睁开的刹那,整个西漠荒漠的时间仿佛都凝固了。那双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漠然与俯视,仿佛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秦羽能清晰感觉到,一股远超先锋统领和冰狱之主的恐怖威压从裂缝中弥漫开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是……界外之主?”苏瑶的声音带着颤抖,炎星之力在这股威压下剧烈波动,几乎要溃散。
龙辰化作人形,脸色凝重如铁:“不像,更像是一道意志投影,或者说……是界外之主透过虚无之隙投来的目光。”
即便只是一道目光,其蕴含的力量也足以让天地变色。裂缝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那些正在涌向秦羽的蚀骨蠕虫突然停下动作,集体朝着裂缝深处匍匐,仿佛在朝拜它们的君王。
先锋统领也匍匐在地,对着巨眼发出臣服的嘶吼,之前的狂傲荡然无存。
秦羽握紧冰渊圣戟,混沌印记在胸口疯狂跳动,与那道巨眼产生着强烈的共鸣。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正透过混沌印记,窥探着他体内的一切,包括那道隐藏的钥匙。
“混沌印记……钥匙……”裂缝深处传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这声音不似人声,更像是无数意志叠加而成,带着能动摇神魂的力量,“卑微的宿主,你以为掌控了钥匙?殊不知,你只是本主选中的容器。”
秦羽心神剧震,对方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他识海轰鸣。容器?难道从一开始,自己得到混沌印记,就是界外之主的安排?
“别信它的鬼话!”残念的声音在识海炸响,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它在动摇你的道心!混沌印记是上古先民为了对抗界外而创造的神器,绝不是什么容器!”
秦羽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心神。无论对方说的是真是假,眼下唯有一战!他将混沌之力、生命绿光与轮回创界法则尽数融合,冰渊圣戟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灰绿色光芒,迎着那道巨眼,悍然斩出一道匹练。
“不自量力。”
巨眼的主人发出一声冷哼,裂缝中探出一只由纯粹黑暗能量构成的手掌,轻描淡写地拍向匹练。
“轰——!”
灰绿色匹练与黑暗手掌碰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冲击。西漠荒漠的黄沙被掀起万丈高,形成一道巨大的沙墙,空间裂缝在冲击下剧烈扩张,险些贯穿整个荒漠。
秦羽被冲击波震得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一块巨石上,巨石瞬间粉碎。他喷出一大口鲜血,体内的经脉多处断裂,混沌印记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那只黑暗手掌虽然被匹练撕裂了一角,却并未彻底消散,依旧带着恐怖的气息,朝着他缓缓压来。
“秦羽!”苏瑶与龙辰同时冲上前,将自身力量毫无保留地注入秦羽体内。炎星的炽热、龙炎的霸道与混沌的深邃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全新的力量,暂时挡住了黑暗手掌的压迫。
“借助钥匙的力量!”残念在识海嘶吼,“只有虚无之隙的钥匙,才能对抗它的意志投影!”
秦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他强行调动混沌印记,引导着那道隐藏的钥匙缓缓苏醒。灰色空间中的光点旋转速度骤然加快,门形轮廓上的纹路亮起刺眼的光芒。
当钥匙的力量与秦羽的意志完全同步的刹那,他感觉自己仿佛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之前感受到的恐怖威压骤然减轻,那只黑暗手掌在他眼中,也变得不再那么不可战胜。
“以钥匙之名,封!”
秦羽伸出手掌,对着那只黑暗手掌虚虚一握。灰色的混沌之力与门形钥匙的虚影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灰色枷锁,瞬间将黑暗手掌牢牢锁住。
“嗯?”裂缝深处的巨眼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秦羽能做到这一步。黑暗手掌剧烈挣扎,试图挣脱枷锁,却被灰色的混沌之力死死压制。
“就是现在!”秦羽怒吼,将所有力量灌注于枷锁,“给我碎!”
灰色枷锁骤然收紧,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黑暗手掌上浮现出无数裂纹,最终“砰”的一声炸碎,化作漫天黑暗能量,被混沌之力吞噬、同化。
裂缝深处的巨眼闪烁了几下,似乎受到了一定的创伤。它深深地看了秦羽一眼,那目光中除了漠然,似乎多了一丝……兴趣?
“有趣的容器……本主等着你来虚无之隙……”
话音落下,巨眼缓缓闭上,裂缝深处的黑暗重新变得沉寂,仿佛从未出现过。
随着巨眼的消失,那些蚀骨蠕虫和先锋统领也如同失去了力量源泉,身体快速干瘪、消散。空间裂缝虽然依旧存在,却停止了扩张,散逸的界外气息也渐渐减弱。
秦羽脱力地瘫坐在地,胸口的混沌印记烫得惊人,那道钥匙的虚影在印记中若隐若现,似乎也消耗了巨大的力量。
“是统领级的界外先锋!”星辰古殿殿主失声惊呼,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古籍记载,这种存在是界外大军的先锋统领,实力堪比人类的巅峰界主,而且……”
他话未说完,那头先锋统领猛地张开嘴,喷出一股暗金色的能量洪流。洪流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了涟漪,朝着星辰古殿的弟子群横扫而去。
“快躲开!”秦羽大吼着,将混沌之力催动到极致,身前的灰色屏障瞬间扩大,挡在能量洪流前方。
“滋啦——”
能量洪流撞在屏障上,发出刺耳的声响,灰色屏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秦羽的手臂剧烈颤抖,体内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这先锋统领的力量,竟比他预想的还要恐怖!
“龙辰!苏瑶!攻击它的独眼!”秦羽嘶吼道,那只独眼显然是先锋统领的弱点。
龙辰与苏瑶立刻会意,龙炎与炎星之火同时爆发,化作两道流光,一左一右朝着先锋统领的独眼射去。先锋统领似乎察觉到了威胁,独眼猛地一缩,三道肢体交叉挡在眼前,暗金色的鳞片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铛!铛!”
两道攻击落在鳞片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却只留下两道浅浅的白痕,根本无法破开防御。先锋统领发出一声嘲讽般的低吼,剩下的三道肢体同时拍出,带着呼啸的劲风,将龙辰与苏瑶震飞出去。
“噗!”
两人在空中喷出鲜血,重重摔落在地,脸色苍白如纸。这先锋统领的防御力与攻击力,都远超同阶的存在,根本不是他们目前能够抗衡的。
“桀桀桀……卑微的土着,也敢反抗?”先锋统领开口,发出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刺耳难听,“交出混沌印记的持有者,本统领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
它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秦羽,显然早就感知到了混沌印记的存在。
秦羽心中一沉,这先锋统领不仅实力强大,还带着明确的目标——夺取混沌印记。看来界外之主已经通过之前的联系,锁定了他的位置。
“想拿我的命?那就来试试!”秦羽强撑着体内翻腾的气血,冰渊圣戟出现在手中,混沌之力与生命绿光再次融合,在圣戟上形成一道灰绿色的光刃。
“不知死活!”先锋统领怒吼一声,庞大的身躯猛地俯冲而下,暗金色的爪子带着撕裂一切的气息,抓向秦羽的头颅。
秦羽不闪不避,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圣戟,迎着先锋统领的爪子,狠狠刺了出去。
“铛!”
圣戟的光刃与爪子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秦羽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传来,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一座沙丘上,沙丘瞬间崩塌,将他埋在其中。
圣戟上的灰绿色光刃寸寸断裂,先锋统领的爪子上只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很快便被鳞片下涌出的猩红液体覆盖,恢复如初。
“不堪一击。”先锋统领不屑地冷哼一声,正欲再次发动攻击,埋着秦羽的沙丘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灰绿色光芒。
“混沌·轮回!”
秦羽的声音从光芒中传出,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威严。光芒中,无数混沌符文与生命符文交织成一道巨大的漩涡,漩涡中隐约能看到星辰生灭、万物轮回的景象。
这是秦羽在研究钥匙轨迹时,结合轮回创界法则创造出的新招式,将混沌的破灭之力与生命的轮回之力完美结合,既能摧毁,也能禁锢。
先锋统领感受到了威胁,独眼猛地收缩,全身鳞片爆发出暗金色的光芒,试图抵挡漩涡的吸力。但那漩涡的吸力实在太过恐怖,它庞大的身躯竟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漩涡飞去。
“不!”先锋统领发出惊恐的嘶吼,疯狂挣扎,四肢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沟壑,却依旧无法阻止身体的移动。
当它的身体被漩涡完全吞噬的刹那,秦羽猛地闭上双眼,双手快速结印:“封!”
灰绿色漩涡骤然收缩,化作一个巨大的灰绿色光球,将先锋统领牢牢困在其中。光球内,混沌之力不断撕裂着先锋统领的身体,生命之力则不断修复,形成一种生不如死的循环,让它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这是……”星辰古殿殿主等人目瞪口呆,他们从未想过,秦羽竟然能以一己之力困住实力如此恐怖的先锋统领。
秦羽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这一招几乎耗尽了他体内的所有力量。他看着被困在光球中的先锋统领,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说!界外之主派你们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先锋统领在光球中疯狂挣扎,却始终无法脱困,它看着秦羽,眼中充满了怨毒与恐惧:“你……你会后悔的……界主大人已经锁定了这里,很快……很快就会有更强大的存在降临……你们都要死!”
更强大的存在?秦羽心中一凛,难道还有比先锋统领更强的界外生物?
就在此时,困住先锋统领的灰绿色光球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光球表面出现了无数裂痕,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内部突破。
灰绿色光球裂痕蔓延,先锋统领的狂笑声愈发刺耳。秦羽能清晰感觉到,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正从光球内部弥漫开来,那气息不同于界外之影的毁灭之力,也不同于冰狱法则的冰封之力,而是带着一种专门针对生灵本源的侵蚀性,仿佛连混沌之力都能被其啃噬。
“不好!这气息在瓦解光球的法则!”秦羽脸色剧变,他能看到,光球表面的灰绿色光芒正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吞噬,原本稳固的混沌与生命法则出现了紊乱。
“咔嚓!”
光球彻底碎裂,先锋统领的身影从中跌落,它的体型已经缩小了近一半,暗金色鳞片大片脱落,显然在光球中受了重创。但此刻它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死死盯着秦羽身后的空间裂缝。
顺着它的目光望去,秦羽瞳孔骤然收缩。只见空间裂缝深处,无数条细线般的黑影正在快速蠕动,这些黑影通体漆黑,长约数尺,头部生着细密的倒刺,正是先锋统领口中的“蚀骨蠕虫”。
蚀骨蠕虫的数量成千上万,如同黑色的潮水,顺着空间裂缝涌出,所过之处,连空间裂缝的边缘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仿佛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一般。
“它们来了!它们来了!”先锋统领癫狂大笑,“秦羽,感受一下本源被啃噬的滋味吧!这是界主大人专门为你准备的‘礼物’!”
蚀骨蠕虫对周围的修士视而不见,仿佛拥有某种特殊的感应,径直朝着秦羽涌来。它们的速度极快,在沙地上滑行时几乎没有声音,只有头部的倒刺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轻响,令人头皮发麻。
“混沌·墙!”秦羽急忙凝聚混沌之力,在身前形成一道厚实的灰色墙壁。然而蚀骨蠕虫接触到墙壁的瞬间,便纷纷张开嘴,露出里面细密的牙齿,疯狂啃噬起来。
“咯吱!咯吱!”
令人牙酸的啃噬声响起,混沌墙壁竟以惊人的速度变薄,表面不断有灰色碎屑掉落,那些碎屑接触到沙地,瞬间便被腐蚀成黑色的粉末。
“这东西连混沌之力都能啃噬!”秦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界外生物。
“用火焰!它们怕火!”苏瑶忍着伤痛,再次凝聚炎星之力,一道火墙挡在蚀骨蠕虫前方。火焰灼烧着蠕虫的身体,发出“滋滋”的声响,不少蠕虫被烧成灰烬,但更多的蠕虫却穿过火墙,只是动作变得迟缓了一些。
“普通的火焰只能暂时阻挡它们!”苏瑶焦急喊道,“它们的体表有一层抗火的粘液!”
龙辰化作龙形,龙炎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覆盖了大片区域。龙炎的温度远超普通火焰,蚀骨蠕虫在龙炎中剧烈挣扎,体表的粘液快速蒸发,身体渐渐被点燃。但即便如此,仍有不少蠕虫凭借顽强的生命力,冲破龙炎的封锁,继续朝着秦羽逼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星辰古殿殿主沉声道,“我们的力量迟早会耗尽!必须找到它们的弱点!”
秦羽一边后退,一边观察蚀骨蠕虫的动向。他发现,这些蠕虫虽然对混沌之力和火焰有一定抗性,却似乎很排斥生命源核的绿光。每当绿光靠近,它们的动作就会出现短暂的停滞。
“苏瑶,帮我!”秦羽喊道,“用炎星之力包裹我的混沌绿光!”
苏瑶立刻会意,炎星之力如水流般涌入秦羽体内,与混沌之力、生命绿光融合,形成一种带着高温的灰绿色能量。秦羽将这股能量凝聚于指尖,朝着涌在最前面的蚀骨蠕虫弹去。
灰绿色能量落在蠕虫身上,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高温灼烧的同时,生命绿光如同跗骨之蛆,顺着蠕虫的体表渗透进去。蠕虫发出无声的挣扎,身体快速干瘪、枯萎,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有效!”秦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种能量能克制它们!”
他立刻将能量的凝聚方法告知众人,龙辰与殿主等人纷纷效仿,虽然融合过程艰难,但很快便有越来越多的灰绿色能量弹朝着蚀骨蠕虫群飞去。
然而蚀骨蠕虫的数量实在太多,空间裂缝中还在不断涌出,众人的力量消耗巨大,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此时,秦羽突然感觉到混沌印记再次发烫,与空间裂缝深处的某个存在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抬头望去,只见裂缝最深处,一双巨大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缓缓睁开,正隔着无尽的黑暗,死死盯着他。
裂缝深处的巨眼睁开的刹那,整个西漠荒漠的时间仿佛都凝固了。那双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漠然与俯视,仿佛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秦羽能清晰感觉到,一股远超先锋统领和冰狱之主的恐怖威压从裂缝中弥漫开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是……界外之主?”苏瑶的声音带着颤抖,炎星之力在这股威压下剧烈波动,几乎要溃散。
龙辰化作人形,脸色凝重如铁:“不像,更像是一道意志投影,或者说……是界外之主透过虚无之隙投来的目光。”
即便只是一道目光,其蕴含的力量也足以让天地变色。裂缝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那些正在涌向秦羽的蚀骨蠕虫突然停下动作,集体朝着裂缝深处匍匐,仿佛在朝拜它们的君王。
先锋统领也匍匐在地,对着巨眼发出臣服的嘶吼,之前的狂傲荡然无存。
秦羽握紧冰渊圣戟,混沌印记在胸口疯狂跳动,与那道巨眼产生着强烈的共鸣。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正透过混沌印记,窥探着他体内的一切,包括那道隐藏的钥匙。
“混沌印记……钥匙……”裂缝深处传来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这声音不似人声,更像是无数意志叠加而成,带着能动摇神魂的力量,“卑微的宿主,你以为掌控了钥匙?殊不知,你只是本主选中的容器。”
秦羽心神剧震,对方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他识海轰鸣。容器?难道从一开始,自己得到混沌印记,就是界外之主的安排?
“别信它的鬼话!”残念的声音在识海炸响,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它在动摇你的道心!混沌印记是上古先民为了对抗界外而创造的神器,绝不是什么容器!”
秦羽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心神。无论对方说的是真是假,眼下唯有一战!他将混沌之力、生命绿光与轮回创界法则尽数融合,冰渊圣戟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灰绿色光芒,迎着那道巨眼,悍然斩出一道匹练。
“不自量力。”
巨眼的主人发出一声冷哼,裂缝中探出一只由纯粹黑暗能量构成的手掌,轻描淡写地拍向匹练。
“轰——!”
灰绿色匹练与黑暗手掌碰撞,爆发出毁天灭地的能量冲击。西漠荒漠的黄沙被掀起万丈高,形成一道巨大的沙墙,空间裂缝在冲击下剧烈扩张,险些贯穿整个荒漠。
秦羽被冲击波震得倒飞出去,狠狠撞在一块巨石上,巨石瞬间粉碎。他喷出一大口鲜血,体内的经脉多处断裂,混沌印记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那只黑暗手掌虽然被匹练撕裂了一角,却并未彻底消散,依旧带着恐怖的气息,朝着他缓缓压来。
“秦羽!”苏瑶与龙辰同时冲上前,将自身力量毫无保留地注入秦羽体内。炎星的炽热、龙炎的霸道与混沌的深邃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全新的力量,暂时挡住了黑暗手掌的压迫。
“借助钥匙的力量!”残念在识海嘶吼,“只有虚无之隙的钥匙,才能对抗它的意志投影!”
秦羽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他强行调动混沌印记,引导着那道隐藏的钥匙缓缓苏醒。灰色空间中的光点旋转速度骤然加快,门形轮廓上的纹路亮起刺眼的光芒。
当钥匙的力量与秦羽的意志完全同步的刹那,他感觉自己仿佛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之前感受到的恐怖威压骤然减轻,那只黑暗手掌在他眼中,也变得不再那么不可战胜。
“以钥匙之名,封!”
秦羽伸出手掌,对着那只黑暗手掌虚虚一握。灰色的混沌之力与门形钥匙的虚影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灰色枷锁,瞬间将黑暗手掌牢牢锁住。
“嗯?”裂缝深处的巨眼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秦羽能做到这一步。黑暗手掌剧烈挣扎,试图挣脱枷锁,却被灰色的混沌之力死死压制。
“就是现在!”秦羽怒吼,将所有力量灌注于枷锁,“给我碎!”
灰色枷锁骤然收紧,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黑暗手掌上浮现出无数裂纹,最终“砰”的一声炸碎,化作漫天黑暗能量,被混沌之力吞噬、同化。
裂缝深处的巨眼闪烁了几下,似乎受到了一定的创伤。它深深地看了秦羽一眼,那目光中除了漠然,似乎多了一丝……兴趣?
“有趣的容器……本主等着你来虚无之隙……”
话音落下,巨眼缓缓闭上,裂缝深处的黑暗重新变得沉寂,仿佛从未出现过。
随着巨眼的消失,那些蚀骨蠕虫和先锋统领也如同失去了力量源泉,身体快速干瘪、消散。空间裂缝虽然依旧存在,却停止了扩张,散逸的界外气息也渐渐减弱。
秦羽脱力地瘫坐在地,胸口的混沌印记烫得惊人,那道钥匙的虚影在印记中若隐若现,似乎也消耗了巨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