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宴请-《从仙吏稳成大天尊》

  阻碍县隍大人的计划?

  这年轻火工真会扯起虎皮做大旗!

  那文职道人一惊,顿时想起寺里确有这么一桩事情,只是一两个月过去了,久未从寺内重要会议上听到议论,以至于许多人都忽略了,忘了这档子。

  此刻一想起来,脑子激灵,立即抱着十二万分的谨慎来对待。

  可,看着纸上的申请。

  秦川申的件件皆是寺中贵重之物,还一口气要这么多,他哪敢做主,支吾道:“你这……”

  ——要的也太多。

  话未说完,便听秦川淡淡道:“前阵子我为照料灵橙,从县庙风雨司申请的灵雨可是全批下来了。如今咱们寺里自己的法器反倒卡着不批……此事宣扬出去,不知道兄担不担得起?”

  他再度露出了一丝丝的威胁。

  文职道人一惊——原来前些日寺里多出的灵雨额度是这小子申请的!

  当时确给观察田拨了五分之一,余下都扣在库房。

  若此事为真,说明此子说不好背后有些能量,才能被风雨司那边审批下来,也有本事能够收拾他这个库管。

  他不敢再与之作对,只得转圜道:

  “既是县隍大人交办的差事,自然要办。但这些法器各村镇都等着借用,眼下库里只日照镜得闲。您要不先请去用着,待其他法器送还,再申不迟?”

  秦川本也没指望一次全批下,加之琢磨着若遇相同法器,或可“提炼一个、回炉一个”,分几次申正合他意。

  不多时,签了字画了押,秦川手里便多了面法镜。

  【物品:日照镜】

  【农灵寺制式法器,可仿日照滋养灵植,内蕴‘小阳光术’一份,可提炼,亦可回炉为50法蕴】

  收到这件法器之后。

  秦川便立即回了自己的灵田之中,找个了高处,一边手悬日照镜,使得这阴云满布的田间,突然多出来了许多光照。

  肉眼可见的,那些灵田之中的灵植们,便都好似有灵一般抖落起来,叶片开始缓缓律动,吸收着阳光之中的力量。

  同时,他则没有闲着。

  【回炉】

  灵橙的成活,最需要解决的其实是水土之中的灵力,也就是降雨和肥土,对于日照条件并没有太多夸张的需求。

  因而,这其中蕴含的小阳光术,秦川也没有急于一时,选择了先回炉其中蕴含的法蕴。

  半日之后。

  【炉主获得:50法蕴】

  【——剩余法蕴53点】

  看到法蕴到手。

  秦川毫不犹豫的为新得手的燃木离火决加点。

  咔嚓!

  伴随着保守的20点法蕴注入。

  燃木离火决!突破!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第五层!

  一股不弱与青木生机决第五层圆满的火属性真气,陡然被他修炼成功。

  “再往下加点,想必就能够让这燃木离火决脱离青木生机决这种基础法诀,蜕变为如同乙木青天决那样的功法了吧。”

  秦川自语:

  “法蕴不够将之推演到第六层。”

  那天从第五层的青木生机决修炼到第六层乙木青天决,只一层,便用了他50点,想必要推演更高的燃木离火决,也是相同消耗,甚至更多。

  再加上……

  “霍老说了,五行生克,我以木生火,最好让火弱于木一头,以木为主,以火汲木,才不至于让体内木火失衡。”

  若是火行更胜木行,便得再寻水行来压制。

  想到这里,秦川觉得燃木离火决第五层刚好,现下不需推演到前所未有的更高层次。

  而是选择了调动木火真气,开始了培元功的运转。

  果然,大大有助于练气修为的增长!

  ……

  就在秦川于田间埋头苦修之时,县城荟萃楼雅间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霍老都开口了,不就是往县庙递个话,请县隍大人过去瞅一眼嘛?这有何难!”

  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道人轻举酒杯,笑眯眯的说道。

  “既如此,便多谢陈主持了。”霍元觉举杯相敬。

  他活到这岁数,凭着一手灵植绝活,本可在修道途上顺遂些。

  奈何年轻时心气太高,不屑趋炎附势、跑送打点,更不愿攀附高枝,以致熬到白头,仍是个副观级别。

  反观昔日在他手下做过事、堪称师兄弟的郭善山,倒是一路扶摇,坐上了农灵寺头把交椅。

  如今年岁已高,终于琢磨过味来,却早没了上进余地,眼看就要到退养的年纪。

  可现在,他竟愿为一个看中的修道苗子,破一回例。

  无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般天才!

  酒桌上推杯换盏,气氛热络。

  这位陈主持乃是县庙公务房的副主持,副庙级仙职。

  多年前,霍元觉曾替他救活一株珍贵的三阶灵草,由此结下交情,这也是霍老能搭上线的、道职最高的仙官了。

  “老夫再敬陈主持一杯。”霍老又举杯。

  陈主持嘴角挂笑,很是受用。

  这些年来求他办事、给他送礼的人海了去了,谁送过什么他未必记得,但谁没送过,他可是门儿清。

  当年这老头若肯在转正观时求到自己门下,让他居中斡旋使把劲,如今怎会还是个副观?

  结果呢……老头自命清高,到头来依旧原地踏步。

  陈主持向来厌烦这类清高人物。

  可如今,被他一清二楚记在心上的霍元觉,竟也求上门来——这让他心下畅快,比收十份礼还舒坦。

  酒足饭饱,霍元觉目送对方离去,心中暗叹:“秦川啊,老头子这回豁出老脸助你,就是不愿你这等天纵奇才,像老夫一般蹉跎一世。”

  若非秦川惊才绝艳,他又怎会触动心事,回想起这半生宦海浮沉?

  正因如此,他才更明白:

  在这天庭修道界,天赋这张牌,若配上“贵人”、“运气”、“背景”,便是王炸;

  唯独不能单出——单出,就是烂牌!

  另一边,陈主持离了荟萃楼,也在琢磨霍元觉所求之事。

  这事要办,自然容易。

  他日日得见孙清寒县隍,随便寻个由头,问问县里灵植计划的进展,便能将人引过去。

  可问题是……九川县这道场,关系盘根错节,他不得不多掂量几分。

  请孙县隍视察农灵寺,若只为一个小小火工转正,何至于让霍元觉这倔老头拉下脸来求自己?他到底是遇到了什么阻碍?

  农灵寺那边诸位同道,又是什么态度?

  毕竟修道场上,许多人的背景关系皆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些后果,须得思量清楚。

  最终,陈主持决定:在向孙清寒汇报前,还是先设法摸清农灵寺那边的底细再说,免得得罪了其他道友。

  于是,一个符讯就递到农灵寺相熟道人那里,问起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