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正中下怀-《满门炮灰读我心,全家杀疯了》

  情急之下,喜公公用内力瞬间将文德帝击飞,然后向文皇后告罪一声,迅速追了出去。

  文德帝身体狠狠砸在蟠龙柱上,“噗——”又是一大口鲜血喷溅,可他却咧开嘴,发出一串破碎而得意低笑:

  “嗬……嗬嗬……追不上的……这塔里……朕早命人……修了密道……无人指点……休想……找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座九层圣塔瞬间陷入一片寂静。

  文皇后忽然笑了一下,她没有去看文德帝,反而缓缓走向内侧角落,同时温声道: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很聪明?以为与康太医在本宫面前演一出反目成仇的戏码,本宫就会相信?”

  “嗬……嗬……”

  文德帝剧烈喘息着,胸腔像破风箱般起伏,眼底却满是即将得逞的期待与恶意:

  “你不承认又……怎样?康胜安……已带着朕的传位诏书……逃了!只要……咳咳……只要他把圣旨……交给楚云桉……再告诉他……那野种的……身世……你说……楚云桉……会不会借机……将你们……一网打尽……斩草……除根!哈哈哈……呃!!”

  狂笑牵动伤口,化作痛苦的呛咳。

  文皇后停住脚步,伸手握住垂落到身前的绳索,然后用力一拽,“刷啦”一声,四周围明亮的光线瞬间被黑布遮挡,整个九层宛如黑夜降临。

  “啊——!!”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文德帝脑中嗡鸣炸响,仿佛瞬间被拖回幼年那间幽闭的暗室,身体猛地蜷缩成一团,嗓音惊恐地嘶吼,“别过来!滚开!滚开啊!!”

  就在这时,一点火光忽然亮起,文皇后不疾不徐,将一支支白色蜡烛点燃,摇曳的烛光将她的身影拉得老长,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白绫,随时准备绞死猎物。

  然而,烛光亮起,文德帝的恐惧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浓厚。

  他凭着一股求生的本能,用完好的手肘和残存的右腿,拖着断腿处不断涌出的鲜血,拼命向门外爬去……

  文皇后的声音,在这片惨白的烛光中幽幽响起:

  “本宫的好陛下啊!你将皇位传与楚云桉,又焉知不是正中本宫下怀?”

  文德帝爬行的动作猛地僵住,眼角眉梢齐齐显露出难以抑制的惊愕:

  “不……可能!那是……江山……你岂会……拱手相让?!”

  “江山?”文皇后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若他身后没有那一位的存在,自然不可能。”

  文德帝的喘息骤然一窒,浑浊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难以置信的茫然:“那……一位?究竟是谁?!”

  文皇后回眸,烛光映照下,她的笑容竟透出几分奇异的光彩,甚至带着一丝真心。

  “你还不知道吧?在你想让湛儿魂飞魄散的那一晚,正是神女大人救了他,将他放入你的身躯蕴养残魂,才让我们母子有重新相聚的一日。”

  “你、你们……”文德帝想骂却不敢骂,那位的神通他是亲眼见过的,只能咬牙逼道:“那你为什么还要逼朕传位给那个野种?”

  文皇后将最后一支白烛点燃,“当然是因为本宫比你想象中还要了解你啊……你天性自私凉薄、狂妄自大、畏威而不怀德。”

  “若本宫直接逼你传位于三皇子,你定会仗着那点可笑的骨气,宁死不屈,顽抗到底。”

  “所以,本宫反其道而行,先告知你野儿的身世,你定会连被本宫养大的阿行一并厌弃!如此,你面前便只剩下两条路,要么逃,要么就只能传位三皇子,可你逃得掉吗?”

  文德帝喉结艰难地滚动,从齿缝里挤出嘶哑的声音:

  “你……你竟将朕……算计至此!”

  “那当然了!”文皇后缓缓来到红木箱旁边,烛光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压迫感十足的影子。

  “毕竟,陛下是个一无所有,却终生难逃他人掌控的帝王!而本宫在你眼里,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你肆意施展你那可怜掌控欲的物件!”

  她拿起剔骨刀,冰冷的尖端若有似无地指向地上血泊中挣扎的帝王:

  “所以,你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本宫脱离你的控制,如果不能,你宁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绝不容本宫得偿所愿!陛下,你说,本宫看得可还通透?”

  文德帝力气已经用尽,视野模糊,剧痛如潮,他只能徒劳地看着那抹寒光逼近。

  通透吗?

  混沌的思绪在恐惧中翻滚。

  或许是吧,可这就是他的爱啊!

  他予她后位,给她尊荣,立她的儿子为储君……所求的,不过就是让她安心守在凤仪宫,守在自己身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为何……为何非要走到这一步?明明只要她安分……

  冰冷的刀锋,精准刺入他心口旁的皮肉,无情斩断了他最后的痴念。

  “楚恒!”文皇后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神女大人的恩情已了,现在,该清算我们之间的血债了!”

  剔骨刀沿着肋骨的走向,狠厉地一剜,骨骼分离的细微脆响,在死寂的烛光中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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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啊——!”文德帝身体剧震,喉间爆发出尖厉的惨嚎,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这痛楚,这位置……竟与当年他加诸于湛儿身上的酷刑,分毫不差!

  文皇后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复仇的火焰在燃烧:

  “放心,死不了!神女大人说过,你体内那股力量,让你想死都难。我们……有的是时间。”

  她放下染血的刀,从一旁的木桶中,不紧不慢舀起一瓢浑浊的盐水。

  文德帝瞳孔骤缩,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嗬嗬”声。

  浑浊的盐水兜头浇下,蚀骨钻心的剧痛瞬间穿透四肢百骸!

  翻卷的皮肉在盐渍中疯狂痉挛、收缩,裸露的森森白骨上泛起一层细密、嘶嘶作响的泡沫!

  “啊——!!!”

  无声的惨嚎在他胸腔里炸裂,剧烈的抽搐让他如同离水的鱼,每一寸神经都在承受着地狱般的煎熬,恨不能立刻魂飞魄散!

  文皇后重新执刀,冰冷的刀锋再次落下,精准剖开他另一侧胸膛。

  “陛下,感觉如何?想起湛儿受过的痛了吗?”她轻柔的声音,在摇曳的烛光与浓重的血腥气中,摇曳飘荡,宛如索命的梵音,“本宫会让你比他痛百倍。”

  血烛滴落,映照着那人塌陷的皮肉、零落的森白骨头、淋漓的鲜红碎肉……

  此刻,九层塔顶如同一座精心构筑的血肉炼狱。

  与此同时——

  塔外,楚景行三人追着小兔子来到兔子洞,楚牧野正想着要不要用烟熏一熏,楚庭湛已经用煞气卷着五只小兔子掏了出来。

  “哇!大哥好厉害!”楚牧野兴奋鼓掌,“我们今日回去吃红烧兔头吧!我好久没有吃到了!给大哥也供一个,好不好?”

  楚庭湛早已忘却人间烟火的滋味,但见弟弟吸溜口水的模样,不由也升起一丝期待。

  “好!”

  他阴森的尾音尚未散尽,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骤然刺破冷风,直冲而来。

  他纯黑如墨的双瞳,瞬间染上猩红。

  那是……他最憎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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