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江格格留下-《清穿日常,迷糊小福晋被寡欲王爷亲懵了》

  “你这身子不好,自己好好将养着就是了,怎么能让你留下呢!”乌拉那拉·娴静皱眉。

  “是呢,妾身已经安排了韩格格和刘格格伺候,这乌雅妹妹也不知道是不放心还是怎么的,非的自己留下,也不想想你那身子,你留下,这不是添乱么?”李侧福晋翻了一个白眼。

  “福晋……”

  “好了!”乌拉那拉氏的目光扫过屋内众人——李侧福晋眼中藏着算计,韩格格满脸急切,刘格格一脸附和,唯有乌雅氏,眼泪混着咳出的血丝,脸上满是真切的惶恐与担忧。

  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照顾王爷需得心思细、懂规矩,更要身子康健,能熬得住日夜。李侧福晋要照顾三格格,平时更要掌家,事务繁忙,乌雅妹妹……你这身子实在经不起折腾。”

  乌雅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眼泪掉得更凶了。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肯定是韩、刘两位格格留下时,福晋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一直站在角落的江竹月身上:“江格格。”

  江竹月一愣,忙上前应道:“妾身在。”

  “你是德妃娘娘亲自调教出来的,规矩、人品都靠得住,”福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方才太医说王爷需专人照料,不宜人多嘴杂,你性子沉稳,这段日子就由你一人留下伺候王爷吧。”

  这话一出,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李侧福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韩格格瞪大了眼睛,乌雅氏也忘了哭,怔怔地看着江竹月。

  江竹月自己更是懵了,下意识道:“福晋,妾身……妾身恐难担此重任!”

  “你能担,”福晋看着她,目光带着信任,“王爷养病期间,府里不会再派其他人来打扰,你只需专心照料,有任何事直接向我禀报。”她顿了顿,扫过众人,“你们可有意见?”

  李侧福晋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韩格格和刘格格也只能悻悻地低下头。

  乌雅氏看着江竹月,眼神复杂,有失落,却也带着一丝期盼,轻声道:“江妹妹,王爷……就拜托你了。”

  江竹月看着帐内昏迷的王爷,又看了看眼前的局面,深吸一口气,屈膝应道:“妾身遵命,定当尽心照料王爷。”

  众人离开后,房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江竹月看着床上一动不动躺着的四王爷,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认真地看他。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容俊朗,气质清冷。嗯,长得还算是不错!

  最突出的就是这一身的腱子肉了,想必弓马娴熟,现代社会的小伙们,可没有这肌肉!

  江竹月刚看着玄辰顺眼点,只听哇的一声,床上的人呕了起来,心里那点刚冒头的、觉得这人脸色苍白时倒不算讨厌的念头,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呕吐声砸得稀碎。

  江竹月下意识地往后缩了半步,鼻尖先一步捕捉到那股混杂着药苦味与酸腐气息的味道,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再抬眼去看,更是让她倒抽一口冷气——玄辰侧躺着,长发被冷汗濡湿贴在颊边,昏迷中眉头拧成死结,嘴角还挂着浑浊的秽物,淡黄色的液体混着未消化的药渣,顺着他的下颌往下淌,浸透了月白色的锦枕,又洇进床褥里,在浅色的布料上晕开一片令人作呕的污渍……

  “呕!”江竹月强忍着,忙冲门外大喊,“快来人啊!王爷吐了,快来收拾!”

  门外忙进来好几个丫头和小厮,捧着热水和一些干东西,乖乖站好。

  “你们站着干什么呢?赶紧收拾啊!”江竹月捂着鼻子道。

  “回格格的话,咱们王爷……王爷不喜外人接触,这恐怕……”一小厮上前,小心翼翼地道:“恐怕要劳烦格格您了。”

  “我收拾?”江竹月指了指自己,无比的吃惊。这……这现代社会我也没干过这活啊!

  “格格,要不然王爷知道了,会生气砍了我们几个脑袋的,还请上手,给王爷换身衣服吧!”

  “该死的!”江竹月气急!

  事到如今,也没别的法子了!

  江竹月试探地上前,奈何刚走进两步就感觉胃里的酸水一个劲地往上涌,她强忍着才没跟着吐出来。

  可他还在无意识地蹙眉,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咕哝声,像是难受的厉害,若是没人收拾,指不定要把自己埋在这秽物里。

  “算我欠你的!”江竹月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胡乱抓了块干净的布巾和一盆清水,勉强去处理床上的狼藉。

  又换了一块帕子,小心翼翼地去擦玄辰下颌和嘴角的污渍。

  玄辰像是被她弄疼了,眉头皱得更紧,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唧。

  江竹月瞪了他一眼,“你还不愿意?我这伺候你……”

  说一半,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人呢!改口道:“王爷,妾身一定好好伺候您,您放心好了。”动作也不自觉地放柔了些。

  等收拾完这一切,江竹月已经满头大汗,身上也沾了些若有若无的味道。

  “你们快把这些脏掉的床褥和枕套抱起来,处理掉吧。再给我打盆热水来,我要擦擦。”江竹月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是,”众人这才退下。

  江竹月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玄辰,心里又气又无奈,“算我倒霉,遇上你这么个麻烦精。这回你这么恶心,我都没嫌弃你,咱们之前那事,就算是扯平了啊!”

  江竹月自言自语地说着,突然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恶臭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和刚才不同,是一种带着腥气,黏腻的恶臭,直冲天灵盖!

  江竹月整个人都僵住了!

  “不会吧?”江竹月长大了嘴巴,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只见那浅色被子的下方,竟隐隐透出一片深色的污渍,而且还在一点点地向外扩散!

  “爱新觉罗·玄辰!你……你太过分了吧!”江竹月气得全身发抖,手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半天也说不说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