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女尊草包世女25-《全员好人,只有宿主是变态》

  扬州按察使府的后院里,初秋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内室。

  林软倚在罗汉榻上,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茶几,目光落在院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妻主,这两年您都瘦了。”

  徐锦书抱着林大朗走进内室,声音里带着几分心疼。

  他身着淡青色云纹锦袍,腰间系着林软当年送他的羊脂玉佩,一张俊脸比两年前更添几分成熟风韵。

  林软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真是有子万事足,拿这种场面话来敷衍我。”

  这两年徐锦书虽然远在京城,但是隔三差五会给她寄东西,大部分都是她做的衣服和鞋袜。

  而林软之所以现在没穿,是因为徐锦书是按照两年前的尺寸做的。

  可是扬州的饭菜虽然说不上多好吃,可是权力养人,林软的的确确把自己养胖了些。

  徐锦书寄来的那些衣服,不至于穿不进去,但是明显会绷着一些。

  徐锦书心头一跳,抬眼对上妻主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没有,侍奴是心疼您。”徐锦书慌忙解释,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是吗?”林软不紧不慢地从柜中取出一双靛青色云头履,扔在徐锦书脚边:“我也心疼心疼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那必然是不合适的,这双鞋子的尺寸还是林软按照徐锦书的尺寸特意收了一些。

  徐锦书看着这双明显小了一号的鞋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在林软灼灼目光下,他只得硬着头皮将脚塞进去。鞋尖紧紧箍住脚趾,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在那种在林软面前无所遁形又胆战心惊的感觉一下子翻了上来。

  "多谢妻主。"他强撑着笑脸,却在迈步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按照你几年前的尺寸做的,怎么样,舒服吗?”林软端起茶盏,好整以暇地问道。

  “侍奴。。。侍奴舒服。。,”徐锦书声音发颤,看到林软挑眉,又怂怂地补了个“吗?”

  林软轻笑一声,起身拉住徐锦书的手:“走,陪我去园子里逛逛。”

  这一逛就是小半个时辰。

  徐锦书疼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吭声。

  林软向来喜欢换位思考,让别人感同身受。

  所以她让徐锦书穿着这双鞋子,强硬的带着他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直到回到内室,林软才温柔的、平和的问道:“所以你一直给我寄两年前尺寸的衣服,你觉得我穿着会舒服吗?”

  徐锦书这才知道他错在了哪里,可谓是拍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

  导致他现在被踹了一脚。

  徐锦书扑通一声跪下,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妻主,侍奴知错。”

  徐锦书虽然道歉,却不得不感到委屈。

  他这两年先是怀孕,然后带孩子,还要经营国公府的产业,但凡能抽出来的时间,都用来给林软做衣服了。甚至没有假手于旁人,一针一线都是他的心血。

  徐锦书不是没有问从扬州回来的人林软怎么样,可是听到的消息都是林软雷厉风行整顿扬州,宵衣旰食夙兴夜寐,谁能想到她还能胖了一圈?

  谁能?

  可是这话徐锦书不敢说,他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可林软却觉得,徐锦书考虑到这点应该是理所当然。

  他大可以让来返于扬州和京城之间的管事和婢女拿过去一两件她不穿的旧衣服,可是他偏偏没有。

  这说明什么?

  徐锦书他又飘了。

  晚上服侍完林软以后,徐锦书已经昏昏欲睡,他太累了,毕竟坐了那么久的船。

  林软的声音仿佛恶魔低语,又仿佛烟花爆竹在他耳边炸开,把他吓得头晕眼花,却睡意全无。

  林软说:“你若是不能专心照顾我,不如把大郎放在父亲膝下照看,省的分担你的精力。”

  徐锦书:!!!!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

  徐锦书手脚并用地翻身下床,额头磕得砰砰响:“妻主!侍奴真的知错了!求您再给一次机会。。。”

  且不说父子连心,国公夫人那位主子能教出来什么孩子?听听林软成亲前的名声就可见一斑。

  女子无论怎样都有出路,可他的儿子要是被教导成那样,可真的这辈子都全完了。

  林软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形容狼狈的人,语气轻的发飘:“下次绝不会再犯?”

  “侍奴已经吃到教训了,妻主,再也没有下次了!”徐锦书斩钉截铁的发誓,额上已经有些青紫。

  林软这才缓和了神色:“起来吧,记得睡前给自己上个药,别让别人觉得我薄待了你。”

  “怎么会怎么会,能侍奉在您身边,是多少男子求而不得的福气?”徐锦书站起身来,弓着身,陪笑道:“妻主,侍奴帮您按按腿,您先睡?”

  林软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

  徐锦书如蒙大赦,连忙擦干眼泪爬上了床。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林软的腿,手法娴熟地按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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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徐锦书轻柔的力度,林软睡了过去。

  紧了紧他的皮子,把他从飘飘然的状态下一把拽了下来。

  林软感觉很满意。

  直到听见林软均匀的呼吸声,才轻手轻脚下床,给自己囫囵上了上药。又放下纱帐,自己蜷在床上的一角安静的睡了过去。

  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徐锦书带着泪痕的脸上。

  次日清晨,林软刚用过早膳,折枝就来禀报:“大人,几位盐商都在侧厅等您。”

  “嗯,本官这就过去。”林软整了整官服,忽然回头看了眼正在喂儿子吃饭的徐锦书,“我让管家准备了京城的早点,大郎吃不惯扬州的饭菜也就算了。他还小,让厨房给他做些辅食,让奶爹去喂。你昨天累了,也好安生的吃顿饭。”

  徐锦书眼眶一热,连忙起身行礼:“多谢妻主挂念。”

  望着林软远去的背影,他抱紧怀中的儿子,轻声呢喃:“大郎,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奴青雀/南霜/曼云给夫人请安。”

  徐锦书眼神一暗,面上却不显:“都起来吧。这两位弟弟我还没见过,是世女这两年纳进府的?”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两个新人进门不到半年,已经被徐锦书吩咐心腹暗中下了绝子药。

  毕竟他生下来的是儿子,不是女儿。

  林软也就生气在这里——你有手段给别人下药,就没能力知道我如今是胖还是瘦?

  不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青雀低着头,声音发颤:“是的夫人。”他是最早跟着林软的,如今却最是忐忑。

  这两年林软对他的兴趣明显淡了,只把他当成管家的工具人来用。

  可如今徐锦书归来,他这个临时管家的怕是要没用了。

  失去作用的瘦马无非两条路,要么转手送给其他人,要么卖给青楼。

  青雀怕极了。

  “那正好,今天也算正式喝了你们的侧侍茶。”徐锦书示意贴身侍儿竹儿,“去拿两支多子多福石榴簪来。奶奶膝下子嗣单薄,还需各位弟弟勤加努力,早日为奶奶开枝散叶。”

  竹儿嘴角抽了抽——夫人就是促狭,每下一次绝子药,就赏出去一根石榴簪,简直像在嘲讽这些不知情的可怜人。

  林软才不管这种后宅的勾心斗角,她吃过早饭,整了整衣服,抬脚来到了外院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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