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夫人何故这样折辱奴婢-《主母重生选绝嗣,清冷侯爷一胎又一胎》

  林婉儿将茶杯轻轻放在陈氏手边,柔声劝道:

  “姨母消消气,仔细气坏了身子。”

  “表嫂或许也是一时情急,不想在她姐姐......哦不,是在侯夫人面前失了颜面。”

  “毕竟那风光的候夫人原先可是表嫂的.......”

  陈氏猛地瞪向沈念安,眼神狠厉:

  “好啊!原来是你还在惦记着侯夫人的位置?!”

  “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清白的人,我国公府大度,能给你一口饭吃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你居然还不知足,还妄想勾引永安侯?”

  沈念安蒙了,不过是一幅画,怎么就成了勾引永安侯了?

  “不是的!母亲!不是那样的!”

  她慌了,急急看向林婉儿,“婉儿妹妹,你胡说什么!”

  林婉儿却立刻红了眼眶,一副被吓到的柔弱样子,躲到陈氏身边:

  “表嫂,我什么都没有说呀。”

  这个贱人!

  她是故意的!

  沈念安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撕了林婉儿那副假惺惺的嘴脸。

  陈氏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沈念安的解释。

  “闭嘴!”

  陈氏厉声打断:“我不想听你狡辩!来人!世子妃言行无状,挥霍无度,即日起禁足房中,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好好反省反省!”

  “那副画的银子从她嫁妆里出!”

  沈念安......

  她被两个婆子“请”回了自己院子,禁闭起来。

  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被她砸了个遍。

  她怎么也想不通,上一世国公府那么宠爱沈清歌,为什么这一世的自己,连个买东西的权利都没有?

  齐明远回来以后,在林婉儿那里听到了添油加醋版的,阴沉着脸就进了沈念安的院子。

  沈念安见他来了,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哭着扑上来想解释:

  “世子爷!您听我说,不是那样的!是林婉儿她挑拨离间!是沈清歌她害我!”

  齐明远没有接话,看了眼满屋子的碎器,眸光一闪,冷声喊道:

  “杏儿,这些东西就从你家小姐的嫁妆里补。”

  杏儿是沈念安的陪嫁丫鬟,掌管着她的嫁妆钥匙。

  沈念安一怔:“什么意思?”

  齐明远招手让杏儿退下,缓缓从袖口抽出一根皮鞭,柔声说道:

  “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意思。”

  那柔软的声音,配上那柔水的眼眸,可让沈念安只觉恐怖,吓的她连连后退......

  杏儿拿着药膏和干净的中衣,满脸泪水地站在门口拐角处......

  而另一边逛街回来的沈清歌,马车里的气氛就比来时轻松了许多。

  荣芷昔化身小话痨,叽叽喳喳地和小翠说着糖人有多甜,铺子里的画有多好看。

  荣梓豪虽然还是不太说话,但紧绷的小身子明显放松了,偶尔还会偷偷看沈清歌一眼......

  新月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今天孩子们第一次离开她这么长时间,尤其是荣芷昔,肯定已经很想她了,说不定已经开始在沈清歌面前哭闹了。

  她越想越高兴,要是那样,她定要好好出了今天早上被羞辱的那口恶气!

  见马车来了,她脸上立马堆着假笑迎上去:

  “小公子,小姐回来了?玩得可开心?”

  她习惯性地想去拉荣芷昔的手。

  谁知荣芷昔却一扭身,躲到了沈清歌身后,只探出个小脑袋。

  “我不要你抱,我要娘亲抱。”

  娘亲?!

  新月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

  这小蹄子!

  才出去半天,就被灌了迷魂汤了?!

  她强压下心头怒火,转而看向荣梓豪,试图找回以往的掌控感:

  “小公子累了吧?奴婢备了您爱吃的杏仁酥......”

  荣梓豪看了她一眼,小声说了句:

  “谢谢新月姐姐。”

  然后便紧紧跟在了沈清歌另一边,慢慢下了马车。

  新月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不行!

  绝不能让这女人笼络了小主子的心!不然我还有什么指望?!

  沈清歌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新月大小姐帐幔洗完了?”

  新月:......

  开什么玩笑!那堆脏东西,自然有浆洗房那些粗使贱婢去洗,我不过是去走个过场,难不成还真让我亲手去搓?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却立刻露出惶恐之色,膝盖一软就要往下跪,准备开始她的表演——

  “站着回话。”

  沈清歌冷声打断她欲跪的动作,继续嘲讽道,“新月‘大小姐’身份尊贵,动不动就跪,我可受不起。”

  新月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僵在原地,脸上青白交错。

  那眼圈说红就红,声音带上哭腔:

  “夫人恕罪!奴婢......奴婢惦记着小主子们刚回府,想着先过来伺候......”

  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奴婢自知身份低微,只求能尽心伺候小主子......奴婢带大小公子和小小姐,真是......”

  “夫人何故这样折辱奴婢?”

  沈清歌无语,她就问一句,这婢子有十句等着她。

  真当她好欺负?

  “哦?问你帐幔洗完了吗就是折辱你了?”

  沈清歌冷笑一声:“看来这侯府里的规矩,你还是没明白。”

  她不再看她,语气冰冷:“侯府不养闲人,更不养心思不正之人!既然浆洗房的活你看不上,那就去倒夜香吧。那活儿简单,想必更适合你。”

  倒夜香?!

  那是府里最卑贱污秽的粗役!

  她的手是用来为侯爷煲汤的,怎么可能刷恭桶!

  新月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两个孩子看着新月满脸的泪水,心里很不是滋味。

  自他们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看新月这么哭过。

  荣芷昔搂着沈清歌的脖子,糯糯开口:

  “娘亲!就让新月姐姐继续照顾我们吧。”

  一旁的荣梓豪也淡淡点头,嗯了一句。

  沈清歌看看孩子们,又看看一旁紧攥着手帕的新月。

  孩子们有情,是好事。

  那新月的真面目,还是日后让孩子们自己去感知吧。

  她对着荣芷昔点点头,带着他们进了大门。

  身后的新月惶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可沈清歌不知,她今天的心软差点要了荣芷昔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