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重施苦肉计,南桥枝示弱摸清地势;帝后同榻-《我在人间待你归》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下方的人吓得浑身一颤。

  那人惊恐万分,连忙双膝跪地,头也不敢抬,生怕与残无悲的目光交汇。他的心跳急速加快,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无数个念头,思索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终于鼓起勇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陛下英明神武,是我云栖渚众人的救世神,怎会是坏人呢?陛下半生良善为民,是万民表率,更是皇帝表率啊!”

  残无悲朝他摆摆手,语气中尽显疲惫:“行了,下去吧,不用遣人来伺候,孤想一个人待着。”

  等那人离开后,残无悲这才看向殿外漆黑的夜空,自嘲般的笑着摇摇头。

  三日后,是个阴雨绵绵的天,如今距离婚期也就半个月,残无悲已经开始让人准备祭祀典礼上用的东西。

  只是,很快有人来报,南桥枝独自一人待在床上,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终于,他因为担心,再次踏入这里,入眼便是没有声音的大殿,那金碧辉煌的“囚笼”内,像是一丁点活人气息都没有。

  他大步走过去,望着空空如也的床中内阁,语气不善的说道:“南桥枝,不许装,再生气也要吃饭。”

  可是,黑暗中久未有回应,他只轻轻一抬手,手上便多了只灯笼。

  借着那光,他终于看清被放下的床帐,那柔软的床上哪还有南桥枝的影子?

  她跑了?不可能!自己派人全天无休的监视她,她怎么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想着,心里的气越积越深,他一手紧握成拳,重重砸在大床外侧的架子上,引起床全身一阵颤抖。

  残无悲抬起脚,一下又一下的重重踩在面前的木柱子上,那看似牢固的柱子,很快被踹的移了位。

  他步步生风的走进去,在床前止住脚,伸手带着怒气的拉开床帐,这里确实没了人,却丢了一个枕头,两床薄被。

  残无悲顿时被气的笑了几声,后退几步,缓缓蹲下身,掀开落地的床单,床板下,正是不见了的南桥枝。

  “果然,你亏谁都不会亏待自己。”说完,他伸手轻而易举的,将虚弱的南桥枝拽出来,等人略微站直了,他一只手往下,将小臂放在她的双膝后,毫不费力的将她公主抱起。

  “残无悲,你可真是坏透了。”南桥枝嘶哑着开口,三天未进水粮,让她的嘴唇干的都起了皮,语气更是虚弱又阴哑。

  残无悲只是将她抱到对面的小榻上,同时语气欠揍的哎呀一声,才得意的刺激她道:“那你可要好好活着,看我是怎么一步步强娶你为后,让你的世界只剩我一人。”

  “你做梦…”

  虽然语气仍是不饶人,但她还是乖乖喝下残无悲递来的粥。

  这三天的苦肉计也算没白费,起码是让她提前习惯了这种生活。

  说提前其实也不算,没出车祸之前,在她还没有当上掌权人的日子里,常常有上一顿没下一顿,饿她长达一个星期的情况下都有。

  看着女人小口小口的喝着粥,残无悲故作冷脸的问道:“为什么不肯吃饭?那件事对你冲击太大了?”

  南桥枝却只是摇摇头,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后,才轻声回答:“这是我的习惯,每当有人在我的生命里离开,我都会辟谷几日,但也分情况。”

  残无悲顿时来了兴趣,他长长地哦了一声,随后掷地有声的问道:“那你为我避过几天谷?”

  南桥枝冲他翻了个白眼,用一副恶心的语气道:“说了你又得臭屁,我才不告诉你这种恶人。”

  残无悲却故意凑近她,用一种既无奈又招人烦的语气说道:“可是,再过十四日,就当我们的大婚典礼了。”

  “我可以反悔吗?”

  “不能。”

  “那你滚吧。”说完,她转身,刚想回到那座“笼子”里,纤细的手腕却被人用力抓住,留下红红的指印。

  南桥枝回头,刚好与男人对视,他凉薄的唇一如既往的恶毒:“我可不想在大婚典礼上,让人议论我苛待妻子。”

  残无悲站起来,将近八尺有余的个子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所以,接下来你要和我同吃同住,要早些适应作为王后的身份。”

  全身被阴影笼罩,南桥枝抬头直视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此前并未注意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高,或许是因为当时还没有撕破脸,所以才没有露出这般骇人的气势。

  良久,南桥枝只是低头笑了下,这才抬头看向残无悲,有些干涩的唇角扬起,利落的应道:“好啊,只要这位王上不怕我杀了你。”

  残无悲一直盯着身前女子的眼睛,二人用眼神对峙,僵持不下。

  最终,还是残无悲自己最先败下阵来,他低低的应了一声,最后弯腰将她扛起。

  南桥枝将近一米七个子在这个人面前,显得娇小无比,她伸手厮打了几下男人的背,感受到手心被肌肉震的发麻,这才停下动作,任由男人将自己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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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无悲!你个死无赖!”

  抱怨的声音落下,却只听身后男人低低笑了几声,紧接着自己被男人颠了颠,后是他欠揍的语气:“不怪我的阿砚,你这张脸和这不饶人的性格,换做是谁都会忍不住。”

  此时还是晌午,虽然是阴天,可残无悲说出的话着实羞人,若是未窥清全貌之人听到,定会以为他们在白日宣淫。

  南桥枝恨的直咬牙,可是现在双手能及之处的肉都是坚硬的,捏不动,反而会让自己的手指疼,最终她放弃,改为用嘴骂人:“残无悲!你大白天说的什么浑话呢?”

  残无悲听见这话故意停脚,抬头望了望阴雨绵绵的天,疑惑的发问:“这天哪白了?还没你白呢”

  “你纯畜生你!”

  残无悲却只是点头道:“嗯,感觉还挺爽的,咱们洞房花烛时可以多骂骂。”

  南桥枝顿时一惊,心里想着这人不会有什么受虐倾向吧?!

  “傻逼。”

  一路上,云栖渚皇宫内路过的的宫人,都会好奇的悄悄看向他们,又在南桥枝抬头时匆忙低下头。

  这云栖渚的皇宫真是大得惊人啊!南桥枝趴在男人肩上,俯瞰着脚下的地砖,不禁感叹道。

  这些地砖都是用上等的材料精心打造而成,每一块都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高贵与不凡。

  不仅如此,周围的建筑风格也是异常华丽而庄重,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南桥枝在男人的肩上颠簸了许久,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好不容易,她终于被放了下来,如释重负。

  残无悲将南桥枝轻轻放下后,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顺势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一同走进了自己的寝宫。

  一路上,南桥枝被寝宫内部的奢华装修惊呆了。

  脚下的地砖平滑如镜,宛如用大块的玉石雕琢而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一般。

  而四周的柱子则是用上好的木材制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尊贵。

  所过之处,入眼的尽是些有市无价的珍品布料制成的帷幔,或是用毫无杂色的宝石串成的珠帘。

  这些装饰品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人眼花缭乱。

  更令人惊叹的是,就连床帐上的刺绣都是由金线绣成的,那细密的针脚和华丽的图案,无一不显示出其制作的精良和价值的不菲。

  南桥枝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贪了你爹多少钱啊?”她的语气中既有惊讶,也有一丝调侃。

  残无悲只是站在她身后抱臂看着她,听着她带着调侃的话,伸出一根手指挠挠头,这才诱惑道:“喜欢吗?只要你留下,这些都是你的。”

  南桥枝却只是活动了下筋骨,摇头晃脑的转身看向男人,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小心最后败在这里。”

  残无悲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大步朝前不过三步的距离,便来到女人面前。

  他挑起南桥枝挑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同时,语气染上欲色的附在她耳边:“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要与你世世纠缠。”

  残无悲刻意压低后的嗓音,带着一股檀香燃尽后的沙哑,又带着欲望,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打在南桥枝耳朵上,让她像触电一般后退几步,离开男人的怀抱。

  “世世纠缠?那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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